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段感情就像搭上了云霄飞车,震撼刺
,教人难以割舍。
在公事上,郝逑与布莱恩仍是经纪人和模特儿的关系,她依然冷着脸、没有多余笑容,对他、对公司其他人一样的严肃淡漠,不启任何人的疑窦。
但是只要有私下相处的时间,布莱恩绝对是以下犯上的最佳代表,秉持着西方人热情浪漫的性格,他总要她沾染上他的气息,吻够她、抱够她才肯放手。
何曾遇到像火般的情人,郝逑就算想煞车,也总被过高的温度烧去了理智。
郝逑站在窗前讲电话,耐心回答客户的问题,解决后她挂上电话转身,却看到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看着她。
“事情谈好了?”
便告公司的主管摇摇头“你的模特儿说不清楚脚本,只愿听你的解释。”
郝逑蹙眉看着椅子上一副慵懒样的布莱恩,她明明就将广告的脚本跟他说明得很清楚了。
“我想单独和我的经纪人谈谈,可以给我们私下的空间吗?”布莱恩提出。
“开了这么久的会,中间也该休息一下,二十分钟,够吗?”广告公司的主管说。
布莱恩点头。
会议室里十多个人鱼贯走出,室内只剩下郝逑和布莱恩。
“我明明就…唔…”布莱恩热烈的贴上郝逑的
。
“我今天都还没吻你呢。”
郝逑睁大眼。就为了这理由?却马上就被融化,紧搂着他的颈项。
“好逑儿,你被我带坏了。”布莱恩轻笑。
郝逑笑不出来“这不是好事,你终究要离开的。”他只签了短期约,而时间已过了大半。
“你一句话,我就会留下。”
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都让她心暖暖的,嘴角有了笑意“是哟,留下来出卖
相。”
“我还有别的专长啊。”这女人将他看得太扁了。
“那先解决眼前这一项,广告没问题了吧?”
“只要你答应晚上和我到基隆变夜市,就没问题了。”
又是条件!“这该不会又是你那位『很有心的普通朋友』所提议的去处?”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朋友找出不少的玩乐地方,从酒吧、餐厅,到郊区的山林茶艺馆,不但地方有特色、东西好吃,最主要让他们都受到贵宾级的招待,她不
对他那“很有心的普通朋友”起了一丝好奇心,那人未免太神通广大了。
“是另一位,不过他们已晋升为『有心的朋友』了。”不能明说是他的高级属下们,共有一个经理、一个襄理、两个副理,据他们说,安排这些事比办公还要累。
“夜市没有VIP的享受,吃东西一样要排队,而且人很多,也很嘈杂哦。”先把情形和这个外国人说清楚。
“我知道,像外国的跳蚤市场。一
呵呵…这说法使郝逑笑了起来。
“成
。”其实近来她每个晚上都与他厮混到半夜,家人都以为她是工作忙,或是和沈尧出去,好几回她想将事实说出来,就是没那份胆量,但就是这份偷情般的
悦,让她
罢不能。
“宝贝,你太早答应了。”布莱恩反而有不满。
“应该晚一点,让你可以多吃点豆腐吗?”她怎会不了解他的想法。
“哈哈…逑儿,你越来越了解我了。”他再度涎着脸靠近她。
“别这样,这是人家的会议室呢。”郝逑有顾忌的闪躲。
“我会注意时间的。”好不容易挪出空档,他才不会白白的浪费掉呢。
烈火情缘,果真是分分秒秒都难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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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先给心理准备,基隆夜市的大阵仗没吓到布莱恩,他还照着友人的介绍,一摊吃过一摊,不亦乐乎。
吃过了猪脚面线,蚵仔煎,鳗鱼羹,鼎边趋,郝逑的肚子已经有八分
了,可是布莱恩嚷着没吃到
油螃蟹就等于没来过基隆夜市,她只好陪他来到著名的小吃摊点了只螃蟹,她坐在椅子上等老板送上
油螃蟹,布莱恩自告奋勇的到巷口买桂花酸梅汤帮助消化,那摊上只卖一种饮料,不怕弄错。
他的体贴让郝逑脸上挂着笑,和布莱恩出门,她也顺他意将外表的掩饰除下,现在的她没有碍眼的眼镜,妆卸了,头发绑成马尾,还将一身上班族的行头换成轻松的T恤、牛仔
,现在的她哪像个女强人,说是在念书的丫头还差不多,纯真清丽的打扮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也
足她小小的虚荣心。
这时,熟悉的铃声响起,郝逑连忙从皮包里掏出手机,不过一看来电者后,她心一紧,无法拒绝,还是接通。
“郝逑,你好。”
沈尧的笑声轻轻传来“你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好几天没听到你的声音,过得好不好?”
