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订婚?!妈,你别跟我开玩笑啦!”一听到订婚,佟妘梦的反应很激动,果然一开始就不该顺著她母亲的意思和伍劭
交往。
不过她以为男女交往可以慢慢来,至少她亲爱的妈妈不会再想
著她去相亲,而她也可以落个耳
清静。
谁知道事情完全
序,出乎她能掌控的范围。
“你不喜爱劭
?”
“别问这种问题,他也从不曾跟我说爱我。”
“原来你是在意这一点喔,我马上打电话骂骂他。”
“拜托!哪做妈的帮女儿讨‘我爱你’这三个字的啦!您不觉得丢脸,我还要见人呢!”她慌忙抢走母亲手上的电话。
“其实是这样的,劭
的父母到家里来过了。”
“啊?!”
“他们来表达他们的意思。”
“他们说了什么?”丑媳妇还是怕公婆的,伍劭
父母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的心情忐忑不安。
“他们说希望早点看见劭
成家立业,加上外面现在对你们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所以他们希望你可以答应先订婚,把外面那些无聊的八卦给
下来,让公司的营运正常一点,他们还说…”
母亲的支支吾吾让佟妘梦更紧张“拜托,您就一次说完好吗?”
“他们还说,如果你真的不喜爱劭
,那么他们也另有安排。”
“什么意思?”
“劭
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听说现在在哈佛攻读博士学位,那女孩对劭
很有好感,女孩的父母更希望两家可以联姻,劭
的爸说,他们当然会以劭
的幸福为优先,不过若你真的对劭
没意思,那么他们就要答应了对方,让劭
和那个女孩订婚。”
“不可以!”她心急之下
口喊了出来。
“你又不是劭
的谁,怎么可以管人家那么多。”
“您怎么可以那样说,他都和我在交往了,怎么还和其他女孩牵扯不清?”她真怕伍劭
的父母真的让他和其他女孩订婚。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伍劭
,尽管他曾假扮另一人耍著她团团转,但是两人一起共患难的真情却也深深打动她的心。
是他让她走出
霾的,虽然到现在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喜爱他的程度有多深,但是她知道自己无法接受他转身走开。
“好啦!”
“好什么好?”房咏苓憋著笑问。
“您不是说要订婚?要订就订啊!”“你说的喔!”
“对啦!”红著脸边走回房,佟妘梦边嘀咕“那么啰唆,订婚就订婚嘛!”
房咏苓笑着拨打电话给伍劭
,对他
代“劭
,快来接妘梦去挑订婚戒指吧。”
“今天我就不进去了,明天我来接你去试穿礼服。”
“嗯。”伍劭
及时拉住准备推开车门下车的佟妘梦,倾身给她一记深吻,许久后才放开“帮我跟妈问好。”
短短的一个星期,他们就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决定要共度白首,而这恋爱有了更多人的祝福,也显得格外甜蜜。
下车目送他的车影离去,佟妘梦忍不住想,被爱是幸福的,而她应该会这样幸福到永远。
每个女人都希望找到一个圆满,有个深爱自己的对象,拥有幸福的未来。
伍劭
是爱她的,从他的举手投足间与每个眼神,她都可以感受到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感。
被他拥抱时是温暖的,会让人深深的眷恋。
她的母亲每次都会叮咛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或许因为她是任
的吧,所以总是让旁人替她忧心。
进门时,她亲爱的妈妈问及的绝对不是她,而是她得意的准女婿…
“妈,您再偏心点没关系,我下次就直接打翻一桶醋坛子。”
“人家女婿比你贴心,哪像你都不懂得跟你妈我嘘寒问暖。”
“是吗?朱妈妈却说我比劭
贴心。”
婚姻最大的转变也许就在这儿吧,两个家庭各自添加了人口,然后彼此去适应对方,通常丈母娘看女婿会越看越满意,这一点在她妈妈身上已经可以得到印证,而婆媳问题目前虽还不明朗,不过有比原先想像的还要好。
“希望你真的成为人家疼进心坎的媳妇。”当妈的很怕自己的女儿出嫁后被婆家
待,豪门的饭碗更是难捧。
“好啦,如果真的那么担心我做不好,那我不结婚不就没那些烦恼了吗?”
“胡说八道!都定好了时间,怎可以说变就变!别任
了。快来吃饭。”
“喔。”正准备走进厨房,佟妘梦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可能是劭
打来的。”
抵达后一通电话报平安,这是伍劭
的习惯,可是当她拿起手机,却发现电话是从米兰打来的。
迟疑了好久,她最后接起电话,手机显示著迪尔斯的电话号码,但是话筒那端传来的声音却是她的学长。
“梦,你快来米兰。”
“杰克,发生什么事?”
