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先生,你放心吧!这里环境好又安静,地方大又舒服,离唱片公司也近,最重要的是大门有警卫看守,不是本大楼的人绝对进不了门,所以绝对不会有被Fans打搅的事情发生…”房屋仲介人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如果你嫌太小,中山北路那边还有一幢三层楼的别墅…”
“别墅就不用了,我们两个住太浪费了。”崔煦风看了Anthony一眼,他可不想看到安子行老是发生迷路事件,让他在偌大的房子里迷路半天。安子行是个大路痴,前几天在欧洲时,安子行就因为去了一趟洗手间,差点成为失踪人口。
况且他们才入行不久,手头还不是涸祈松,能省则省,所以才会选择这种中古大楼。
房屋仲介人马上转变口气道:“那就这间房子吧,价格很实惠,要不是房东急着出国,也不会这么便宜把它卖了。你看,这栋大楼只有六层,虽然这里是顶楼,又没有电梯,但是这样可以锻炼身体,人家说每天爬楼梯可以减少…”
“既然是顶楼,夏天岂不是很热?”崔煦风皱起了眉头。
“绝对不会,楼上的阳台有一个超级大的水塔,又装了太阳能,夏天一点也不热,冬天又有热水澡可以洗…”房屋仲介人努力说服。
安子行看也不看他一眼,指了指崔煦风,冷冷地道:“你问他吧,他说行就行!”
“啊?”房屋仲介人一愣,马上转换目标。“崔先生,您觉得怎么样?这房子无论是从结构还是…”
“没问题!打扫一下,明晚我们就要住进来了!”崔煦风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狠狠地把那个害他们不浅的娃娃脸女孩骂上千万遍;如果不是她,他们才不会拖到现在才来看房子,还多花了一晚的饭店住宿费,真心痛!
“那就这么说定了。”房屋仲介人把钥匙放在桌上“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钥匙在这里。”
“慢走…咦?好像少了什么…”送走房屋仲介人,安子行抱
站在门口沉思起来。
“我们的行李包不见了!”崔煦风突然大叫。
他刚打开门,就发现放在门外的两大箱行李不翼而飞。那是他们去欧洲时随身携带的行李,里面放着他灵感突发时写的乐谱,还有…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对面的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崔煦风心一沉,不由得皱起眉头,是这里风水不好…他们衰到来看房都会遇到贼,还是风气不好…住在对面的人手脚不干净呢?
他大步走过去,用力地敲起了门。
“有门铃干嘛不按呀?敲破了门我告你私闯民宅、强
未遂、故意伤人…”
伴随着一串咒骂声,门霍地被拉开。
“是你?”
“是你?”
崔煦风和开门的女孩都惊讶地指着对方。
崔煦风实在没想到他们的邻居竟是白天害他们累到虚
的娃娃脸女孩!
“是谁呀?”安子行也走到门边。
那女孩看到他,不由得惊呼出声,冲过去用力地抱着他。“Anthony,我不是在作梦吧?”
安子行全身僵硬,求救的目光不断地瞟向崔煦风。
崔煦风无奈地上前想拖开那个女孩。
“臭
氓!你再碰我,我就告你非礼。”那女孩不仅牢牢地贴在安子行的身上,还一脸嚣张地看着崔煦风,警告起他来。
“我非礼你?”崔煦风一个头两个大“明明是你在非礼Anthony!你再不放开,我就去告你…”“告我?”那女孩好笑地看着他“好啊,明天的报纸上,Anthony和我就是头条人物,不知道是对我的影响大,还是对Anthony的影响大呢?”
崔煦风瞠目结舌,对眼前这个女孩束手无策,然后用可怜的目光看向一脸痛苦的安子行。心想:对不起了,Anthony,我救不了你,明年今
我再来此地给你烧香吧…
所幸,不一会儿女孩自动从安子行身边离开,好奇的冲到他们刚买下的房子里。“哇,太
了!你们居然住在我对面,以后我可以天天见到Anthony了,真是太高兴了!”
孙呋拂乐得手舞足蹈。上帝终于大发慈悲,赐一个大帅哥给她,虽然另外一个也满帅的,不过…哼!看到他那一脸凶样,她心里就不
。
崔煦风和安子行的脑袋轰然炸开,不约而同地奔到栏杆边,可是已经看不到房屋仲介人的影子了。他们同时在心中哀号,能不能换房子呀?老天爷,让我们换一间房子吧!
“你们什么时候搬来住呀?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孙呋拂。”那女孩一脸兴奋,也不管两人泛白的脸色,自顾自的讲着。
崔煦风暗叹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们放在门外的行李箱呢?你有没有看到?”
“行李箱?”孙呋拂偏头想了想,忽然倒
一口气,用力地捂着嘴,惨叫一声:“糟了!”
“什么事?”