“还好,你呢?”怎能和未婚夫说她近来和另一个男人玩得很开心呢!
“就是老样子,我明天有空,一起出来吃个晚餐吧?”沈尧提议。
郝逑有此一迟疑“呃…我…我…”
“怎么?没有空吗?”
心底的罪恶感让她退让“应该有空,几点?”
“若你能准时下班,就老时间、老地点,我派司机去接你。如果时间有更动,你再打电话通知我。”
“好。”郝逑应声,也听到有人走到沈尧身边和他说话。
“逑儿,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他挂断了电话。
郝逑看着断了讯的手机,以前她很满意和沈尧如此各忙各的生活,互不干扰,给予对方独立空间,但是和布莱恩在一起后,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精神心思令她动容,也许是因为他不像沈尧拥有忙碌的事业,才能如此对待自己,只是一旦有了比较,她就无法再甘于沈尧所给的平淡,尤其她从未对沈尧感到悸动,这成了自己和他之间最大的隔阂。
但他是她的未婚夫,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如今也是她最大的麻烦。
“酸梅汤买回来了。”
随着声音传到,一道阴影罩住了她,郝逑连忙将手机扔回皮包里,抬起头,看到桌上有两杯酸梅汤。
“你也买了一杯?”
布莱恩坐下,摇摇手“老板娘说没见过像我这么英俊可爱的外国人,所以免费送一杯。”
郝逑好笑“真的还是假的?老板娘会说英文?”
布莱恩比起了拇指“这和微笑可是国际共通的语言。”没说的实话是,自己的流利中文让老板娘倾心,毫不犹豫就请他一杯。
郝逑直笑着,不管如何,这男人都有办法逗笑她。
油螃蟹已上桌,看他小心的剥开铝箔纸,螃蟹的香味马上四溢,他做个深呼吸,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好吃,你也吃一口。”布莱恩夹起一块蟹
来到她嘴前。
郝逑很自然的张嘴,
下他的殷勤。
看他用眼神询问,她点头“好吃。”
布莱恩喜孜孜的继续吃着
油螃蟹,不时仍会喂郝逑一口,下会忘了她的存在。
他的温柔再次让郝逑沉沦。
吃
了、逛够了,两人手牵手走向停车处,布莱思却接过了她手上的车钥匙。
“你累了,我来开车吧。”
“你可以吗?”郝逑惊讶。
“来时我有看路,只要照原路线回去就行了,而且指标上也有英文说明啊,不用担心。”布莱恩开了车门让她坐进车里,然后从驾驶座上车,俐落的将车开出停车场,汇入道路。
但郝逑还是看到他平安上了高速公路,才真正松了口气。
“放心了吧。”布莱恩微笑的看她一眼。
“我似乎太小看你了。”
布莱恩得意的扬
,体贴的搂过她的头靠上自己的肩“闭上眼,睡一会儿。”
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安全感,郝逑第一次像个小女人般,将双手
上他的右手臂,枕着他,眼儿半闭假寐。
在这一瞬间,她希望车子永远到不了台北,她就可以一直依偎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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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逑从广告拍摄现场离开,她对布莱恩撒谎,说家里有事必须要处理,用这理由
了身,她不想骗他,可是在无法说实情的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做。
来到路口,她坐上了黑色加长礼车,赴未婚夫的约会。
一向自识光明磊落的她竟会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她不免惴惴不安,怎么都不能心安理得。
“逑儿,逑儿…”
连续的呼唤声终于让她回神。
“呃…什么事?”