“迪尔斯出车祸了,可是他和厂商的合约下星期到期,要是他不如期把工作完成,肯定会被厂商告到倒,现在只有你能帮他这个忙了。”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令她慌了手脚。
幸福,是否真的长著翅膀?
“订婚要延后?为什么?”
好不容易一切都成定局,而伍劭
的父母也不再计较外面传说的那些八卦消息,下星期就要举行订婚仪式,这会儿佟妘梦却突然对他说,订婚要延后?!
“米兰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
一听到米兰,伍劭
很自然就联想到迪尔斯“有什么事情会比我们订婚更重要?难道就不能等订婚之后再去处理?”
“我…”
“是迪尔斯吧,是与他有关的事情,所以你宁愿把订婚延后,也要飞去米兰,是不是?”
“劭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然想和你订婚,可是迪尔斯受伤了,我得去看看他,而且我学长开口要我帮迪尔斯把未完成的工作完成,我无法拒绝。”
“无法拒绝?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他的徒弟,他曾帮过我。”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曾经是他的女人,因为你曾深深的爱过他,这理由或许更理所当然,不是吗?”
嫉妒让人发狂,伍劭
原本想要好好的说,可是一想到佟妘梦把迪尔斯的事情看得比他们的订婚还要重要,他的心就很受伤。
他用尽了心思,包容、呵护,深信他的深情可以感动她,甚至把迪尔斯的身影从她心底彻底拔除,可是现在他没了自信。
为了帮迪尔斯,她竟然要把重要的订婚宴延期?!
“劭
,请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帮迪尔斯把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就会马上回来,最多一个星期,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如何决定?”
她知道他在考验她,可是她曾经欠了迪尔斯一些人情,现在是她还给他的时候,她别无选择。
“请不要
我做选择,我从不曾把你们放在天平上衡量轻重。”
“但是你却认为他的事情比我们订婚重要。”
“伍劭
,请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
“幼稚?你竟然说我幼稚?”
“我并不想那样说,但是你的行为不得不让我那样想。”
两人越说越拧,导火线一点燃,战火就一发不可收拾,两人都在气头上,语气和用词都不婉转。
“很好,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幼稚可笑的男人。”
知道自己说得太过火伤害了他,佟妘梦缓了缓语气,想要改善气氛“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为我刚刚的语气道歉,但是也请你体谅我现在的心情好吗?”
“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想到他甚为重视的订婚她却可以说延后就延后,他的心情她又怎么可能体会“也许我们都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也许…”
“你想说什么?”
“随你吧!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伍劭
把许多想说的话
回肚子里,将问题丢给她。
也许他该放手,让她自由。
那是他未竟的话语。
佟妘梦还是离开了,飞往米兰前,她和伍劭
通过电话,在电话中,她依然恳切的希望他给她一点时间。
“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伍劭
只是很冷静的这样告诉她。
她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握著话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不重要了。”放电王子电力已经不足,现在的他无力再多做努力,就在她告诉他她正准备飞往米兰的同时,他决定要放弃。
是怎样的一种痛,竟然可以如此的哀绝到连呼吸都不想要呼吸,他这是在干什么?洒
的伍劭
到哪去了?
“伍劭
,够了吧?!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有必要这样要死不活的吗?”
可是尽管他想尽办法说服自己,要提得起放得下,但是他还是做不到。
佟妘梦离开台湾的隔天,他也留下了一封信,把所有的一切统统丢下,只身飞往另一个国度。
在上飞机前,他还尝试拨打佟妘梦的手机,可是始终是拨打不通。
“难道我们真的如此无缘?”
他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命运却是如此的捉弄人。
握著护照和机票,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他依然得要假装洒
,男人不许哭,遇到问题,只能在心底淌血。
他决定去一趟丝路,放开手边所有一切繁琐的事物,将自己彻底的放逐。
电话响了又响,催魂似的,来电显示他家里的电话,他没有接,因他知道会被怎样的责备。
订婚宴中止,已然成了外界的笑料,一早报纸上偌大的篇幅写著…佟妘梦临阵
逃,飞往米兰是否意味著与迪尔斯旧情复燃?
真的是天大的笑话,连不相干的人都认为他输给迪尔斯。
不知道狗仔队何时跟上他的,在通往出境大厅的阶梯上等候他的出现,今天,那闪烁的镁光灯格外的刺眼。
“伍总裁,听说你打算要卸下总裁的职务,是因为情伤吗?”
“伍总裁,你现在要离开台湾,是不是承认自己败在迪尔斯手上?”
“伍总裁…”
一把揪起问话者的衣领,他冷冷的瞪著记者警告“不要再问了,无可奉告!”
