第四章
二十一些纪的卫宅里,承杰在承妍的房里对着那成排的漫画书发呆。
他已经从第一集看到第二十九集,这也才明白承妍为何会对这漫画那般着
了,如果将书中叫做靳少尉的家伙拟人化,若是女人,想必自己也会爱上他。
但是,承妍好歹也是他的妹妹,是高级女子中学的高材生,智商不可能低到因为过于沉
而掉进对方的些界里去
啪地一声,他打了自己的脑袋,真是“病急
投医”他的想法一点也不切实际。
整件事情过于玄妙,尤其是承妍掉进去之后的内容竟然全都是空白一片!他一页页翻动着书中的空白纸张,直到最后一页的封底上出现了出版社、印刷厂与作者等等记载文字。忽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般的劈进了他浑沌的脑袋。
也许,这个人可以帮他解开一切的
思,毕竟是这个人创造了这本书与书中人物,那就是画者。
不管怎么样,他决定去碰碰运气。承妍消失在这个时空之后,妈妈一天比一天憔悴,就连爸爸也一下子苍老许多,家人中除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何事的稚龄小妹,他算是最镇定的一个,但他知道他必须把承妍弄回来,否则爸妈一定会像花朵般渐渐枯萎凋零。
打定主意,他透过出版社查到画者的住址,刻不容缓的抓起车钥匙就走。
当车子从车水马龙的柏油路转进一条僻静的产业小道之后,承杰猜想这画者肯定是个喜爱离群索居的怪人。不过,搞创作的本来就异于常人,承杰只希望待会自己的故事说完以后,别被对方当成疯子扔出来就行了。
车子又爬了一段坡路后,终于在一栋白色的小木屋前停下,光从这建筑的外观看来就已经够艺术了,里面的陈设品味不知会如何?
踩上门前的木阶梯到回廊站定,他确定这儿并没有门铃的装置后才举起手敲门,在等待回应的时间里,他猜想着待会儿来开门的会不会是个披头散发,脸上手上都沾满了油彩的人,然后大声的叫他滚。
突然,门轻巧的打了开来,当承皆拼见来应门的人之后,下巴像松
似的掉了下来,久久才合得上。
一个天使般的女子,一头波
般的鬈发如瀑布般的散在身后与
前,纯白的连身洋装长度及地,脸上脂粉未施,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的美纯净得摄人,但是
畔的笑容和慧黯闪烁的眼神又透着股不易捉摸的神秘。
“请进。”女子落落大方的邀请他人内。
承杰愣愣的跨了进去,这才注意到女子的怀里还抱了只猫,
也是一样的纯白,两颗青蓝色眼珠子便显得突出了。
女子走在他前方,他看见她光着脚丫子踩在原木地板上,这才笨拙的记起了自己应该
鞋,不过,那女子细细的脚踝也很好看,踩在地上像猫咪一样的安静无声。
“坐呀!”女子招呼承杰落坐,像是已经认识很久似的。
“嗯。”承杰从没有在哪个女子面前局促不安过,他清了下喉咙,沉着的开口问:“请间葛飞先生在吗?”
女子轻笑出声,怀里猫咪一也喵了一声,像是嘲笑。
“葛飞是女的,不是先生。”女子温柔的纠正他。
啊!误会了。谁教那名字是那样的男
化呢?
不过,是女的更槽,他担心自己等下会看见一个蓬头垢面,长长的指甲上都沾染了墨水的巫婆,万一那巫婆看上了自己的一张帅脸,他会不会就和承妍一样被她的巫术锁在漫画书里,连他也回不去了?
承杰戒慎恐惧的再次问道:“那么,葛小姐在吗?”
“在,我就是呀!”女子
出了贝齿笑着回答。
再一次,承杰又掉了下巴,而这次他要用自己的手才能让张开的下巴关起来。这个误会太过美丽了吧!虽然庆幸自己遇见了如此夺人心魂的美丽女子,但他也没忘记自己来是有正事要办的。
“能找到你太好了,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我妹妹她跑进你的书里了。”承杰等着接收她惊讶的表情,但她居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我知道。”
“你…你知道?”惊讶的人反而是他。
难不成她真的是巫婆?承妍真的是被她变走的吗?承杰怎么瞧她也不像呀!