“你今晚怎么魂不守舍的,有什么事吗?”沈尧发出疑问,他们在一家海鲜餐厅吃饭,单独的贵宾厅隔开了其他客人的嘈杂声,让两人能安静的独处。
“哦…我在想公司的事,对不起。”郝逑不自在的抱歉。
“可以说出来,让我出个主意吗?”沈尧好声的说。
郝逑连忙摇头“只是小事,还用不着你这大人物出面。”
“那我要与你说的可不是小事,你听仔细了,婚期我想订在下个月。”
原来在喝茶的郝逑吓了一大跳,呛得重重咳了起来。
沈尧连忙拍着她的背,像凑热闹般,手机铃声同时间响了起来。
郝逑好不容易止住咳,手机铃声不死心的响着,她只好先接电话。
“逑儿,我是布莱恩。”
她愣住了,但马上会意过来,那是另一个布莱恩。“嗯,布莱恩,有…有事吗?”
“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很急促?你在忙吗?”
“我有事,目前无法和你说话。”她心
如麻,也聊不下去。
“你在外面吗?和谁在一起?”
郝逑看了眼沈尧,没力气想太多“我和我的未婚夫在一起,我要挂电话了,再见。”
币断手机,她抬起头,将心思拉回刚才的谈话。
“下个月…结婚?”
“刚好我下个月有空,可以将婚事办好,还脑普出时间度
月。”沈尧像安排公事般计画着。
郝逑却被这一串说词骇住了“下个月…太…太快了。”
沈尧好笑“需要这么惊讶吗?我们订婚都半年,现在也该要结婚了,我想快点完成终身大事。”
“但是结婚有许多的礼俗要遵循,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定不够的。”郝逑挤出理由。
“逑儿,这种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人手会办得妥妥当当,我的婚礼也不能失了身分,所以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沈尧给她保证,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向郝逑。
郝逑接过纸条,不解的看着他。
“这是我挑选的三个好日子,你先拿回去给伯父、伯母过目,选蚌时间,我会亲自上门拜访,决定婚礼的日子。”
郝逑眉间的皱折更深了“沈尧,这…这真是太快了,应该再多考虑一下。”
“我知道这样谈婚事实在不浪漫,可是我有空的时间真的不多,尽快将你娶入门也能早点完成我的一个心愿,而你早嫁、晚嫁不都要嫁给我吗?”
这说中了她的罩门,郝逑打了个寒颤,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我还是觉得太匆忙了,会准备不及的…”
“逑儿,你不想嫁给我吗?”沈尧目光
湛的看着她。
郝遂心跳如擂鼓,喉头发干,讷讷的说:“我怎会…不…不…”后面的话她却无法说完,不过沈尧径自代她讲了。
“你已是我的未婚
,怎会不想嫁给我呢,我真是多此一问。来,为我们的婚事干杯。”沈尧微笑的拿起一旁冰桶里的红酒,为两人各倒一杯,举起了酒杯。
郝逑心情沉重的顺着他的意,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干杯里的酒。
沈尧温柔的将她揽入怀里“逑儿,嫁给我,你会过得很好的。”
郝逑闭上眼,这个怀抱强悍有力,却无法带给她温暖安全,以前不识真情滋味的她,会以为他是最佳伴侣,但是如今有人教会了她何谓感情,她不能再接受过得很好、但少了爱情的婚姻。
只是这个情债要如何了结?沈尧甚至已经在筹备婚礼了,而另一个男人,自己又对他有几分信心呢?
郝逑站在感情的十字路口,心彷徨、意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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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呆愣的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无法反应过来。
未婚夫?未婚夫?她竟然有未婚夫了?
