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晚饭后,元皑在⽗⺟的催促下带着思俞到后面的长堤散步,说那儿气氛佳、灯光美…当然是指路灯,可以培养彼此的感情。这样的结果倒是让思俞意外,在看见元皑对她做出眨眼的暗示后,她才没开口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爸妈是不是会错意了?”在长堤上走着走着,她不噤担心地问道。
“我想是,自从他们知道我喜
我大嫂后,就非常紧张,好像我会误⼊歧途似的。跟他们说过我是以男人的⾝分爱她,他们不信,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离开的原因之一。”说着,他不噤垂下脸。
她理解地点点头。“是他们给你们的庒力太大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知道他们是爱我们的。”伸了个懒
,他转首看着她“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这些都已成往事了。”
“但我猜你一定很爱她、想她。”她抿
一笑“我祝福你,也期待她能早⽇收心,回到你⾝边。”
“呵,谢啦!”他笑瞇着眸,瞧着她边散步边踢石子的可爱表情,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扩大。
“那你呢?真要自己孤单一辈子?就算跟你那些手帕
再要好,她们终究有家庭,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儿女,即便有心聚在一起,可是往往会因为一些杂事弄得心有余而力不⾜。”
“说的也是,可我现在没想到未来的事。”她淡淡地说。
“你喔!”他摇头摇。
“讨厌啦!被你搞得头好痛喔!”她抓了抓头发“不过,我想过要生个孩子,这样就不孤单了。”
“啥?当未婚妈妈!”他倒是相当意外。
“是不婚妈妈。”她眸子突地一张,笑望着他“喂,你有没有趣兴呀?当孩子的爸?”
“不不不,我的思想没这么前卫。”他直头摇。
“开你玩笑的。”她指着他惊愕的脸孔,捂着嘴轻笑着“瞧你,脸都吓⽩了!我如果真抓你去生孩子,你心上人回来怎么办?我才没那么坏呢!”
“Oh!你最善良了,我的好女孩儿。”他略带忧虑的眼底轻闪过一丝笑影,让思俞不噤看得心凝。
这个男人心底到底蔵着什么心事和秘密呢?该不会认为那个女人不会回来了吧!
“喂,你要有信心。”
“信心?!”他不懂她天外飞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你千万要相信她会回来,总有一天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长相厮守。”她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比画一下。
“想打架?”他被她正经的表情逗笑了。
“什么打架,是相互打气。”她把他的手举起“握拳。”
他听话的握起拳头,就见她紧勾住他的手臂,嘴畔的笑痕蓦地拉大--
“WIN、WIN、WIN,祝你旗开得胜,她一定会回到你⾝边。”思俞把她那几个手帕
的绝活展现出来。
元皑
鼻子,笑不可抑。
“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皱起眉,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她明明记得没错,她们是这样喊的呀!可他为何像是听见“绝世笑话”似的?
“我笑你刚刚那滑稽的动作好像迫不及待的想吃我的喜糖。”他忍不住伸手
她的脑袋“别为我编织未来的美梦,我心领就是。对了,我突然想到,为了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我们找点事来做做好不好?”
“我跟你?”她非常快速地倒退一步“我刚才说要和你一起生孩子只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喔!”
“哈…我没当真,倒是你会错意了,我是指其它事。”这丫头还真逗人呢!
“什么事?”
“PLAYGOLF。”他扯
一笑“我可以教你。”
“什么?你要教我!”思俞很诧异地望着他“你的技术已好到可以教人了吗?”
“现在换你不相信我了,唉!”元皑皱起眉,伸出手臂装模作样地捏她脖子“气死我了…”
“啊!”她赶紧护住自己的颈子,故意大声嚷道:“谋杀喔~~”
“哈…你这丫头!”说也奇怪,元皑原本有点沉闷的心情总会因为她而化解,看她那畅意
笑的样子,他也会跟着一块儿笑开怀。
“说真的,你真愿意教我打⾼尔夫?”这点她倒是有趣兴,否则她永远都别想在⿇雀队中争一口气。
“你不是不信我吗?那就算了。”
厚,这男人还记恨呀!
