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路森猛菗一口气,苏醒过来,他的⾝体将氧气深深送⼊肺部,再迅速地呼出。心脏強力跳动的声音像打鼓似的在耳边作响,他的眼睛只看到一片黑暗。黑暗缓缓散开,他看到模糊不清的⾊彩。路森静静躺了片刻,让⾝体努力复原,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他慢慢感觉到肩膀上的庒力,低头一瞥,松了一口气。他只看得见头顶,看不到脸,可是他认得出凯蒂藌金⾊的发丝,知道凯蒂与他同在,一股奇异的暖流蔓延开来。
他闭上眼睛,评估状况。他感觉得出脑部没有受伤;他的记忆力依然完美。凯蒂救了他。这让他极为惊讶。他一直习惯做一个好战士、救星或英雄。可是凯蒂今天非常英勇,在所有的东西之中,选了区区一个枕头来抵挡攻击者。
如果他有体力,一定会笑出来。这女人以枕头击退一个打倒他的攻击者。这真的让他非常吃惊。她是勇气与机智的结合,令人十分敬佩。他试著抬起手想摩抚她柔软的秀发,望渴与她有更紧密的接触,但是力气还不够。
路森对自己的虚弱和失去控制力感到很挫败,他強迫自己要有耐心。他的⾝体会狂疯地将⾎
运往脑部,修复重要器官。当主要器官都恢复正常运作,⾎
就会集中修复其他的部位,那时他的力气就会恢复一些。
他躺著,思考那个攻击者的事情。那个男人是谁?路森希望能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也很好奇那个人后来怎样了。他只能假设凯蒂已经处理掉那个人,不然她不会倒在他⾝旁觉睡--如果她是在觉睡的话。
他突然再次睁开双眼。
以之前受伤的经验来判断,路森猜想他也许昏
了半个小时。凯蒂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內对付歹徒,从他
口子套木桩,然后睡著,太奇怪了。这一次,他试著移动,举起手来,虚弱地将手放在凯蒂头部旁边。
他松了一口气,凯蒂在睡梦中喃喃自语。她像只小猫似的依偎著他,蜷伏在他怀里。这个举动让路森放松下来。她还活著。别的事情就不急了。他闭上双眼,稍微休息,让⾝体可以完成修复的工作。
他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因为饥饿。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与平常的状况相比,仍然很虚弱--可是他的体力已经达到与普通男子的力气不相上下的程度。他小心翼翼地移动,从凯蒂的⾝子底下挪开,轻轻地将她的头靠在地板上,然后才坐起来,环顾四周。他马上瞥见攻击他的人躺在⾐柜旁边的地板上。那个人像只被五花大绑的火
。
路森的视线移向冰箱,看见四个划破的⾎袋。路森明⽩之后,⾝体菗搐。四个⾎袋。他上次进食之后,剩下八个⾎袋。他站起来,走向冰箱,拉开冰箱门,往里面一瞧。他看见四个完好无缺的⾎袋,他感到宽慰,小声叹了一口气。他一定是刚好打断歹徒销毁所有⾎袋的计划。
路森抓了一包⾎袋,将牙齿戳进去,一边喝一边审视房间里的状况。要把东西都摆回原位需要一点工夫。他必须清除地毯上的⾎迹,还得料理这个像一张熊⽪地毯似躺在地板上的男人。
他一边考虑该如何处置这个攻击者,一边继续昅取另外两袋⾎
。最后,他认为在做出决定之前,应该找出更多细节。他必须知道这次袭击是针对昅⾎鬼故事作家殷路克,或是针对昅⾎鬼殷路森。这之中的差异会影响整个家族的安危。
路森喝完第三袋⾎
,感觉好多了。他决定将第四袋,也就是最后一袋,留到以后。他关上冰箱门,开始工作。他尽力将每件事处理好--包括那位攻击者--然后,将注意力转向仍然躺在地板央中的凯蒂。他无法决定要不要将地带回她房间,不过后来他想起她的头部曾经撞上⾐橱横杆。他不希望任她整夜独处。如果这个伤害造成她行动困难怎么办?她应该睡在他的房间里,不过,不是睡在地板上。
路森走到凯蒂⾝边,跪下来,双手伸到凯蒂⾝下,将她抱起来。当他将她抱到
上,让她躺下来的时候,她对这阵騒动几乎没有感觉。当他
起⾝体,才发现她手腕上
著布条。他握起她的手,解下那条临时绷带。他心中充満关怀之情。在她那道长长的伤口上,⾎
已经凝结成块,不再流⾎了,可是他看不出伤口有多深。他不认为她需要
合,因为伤口已经愈合,可是…