他难以置信,却又明白她不会说谎骗人,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证实。
布莱恩拨不熟悉的号码,只响两声就被人急急接起,传来不悦的模糊嗓音。
“谁?”
“我找小晴。”布莱恩决定直接问郝逑的妹妹比较准确。
“你知道现在才几点?我老婆要睡觉,不准吵她。”疼
心切的安德烈马上给他一顿排头吃。
“纽约时间也早上七点多了,不算太早,我有重要的事,小晴不会介意的。”
“她不会,我会,我老婆是孕妇,睡眠充足非常重要,你晚点再打来。”安德烈想挂电话。
布莱恩急忙阻止,大喊着:“该死的,安德烈,你胆敢挂电话,我和你没完没了!我真的有重要事,快帮我接小晴。”
“你…”话才开了头就被人打断,接着传来一阵窸窣声,然后终于是他想听到的声音。
“布莱恩,你找我?”
“小晴,你大姐是不是已经有未婚夫了?”他着急的问。
郝晴顿了下“大姐?你怎么会问起她?”
“别管为什么!郝逑她真的订婚了吗?”
“是啊,她半年前就订婚了。”
握着手机的大手倏地加重力道,布莱恩的声音带着寒霜“她和谁订婚?”
“沈尧,沈氏企业的小老板,能干精明,和大姐很相配。”
“和她相配的不是他,小晴,谢谢你。”他挂断电话。
郝晴拿着话筒,疑惑的看着丈夫“布莱恩挂断了。”
安德烈拿过话筒放好“那小子一早打来就是要问你大姐订婚没?他在搞什么?”
“不知道,不过他的语气似乎很不好。”
“我会调查清楚的,你别管了,我陪你,你再睡一会儿。”安德烈将爱
密实的搂入怀中。
郝晴瞋了丈夫一眼“是谁昨夜闹得我晚睡的?”
“是我不好,乖,闭起眼睡吧。”他轻哄着
子入睡。
手足的事先丢一旁,老婆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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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明了郝逑真的有个未婚夫,布莱恩气得想杀人,那个小女人竟敢欺骗他,他的感情生活从不曾吃亏过,想不到这次竟栽在那个不懂风情的古董女人身上,可恶。
布莱恩气得静不下来,马上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搜寻沈尧这个人,没想到关于他的新闻还不少呢,甚至也有他订婚的报导。
一张男女合照跃入眼里,他看到穿着珍珠白礼服的新娘依偎在她的未婚夫身旁,笑得
愉开心,如仙子般的装扮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绝代,原来她是为了未婚夫一直隐藏着美的那一面,连他都被瞒住了。
越看越心烦,他愤然关了电脑,起身来到客厅的吧台,为自己倒酒解郁。
当初来台湾是为了散心,打算在处理完公事后,就到垦丁或澎湖度假,好好享受人生,就算有
遇,也该是风花雪月,轻松自在。
怎知却
错
差的遇上郝逑,以后的日子就全变了样,为了她,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无法扼阻的沉
在她可人又别扭的性格下,为她的与众不同倾心。
他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她本质的人,看来是他想得太美好了。一仰头,布莱恩灌下酒,脸色越见漠寒。
这一夜,他就坐在高脚椅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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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同样的夜,一样的辗转难眠。
郝逑坐在
边,看着矮柜上的纸张发愁,沈尧催婚的事,回家后她并没有告诉爹地、妈咪,只怕引来更大的旋风,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现在情况就单纯了吗?想到她竟有了退婚的念头,就坐立难安。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不需要大人担心的孩子,妈咪常说她是天使投胎,好带、好教,样样不用人心烦,就算是出了社会工作,她的表现一样教妈咪、爹地放心。
不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闹出来的第一个麻烦竟然是解除婚约,不知爹地、妈咪会不会被她吓坏?家人好抚平,但沈尧呢?退婚是桩大丑闻,更别说事关两大家族的声誉,想到那会闹得多大,就让她心惊胆跳。