“你跟我来。”
梆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猫咪则轻快的跳了下去,挨到了承杰脚边,用青蓝色眼珠子望着他,眼眸中的冷光好像在说:“叫你去就去,慢
的做什么?”
走就走,谁怕谁!承杰几乎是回瞪着那只看似有灵
的猫咪,跟着葛飞走进了一间像是工作室之类的地方。
梆飞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给他,承杰却忘情的盯着她看,迟迟未伸手接。这世上居然有这样脱俗的女子?她的每个动作都优雅的像仙女,走路轻、说话轻,就连拿东西都是轻轻柔柔的令人着
,如果她真的是巫婆,承杰也会愿意“自投罗网”吧!
大概是被盯得太久,葛飞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主动将书翻到了其中的一页,摆在承杰的眼前“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承杰回过神来,葛飞给他看的内容和家里那本一模一样,承妍落在书中男主角的怀中,之后是一片空白。
“嗯!”承杰点点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这实在…太不科学了。”
“我也不知道。”葛飞
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回答着说:“不过,我想月老自有他的安排。”
“什么?”承杰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月老?什么安排?”
梆飞俏皮的将食指放到嘴
的中间“天机不可
漏。”
这是什么答案?他跑了这么一趟,还被一只怪猫无言的“威胁”得到的解释竟是这般模糊!
“小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承杰硬是绷紧了自己脸上的线条,正经八百的说:“我妹妹无缘无故的进了你画的漫画里,你居然一点儿也不关心?”
也许是音量稍微提高了些,
茸茸的猫咪喵呜喵呜的发出了不友善的警告声,伸出了爪子在地板上刮着。
梆飞依旧如无波
水,弯
抱起了猫咪安抚着,脸上的笑容未变“你别生气,请转告你的父母不必担心,你妹妹会平安回来的。”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虽然那样的笑容令人深信不疑,但承杰就是忍不住要问。
“相信我,只要时候到了,你一定可以见到令妹。”葛飞说完便举起猫咪“对不对呀?白雪。”
猫咪像是听得懂,还配合似的喵呜了一声。真是见鬼了,承杰似乎还看到猫咪对他挤了一下眼睛,诡异、太诡异了。
“好吧!”承杰妥协了“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可我还有另一个问题…如果我下次再来,你还会在这里吗?”
不知怎地,承杰总觉得葛飞飘忽得像一缕烟,好像随时可以消失在空气里。
梆飞扬起了浅浅的微笑,仍是一派神秘“天机不可
漏。”
唉!遇见了一个飘忽的女子,连回答都显得那样暖昧不明。承杰第一次失去了惯有的自信,找不到继续赖着的借口,他只有向葛飞告别,来时带着一个谜团,走时却又多了一个。他这颗聪明无比的脑袋在这两件事上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
等车子驶远了之后,葛飞抱着猫咪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凡人就是不愿相信月老的能力,也难怪月老总是抱怨连连,埋怨着他是受到凡人尊敬最少的一个神仙,就连送子娘娘的敬香也比他多,殊不知先有月老的牵线,才轮得到送子娘娘显灵呀!”
猫咪猛点头,显然也替月老叫屈。
“不管了,趁着我们还在凡间的这段日子,就好好享受一下凡间的事物吧!”葛飞纤手一指,墙边的音响便自动运作,
了一屋子的音乐。
猫咪也仰躺在沙发上,四脚朝天的比划着。
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她真的已经走不动了,不知道自己拖着靳大哥究竟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但从她至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的情况来看,她这个路痴恐怕还是搞砸了。
究竟该上哪儿去找大夫呢?汗珠滑落了她的眼睑,她一挥手想拭去,身子却重心不稳的偏了,当下让她和背上的靳少尉踉跄的摔着了地。
血!承妍这才看见靳少尉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竟
出了黑色的血
,虽然不至于濡
一片,但也够令人心惊的了。
“靳大哥,撑着点儿,你千万不能死呀!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你…哇!”看着已经昏死的靳少尉,承妍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谁来救救她的靳大哥呀!小径上,只有她的哭声响亮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承妍感觉到她的肩膀上有个小小的力量拍着,一回头,是个绑着冲天辫的可爱小女孩。
“姐姐为什么哭?”软软的童语间着。
和一个莫约只有五岁大的娃儿,能说得清楚心伤的原因吗?