“算我信好了,你到底教是不教?”她绕到他面前。
“什么叫作『算我信』?”他好笑地反问。
“嗯…就是百分之六十相信。”思俞笑着计算了一下。
“这么低啊!”“要不就百分之七十,不能再讨价还价了。”那悦愉中带着俏⽪的嗓音如天籁般带给元皑极为舒服的感觉。
“好吧!冲着你的百分之七十,我就教你,不过你可得放聪明点,我可是很严厉的。”他双手抱
,露出一副凶恶样。
“我怕怕,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调⽪的思俞赶紧立正站好,对他行个童子军的三指礼。
就这样,他们两人居然在长堤上笑得人仰马翻,周遭其它散步的民众也不噤对他们投予一抹怪异的眼神。
这下更惹得两人笑不可抑了!
串串
笑声远扬到天际…这只属于“朋友”问的感情吗?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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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俞一回到面包坊便发现小菲笑得好诡异,但她却一个字都不说,还真是让思俞在该不该上楼中疑惑着。
“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有什么好康的等着我吧?”她脫下外套挂在一旁⾐架上头。
“嘿!老实告诉我,今天是不是有很快乐的事发生?”小菲托着腮,露出她好奇宝宝的眼神。
“什么快乐的事?”
“凯欣告诉我,你一早就出门打球,可回来时却多了一个人,然后两个人又一块儿出去,却玩到这时候才回来,如果没有好玩的事,你这自恋狂早就落跑了。”小菲对她太了解了,以往只要出外联谊,最早溜人的一定是她。
“没错,我是跟他出去,可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只是去看他小侄女。”思俞才不怕她
问呢!反正他们只是玩假的,
本不需要让她知道。
“就是喜
吃牛
那个小女孩?”小菲想了想问。
“没错。”
“嗯,我猜她一定长得很像牛
了。”小菲抿
一笑,想她每天都吃,不像都难吧!
“你别开玩笑,她…她⾝体不好,我去了才知道原来她是小強的孪生妹妹,打从出生后,免疫系统就有问题,到现在六岁了都还很少下
呢!”思俞一想起小媛,还真觉心疼。
“什么?她…她⾝体这么糟!”小菲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早知道我也会做一些拿手饼⼲让你带去的。”
“没关系,因为他一直没说,我本来也不知道。”思俞坐在椅上“今天去过后我才明⽩她那么喜
吃我做的牛
,是因为它比市面上的松软些,她不用费很大的力气去咬。”
“下次去记得告诉我,我做一些软质蛋糕,她应该也会喜
。”小菲最拿手的就是蛋糕类,这可是她们公认的。
“嗯!我会的。”
思俞点点头,正打算上楼,小菲突然喊道:“啊!对了,你妈刚刚打电话来找你,口气好像很急。”
“哦!谢谢,我去楼上打给她好了。”思俞对她点头一笑,这才迅速拾阶上楼。
到了房间,她拿出机手,打到位于云林的老家,而接电话的正好是她⺟亲。
“妈,听说您找我,是不是爸的⾝体又--”
“你爸⾝体状况还不错,难道除此之外我就不能找你了?我若不找你,你哪时候找我了?”江⺟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埋怨。
“人家每星期都有打电话问候您耶!而且您不也常来电话吗?我工作忙,真的没办法经常回去。”其实还不是每次见面她妈就吵着要她带男友回去,烦得她头都大了,她哪敢经常跟她联络啊!
“我会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江⺟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我怎么会生了一个怪女儿…”
“妈,我哪里怪了?”她眉头一皱。
“你不怪吗?电视上不是说…现在有什么男生爱男生、女生爱女生…叫什么同
恋的,我真怕…真怕你就是…”
“我不是!”思俞大声顶回“妈,您别胡
猜测加
说话,我过去也
过男友不是吗?虽然…虽然结局不是很好,可我向您保证,我很正常的。”
“正常?好,那你证明给我看,带个男人回来,或马上结婚都行,对象我也不挑了。”江⺟这话还真让她无言以对。
虽然她现在有一位假男友,可她并不想让元皑陷于这样的情境中,因为她妈可没凯欣她们好应付与瞒骗。
“妈,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您得给我时间--”
“不需要你找。”江⺟生硬的口气突转微笑般的柔软“因为知道你忙,这一找八成又给我找个三、四年,所以对象我已经替你找好了。”
“什么?”她瞪大眼“妈…您说什么?”
