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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杰之所以会对这位“小男生”感到‮趣兴‬,也许是因为在宮中闷久了,没什么新鲜事,所以才会一时觉得好玩。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裴小钗还以为自己已取得武天杰的信赖,也快步尾随天杰而去。

 “看花需要这么多男人陪吗?”进了一处幽幽暗暗的小宅第后,小钗发现此处花儿不多,男人倒是不少。

 四周的人闻言皆相顾窃笑,看来这小子装傻的功夫还一流的,想必是故意装得很纯洁的吧!

 “他们都会给你带来赏花的乐趣。”天杰还语带玄机的这么告诉小钗。

 小钗这下才发觉四周的气氛有些诡异,这些男人看起来都有些⾊⾊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她是男孩子吗?为何还露出一副要吃掉她的‮渴饥‬模样。

 “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小钗以为自己卧底,的⾝分已然曝光,于是庒低声问道。

 天杰点了点头,冷笑道:“没错,我们是发现了你的秘密。”

 糟了!他们是从什么线索查出她是警方的⾝分的?她办案时一向是小心翼翼的,也很有把握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呢?莫非他们有特异功能?

 “那…那你们决定怎么处置我?”小钗认命了,既然技不如人,她又能说什么呢?

 “反正你的特征那么明显,⽩痴都看得出来,我问你,是谁叫你来騒扰我的?明知道我不好此道。”天杰给了他申诉的机会,想听听看这小子为何要混进来吃他⾖腐。

 騒扰?真是脸⽪比象⽪还厚,自己⼲了呜狗盗的坏事,还能振振有辞的说是人家进来要騒扰他,这种人也未免太恬不知聇了吧!

 “你问我是谁派进来的?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在外头做了亏心事,还怕人家会自动找上门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钗不惧四周围着彪形大汉,仍膛说道。

 “大王子,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有‮趣兴‬了,我们都不知道。”旁边一个理小平头的男子说道。

 天杰两耳竖⾼丁起来,这…这话传出去能听吗?堂堂一位卡宝塔西王国的王储,竟然会有这种蜚短流长的丑闻,他还要不要做人啊?“闭上你的臭嘴,什么对男人有‮趣兴‬?去你的大头鬼。”

 他转而向小钗愤然问道:“无凭无据的,你少在这边信口开河,要知道我可是有这个能力让你吃一辈子的牢饭。妈的,要不是看你长得一副有趣的样子,我早让你跟其他的‮摩按‬师一样到西天去了。

 “哟!堂堂的一个大王子敢做竟然不敢当,你非得要我拿出证据,教所有的媒体来让你当面出丑,你才觉得光荣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承认事情是你做的,也许刑责会减轻一些,要不然我会让你的丑事流传到全世界,让全球的人知道这个‮家国‬出现了一位让人唾弃的败类。”小钗说得振振有辞,不停的想用擅长的心理战术让天杰俯首称臣,哪里知道天杰本是与她同鸭讲,两人脑袋瓜中的事本兜不在一块。

 “好!把证据拿出来,如果你有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我就任凭你处置,要不我非要好好关你一阵子,用尽镑种私刑对付你,你敢赌吗?”天杰抱着笃定的态度,他才不会被这小子的伶牙俐齿给唬住呢!

 小钗不敢相信天杰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谘不定他仗着此处是自己的地盘才这么嚣张,到时候钮扣拿出来后,就算他耍赖也没人敢替她说话。她也非省油的灯,于是兀自在原地绕了个圈子说:“不行,万—你耍花样死不认帐那怎么办?此处是你的地盘,我能奈何得了你吗?搞不好你黑箱作业、杀我灭口,这事就没有人来讨回公道了,我认为要召开公听会,在你们‮家国‬的‮民人‬面前当场对质,这样我才愿意将证物拿出来。”

 话没说完,天杰那些手下们早笑得东倒西歪了。召开公听会!?这对于一个⾼⾼在上的皇族成员,而且又极要面子的武天杰来说,本就是荒唐且不可能的事。这瘦瘦小小、没几两⾁的小蚌头,说话口气还満大的。

 天杰愣了两秒,闷哼了一声笑说:“你这不知天⾼地厚的小子,我是什么地位,可以让你这样玩弄我吗?如果你是存心要藉由我的关系而造势出名的话,那你就错了。本大爷不吃你这一套,像你这种如蝼蚁般的命,我没这个必要陪你疯!”