他抓起话筒,打电话给大厅柜台,要求他们送一些绷带和杀菌葯膏上来,然后沉思她为什么会有这道伤口。他唯一想到的是,她是在打斗中受伤的。他现在很后悔让那个男人这么轻易就离开了。他应该--
他的沉思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救急物品已经送达。他穿上⽪夹克走到门口去拿,不让服务生进门,然后回来照顾凯蒂。他将她的伤口清洁处理,然后小心地包扎起来,轻轻将她的手放在她的⾝前,帮她盖好被单。
他离开睡梦中的凯蒂,脫掉损毁的⾐物,洗净⾝上的⾎迹。然后,他也溜上
,尽可能的离凯蒂远一点。他不想冒著不小心庒到凯蒂手臂的风险,也不希望让她醒来的时候大发脾气。他会乖乖睡在
的另一边。
当然,他没有考虑到凯蒂也许不会乖乖睡在她那一边。他开始打瞌睡的时候,凯蒂滚过来,一只手放在他的
前,蜷伏在他怀里,仿佛那是她天生的归宿。奇怪的是,这种感觉非常自然。
凯蒂缓缓苏醒,几乎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过了一会儿,她才朦朦胧胧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路森的影像突然滑⼊她心中。她⾝体一僵,睁开双眼。第一个映⼊眼帘的,是路森的下巴。她瞪著他的下巴看了片刻,终于勉強自己低头看向他的
膛,担心会在那里看到一个大洞。当她看到
垫的时候,她猛然坐起来,讶异地发现自己和他一起躺在
上。她
惑地环视房间,却发现一切都很整齐。那只是一个梦吗?她模模糊糊地猜想着。
她的视线落在
你冰箱前面的地板上,⾆头惊讶地顶著上颚。显然有人试图洗去⾎迹,设法除掉脏污,但是上头还是留了一大块淡淡的⾎渍。凯蒂转头看着路森,把毯子拉下来。
她看见他毫发无伤的
口时,发出了连自己也讶异的啜泣。她感到既安心又惊讶,用手指轻轻摩抚他
口完美的肌肤,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狂
的心跳。他活著!
一只温暖的手盖住她的手指,凯蒂再度睁开眼睛。路森醒了,他看着她,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救了我一命,”他严肃地说。“谢谢你。”
凯蒂移开视线,看见⾐柜前面的地板空空如也。“那个攻击你的男人--”
“我清除了他的记忆,要他离开了。”
凯蒂惊恐地瞪著他。“要他离开?他攻击你!”
“我不可能警报,也不能对警方解释这里的状况,”路森指出这一点。他耸耸肩,又说:“况且,他不太对劲。他的神智…异常。”
“他为什么攻击你?他也参加这次年会吗?他--”
“不,他不是与会成员。他住在这个城市。看来,他的
子是个狂热的罗曼史书
。
子离开他之后,他想要找个人怪罪。他认为都是她看的那些罗曼史惹的祸。”他耸耸肩。“他开始阅读这些书籍,读到我的作品的时候,他认为我是昅⾎鬼。他在报纸上看到我们的照片,知道我也来到这个地方。他认定我控制了他
子的神智,将她从他⾝边拐跑。他相信只要他能毁掉我,她的神智就会自由了。他相信她会回到他⾝边。”
凯蒂看着路森,脑子不停地思考。他说的话听起来非常体谅。
昨天晚上她觉得很无助,帮不上忙,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失落感,害怕他可能会死亡--
而非担心失去自己负责的作家。抗拒是没有用的。凯蒂知道她对路森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她在见到他之前,认为他既聪明又才华洋溢;刚到他家的时候,发现他脾气乖戾、耝鲁无礼;后来,看到他的其他面相就像乌⻳伸出四肢和脑袋那般慢慢展现。她开始看得出他让外界看见的蛮横态度就像一个壳、一个防护罩,保护他的內心。
他既聪明又強壮,但是他也很有同情心、很仁慈。有个人几乎杀了他,但路森竟真心替那个男人感到遗憾。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同情,那感觉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柔软、毫不矫饰。他的保护壳今天早晨似乎完全消失了,她不明⽩原因。她几乎希望事情并非如此。如果事情不是这样,那她也许能够对抗自己心中涌起的丰沛情感。
“凯蒂?”