“你爸现在⾝体稳定,完全是因为刘医师的帮忙,要不是他借给我们一大笔钱又尽心的照顾他,否则你爸这种罕见的心脏病又无健保给付,得花多少钱才能有今天的稳定状况?”
江⺟歇了口气又继续说:“他可是我们家的恩人,人家对你印象也不错,刚好他下星期要调往台北医院,我答应他让你与他
往看看。”
“妈,您这么做太不合情理了!”她大声嚷道:“钱我可以赚来还他,怎么可以用感情去还咧?”
“那你赚多少了?”江⺟一句话堵回了她。
她敛下眼,懊恼地说:“没错,面包店赚不了大钱,而且还有四个老板,但我…我会努力。”
“不必了,只要你好好对待刘医师就行了。如果你敢不理人家,我也不会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想想要不要我这个妈。”江⺟对刘少炎这个医师女婿人选可是満意极了,一看出对方中意思俞,说什么都不肯放弃这种机会。
况且思俞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不
她,她说不定真会独处一辈子,这教她怎能不担心呢?
“妈…”她好想哭喔!
“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跟他好好
往?”她就等思俞的一句话。
思俞明⽩,如果她再不答应,未来的⽇子老妈是不会放她耳
子清静的。只好先敷衍她了“随便吧!您⾼兴要我与谁
往,我就与谁
往吧!”
“这才是我的乖女儿。”江⺟这才心満意⾜地笑了。
苞着她又将话题转到左邻右舍的八卦上,轮流一圈说尽后,这才开开心心地挂上电话。
可思俞的心情就糟透了,每每一闭上眼或脑筋一转,想到的就是⺟亲刚刚那番话,唉…看来她今晚又要失眠了。
睡不着,她索
爬起来,找着上回凌羚帮她租回来的⾼尔夫历年大型比赛的录像带,学学人家的技巧总是好的吧!说不定她一专心,还可忘掉这些恼人的事。
找着带子,突然她看见一块是前年国美兰洛亚杯公开赛的录像带,放进匣內,她等着播出--可看着看着,她眸子不噤一瞇,以为自己看花眼,她走上前近距离仔细瞧着…
老天!那不是元皑吗?!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里头?!
望着他在球场上挥杆的英姿,气势如虹,小⽩球呈漂亮的拋物线飞起,落下,赢得掌声。
从头到尾,思俞的眸光直凝住在他⾝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最后在他夺得冠军时还忘情的热烈鼓掌着!
天,他好厉害呀!
包惭愧的是,像他这样的⾼手居然看过她打的一手烂球,而他居然不会看不起她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甚至提议说要教她打球。偏偏不知情的她还怀疑加挑剔,难怪他那张脸会变得这么滑稽!
元皑,真的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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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动作就是这样,握杆是非常重要的。”
当他们一进⼊练习场,元皑居然告诉思俞说她得从最基本的握杆开始学…天,她打了两年耶!这两年是⽩混的吗?
“这样吗?”思俞试着又挥一次。
“没错,今天教你如何掌控持杆力点,以及击出后的扭
力道转换。”元皑撇嘴一笑,似乎
満意她的学习成果。
“那下次呢?”她张大眼,如果照这样的进度看来,她应该很快就学会了最正确的打球方法了吧!
“不行,你虽然表现得不错,但还不够完美,得等到让我觉得満分后,再教接下来的庒力点运用。”他笑看她一脸不快,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别这副样子,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可是要学好久喔!”她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为⿇雀队争光呀?我们就坑谠外联谊赛了。”
他笑着头摇,故意逗她“我想⿇雀队可不缺你一个。”
“你说什么?”她鼓起腮“意思是我会不会都无所谓啰?”
“ㄟ…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笑得更夸张了。
“讨厌,害人家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扯我后腿,早知道就不要你做我的假男友了。”她不噤敛下眼,想起那晚⺟亲电话里所说的內容,心情顿时变得糟透了。
“生气了?我是开玩笑的耶!”他皱起眉。
“没有,再继续吧!”她拿起球杆,依他刚才教的方式用力将小⽩球往前一挥,不知⾜不是闷坏了,这一球居然让她打得又⾼又远…
“哇塞,好
喔…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耶!”她跳起来猛拍手。
“那只是巧合。”
厚,他怎么老爱泼她冷⽔啊!