他的好脾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之气。
为什么他的事得要被这样宣扬?就因为他的身分是法叶的总裁?抑或者是因为他是伍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如果卸下那些光环可以换回他的最爱,他宁愿自己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更愿意天天只有
茶淡饭。
然而许多事情是注定的,一如他不能选择父母和家庭。
“伍总裁,请你说个话,你真的为了感情要放弃江山吗?”
“伍总裁,你有没有话要对佟妘梦说的?”
记者的不死心让他怒火濒临爆发边缘,即使他是个失败者,也不愿意他人毁谤佟妘梦。
这就是爱人的心情,看起来或许有点愚蠢,但他发现自己一点也无法恨自己爱过的女人。
“伍总裁…”
“不要再拍了!”伍劭
动手把一架摄影机抢过来,关了电源,再把摄影机丢给记者。“我说过不要再拍了!”
快步远离那群穷极无聊的记者,他进入出境大厅,终于遏止干扰。
在米兰,迪尔斯的私人豪宅中。
迪尔斯的命保住了,但是他的手和腿都受了伤,现在的他看起很些狼狈,连最基本的吃饭都得要依靠看护照料。
他脾气坏,手脚的不方便让他情绪EQ完全失去控制,对照顾他的看护总是咆哮不停,火气一来,甚至还把东西到处
摔。
“滚!”
“迪尔斯先生,医生
代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吃葯。”
“叫你滚有没有听见!”迪尔斯气急败坏的把葯和开水统统扫落在地,看护一边收拾,还要一边注意不被掉落的物品砸到。
要不是照顾他的薪水比一般人的薪水高,像他这样坏脾气的病人,谁也不想照料。
迪尔斯的坏脾气是闻名于世的,受伤让他的脾气更加变本加厉。
佟妘梦刚抵达门口,就听见他在发脾气,推开门时,还差点被飞过来的东西给砸到头。
迪尔斯用没有受伤的手把枕头给摔飞出去,嘴巴还在叫嚣著“滚!”
“迪尔斯。”
看见佟妘梦出现,他的脾气稍微收敛了些许“梦,你总算回来了!”
“交给我吧。”佟妘梦没有理会他,迳自伸手把看护手上的葯给接过来。
“梦,你快点过来,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他挪动身体想要下
,想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但目前他的状况很糟,没有他人的帮助,根本下不了
。
“请你不要
动!”她远远的出声制止他的行动。
“梦,你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拥抱?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么想念你吗?”
“迪尔斯,我只是来帮你把工作完成,请你不要想太多。”
“梦,你一定要站那么远吗?”
“迪尔斯,有些话我得先说在前头,事实上我下周就要订婚了,但是学长说你和阿卡尼的合约下周到期,所以我才飞过来帮忙,我希望在这一周里,我们讨论的话题仅止于工作方面。”
只有工作?迪尔斯当然不肯,他盼了好久,终于把她盼回来了,他深信这是上帝给他的机会,连上帝都认为他们应该在一起。
“梦,你非得要对我这样残忍不可吗?我已经认真的反省过了,我知道过去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发誓过绝对不会再犯,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不好。”
“梦!”
“如果你一定要继续这样的话题,那我马上搭下一班飞机回台湾。”
迪尔斯太了解她的个性,如果她那么轻易可以被说服,那么就不可能回台湾那么久。
“好,我不说,你别离开。”
“把葯吃了。”达成了协议,佟妘梦才走上前几步,把葯送到他的嘴边“现在开始希望你做个听话的病人,你若是不肯和看护配合,我一样说走就走。”
“我不想吃葯。”
“可以,那请你自己多多保重。”把葯放在茶几上,她转身想走。
迪尔斯见状慌忙把她扯住“我吃。”
为了挽留住爱人,他百般不情愿也得要妥协。
“您拨的电话没回应。”佟妘梦一次又一次拨打伍劭
的手机,可却总是这样的结果。
在挂了电话后几秒,她的手机响了。
“喂,媺贞,有事吗?”
“你还问我这种问题?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这两天我忙得晕头转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就为了快点把工作结束回台湾。”她归心似箭,却忽略了一些即时新闻。
“你最好快点回来。”
“媺贞,我答应要帮迪尔斯把工作告一段落,在没完成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回去再说?”
“伍劭
离家出走了!”
电话险些掉落在地,她急问:“媺贞,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劭
怎么可能那么做?!”
“千真万确,你若是不信可以打开手提电脑,我刚刚把记者在机场拍到的新闻照片传给你了,你离开的隔天,伍劭
也跟著离开台湾,现在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听说为了这件事情,他的父母还找阿姨大闹了一场呢。”
握著电话久久说不出话来,佟妘梦的手在发抖,心情早就跌入谷底。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我看你还是快点回来一趟比较妥当。”
“我现在不能回去,如果我现在回去,迪尔斯的工作就无法如期完成,到时候他会被告到倒,那么一来我来这一趟就等于没有意义了。”
“那该怎么办才好?”