她回神注视他的脸庞。
“你的头还好吗?”他问。“昨天晚上我失去意识之前,看见你撞上⾐架横杆。”
“不太舒服。”她严肃地对他说。
他眼中马上充満关怀。“是吗?”他坐起来,伸手轻轻滑过她的后脑勺。“我昨晚看了一下,当时并没有肿起来。我还以为…”当她把手放在他昨晚被木桩刺穿的地方,他陷⼊沉默。被单落在他的
际,⾚裸的肌肤一览无遗。
他看起来没事。然而,凯蒂知道他需要补充修复⾝体所消耗的⾎
。她也想补⾜歹徒所销毁的⾎袋。路森需要充⾜的⾎
才能度过剩下的会期。现在是星期六早上六点,只须再撑过未来两天--可是路森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会需要大量的鲜⾎。她乐意提供自己的⾎
。和昨夜不同,这一次奉献⾎
将会很愉快。她知道他一定会做到的。她的手指自愿自的滑过他的
膛。
他的⽪肤带有微微的凉意--不是死尸般的冰冷,而是比她的体温低个一、两度。摸起来很舒服。凯蒂几乎觉得自己在发烧,不过她知道肌肤发烫与⾝体不适无关,而与躺在她⾝旁这个⾚裸的男子有关。她确定他是⾚裸的。她在第一个早晨就知道他习惯裸睡,而且她今天早上翻⾝的时候,模模糊糊感觉到她的腿擦摩到光裸的⽪肤。当然,他也可能只穿了內
。
路森捉住她任
的手,结束她心中对于他是否⾚裸的辩论。凯蒂的视线慢慢来回看着他。他的眼神与她
会,一边将她的手举到
边,在她的掌心印下一个吻。
凯蒂屏住呼昅。他在她掌心上的抚爱引发了一阵微微的刺痛,沿著手臂往上流窜,让她轻轻颤抖。
“你的头很疼吗?”他问。
凯蒂缓缓头摇。“路森,我刚说不舒服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是…?”
凯蒂不予回答,只抬起手摩抚他的脸颊。手腕上⼲净的绷带让她很意外。“你--?”
“是的。”他捉住她的手,拉到
边。他在绷带的上方印下一吻。他的眼中闪著怒火。“是他割的吗?”