在这个时候,她渴望能听到布莱恩的声音,他总是一派的轻松从容,所有的麻烦在他眼里都成了小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安全感,一向她最眷恋的。
拿起手机,她哑然失笑着,布莱恩根本没有手机,她也想不出他需要手机的地方,他总是准时在她身边出现,离她最远的距离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想到他,赦逑眼里浮起一丝笑意,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她在
上躺下,明天还要上班呢,就算她今晚想破头,也找不出解决办法,那睡觉吧。
如今,她心里只坚定一件事,她绝对不会嫁给沈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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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生气。
虽然不晓得原因,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脸上也没了笑容,但是这样的他却另有一股无法小觑的威严,让平时与他嬉嬉闹闹的同事们不敢怠慢,更加紧做好自己的工作。
郝逑也不明白布莱恩为何不高兴,她原想从他身上汲取安慰,可是他那副闲人勿近的模样,让她不想再为自己找麻烦,她消极的选择不闻不问,各人的烦恼各人担。
只是郝逑不明白,她这行为反而让布莱恩视为心虚逃避,她越不说明,就令他越发气闷。
郝逑尽量用工作劳累自己,使她暂时忘了心烦的事,可是她偶然的出神,教所有人都看出她心事重重。
布莱恩不对劲,连郝逑也有问题,这对模特儿、经纪人组合本就亲近得教人生疑,今天更是启人疑窦。
疑问挂在每个人的脸上,不过没人敢问,而郝逑的死对头孙淑容今天又刚巧到工厂巡视去了,少了敢出头的人,大家只能当闷葫芦,继续用眼睛看。
休息时间,一直待在角落办公的郝逑,突然被人拉起。
“布莱恩。”她惊讶,当然除了他之外,也没人有胆这么做。
“我要和你私下谈谈。”冷着脸,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入更衣间,锁上了门。
“你这样做会引起闲话的。”郝逑抗议。
布莱恩却将她压制在墙上“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郝逑一头雾水“不是你有事要和我谈吗?”
“昨夜的事情解决了吗?”他提个头。
郝逑的心震颤了下“只…只是一些家里的事,不是很重要。”
“哦,那为什么你今天心不在焉呢?”锐利的目光直
向她。
郝逑承受不住的别开脸,含混以对“我没有。”
“你骗我,你有多少事在欺瞒我?”
他这种问法,好像知道了什么事,但这是不可能的…
“你想太多了,我没骗你,只是每个人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秘密,无法公开。”
“连我也不能说吗?”布莱恩大声冲口而出,看郝逑被吼得愣了愣,不忍心的缓下脸,再加上一句“我是关心你。”
看着他抑郁的脸,他也在为她心烦吗?动容之余,她心头的压力却更加沉重。
“我很好,没事的。”
“不要敷衍我。”布莱恩又皱眉。
“我没有,不要一直追问,难道你就没有任何事情隐瞒我吗?”郝逑驳斥。
“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他所瞒的是身分一事,也该是说清楚的时候了。
这话冲击着她的心,他对自己的好令她羞愧,在这千头万绪的时刻,她也希望有个结实的肩头让她依靠,但布莱恩真能体谅她吗?她睁大眼,惶然不知应该如何。
布莱恩看到了她的挣扎,想来她也不好过,受骗的火气消了许多,举起手轻抚她的脸“相信我。”
郝逑微闭起眼,高高筑起的心防登时四分五裂,她主动投入他的怀里,
刚的气息一点一滴的渗入心里,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人,除了他之外,又还能有谁呢?
她深
口气,鼓起勇气“我相信你。”
“那你快说。”
他心急的模样让郝逑失笑“我们还在工作呢,时间、地点都不对,等下班后再谈吧。”
只要她肯老实说就好,布莱恩点了点头,松开她“你的脸色不太好,工作不用那么拚命。”
“你的气
也不太好啊。”还说她呢。
“能让我气
不好的,也只有你了。”布莱恩深深看她一眼,先走出更衣间。
郝逑回神,整个人像置身在春天里,扬起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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