“小妹妹。”承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问:“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大夫?这位大哥哥伤得很严重,再不救他,他会死的。”
小女孩看了看靳少尉,像老学究一样的猛点头“大哥哥的身体里有毒!”
承妍惊异的睁大了眼,一个小女孩能识得什么是毒吗?
“我爷爷不是大夫,但是会看病,他可以救大哥哥。”小女孩又说。
这就是所谓的“密医”吗?承妍一颗心七上八下,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你爷爷住哪?离这儿很远吗?姐姐我已经没有力气背大哥哥了。”想到这儿,承妍又垮了脸。
“没关系,我叫吉利和吉祥来帮忙。”小女孩说完便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一会儿间,不知从哪冒出来两只大狗,狗头比承妍的脸还要大,颈子上绑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则系上了捆得极为牢实的竹排,竹排上还体贴的垫上了软席。看样子,所的“吉利”与“吉祥”大概就是这两只狗儿的名字了,而这小女孩应该常常“驾驭”它们,跑遍了大街小巷吧?
小女孩轻巧的站上了竹排最前方,对着承妍说:“姐姐只要把大哥哥拉进来就可以了。”
。--。--
这就容易得多了,但是,靠这两只狗能拉得动他们三个人吗?
承妍显然是多虑了。当小女孩拍拍狗儿的
股之后,两只狗儿立即向前冲,像在跑百米一样。过没多久,一栋小茅屋已然在眼前了。
“爷爷!”小女孩扯开喉咙叫着。
“心心回来啦!”一名老者从茅屋里走出来,原本慈祥的声音在见到有陌生人在场时立即转为冰冷,当下严肃的问:“你是谁?怎么会和心心在一起?”
小女孩跑上前拉住老爷爷满布皱纹的手,撒娇的说:“爷爷,姐姐是好人,你不要吓她啦!”
"心心乖,心心进屋去,让爷爷和姐姐说话。”老爷爷哄着小孙女。
“等一下再说话!爷爷,那个大哥哥快死掉了,你快点救他啦!”小女孩拉着爷爷走近竹排。
一看见靳少尉苍灰的脸色与黑色的血块,老爷爷立即先为他把脉。按着他的脉搏,老爷爷的眉头愈皱愈紧,然后面色凝重的对着小女孩说:“心心,七
花瓣和龙草。”
小女孩像是很熟练这些事,短短的腿立即跑向茅屋的后方去了。
“帮我把他抬进屋里去。”老爷爷对承妍说着。
进了茅草屋,扑鼻而来的便是浓浓的草葯香,这让承妍放心下少。而那个叫心心的小女孩也从后门跑了进来,搬了张椅子,站在桌子前,将手中几株漂亮的七彩花瓣放进小小的石磨里,用石
捣着、搅着。
和老爷爷合力将靳少尉背部朝上的放在
上之后,老爷爷拿了把剪刀剪开了靳少尉的衣服,承妍这才看清了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原先才一
针的细小发黑面积如今已扩散到整个背部,而且正缓慢的侵袭着他的肩头。
想到可能失去靳大哥的哀伤与恐惧,承妍忍不住又落下了泪。
“还不是哭的时候。”老爷爷平静的又说:“这南海情花虽毒,但也并非无葯可解。姑娘是这位公子的什么人?”
什么人?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虽然靳大哥说过了要娶她,但那只是个口头约定,他们甚至连
换信物都没有,能算数吗?
“我是他尚未过门的
子。”承妍回答的有点儿心虚,立即转移话题的问:“你怎么知道靳大哥中的是情花之毒?”她根本什么也没说。
“我爷爷是天下第一神医,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喔!”心心的童言童语里净是骄傲。
“心心最会逗爷爷开心了。”老爷爷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小,承妍知道自己遇见了贵人,更将会是靳少尉的救命恩人。
“老爷爷,求求你救救他。”承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这不是正在救吗?”