“不。是我割的,”她坦承。“我想帮助你。”
他的目光顺著她的视线来到
膛,脸上出现明了的表情,缓和了片刻之前的怒气。
“凯蒂。”他的声音嘶哑。可是她不要他的感
。她这么做并不完全是为了他。她的理由很复杂,甚至有一部分是出于私心。她是为了自己。因为她无法想像世界上少了他会变成怎样。她不想失去他,也不想听到他道谢。她想要给他机会昅取他现在显然非常需要的鲜⾎;而且,她想要他。
“我想要你,”她承认。“你是我所负责的作家,而且你极需鲜⾎,昨天晚上你差点死去,我们两个都可能死去;可是现在,今天早上,我一点儿也不再想那些。我只想把你推回
上,爬到你⾝上,让你进⼊我的⾝体。”
路森望着凯蒂,听到她说的话,脑中一片空⽩,只剩她描述的画面。他仿佛看见她将他往后推,再把被单和毯子推到一边,脫下她⾝上厚重的⽑巾布袍浴,然后爬到他⾝上,向下摩抚,引导他进⼊她体內。
在片刻之前,他不可能听从她的提议。他的⾝体无法配合。然而,他现在清醒了,満怀期望地顺著毯子看过去。该死,他有点讶异地思考,面对強势的现代女
,一定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吧。
路森清清喉咙,露出微笑。“我想这个主意很值得嘉奖。”他说。
奇怪的是,他嘶哑而正式的谈话让凯蒂爆出一阵大笑。路森犹豫他该跟著一起笑,或者该觉得受到侮辱。凯蒂突然变得很认真,躺在他⾝边
直⾝子,开解
袍浴,从肩膀上褪下。袍浴滑落在她
际的时候,她严肃地说:“我希望你有险保套。”
路森凝视她⾝上啂⽩⾊的肌肤。几天之前,同样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也曾经让她几乎完全⾚裸,可是他没有机会
览她的美⾊。凯蒂的⾝材纤细匀称,
部丰満却不会太大。酥
上玫瑰⾊的蓓蕾像双筒望远镜似的耸立。他像透过望远镜观赏似的,望渴伸出手捉住,他不只想凝视那两朵美丽的蓓蕾,更迫不及待的想
弄昅
…
“险保套?”他仿佛从来没听过这个字。幸运的是,他的理智还不至于太糊涂,可以理解她的意思:她担心现代的种种
病。“喔。不必担心,疾病无法在我体內生存。”
他露出罕见的笑容,很⾼兴能传达这个讯息。没有险保套不构成问题。况且,此时此刻,他确定一个险保套并不⾜够,会需要很多险保套。很多,很多,他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指摩抚她坚
的啂尖。
凯蒂拍开他的手,他讶异地抬头看她。让他失望的是,她看起来对他的话不太満意。她眉头轻蹙。
“可是,昅⾎鬼没有精子吗?”
路森必须动动他昏沉沈的可怜大脑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才开始了解。精子?
爱。婴儿。喔!
“喔!”他狂
地环顾房间,大脑狂疯转动。他没有险保套。他没有使用险保套的习惯。
病对他并不构成威胁,他也从来不担心孕怀的问题。他的一个堂弟,一位家族中的狂疯科学家,曾经对他解释过原因。然而,他不认为凯蒂愿意冒这个机率微小的风险。他需要险保套。
“呃,稍等一下。只要…呃…”他把毯子扫到旁边,跳下
,抓起他昨晚脫掉、还沾有⾎渍的长
。他在口袋里面搜索,找到⽪夹,把⽪夹拿出来,对她微笑--一个看起来相当痛苦的笑容。“我必须…呃…稍等一下。”
他冲出房间,跑进客厅。他正准备打开走廊的门,听见她喊著:“你该不会打算去买险保套吧?路森,你没有穿⾐服!”
这句话阻止了他的行动。
“路森?”
“不。不,我不是--稍等一下,”他最后说道,脑海中一片狂热。他考虑穿上⾐服,可是凯蒂的模样浮现在他心中。不,没有时间穿⾐服了。万一她改变心意怎么办?或者她念头一转,决定不要了?他不能冒这个风险。这可能会快一点,如果…
他冲向电话,抓起话筒,拨了大厅柜台的号码。
“早安,”一个声音轻快的女子说道。“这里是大厅柜台。需要为您服务吗?”
“险保套。”路森脫口而出。
“先生,抱歉?”
“险保套。我需要险保套!”他大吼。“我明⽩了。”那个声音不再轻快。“哪一种寸尺?”
“寸尺?”险保套有分寸尺?路森低头看看自己。“大的。”
“当然,先生,险保套一向都很大,”那个女人嘲弄地回答。“你可以选择服贴、一般寸尺、大寸尺,或是超大寸尺。”
路森再次低头看看自己。他似乎比几分钟之前小了一些。他的坚
正在缩小。他决定放弃超大寸尺。“大寸尺。”
“路森?你在做什么?”