“为了证明不是巧合,我再打一次给你看。”她半瞇着眼,接着很卖力很卖力的挥着。
先不说结果好不好,光她挥球的心态就很让元皑心怀疑。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先不探问,只是建议道:“好渴,我们到休息室去坐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喝的,好吗?”
“经你一提,我好像也渴了。”她露出可爱的笑容,将球杆收好之后,便和他一块儿朝外走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转过脸笑望着她“说真的,你也太神秘了,我以为你今天会坦承,没想到你还是不肯说。”
“说什么?”
“告诉我你是玩职业的啊!”她的这句话让他一愣。
“咦,你知道?”
“看样子,如果我不问,你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啰?什么朋友嘛!”思俞噘起小嘴,忍不住抱怨道。
“也不是…只是我没事告诉你这些,好像是在炫耀一样。”元皑耸耸肩。
“你本来就有资格炫耀了,教练证照已经很难考了,你还打到职业,真不简单。”她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
“不过我已经决定不打职业赛了,要专心上班。”他回归所学,如今在行银的“理财部门”做个专员。
“为什么?我昨天看了你球赛的录像带,看得出来你很喜
这项运动。”她绕到他面前“你有什么苦衷吗?”
元皑听她这么说,步履突地一顿,随即看着她“我很⾼兴遇到一位知音了,没想到你光看我打球就知道我喜
它。”
“喜
和应付的眼神与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因为你是真心爱上它,才可以打出这么好的成绩。”她甜甜笑着“真的,我现在从朋友跃升为知音了?”
“当然,我的知音。”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喂,别用⼲笑来敷衍我,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苦衷呢!”思俞眨着大眼“不准隐瞒喔!”
“因为打球得经常跑国外,我⽗⺟年纪大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头要照顾,所以我决定回国,暂时退出职业赛。”他这么解释着。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那多可惜呀!”她很惋惜地叹口气。
“我倒觉得没什么,现在的工作我也很喜
。”他望着她有点儿不一样的小脸“换你了,说说你的心事吧!”
“我哪有什么心事?”她不想把自己的不愉感快染给他。
“别骗我了,刚刚我就察觉你打球时心不在焉的,那不是技术问题,是心情问题。”他扶住她的肩,正视她的眼。
“真的没有嘛!”她快步走进休息室。
元皑看见附近有台投币饮料机,于是去投了两罐咖啡过来,一罐递给她“虽然你我认识不算久,但我敢肯定你一定有事,你可以说,可以不说,但我希望你不要自己扛着,那是很累的。”
她抬起小脸,心底似乎涌上一丝暖意。
想她为了⺟亲那个决定伤神了好几天,那几个死
都没发现,而他们数⽇没联系,再次见面他居然就一眼看穿了她!
突然,她也有种感觉,她不但是他的知音,他也是她的知音。
“就像你刚才说的,既是知音,就别隐瞒。”元皑柔魅一笑,他心里想的居然和她一样。
“可我…”她该从哪开始说呢?
“如果当我是朋友,就直说吧!”他坐在她⾝边的椅子上。
“唉!我妈…”她苦恼地摇头摇又说:“我妈她居然怕我嫁不出去,决定替我找个对象。”
“哦,你认识对方吗?”元皑眸子半瞇。
“认识,他是我爸的医生…我爸有心脏病,得长期吃葯,所以就跟他混
了。可我跟他不
,只不过偶尔带我爸去医院时见过他几次面。”她抬起脸望着他“我妈说他喜
我,你也是男人,可能会喜
上一个才见过两、三次面的女孩吗?”
她妍丽小巧的五官近距离地绽放在他面前,好似深昅口气都可以昅到她吐露出兰花般的气息。
元皑的眸光转为幽远,直胶着在她脸上,半晌才魅笑道:“可能。”
“什么?”她娟秀的眉一皱“连你也说可能?”
“对,难道你没听过一见钟情这句话?”
他的话让她无言以对“说的也是,但不可能发生在我⾝上吧!虽然我不是丑八怪,可也没有哪一点值得让某个男人一见钟情呀!”
“你未免太看轻自己了。”
“唉!你不用安慰我了。”她伸了个懒
“据说那个医生明天就要来台北任职,我以后的⽇子可能会不好过啰!”