承妍这时才看见老爷爷早已在靳大哥的背部
上许多银针针灸着
道,阻止毒
的扩散蔓延。
“姐姐起来。”心心拉着她的手.把小石磨交给爷各“爷爷是神医,一定会让大哥哥活着,对不对啊爷爷?”
老爷爷点点头,称赞着心心的乖巧.“心心就是爷爷的最好帮手。”
这话听起来不假,耳濡目染之下,心心对于医葯常识也许比承妍都要来得熟悉。承妍也不由得佩服起这小小的可爱娃儿。
老爷爷将小石磨里的紫黑色浓稠
体缓缓的倒在靳少尉的背上,说也奇妙,那些
体居然像水蛙般的
附在皮肤上,接着又像训练有素的爬虫类,寻到了自己归属的银针之后,呈放
状的经由银针没人肌肤里。
在承妍的眼里,这一切就好像电脑动画一样的神奇。
“毒
暂时是止住了,不过,要将这情花之毒完全除去,可能需要一点儿奇迹…”老爷爷看向承妍,表情充满深思。
奇迹?那是老天爷偶尔才会施舍一次的善良!承妍心有未甘的想着,难道就只能将靳大哥的生死
由老天爷决定吗?
不!承妍决心要为她的靳大哥创造奇迹。
“老爷爷,说说看那奇迹是什么?哪怕是要披荆斩棘才能取得解葯,我也愿意一试。”只要能救靳大哥的命,上刀山下油锅她都愿意。
老爷爷呵呵笑着“世上最好的解葯配方也未必有我这儿齐全。”
那倒是!瞧这小屋里琳琅满目的花花草草,像神农氏当初尝百草一样的厉害。
“这情花之毒,难就难在它无法靠外在葯物彻底解毒,就连我这能解任何毒物的七
花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除非…”老爷爷看向承妍,好像关键在她身上一样。
“除非什么?”承妍着急的问。
老爷爷将心心抱在腿上,捂住心心的耳朵,放低了声音对承妍说:“除非有人愿意和他发生肌肤之亲。”
嗄?承妍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垂。
看见承妍的表情,心心抗议的扭动着身体。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呢?她也想多学一点,将来才可以和爷爷一样悬壶济些呀?
“而且必须是他也真心喜爱的人,花钱买的、强硬上的,都不能解开情花的毒。你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应该是他喜爱的对象,但尚未成亲便要发生夫
之实,也许对你会有点儿为难,你自己衡量吧!”老爷爷说完后才松开了手,让心心的耳朵恢复自由。
“爷爷最讨厌了,都不让心心听秘密。”心心嘟起小嘴抗议,随即跳到承妍身边“姐姐,你告诉心心,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承妍正在苦思要如何蒙混过去时,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着。从早上耗费大量力气到现在接近傍晚时分,她的确饿得快要前
贴后背了。
小孩毕竟是小孩,心思很快便从原来执着的事情上转移开,心心对承妍说:“姐姐肚子饿饿了,心心会煮饭喔!”说完就跑走了。
这小女孩会的东西真教承妍汗颜,除了泡面,她连荷包蛋都煎不好。
心心一走,承妍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问:“就算那方法能行得通,但靳大哥现在的昏
状态,也不能…”
“龙草已经煎上,等他喝下去之后应该就会清醒多了。”老爷爷倒是
乐观的,然后起身离开。
是吗?承妍看向那依然紧闭着双眼的靳大哥,却是没一点儿把握。不过,背部的黑色面积已经停止了扩大,颜色也渐渐淡了,这应该是个好现象吧?