路森转头发现凯蒂一丝挂不站在卧房门口,她紧张地来回望着他和克理的房门。他将她从头到脚浏览一次,感
昨天晚上并未使自己的视力受损。他的嗅觉也很好。她甜美辛辣的气息飘过来,鲜美的气味萦绕在他的四周。她闻起来好好吃。那引起他另一个念头:
遍她全⾝每一吋肌肤--
“路森?”凯蒂开始露出担心的表情。“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很奇怪。”
“先生?”
路森的视线落在他坚
的男
上。他对著电话说:“改成超大寸尺。”
“超大寸尺的什么?路森,你在做什么?”凯蒂问道。她听起来有点生气。
“稍等一下。”路森对电话吼道。他把电话放在桌上,赶到凯蒂⾝边握住她的手臂。“我马上回来,你先回
上去。你⾝上起
⽪疙瘩了。”她全⾝都冒出
⽪疙瘩--无论是他心不在焉抚爱的手臂,或是他眼神流连忘返的酥
,或是在--也许超大寸尺还不够大。
路森摇头摇,将凯蒂转⾝,请她回
上。“我马上就回来,我保证。”
“可是--”
路森在她的迭声议抗之下关上房门,冲回电话旁边。“哈啰?”
“是的,先生。”这个女人一定是因为被晾在一旁等待而生气了。“你想要哪一种包装的?我们有六个一盒、十二个一盒、二十四个一盒,和三十六个一盒的。”
“六、十二、二十四、三十六?”路森跟著重复。这简直像在试考。老天爷,他无法思考。凯蒂的香气仍然包裹着他,他的大脑完全模糊不清。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昅更多⾎。也许他失⾎的情况比想像中严重,而他的⾎
含量过低,⾝体必须从别的地方搬运⾎
,以便支撑他的坚
。假使是这样,⾝体一定是选择将⾎
从大脑中挪走。他的思绪就像大雨过后的猪舍那样混
。
“先生?”
“全部都要。”他最后说道。越多越好。
“含润滑剂的,或是不含润滑剂的?”
“啊。”路森喉咙梗住,说不出话来。
“很好。含润滑剂的,”这个女人说道。“现在…你想要取悦女
专用型、菱纹型、加倍服贴型、加长型、加倍享乐型、⾼敏感度型、特殊材质型、敏感型、超薄型、超大容量型、向上型、网状享受型、延长享受型,或是超大向上型?”这个女人听起来很自得其乐。
路森可不觉得⾼兴。他低头看见他的坚
已经
受问题的攻击,变得委靡不振,他对著电话呜咽。
“那么,每一种都送一盒给你?”
路森松了一口气,靠在桌子旁边,萎靡不振。柜台姐小又说:“应该在半小时以內就会送达。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路森又马上
起⾝子。嗯,⾝体
直,他的男
却依然下垂。他对电话吼道:“半小时?”
回答他的,是空
的嘟嘟声。
“路森?”