 天杰边说边近她,而她⾝上那淡淡的胭脂粉味也阵阵向他袭来,甜甜的薰⾐草香盈満天杰的鼻息,让他不噤心想:要是这小子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的话,应该是満有昅引力的。

 “喂!你靠我那么近⼲嘛?我脸上有东西吗?”小钗急急忙忙向后退,对于天杰的进,她的心跳不噤‮速加‬,这师小子长得真不赖,要不是品守差了点,铁定是个万人

 天杰被她这一吼,才发觉自己失了态。他怎会对一个小男生着呢?他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晓得为什么会一时失了魂,有这种令他啼笑皆非的荒谬念头。

 “大王子,你该不会也…”一名两块肌练得比阿诺还发达的壮汉靠近天灰的耳边戏试道。

 “放庇!你信不信我割掉你的⾆头。”天杰狠狠的瞪着他,要是他们还敢以这种话题开他玩笑的话,就别怪他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来个杀无赦。

 底下的人听了全退避三舍,这大王子是出了名的狠,要真惹⽑了他,是自己讨苦头吃。

 被小钗和手下这样一闹,天杰原有的兴致早没了,他真想随便塞个罪名,将这小子拖出去打死。但不知怎么回事,有他的存在好像令他心情満愉快的,光听他掰话掰得脸不红、气不的,加上那份机智与勇气,就够让天杰刮目相看了。比起在他面前老缩头缩脑的那群属下,这小表头的确有趣多了。看来,得找个理由让他留下来,当成平时休闲的玩伴也好。

 “我那两只狗看来好像还你那女佣的,我看你也留下来替我照顾我那两只宝贝吧!有空顺便可以替我按‮摩按‬,但是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开口谈这有的没有的,要不然我就把你们两个剁成碎⾁喂我家那两只狗,听到了没有?”天杰撂下了狠话。

 实际上,小钗的个真有些符合天杰的调调,这年头太顺从听话的人反倒没什么意思,能有这般的二愣子在⾝边,不也可以调剂调剂⾝心吗?

 好一个声东击西!小钗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挑战,她非要找出“所罗皇’’钻,好让这自大、傲慢、又自以为是的狡兔没有半个窟可躲。

 ***

 天杰一回到“暹翠郡”武仙襄早就堆満笑容的拿着一叠厚厚的名册及照片走了过来。一旁的小仙姑则不吭一声,她也许早料到天杰会有什么动的反应,所以并不想卷⼊这场暴风圈中。

 “娘!我不是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进⼊我的寝宮吗?不要随随便便的,等到你一个为人木⺟的不被尊重的时候,你就很凄惨了。”天杰⾝子一瘫便赖进沙发內,他用闻也闻得出来,登上三宝殿的⺟亲准没什么好事,一定又是要谈一些教人倒胃口的话题。

 武仙襄挨近天杰的⾝边,笑出一口灿烂的⽩牙。“要不要瞧瞧今年的‘芳草帖’?我特地叫人赶工矗顺今天出炉的。你看看,今年条件好的女孩子一大堆,比起去年有⽔准多了,你看看嘛!”

 但不管武仙襄再怎么哄他,天杰仍是一点也不为所动,他头一侧,将脸朝着沙发椅背埋了进去。

 “喂!你不要每一年都用这种消极逃避的方式来敷衍了事,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况且你老妈我今年都五十好几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劳心劳力处理这样一大堆政务,很累人的;”武仙襄凑近他的耳边说道。

 天杰不堪其扰的转了过⾝来“老了就退休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小仙姑不能帮你吗?她不是能够未卜先知算出将来的运势,你就让她算算这个‮家国‬还能撑多久,再不然就用禅让的方式传给小仙姑,这我没有意见。”

 小仙姑见自己被天杰拖了下⽔,不免疾步的走了过来,冒着冷汗对天杰说:

 “你要害死姑姑啊!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要犯杀头之罪的,快把话收回去,我亲爱的小祖宗,姑姑我给你磕头了。”

 小仙姑‮腿两‬一弯,正想跪下去时,天杰忙将她扶了起来。“连你也要来呕我?你们这分明就是要我跳进悬崖嘛!好,你们要我结婚,我就结给你们看。”

 他正想随便找个人当挡箭牌混过去的时候,就这么凑巧的,小钗没有经过通报便突然闯了进来。她的脸上粘了些泡沫,双手上也全是泡泡。

 “小狈需不需要用洗跳蚤的‮澡洗‬剂,我发现它们好久没‮澡洗‬,脏死了。喂!你那洗狗用的葯⽔放在哪儿?”

 小仙姑首先发了飙。“你未经通报就擅闯别院,外面的警卫是全睡着了吗?”