龙草需要小火煎煮一个时辰,换算一下就是两个小时,承妍守候着炉火,连眼睛都不敢眨,深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又搞砸了这救命的葯。
“可以了,把葯倒在碗里吧!”老爷爷突然出现在
榻边,对蹲坐地上的承妍说。
这葯肯定很苦!承妍在心中猜想,光是那绿得化不开的
泽和那浓浓的草腥味,承妍光是用闻都要捏紧了鼻子,更别要她下咽了。可怜的靳大哥,连说“不喝”的权利都没有。
“老爷爷,他嘴巴一直闭着,我要怎么喂他喝呀?”承妍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在电影上看过古代的伤者是如何喝葯,但那是电影,是假的,而靳大哥现在就昏睡在她面前,她实在无法叫他乖乖的张开嘴巴。
老爷爷
出了高深莫测的暖昧笑容“用你的嘴喂呀!我可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那不就表示她要将那难喝的葯先灌人自己嘴里吗?而且,她将要和靳大哥子谠嘴…
想到那画面,心中的小鹿又撞开了栅栏。
“你慢慢喂吧!我要去睡觉了。”老爷爷打了个呵欠就走了。
承妍端着碗,红着一张脸站在
边,迟迟不敢坐下去。
因为靳大哥背部的伤到晚上时已恢复了七八成,为了能使他睡得更舒服些,老爷爷便将他翻了身,现在承妍看见的,便是他宽厚的
膛,但…是光着赤膊的。
这让承妍更加心慌意
了。她试图说服自己,只是喂葯,不会有别的事的!她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这才在心里默念着“好,靳大哥,我来了。”
坐在
沿边,她捏着鼻头,强迫自己喝进一口绿绿的葯…咦?并没有想像中难喝嘛!口齿还留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嘴里含着葯水,她将碗搁在一边,爬上了
面,两腿分跨在靳少尉两侧跪着,弯下身尽量不去碰触到他的身体。小嘴凑了过去,原以为可以顺利的将葯喂进他的嘴里,没想到才一沾上他的
,她竟一个紧张,嘴里那口葯便被自己囫囵
了下去。
糟了,怎么办?承妍摸着自己的喉咙…算了,有病治病,没病就当补身吧!
再接再厉的又喝了一口,这次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提起勇气碰触他的
,并且用舌尖灵巧的分开他的
瓣,将葯缓缓的灌进他嘴里。
成功了!承妍欣喜的看见靳大哥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这表示他有接收到吧!
承妍高兴的又喝了一口,如法炮制的再度试着。
当碗里的葯只剩约两口的容量时,她注意到靳大哥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眉头也开始轻蹙,仿佛她嘴里注入的是他一点一滴失去的意识。
可是,为什么她浑身上下逐渐感到燥热起来?卷起了袖子,还热;卷起了
管,怎么还是热?这龙草到底是什么葯呀?怎么喝了会令人发烧呢?
不管了,剩下最后的两口,等她喂完之后,她一定要找水抹抹脸,退烧一下。
靳少尉觉得自己在无边无际的昏沉里载浮载沉,他依稀记得和布袋和尚的打斗…还有那个叫什么大格的。为了保护承妍,他受伤了…承妍,她怎么样了呢?不行,他说过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他要去找她,他一定要摆
这昏沉的感觉。
上怎么有柔软的触感,鼻间还有一抹熟悉的馨香,会是承妍吗?有人在喂他喝着某种清凉润喉的东西,透过双方的
传递着。可是,为什么这清凉的
体进人身体之后会转变成熊熊烈火般的燃烧着他的每个细胞,让他全身灼热起来?这人究竟是在救他还是害他?
努力的睁开眼,眼前出现了朦胧的影像,似乎和他一样被热度所困扰着,卷起了袖子又卷起了
子,还不停的用手当扇子煽着自己。
靳少尉在心里宽慰的笑了,这样的举动,不是承妍还会是谁呢?
他的小承妍还在他身边,而且就在他身子上面…唔…嘴
再次有了柔软的接触,这次他看清楚了,是承妍!那一直喂他东西的人原来是承妍!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承妍该不会在这时候考验他的意志力吧!那实在太不公平了!就算他受了伤,但他又没伤及男人的重要部位…而且当承妍的
碰触了自己的之后,体内的焚热感燃烧的更为炽烈!
忽然,他明白了。他喝下去的东西是…
葯!
靳少尉想伸手推开她,奈何一碰触到她的肩膀,就好像磁石相
的原理一般,竟是再难
离,反而热切的将她揽在
前,一双手无法遵守礼教的在她背上游走着。
承妍也同样的无法抗拒,体内的热力让她对靳少尉的身体竟然也产生了碰触的渴求…
靳少尉的大手提起承妍的
,让她的脸接近自己,再次热烈的搜寻着她的芳
,等到四张
瓣找到彼此之后,便纠
得难分难舍,浊重的
息声夹杂着轻唤,在两人之间轻轻回响,理智更是完全煞不了车了。
这是什么感觉?难不成连她在梦里都还做着苦工,所以才会感到全身酸疼?
