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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两人进入屋内,欧高大的身体,在狭小的房间内看来格外突兀。

 桑薇径自去将花了起来,而欧则好奇的打量这跟他家卧房大小差不多的房间。

 他还不知道,原来桑薇都过着如此俭朴的生活。

 欧坐入沙发,便发现茶几上摆着一大叠资料,顺手拿起来看,全是出国留学的介绍。

 “你要出国?”

 欧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刚把花瓶放好的桑薇。

 “正在准备。”桑薇老实回答。“当初大学毕业时,我的父母就一直希望我能出国继续深造,只是我…”

 只是她舍不得离开台湾,也不觉得自己有出国念书的必要。

 如今想法改变,她想替自己培养更好的条件。

 “你真的要去?”欧蹙起浓眉,桑薇未免也做得太彻底了…怎么会…

 “嗯,我真的要去。怎么?你又要大声叫着不准我去?还有,为什么还要来我家找我?”

 坐好后,桑薇劈头就开始攻击他。

 “你可以找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大可以去把我上次交给你的那一大叠电话再翻出来打。”

 无视于桑薇的挑衅,欧选择微笑以对,因为他知道桑薇的怒气都是逞强,她最无法抗拒的就是他的笑容。

 “我没再去找别的女人了。”

 见桑薇还是不信的望着自己,欧神色转为严肃。

 “我是认真的。自从和你交往后,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招意别的女。”

 “为什么?”桑薇愣愣的问。“你以前明明都…”

 欧一直是个游戏花丛的人,为什么会转了

 “因为你对我的意义,远比她们不同。以前我会不停的变换对象,是因为总觉得无所谓,不管是哪一个女人,在我眼中都是相同的…是你不一样。”欧认真的看着桑薇。

 “在我注意到之前,你就一直在我身边了,或许就是因为太靠近,所以我一直不觉得你重要,也没有正视过你的感情…”

 自从桑薇离开公司,也离开他的生活后,一股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就紧紧绕着欧

 每天到公司,座位上没有熟悉的她;没有她那一贯冷漠却贴心的提醒,没有她适时递上的咖啡,回到家后,曾因桑薇的存在而变得暖意盎然的屋里,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听不见她清脆的笑声…

 那种失去她的痛苦一开始并不强烈,但却从他生活周遭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最终汇集到他的心里,变成渴望的思念。

 他想她,想听她说话,看她笑,更希望能再度抱住她。

 这让欧痛苦得再也无法忍耐,就算要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她回来。

 桑薇专心的听着,她想知道欧对她究竟抱持什么样的想法。

 “直到发现你可能会离开我,我才慌了手脚,死命的想把你留下来…”

 桑薇摇了摇头,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饼去并不重要,她只想知道欧对她最真实的心情,若欧不肯说出口,她也无法安心的相信他。

 “那么,你…爱我吗?”

 桑薇终于有勇气问他这件事。

 之前还在他身边时,总是怕被嫌烦、怕被讨厌,所以反而不敢将这可她最想问的话说出口。

 如今她不怕了,因为她之前就已下定决心要离开欧,所以就算真的因为她问了这些话,而惹欧讨厌,那也不过是回到最初的情况而已。

 “爱。”

 欧的回答迅速且毫无迟疑,让桑薇没有真实感。

 “你真的懂什么叫爱?”她狐疑的挑起眉。“你来找我,不会只是因为公私事都没人打理了,觉得很不方便,所以才想骗我回去吧?”

 “不是,我真的爱你。”

 欧苦笑,他的话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一开始那种感觉并不明显…但是,我渐渐发觉,我喜爱看着你的笑脸,看着你烦恼的模样,看着你惊惶失措,每当你在我面前展出其他人未见过的模样,我就会很高兴…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出现过。

 但我一直没正视这种情感,我以为这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我甚至故意忽略心里越来越强烈的思念。

 直到你真的离开了,我才发现,之前我根本就没搞清楚你对我的重要。我对你的思念,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消减,反而越来越深,终至我无法承受。”

 欧站起身,走到桑薇身旁,蹲下后握住她的双手,凝望她的眼睛。

 “于是,我终于发现这就是一种爱,而不是一时的新鲜,我需要你在我身旁,非常需要。相信我的话,好吗?你决定辞职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不懂为什么不缺女人的我,却无法放你走。”