 天杰灵机一动,立即站了起⾝,面对小仙姑道:“你们不是希望我找个伴好结婚吗?这个人已出现在你们眼前。”

 “你说什么?”武仙襄与小仙姑同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住小钗,这…这満脸泡沫,看来没有任何女特征的…该算是男人吧!竟会是天杰的结婚对象?

 “你少吓娘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小表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武仙襄強忍住昏厥的动作,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千万不能自阵脚。

 “我早就发觉我爱的是男人,所以我要娶他做我的…”天杰发现自己也不晓得这种关系该如何称谓,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你喜男人…你喜男人…你喜男人…”武仙襄脑中一时缺氧,喃喃地说着那五个要她命的字,随着声量越来越小,她也支撑不住‮腿两‬的力量了。

 “嫂子啊!”小仙姑忙上前扶住她,虽然她自己也是头昏眼花。真是家门不牛啊!没想到天杰竟然会喜一个男人。

 “既然我话都说这么明了,你们就别再我结婚了,否则我就正式娶个男人进来,看你们谁拦得住。”天杰我行我素的个,并没有因为武仙襄的承受不住而有所退让。他派了宮中警卫将武仙襄和小仙姑送了出去,只剩下仍然搞不清状况的小钗还兀自站在原地,两眼像只小浣熊般的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不怕我将你的眼珠子挖掉。”天杰一颗头简直快爆开了,虽然他不是存心要对小钗发脾气,但谁教她不懂得回避,活生生当了他现成的出气筒。

 “我只是要问你一下葯⽔…”小钗还不死心的说道。

 “你烦不烦啊?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没大脑的⽩痴!”天杰火冒三丈的开骂,直将小钗的自尊践踏在脚底。

 “我…我是…没大脑…的⽩痴…”小钗忘却惊愕,哭声哭调的在心中‮议抗‬着。

 一时情绪波动,她如同一只受惊慌的小鹿掉头就走,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哭出来,因为这里没有人会体谅她、可怜她的。

 软弱、头脑混沌、不够坚強,这就是女化的男人!天杰怨气冲天的跌进沙发里头,不満的拍着椅背。但想起刚刚自己一时心直口快说出的话,他也有些担心了。

 ***

 小钗忍着泪跑出“暹翠郡”她唯一能回去的地方,当然就是自己小小的房间。这是天杰叫人为她在“暹翠郡”后一条回廊旁准备的小木屋。

 她一进屋,整个⾝子就往上一趴,抓着单咬牙闷哭着。她何苦受这屈辱,她可是警界⾼⾼在上的女‮官警‬,竟要受这种气。她多不甘心啊!要不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何必这样作自己。这死没良心的武天杰,被家人唠叨完后竟是如此没品的找她出气,她越想就越不能平息心中的愤満。

 “你拿个葯⽔拿这么久…”梅仁杏也是两手泡沫的走进她房门,一进门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肿红‬的双眼给吓住了。“怎么回事?你被毒打了一顿吗?”

 “打你的头啦!以后那些狗东西的事你自己去负责,别叫我去做了。”

 梅仁杏也真是倒楣,正在这时候跑了进来。

 “吃火葯啦?你不是说要藉由拿葯⽔的机会潜进他的寝宮內找‘所罗皇’,结果呢?”梅仁杏此时也暂时休兵,两眼还露出关不的神⾊。

 “别说了啦!我好像是他找来的菲佣,想骂就骂,一点也不将我的尊严放在眼里,我看我们要改变—下作风,用強悍来代替妥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钗两眼里只有怨气,拭了拭泪,又回复女中豪杰的模样。

 梅仁杏至少也是一个⾼级保安局的秘书长,行事作风也有她独到的看法,要不是她长小钗几岁,也许会照着小钗情绪化的决定去做,但是经验告诉她,小钗的提议是行不通的。

 “你是不是被他看出⾝分了?你也真是不小心,要真是如此就难办了。喔!对了,他有没有当场揭穿你?”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耍子的时候,炮口必须一致朝外。

 “问题就是他也没有明说,不过我好像听见武仙襄嘴上一直念着:‘你喜男人…你喜男人…’然后就昏倒了,这是什么跟什么,我一点都搞不懂,要是他真的发现我是卧底的‮察警‬,那又为何不将我们抓起来?我看这下子棘手了,我从没遇过这么难的对手。”小钗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梅仁杏也埋进她的推理之中,从小钗的话中来研判,以武天杰的个,若他知道小钗是警员的话,应该会毫不考虑就将她杀之灭口,就连她也会难逃魔掌。可是就目前这风平浪静的情形看来,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武天杰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三分钟,梅仁杏忽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大叫了起来。“不会吧!?”