“一切等我下星期结束工作回去再说了。”
“妘梦,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嗯。”“你是不是还爱著迪尔斯?”何媺贞迟疑了好久才再度开口,这问题够爆发
。
佟妘梦被她的问题给吓到。
“真的被我说中了吗?”虽然何媺贞不赞成她和伍劭
交往,但是她更不欣赏当初背叛她的迪尔斯“妘梦,你不会只是拿伍劭
当替代品吧?”
“媺贞,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那你到底是喜爱哪一个?”
“当然是伍劭
。”
“我认为你应该马上回来,因为迪尔斯有许多学生可以帮他,我相信即便没有你帮忙,他也不会倒下。”
“媺贞,你不会了解的。”欠过迪尔斯的她,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来回报他,只有把人情债还掉,她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我会回去,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真的要放弃和伍劭
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情感?”
“不,我不会放弃。”当她获得真正的自由,她会把爱找回来。握著话筒,她很认真的说著“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放弃劭
。”
伍劭
搭乘飞机抵达新疆乌鲁木齐,眼前的乌鲁木齐是个相当现代化的城市,身为新疆首府,这儿高楼大厦林立,拥有五星级的饭店,还有许许多多国际化的酒店和建筑,据说一到旺季,这儿的饭店总是一
难求。
直至被官方改名为乌鲁木齐之前,乌鲁木齐旧有名叫迪化,以维吾尔族的意思来说“乌鲁木齐”是优美的牧场的意思。
在饭店认识了几个由世界各地来的游客,酒拉近了众人的距离,天南地北的谈论著彼此的境遇。
“Sun,一个人旅行会不会感到寂寞?”娜塔莎已经走了一趟丝路南路,在旅途中寻找许多旅客结伴,有些人在半途各自分道扬镳,有些人结束了丝路之旅,而她继续一个人的旅行,直到现在。
在丝路之旅中,许多自助旅行的游客都是如此,结伴壮胆,彼此分担交通费用和住宿费用,省下一笔为数可观的旅费。
有些人则在结伴同行的时候擦撞出些许火花,展开了一程短暂的爱情之旅,在寂寞的旅程里,各取所需。
酒意后,娜塔莎说出自己的情感创伤,故事哀怨动人,引起不少一起飙酒的旅客同情。
伍劭
始终冷眼旁观著,对于故事的真假,不投入太多的假想。
娜塔莎不时藉著酒意攀向他“你是我见过最有型的东方人,在你的国家,一定有不少女人为你等候著吧?”
他始终不语,心思却飘得好远。
此时此刻,他最爱的人是否已经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你失恋了吗?看你的眼神很忧伤呢!”
一个失策,被娜塔莎夺走了一吻,她豪
的说著“让我来安慰你吧!”
一旁形形
的旅客跟著起哄,要他千万别错过这种和美女共度良宵的大好机会。
“别闹了,喝酒。”伍劭
轻轻推开娜塔莎,举杯向众人邀约。
在陌生的国度,和一堆陌生的人共进晚餐,一个卖弄风情的女子,不断的示好,却始终不能填补他心底的空缺。
离家千万里,才知道最在乎的依然是最在乎的人。
傍自己一个寂寞的空间,才会知道很多时候人都在自欺欺人。
手机内存档的照片,远胜过眼前每一张路过的脸,娜塔莎
不起他心中任何涟漪,这时候只有酒是最美的。
几巡过后,旅行的人们开始呼伴,在陌生的国度结一个伴,壮胆外加安全。
“Sun,你的目的地是哪?”来自美国的阿萨问著。
“西安。”看看兵马俑,缅怀一下秦始皇时期战马骑兵的气势磅礴。
战是永远的
源,从古至今人类却永远学不乖,学不会彼此尊重的真意。
这么想的同时,他突然顿悟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也是愚蠢的一名凡人,把一个小问题扩大成无法收拾的残局。
一个小小的转折,让他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想,他哪里都不去了。
“我也和你们同行。”娜塔莎又靠过来,
人的
部若隐若现。
“抱歉,我决定回台湾了。”
或许有些矛盾,才说人类是愚蠢的好战者,却又马上想起另一战役,他觉得自己不该不战宣败,那在他的生命或在未来的日子里,都将会成为一个无法抹灭的阴影。
“嘿,你不是当真的吧?何事那么着急?”
“战争。”没人懂他的意思,他也不曾想过寻找知音,在这万亩黄沙的土地上,他终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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