承妍不满的皱皱眉头,她觉得自己好累,累得仿佛可以睡上一个世纪,就连眼皮也是沉重得睁不开。可是,现在是夏天,她不可能盖电毯睡觉,那么身上的热度是从哪儿来的?而且还有些重量,
着她的
和大腿。
真的很热,热到她想爬起来开冷气,她
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不过才一睁眼,所有的磕睡虫全被她的惊恐吓跑了。
她原来还在漫画书里!这还不打紧,可怕的是,她发现身上的热度与重量居然是来自睡着的靳少尉!
天呀!她什么时候跑到靳少尉的
上?而且…还扒光了他的衣服?她居然“侵犯”了他!
不只如此,承妍立刻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光溜溜的,大腿还和他的
在一起。噢,老天,他俩究竟干了什么?
承妍努力在脑袋里回想…蓦地,那些限制级的
情镜头全挤人她的脑海里…他啃咬她的肩胛骨,挑逗她
感的耳垂与
前的蓓蕾…而她一遍遍亲吻他结实的
肌,指甲亢奋的深深的陷人他的肌
里…
老天!她羞愧的用手捂住小脸,浑身又像着了火般的烧灼起来。
靳少尉像是仍
睡着,她得赶紧起来穿衣,免得待会儿让老爷爷和心心看了傻眼。虽然心里打好了主意,但当她的眼睛溜到靳少尉赤
的
膛时,还是忍不住顺势一路往下看…然后她的喉头就像是硬被人
了颗铁蛋似的,好不容易咕咚一声才
了下去,他的雄
象征大概会让女人很“幸福”吧!
停!她命令自己停止去想那些
妮的画面,因为她的心跳根本
得不像话。
抬起靳少尉横在自己
上的手臂,才刚起身,冷不妨的又被拖回席榻上,身子再度被热毯所包覆。
“吃干抹净的好像多半都是男人。”靳少尉的声音低沉的由她头上传来。
嗯,好像是这样没错,那是男人的专长。偷吃,然后开溜。
“你什么时候醒的?”承妍
不敢回身,只能低问着。
“当我的怀抱落空的时候。”
嗄?这下承妍不得不翻过身和他对视。因为惊讶,她甚至忘了要找东西遮住
前的风光。
承妍仔细的注视眼前的男人,他会是那个动不动就抬出“男女授受不亲”的八股教条、木讷得要命的靳少尉吗?现在的他,言语与眼神好似在对她情调!莫非是情花之毒还没完全解开?等一下她一定要找老爷爷间个明白。
咦?为什么
前热热
的?她低头一瞧,不
又绯红了脸,靳少尉几时把头埋在她的
间,还用舌头
…
。--。--
“靳大哥,别…”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因为他的
舌很快攻占了她的樱桃小口,
下了她
出口的话。
再一次,她的指尖亢奋的在他身上留下了几条纪念
也许是身上仍负着伤,靳少尉在
情过后又睡着了。承妍很怀疑自己是怎么走下
的,腹下的那股疼痛感几乎要将她撕裂,但内心的
满又令她感觉快乐异常,矛盾得很。
她必须赶紧找到老爷爷,问问靳大哥变化的原因。而且昨晚他们这两个外人占据了这小屋,那对爷孙俩会上哪儿去呢?如果让他们睡在野外,那可就是罪过了。
才刚推开门,老爷爷就满脸笑容站在门边,关心的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承妍胡乱的点头,随口问道:“你和心心上哪儿去了?”