两人大感不妙,瞪大眼睛,吊着一颗心看着孙呋拂。
孙呋拂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安子行,又看了看崔煦风,一脸为难地道:“那是你们的行李呀?我还以为是对面房东不要的东西,已经叫倒垃圾的张妈拿去扔掉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竟然低下了头。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崔煦风急忙问道:“那张妈住在哪里?她把垃圾扔在哪里?”
“垃圾全堆在楼下那个角落…我带你们去找找看。”
为了挽回自己在安子行心目中的地位,孙呋拂自告奋勇,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
安子行和崔煦风对看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跟着孙呋拂去寻他们的行李箱。
“咦?在哪里呢?”孙呋拂在垃圾堆里翻来翻去,不一会儿便满身大汗。
她不满地看了两个袖手旁观的大帅哥一眼“喂!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找找看!”
安子行看看自己从头到脚一身的名牌,仍是伫立不动。“大风,她在叫你呢!”
崔煦风瞧了瞧又脏又臭的垃圾堆,无动于衷。“她想和她的偶像在一起,当然是叫你了!”
“那个丑八怪…”孙呋拂干脆也停下来不动“看什么看,我在叫你!”
“我?”崔煦风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虽然没有Anthony俊美,但好歹也是大帅哥一个,你居然敢说我丑?”
崔煦风气得七窍生烟,安子行却难得的
出了笑容。
Anthony居然也会笑?他不是酷到不行吗?不过,他笑起来好帅呀,不像那个吹东风还是吹北风的,平时在歌
面前一副大善人的模样,其实是个大恶
。
孙呋拂
一
差点掉下来的口水,努力移开牢牢黏在安子行身上的视线,放在崔煦风的身上。“真是没有风度,眼睁睁看着一个纤弱的小女人在这里帮你们找东西累得半死,也不出手帮帮忙。你的手究竟是用来做什么?有多少人失去了双手还残而不废,助人为乐,你的手还不如让给他们好了!”
“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是你害得我们失去了行李箱,帮我们找回来是你应该做的…”崔煦风忍气
声地和她讲道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道理”两个字怎么写?
孙呋拂尴尬地搔搔头,好像的确是她的不对,不过她是从来不会承认错误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什么小姐大姐?我是有名字的,你的记
不会差到不记得我那特别又好听的名字吧?”
“我知道,是那个什么猫的吧?”崔煦风努力地回忆她的名字。
记得她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唯一想到的东西就是一双锋利无比的爪子。
“是孙呋拂。”安子行好意地提醒他。
“Anthony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孙呋拂两眼发亮“不像某个笨蛋,脑子就像水做的,太阳一晒,就什么都蒸发了。”
“Anthony那么好,你怎么不叫他帮你找行李箱?”崔煦风没好气地瞪她。
还没等孙呋拂说话,安子行就先
他一道杀人的眼光。该死的,他居然出卖朋友!
崔煦风暗暗为自己叫屈,他知道孙呋拂绝不可能让安子行做这种事,才这样说的!
果然,孙呋拂激动地叫了起来:“Anthony怎么能做这种事?”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拍着
脯“Anthony,不要怕,有我在,我孙呋拂是绝对不会让你试凄的!”说着,她便俯下身子继续翻找起来。
暗夜忧伤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崔煦风不慌不忙地接听。“你好…好的,我们马上就来。”合上手机,他对安子行说道:“Anthony,公司要我们马上过去一趟…那个什么猫,你找到行李箱以后先放在你家就好了,谢了。”说着,他马上拉着安子行离开。
“Anthony,路上小心呀!”看着他们…不对,是安子行渐渐消失的背影,孙呋拂才渐渐回过神来。“什么?他要我一个人搬那些东西上去?六楼耶!”孙呋拂哭丧着脸,摇晃着脑袋。算了,还是找到东西再做打算吧!