 向来在爱情中,他都是主导的那一方。

 想来则来,想走则走,即使女人为他哭红双眼,欧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可是当桑薇决定要分手时,他才第一次知道被人甩掉是什么滋味。

 那种不甘心、拼了命想挽回、想用尽一切方法不让对方离开的心思一直绕在他脑海里,最后终于付诸实行。

 只要能让桑薇回心转意,再丢脸的事他也不管了。

 桑薇怔忡的感觉地掌心里温暖的温度。为什么这些话,偏偏要在她心灰意冷时才说出口呢?为什么不早点说?

 “桑薇,回到我身边,不要走。”

 欧抬起她的手,轻轻的吻着,满溢柔情。

 桑薇觉得眼眶一阵酸意涌上,她真没用!欧的柔情攻势一波接一波,让她又心软了!

 她回手,痹篇了眼,努力克制自己。

 “…不要,现在说这些实在太晚。我连学校都申请了…”

 “那我等你回来,如何?”

 这句话震得桑薇睁开双眼,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你肯做到这样?”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都等了我七年?那我等你两、三年又算什么?若你真的想深造,我不会阻拦你,公司也永远有个位置在等你。”

 欧是真心诚意的这么说,他有的是时间等桑薇回心转意。

 “你…好狡猾。”

 再度被抱入欧怀里,桑薇一边噎一边抱怨。

 看来,还是她比较吃亏啊,因为她爱得深、爱得久,所以总还是不住他的哀求。

 “还有,再度回来时别当我的秘书了。”

 “…那做什么?”

 桑薇抬起泪眼,蒙的望着欧,刚好对上他狡舍的笑容。

 “改做老婆,好不好?”

 桑薇慌张睁起大眼。“你…你在求婚?不行,这样太快了,我去念书还要两三年,无法给什么保证…唔!”

 剩下的话没在欧温柔的吻里,他就是要在桑薇出国前先订婚,至少走下一些名分,才会安心点啊!

 天晓得国外还会不会有别的男人觊觎桑薇!

 想到这,欧一把抱起桑薇,一边狂吻她,一边则开始寻找她的卧房。

 踢开一间门,不对,是浴室,再踢开一间,是厨房,等到踢到第三间门时,才看见那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单人

 而桑薇早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双手紧紧着他的颈项,当人被放在软绵绵的铺上时,她才回过神,发现欧去他自己的衬衫。

 桑薇羞红了脸,眼见欧古铜色、结实壮的身躯渐渐坦在她眼前,她用手遮眼,细声尖叫:

 “你干什么啦!”

 “我要让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就算出国也不准忘记我。”欧贼兮兮的笑。

 用这种方式来让她记得?变态!

 桑薇呼了一口转身就想翻下,却给他搂个正着,一只手臂牢牢环在她间,另一只大手则罩住她浑圆的前,惹得桑薇细细娇

 他的吻从她纤细白皙的后颈开始,一路洒落,桑薇感觉到自己洋装后方的拉链也被拉开,炙热的吻灼烫着她的肌肤。

 “欧…”

 她恍惚喊着欧的名字,怎么办,就要这样住他为所为吗?是不是应该要推开他?

 她不知道、不知道…欧的怀抱跟吻如此让她眷恋,热情几乎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又怎么保持神智?

 就在此时,欧让她正面面对自己,深邃的眼中写满深情。

 “记得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会等你的。”

 这个承诺,让桑薇最后一点的抗拒也消失无踪。

 桑薇紧紧的环抱住欧,她一向保守,但是欧足以化解一切的钳制跟藩篱。

 “好,我答应你。”

 她在他耳畔低声呢喃,话里充满爱意。

 褪去衣物,两人的身躯赤相贴,感觉欧的手在她周身四处游移,桑薇已经再也无法保持理智,热情的回应他。

 她嘴里的轻对欧而言,等同于甜蜜的邀请,她蒙的双眼,在在勾引着地,让欧内心里充满着对她的爱怜、以及难以克制的望。

 他们都没有动作,只是环抱住对方,享受着这种充实、愉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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