“狡兔总是有三窟,我们有的是地方去,这你倒不必担心。”老爷爷望了望她身后的靳少尉“他昨晚有什么情况吗?‘
呃…情况很复杂、很
香味俱全,但她不好意思说,只是红粉脸,低下了头。
老爷爷心领神会的上前去替靳少尉把脉,感受他体内的气流。
“靳大哥身上的情花之毒解开了吗?”承妍急忙问着。
老爷爷轻轻放下他的手,对着承妍说:“还有一次。”
“一次什么?”承妍不懂。
“中情花毒之人必须和心爱的女子燕好三次,毒气才能完全去除。你们已经有过两次了,所以我说还有一次。”
喝!这老爷爷未免也太厉害了,连他们热情的次数都知道?承妍的脸红得像
透的番茄。
“这毒会让人改变心
吗?我的意思是说…原本木讷的人会忽然变得活泼起来吗?”承妍赶紧转移话题。
老爷爷八成也猜到承妍话中的难处,他笑着回答说:“等解完毒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否则你一定会枯萎的。”
承妍尴尬的看着老爷爷,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可一点儿也不古板,还有些要命的幽默呢!
“心心呢?”承妍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在拔草葯,待会儿你就以小火煎煮,两个时辰之后给他喝下。”
“这葯…不会又是龙草了吧?”承妍担心的问着。
老爷爷呵呵笑着“不是,当然不是,龙草用多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老头子,真是…找不出一丝古代人惯有的含蓄。以后谁要是说古人的思想封建,她一定会跳出来反驳。
一会儿之后,心心手上拿了一株粉红色的花朵进来。这…是玫瑰嘛!玫瑰花也能治病吗?
“姐姐,送给你。”心心将玫瑰花送到她面前,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些墨绿色的叶片,一并交给她“这个是葯葯,要煮。”
原来是她误会了,承妍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靳少尉这一睡就睡到傍晚,等晚膳摆上桌的时候,他也正好醒过来。
“你可以下
来吃吗?”承妍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老爷爷说“还有一次”的话,让她羞得连
都不敢靠近,尤其是屋还有一双促狭的老花眼在瞧着。
“不行。”靳少尉立刻霸道的反驳着“你过来喂我。”
唉!这情花之毒真是害人不浅,居然让靳大哥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她又霸道又撒娇,还会说些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
语。当他解了毒,这些也会随之消失,到时她会不会觉得惆怅呢?
算了,多想无益,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重要。
端着碗,舀了些饭菜,承妍乖乖的走到
边,预备喂食一个“大宝宝”
“你不张嘴,我要怎么喂?”承妍的手举在半空中。
“你坐下。”靳少尉拍拍身边的空位。
“不用,我站着就行了。”料想不到他的下个动作,还是站着安全一点。
靳少尉定定的凝视着她,目光像一把温柔的网,缓缓的从天而降。
“心心,你吃
了吧?我们走啰!”老爷爷拉着小孙女就要走。
“不要,我要和姐姐玩。”心心不依的说。
“心心乖,姐姐要给大哥哥治病,我们一定要离开。你也希望大哥哥赶快好,这样就可以陪心心一起玩对不对?”爷爷小声的在心心耳边说。
这理由倒是可以接受,心心同意的跳下椅子,牵着爷爷的手走了出去,还乖巧的把门带上。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静默得可以清楚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靳少尉的眼神依旧锁在承妍姣美的脸蛋上。
她真是很美,美得令人想一辈子留在身边欣赏。他知道自己因为中毒,所以才那样需索着她的身体,但是他的心智并未到病人膏育的地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也乐见承妍成为他的女人。
既然他已经说过要娶她以示负责,那么他只是让事情提早发生而已。
“张嘴吧!你不是说你饿了吗?”承妍再次开口,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她连碗也拿不稳了。
靳少尉伸手取饼她手中的碗筷,承妍以为他改变心意要自己吃,就在她预备转身离开之时,他的手已经横过她的
,攫住了她的身子。
“我是饿了,但不是肚子饿,我想吃的是你。”
靳少尉的言语让承妍听得耳
子发烫,那双充满情
的眼神更是让她感觉下腹开始痉挛…而当靳少尉的大手抚上她的酥
时,克制不住的低
便从嘴里送出。她真的很想闭紧嘴巴,免得被他误以为自己是个放
的女孩,但…想抗拒自然反应真不是件易事呀!