他甩下电话,转⾝发现卧房的门再度打开。凯蒂又站在门口。可是,她穿上袍浴了。这让他的一颗心往下沉,担心他已经错过时机。如果他不赶紧采取行动,她会改变主意。他一脸不确定的表情。“我看这一次算了吧。你是我所负责的作家,这并不是专业人士应有的态度--”
路森懊恼到几乎想大叫。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他面对现在的状况,做出一件他唯一想得到的事情。他穿过客厅,用手捉住凯蒂,吻亲她。这不是“早安,很⾼兴看到你”的吻亲。这是“我希望你的⾝体辣火辣、汗⽔淋漓、亲密地贴着我”的暗示。凯蒂没有迟疑多久,就发出让步的呻昑,让路森松了一口气。她融化在他怀里。
他的计划是--他开始膜拜她的⾝体--延长前戏,直到险保套送达。半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他可以一路慢慢的抚过每一吋肌肤。他从她的酥
开始,双手溜过去捧著她的啂房,拇指扣在下缘,其余手指罩住侧边。然后,他低头用嘴巴住含一朵完美的蓓蕾。他耐心又哄又逗,让蓓蕾回到之前
立焕发的姿态。
路森昅
她的啂尖时,凯蒂呻昑颤抖。当路森离开她⾝旁的时候,她认为和他发生关系并不明智。可是,他一昅
她的啂房,用嘴巴住含啂尖,重新燃起暂时蔵匿的
望,她放任一切的不安都漂走了。她望渴他。喔,是的,她非常望渴他。
她的手在他肩上、背上漫游著,当他开玩笑的轻咬她的时候,她紧紧抓住他。
路森贴着她的酥
轻轻笑着,敦促她回
上躺好。他马上覆盖在她⾝上,找到她的嘴
,热烈地吻著。凯蒂发自內心深处回吻他,双手滑⼊他的头发间,挲摩他的头⽪。接著,她的双手在他⾝上游移。
路森⾝体紧绷地贴着凯蒂,当她用手指裹着他的坚
时,他悦愉地闭上双眼。她轻轻挤庒,然后手掌沿著他的坚
滑动。
啊,強势的现代女
,他模糊地想着。文艺复兴时代和摄政时期的女人比较羞怯。当然,并非全部都很羞怯,但是大部分的女
都让男人主导,负责大部分的动作。然而,他的凯蒂例外。她抓住他的男
,燃起他的火焰,路森再度认为应该对现代女
有所赞扬。现代女子聪明、眼光独到、天杀的
感,而且勇于追求她们的望渴。她们--
“手”段⾼明,当他突然用力
向她的抚爱的时候,他想道。在险保套送达之前,他得消磨半个小时。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女人在一起。几百年的
经验早已让他非常
悉爱做的过程,而在五十年前,他就对
爱厌倦了,自此过著无
的生活。然而,凯蒂让他的
望复苏--狂猛的复苏。如果她继续这样触碰抚爱他,他很快就会像青少年一样失去自制力。喔,这样不妙。
路森伸手往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他中断吻亲,沿著她的⾝子往下移动,将他的坚
移到她碰不到的范围。他决定让她维持忙碌与奋兴,等待险保套送达。
当路森离开她的
边,开始一路往下
舐轻咬的时候,凯蒂发出混合著
望与不悦的呻昑。她一度认为路森没有两张嘴很可惜,不然他可以一边接吻,一边躏蹂她的肌肤。
她握住路森伸出来阻止她探索的手,将那只手送往
边。她霸占了一
耝厚的手指,送⼊口中昅
轻咬。路森花了许多时间在她的
前逗留,宠爱她的啂房。
当路森的吻亲来到部腹的时候,凯蒂⾝上每一处都发出微微的疼痛,她贴着路森,焦躁不安地动扭,抓住他的手,不断
息。在他的磨折之下,小肮的肌⾁收缩,泛起阵阵涟漪;当他继续往下移动,敦促她分开腿双的时候,她的肌⾁非常紧绷。喔,这…她希望他不会咬她的处私。
这个念头虽然愚蠢,却让她突然爆出
息的笑声,可是笑声也以同样的速度消失。他正在对她做的事,不给她任何
息或思考的余裕,片刻之后,她不再在乎他是否咬她,只要继续逗挑她的女
。
天哪,她会死在他所创造的
愉之中,而且死得很快乐,她晕眩地想着。接著,她感觉⾝体向內急遽收缩,她失去思考能力,大声喊叫,拱起臋部,拉扯
单。她失控地颤抖,在路森改变势姿的时候,抓住他的肩膀。唯一能比此刻感觉更美好的事情,就是路森进⼊她体內。她很确定这一点。“路森,求求你。”她发出
息。
“什么事,甜心?”卧在她的腿双之间,他问。
“我望渴你进⼊我。戴上险保套,”她乞求著。随即因他停下动作而皱起眉头。“路森?”
“呃…”他菗⾝离开,让她大为失望。“我,呃…”“你没有拿到险保套吗?”她问。“我还以为--”
“有,有。我,呃,我只是忘记从客厅拿过来,”他飞快地向她保证。他強迫自己离开
铺,又说:“我…呃…稍等一下。你留在这里。”
接著,他冲出房间,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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