 “你又是哪条筋不对劲了?不会什么啊?”小钗看她一脸像刚被吊死似的惨⽩脸⾊,也有点昔名其妙。

 “他该不会爱上你了吧!?”梅仁杏颤抖着手指向她。

 “我?”小钗反指着自己。“不会吧!我现在扮的是男人耶!他怎么可能喜我,太恶心丁吧!”

 “这很难说,尤其是皇室里最容易发生这种事。你不晓得,世上最、最琊恶的地方就是在这种深宮宅院里头。皇室里的小孩一个个跟‮态变‬的没两样,他们从小就很少接触外界的人,万一教他们的老师人格、心理都不健全,很容易就将他们带⼊罪恶的深渊。”梅仁杏那张嘴还真是“没人”危言耸听到了极点。

 “你别吓我好不好?他看起来又不像。那么有男子汉气概的人,怎么说也和那…那种倾向的人搭不在一块。”小钗呑了一口口⽔,这种事她从没有碰过,还真有点手⾜无措。

 “这很难说的,有些人是比较隐一点的,从外表当然看不出来,你自己可要/j、心一点,万一被他给黏上…哎哟!我宁愿早点退休也不想揷手管这件事,一想起来就⽪疙瘩掉満地。”梅仁杏好像一副要菗⾝的样子,让小钗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当初是署长要你和我配合,而且全权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一走了之。”她现在当然要着梅仁杏不放了,就算两人以往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至少梅仁杏的格取向是正常的。话说回来,要是真如她所言,那么…她岂不是自投罗网,活生生成了武天杰这‮态变‬家伙的噤果。

 看着小钗面露难得的恐慌之态,梅仁杏又怎好落井下石,但是要她挖心掏肺的帮她,又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

 “我是很想帮你,但是…”梅仁杏想起过去的种种,基于女人的小心眼,她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我知道,那这样吧!以后我认你当⼲姐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总行了吧?”小钗怎会不明L⽩她骨子里的想法,一针见⾎的搔她庠处。

 梅仁杏在心里窃笑,这几年来难得占一次上风,不过,这条件还不够,她还是想多要点好处。“可不可以有福同享,有难你当啊!”这尖酸刻薄的恶女,找到机会就拼命敲竹杠,要不是看在目前的情势急迫,需要一个并肩作战的盟友,哪能让她称心?真是虎落平被⽝欺!

 “好吧!那还不快帮我想想办法,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呢?”小钗不想再与梅仁杏在这一点上兜圈子,急急忙忙转了个话题。

 梅仁杏绕着走了三圈,忽然灵机一动,眼中仿佛闪出耀人的火花。“不如以退为进,就跟他谈一场玻璃之恋,顺便也可以就近查出‘所罗皇’的蔵匿之处。”梅仁杏自鸣得意的沾沾自喜了起来,她认为这个超出凡人所想出的办法,是最天⾐无的妙计。

 “什么玻璃之恋啊?”小钗还像走在雾中看花,搞不清楚梅仁杏心里在想些什么馊主意。

 “就是顺他的意,跟他谈恋爱啊!”梅仁杏说得理直气壮。

 “叫我跟那个‮态变‬的谈恋爱?你有没有搞错啊!万一他真的对我做出一些下流的举动,你要我如何应付了”小钗头脑又没有烧坏,拿自己的贞开玩笑,这是哪门子的主意!?

 “为了能破此案,你难道就不能牺牲一点吗?想想看,万一你功败垂成,破不了案,我看你有没有睑回去差,谘不定连法国你都没办法住了,为了你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吧!”梅仁杏说得够清楚了,为了民族大义,牺牲个人的声誉也无所谓,如果放不一这份尊严,还跟人家谈什么‮家国‬荣誉呢?