为了克制自己别出声,她只有紧抓着他的背。等靳大哥的伤势完全好了,大概会莫名其妙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到时再骗他是被野兽抓的好了。
嗯…一只发情的母野兽…承妍在心底偷偷笑着。
“姐姐,姐姐起
啰!”心心在承妍耳朵边喊着。
承妍
迷糊糊的睁开眼,睡眼惺松的看见心心可爱的脸,正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苹果脸蛋时,脑中突然清晰的闪过她和靳少尉光着身子躺在一起的模样。
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而言,那将会是个难以解释的行为。
一转身,她发现
上只有她一个人,连她的衣服也被完好的穿在身上。这使得她稍稍松了口气,至少面对心心时可以不用那么尴尬。
“大哥哥呢?”承妍下
问道。
“在外面,和爷爷一起。”
他已经可以下
了吗?这表示…他没事了?承妍立刻奔到外面,看见靳少尉正在挥舞着手脚,脸色又回到之前健康的红润,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感觉怎么样?”老爷爷问着。
靳少尉收回拳脚,缓缓的吐息运气,然后点点头,双手做揖的说:“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
“真正救你命的不是我,是她。”老爷爷笑嘻嘻的指向承妍,倒让两人都腼腆起来。
“心心也有帮忙。”不甘冷落的心心出声提醒。
“对、对,还有我的宝贝心心。”老爷爷将心心抱起来“走,心心和爷爷去准备饭菜,待会儿一定要好好的喝几杯庆祝一下,爷爷好久没有找到酒伴啦!”
一老一小开心的走了,不大的空地里只剩下靳少尉和承妍两人踌躇不安的低头望着脚尖,好像在思索着打破尴尬的开场白。
“承妍!”
“靳大哥!”
两个人像是默契十足的同时开口,然后不约而同的笑开了。
“你先说。”靳少尉温柔的说。
“看见你康复了真好。”承妍衷心的说着。
“嗯…”靳少尉脸一红,
吐吐的道着谢“我应该要谢谢你。”
承妍也红着脸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应。不过,从靳少尉害羞的表情看来,那个会不经意说出令人怦然心动字句的人已经消失了,她所认识的那个靳少尉回来了。
“老爷爷的医术真的很
。”承妍只得搭了这样一句。
“那是当然,他可是人称天下第一神医,赵陀峰赵老前辈,我还正想问你是如何找到他的呢?”
神医?真是失敬了,承妍还差一点误以为他是草菅人命的密医呢!
“是心心发现我的。”
承妍把她和心心的巧遇说给靳少尉听,包括那两只名叫“吉利”与“吉祥”的神犬,这种事还真的只会在漫画里出现呢!
听完承妍的叙述,靳少尉
不住要感谢老天。他失去性命不要紧,但若因此而无法向皇上复命,揭发木铁真的阴谋,致使国家社稷面临动
不安的危机,那便是历史的罪人。就算他已经魂归黄泉,怕也是不能原谅自己的吧!
“这一路上辛苦你了。”靳少尉
着她的发,一如之前般温柔。
让他摸着自己的头,那种熟悉的感动再度将她包围,想到他受伤时的恐慌与无助,再看看眼前安然无恙的他,心中真是千头万绪、百感
集。抛去了矜持与顾忌,承妍扑向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失去你了。”眼泪潸然落下,心情再也无处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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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妍的身子骨明明是那样瘦小娇弱,但带给靳少尉的震撼却是大到溢满心
。他俩才相识没几天,但她对他的关心却像是酝酿了一辈子似的,但…他能回报的又该是几辈子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靳少尉的大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往她的肩头落下。
连着几天,他对于她的克制力愈来愈低,尤其是完全恢复神志之后,那些曾经发生的
情更是抗衡着他固守多年的礼教约束,让他对她总有着
求不满的渴望.好像只要一碰触,就能燃起星火一般。
不过,承妍才不甘心这样淡淡的接触,她执意将他的手环过自己的
,让他抱着她,好像藉此可以多得一些心安。
靳少尉脸虽红,却没有松手,他轻声的开口说:“我也知道你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关于这点,我实在过意不去…”
承妍也红了脸,娇羞的说:“这下子你是真的必须负责了。”
“我一定会。”靳少尉坚定的说。
这不是承妍
使靳少尉爱上她的原定计策,但对正直的靳少尉而言,这应该是个好方法。承妍在心底愉快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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