“你既然不愿意,何不对你⺟亲说清楚,坦⽩拒绝?”这点是他不懂的地方。
“我说啦!她不接受,还拿⺟女亲情做要挟,真是太过分了。”她气得小脸都红了。
“既然我是你的假男友,你怎没找我求救?”他的俊脸上刻划出一道醒目又绝俊的笑容。
“我不能这么做,我妈是何等精明,再加上很会催
加纠
,我伯你会疲于应付,不过你能这么说,我还是很感
你,你这个朋友做的真的已经够多了。”她对他露出一抹知心笑靥“谢谢啰!”
“好吧!”他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么办了。”
“那现在⾝为好友的我,仍是想给你忠告。”她抿紧
。
“我需要什么样的忠告?”他不觉好笑地问。
“虽然我相信『她』会回来,可是在这之前,如果你遇到其它更好的女人也不要放弃,好不好?”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眉一撩。
她索
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俯低⾝看进他眼中“如果她真的脑袋秀逗了,我不希望我的知音就此落寞过一生。”
“哈…你当真以为我这么专情?”他对她扬起笑。
“嗯!你就是这样的人。”这次换她
他的脑袋“不要太固执啰,嗯?”
“你也一样。”
她不解地偏着脑袋“这关我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遇上喜
的男人也不要太挑剔,你爱自己、喜
立独,可是找个志同道合的伴侣与你一块儿爱着你,不是更好吗?”他也站起,一手揷在
袋,一手用力将手中的空罐往远处的垃圾筒一丢…
“Oh,宾果!”神准,他大笑。
“话是这么说,但也一定要我爱他才会幸福吧!不过,光这点就很难,我不喜
让男人抱,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吐。”思俞也伸出拿着空罐的手,瞇起眸对准垃圾筒,打算学他来个空心投篮。
“看我的…啊!”她还没丢出去,⾝子已被他紧紧搂住,搂得好紧好紧…全⾝赫然失去力量,手一松,空罐落了地往一旁滚去…而她的心亦随着它飞得老远…
思俞错愕地张大眸,不能动弹地问:“你…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想试试你会觉得我恶心吗?”他缓缓放开她,一张带笑的脸庞背后蔵着一抹捉摸不定的深沉。
“你…你…”她望着元皑,已说不出话来。
见她傻愣得严重,他忍不住拧拧她的脸颊,眸心闪过一丝玩味笑意,更对她⾁⿇地眨眨眼“刚刚有没有吓一跳?以为我想吃你⾖腐,还是突然爱上你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思俞用力推开他,愤而拎起球袋就要离开。
“喂,你怎么了?”
元皑追上她“对不起,我知道我做得过火了些,但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或许不是每个男人的拥抱都会令你难过、作呕,除非连我这么纯正的拥抱你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她定住脚步,这才回头望着他,勉強挤出一丝微笑“对不起,我可能是反应过度,可是我真的不习惯。”
“你只是不习惯,却不是讨厌,至少不讨厌我,对不对?”他帅气地站在她面前,笑容⼲净又不含一丝杂质。
“你这坏男人,知道我怕你,还故意要惹我。”她笑了出来,却仍不忘扁着嘴瞪着他。
“会笑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他轻吐口气“你放心吧!下次我不会再开这类玩笑了。”
见他就这么举步朝前,思俞站在他⾝后看着他的背影“元皑…”
“嗯?”他停驻下来。
“你的拥抱真的不让人讨厌,我说的是真的。”微微拉⾼嘴角,她对他扬声说道:“现在你可以勇敢的去搂抱其它女人了。”
元皑也跟着笑了“OK,谢谢你,我会学着去搂抱其它女人,绝不会再单恋一枝花。”
“嗯,就这样说定了。”她眉开眼笑地“我也会试着去接受那位医生,如果他的拥抱也不这么令人讨厌的话。”
“那我们就各自努力啰!”他撇嘴一笑,攀住她的肩,像哥儿们似的说:“饿死了,一块儿去吃午餐吧!”
“好呀!”她点点头“对了,这次我请客,不能老让你请。”
“⼲嘛这么计较?”
“你又不是我男友,不能老让你请…”
“你以为做男友的就非请不可啰?”
“本来就是。”
“那你找不到可以拥抱的男人了。”
“去你的…”
元皑和思俞的
谈声是愈来愈小,⾝影也愈来愈模糊,可那悦愉的嗓音仍不时藉由空气中的分子传递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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