 也许被梅仁杏洗脑成功,小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好啦!这公家钱真难赚。”

 ***

 暹翠郡

 响亮的脚步声直捣天杰的寝居,只见天纣拿了一把来福,气呼呼的闯进森严的警卫关卡,他实在不能接受这项事实。天杰竟会爱上男人?这小子是哪筋接错了,还是脑袋烧坏了不成。

 “二王子,你不能闯大王子的房间,这岂不是要小的这条狗命不保吗?”警卫长银狼守住最后一道门,坚决不让天纣惊扰到他的主子。

 “妈的,连我也敢挡,你这条狗命是真的不要了是不是?”天纣将托扛上了肩,面对面与他对峙。

 “不是的,只是大王子的心情欠佳,他命令小的不能让任何人进去騒扰他。”银狼有些两难,这两位王子都是惹不起的大角⾊,但基于自己服侍的对象是天杰,他还是⼲犯得罪天纣的滔天大罪。

 “去你的,我是卡宝塔西的二王子,你这小小的看门狗有什么资格拦住我?识相的就给我滚远一点。”天纣用手指戳着他硬梆梆的肌,五官挤得跟讨债公司的保镳一样凶恶。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啊!不晓得隔壁住的人是我吗?吵死了。”一位壮硕但⾝材还満修长的男子从花园的另一头走丁过来,他一张脸永远都是那么臭,跟天纣那种嘻⽪笑脸差之甚远。

 “三王子,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休息了。”银狼,脸立好绿了一半,一个天纣就够他头大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更难的天幽。

 “怕吵不会把耳朵堵起来呀!”天纣冷眼回了他一句,说话的口气让旁人一听便可以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淡薄。

 天幽拨了拨他齐肩的长发,一张薄嘴直冲着天纣啐道:“你的嘴巴永远是那么臭,难怪你花园里的花都被你熏死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惹我,要不然我会给你好看。”天纣仗着自己排行‮二老‬的地位,从不给这位同⺟异⽗的弟弟好脸⾊看。

 “笑话,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给我好看,那我早羞死撞墙去了。”天幽穿着无肩的针织背心,那结实的⾝躯,看得出是练家子的⾝材。

 “别忘了你那不中用的老头是被娘用扫把赶出去的,论在宮里的地位,你也顶多只能管管一些阿狗阿猫。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德行,连大哥都懒得理你这种人。”天纣一刀捅进了天幽的心窝。他们的命的确好过天幽不少,至少天杰和天纣的老爷都是生病饼世的,不像天幽的老爷是因为懦弱无能、没有担当,才被武仙襄给轰出宮外的。

 “我要你马上将这句话收回去。”天幽握紧了拳头,他最痛恨人家提起他那没用的老爸,这也是为什么他对这家中的事,始终漠不关心的主要原因。

 “我就是偏不收回这句话,不想听你可以搬出去住,我会开好大门替你送行的。”天纣就是无法忍受天幽对这个家一点都不愿意付出,还养尊处优地过着,皇族的⾼贵生活。

 “你欠揍啊!”天幽正挥出一拳的当下,那力道—卜⾜的劲道立即被一股更猛的阻力给化去了不少。只见天杰张开他的大掌,硬生生的接住那蓄満杀伤力的一拳。

 “兄弟间一定要搞得这么僵才行吗?”天杰推开天幽的手,眼光不断在天纣及天幽间徘徊。

 “这要问问你宝贝二弟的那张嘴,为何老说些不中听的话。”天幽看在天杰的面子上暂息怒火。

 “你又拿人家的老爸开玩笑了?”天杰用肚脐想也知道天纣这张嘴会吐出什么象牙来。

 天纣玩着手指头,轻描淡写地说:“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我今天是来找你的,是他自己跑来惹我的,跟我无关。”

 “找我⼲嘛?”天杰回眸给了银狼一记冷芒。“我不是说过不想见任何人,你没跟二王子说吗?”

 银狼真是有泪哭不得,这教他多生两张嘴也难解释啊!

 “这不关他的事,是我硬闯进来要找你澄清一件事的。”天纣解了银狼的围,将正题导了进来。

 “是不是为了娘晕倒的事?”他不假思索地就猜出天纣的来意。

 “娘晕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天幽诧然地将头凑了过来,他平时都闷在他的“澜镜郡”惯了,若非今天天纣的嚣闹声吵了他,或许他庒也不会知道外头发生了如此天大的事。

 天纣瞪了他一眼“少一副假关心的模样,你要是真关心家里的事,平时就该表现出来,不要有事时才大惊小敝,令人看了就倒胃。”

 “‮二老‬,你也该留点口德,别尽欺负老三。”天杰⾝为大哥,自然希望这两位弟弟能和睦相处,虽然小仙姑说他们不是亲兄弟,但那么多年来的兄弟之情是改不了的事实。“既然你们两个都在,那就进来吧!反正我也有事要找你们商量。”

 天纣和天幽互看了一眼,虽然两个人不对盘,但看在老大的份上,也只好将个人恩怨先摆一边,一同处理天杰的问题要紧。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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