片刻之后,终于找到行李箱了,孙呋拂吁了一口气。还好把东西找回来了,不然她在偶像的心目中就被打进十九层地狱了。
不过…真的好重呀!孙呋拂一步一步地将行李箱搬上楼,好不容易将那两箱行李箱搬到家里,她已经满身大汗地瘫倒在沙发上。
她用力地咬着下
,恨恨地埋怨道:“吹大风,你这个没人
的家伙,我孙呋拂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忽然灵光一闪,
边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迅速打开其中一个行李箱。“哇!这是什么?都是蝌蚪,嗯…一定是乐谱了!衣服…臭袜子?”她屏住呼吸,用最快的速度拉上拉炼,然后才呼了一口气,恨恨地骂道:“这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崔什么风的!哼,又脏又
真没品,像这种男人,活该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她的目光瞟向另一个行李箱,不由得喜不自胜。“这个一定是Anthony的。”她快手快脚地打开行李箱“果然是Anthony的东西,可是…”孙呋拂的表情忽然由惊喜转为惊讶,她从行李箱里慢慢拿出一套旧旧的睡衣,可爱的圆形衣领,两个苹果形口袋,白底蓝色图案,上面的图案竟是…
“Snoopy?”孙呋拂呆在坐在地板上,怎么也想不通。“这应该不是Anthony的睡衣吧?”她转头看向时钟“不管那么多了,该睡觉了。”
孙呋拂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睡觉对她来说可是一大享受。
第二天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活蹦
跳,可是安子行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浑身无力,苦着脸跟在崔煦风的身后走进VNN唱片公司。
崔煦风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副墨镜。“今天要录音,你这种状态怎么行呢?我去和Sam商量一下,请他叫录音师改期好了。”
“昨晚说好了今天去录的,临时改期不太好吧!”安子行阻止他。
“都怪那个什么猫,把我们的行李扔了,不然你就不会没有睡衣穿了。”崔煦风同情地看了安子行一眼“不过你这个毛病真的要改一改,难道没有那套睡衣,你就永远睡不着觉了?”
安子行点点头“没错,自从四年前Eda送我那套睡衣后,我就再也没穿过其他睡衣了,穿了其他睡衣根本就睡不着。”
“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罢了,Eda已经不爱你了,她嫁到法国那么多年没跟你联络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崔煦风瞪了他一眼。
但是也正因为他的痴情,所以才能将暗夜忧伤这首歌诠释得如此完美。
安子行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想念一个人的滋味。”
崔煦风嗤之以鼻“其实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爱情只不过是人们幻想出来骗人骗己的玩意儿罢了。”
安子行觉得不解“如果你不相信爱情,为什么能做出那么伤感的词曲?”暗夜忧伤是崔煦风创作的,也是安子行最喜爱的歌。
也许是被安子行说中心事,崔煦风撇开头,沉默不语。
“大风、Anthony!”孙啧的声音如幽灵般响起“你们可真准时呀!”
两人吓了一跳,回头去看那唱片界颇富盛名的音乐制片人…孙啧,如今孙啧是VNN公司的音乐总监。Anthony能和VNN签约也是孙啧居中牵线。
“Sam,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差点被你吓得心脏病发了!”崔煦风故意抚了抚
口,好像真的被吓到。
“我都不知道大风的演技这么
真呢!”孙啧半开玩笑地说“干脆到时候Anthony的MV由你来当主角好了。”
“那可不行,歌
们要看的就是Anthony,又不是我!”崔煦风扬了扬眉,他可不喜爱走到哪里都引来一群疯狂的歌
。虽然现在和安子行在一起情况也差不多,但歌
不是为他而来,他总是轻松许多。
“我有说歌
们看不到Anthony吗?他是男主角,你可以和他演对手戏嘛!”
孙啧边说边笑,却惹来崔煦风的一阵“毒打”
孙啧和崔煦风念音乐学院时是同学,两人私
甚笃,所以打打闹闹是家常便饭的事。
“我要演这种戏也不会找Anthony,否则不被他的歌
剥了皮才怪!”崔煦风怪怪地笑道“我要找也一定找你,怎么看你都像是那种人…”
两人的打闹引来旁人的一阵侧目,好在VNN的人都知道他们的
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先上去了,待会儿一起吃午餐吧!”孙啧说完,也不待两人回话,转身就走。
安子行和崔煦风苦笑着。
还没回过神,一道黑影如旋风般刮到安子行身边。“Anthony,加油!”然后一大束玫瑰挡住了安子行的视线。
崔煦风头疼不已,上前夺下那束玫瑰。“请你不要打搅Anthony…是你?那个什么猫的?”
“我叫孙呋拂啦!”孙呋拂双目含怒地纠正道。
安子行趁她不注意,撒腿就往录音室跑去。
“Anthony!”
孙呋拂正
追上去,崔煦风却一把拽住她那圆滑的胳膊。
“不要打搅我们工作。”天哪!这是胳膊吗?崔煦风皱眉看着手中的一团
。“想不到你看起来瘦瘦小小的,
倒
多的!”
“我这叫福相!埃相你懂吗?”孙呋拂用力地
回自己的手臂“没品的男人才说女孩子胖!”
崔煦风看到安子行
身了,才放开孙呋拂的手。
孙呋拂看见安子行躲进录音室,恨恨地看着崔煦风。“都怪你不好!让我看看有什么关系,小气得要命!”
崔煦风叹了一声“喂,那个什么猫的?你是怎么溜进来的?”据他所知,VNN公司的进出管理严格,根本不可能让歌
溜进来。
“我有名字,不是那个什么猫!”孙呋拂气鼓鼓地澄清“我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的。”
“怎么可能?”崔煦风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眼“你再不老实说,我就叫警卫把你赶出去了。”
“你叫吧,到时被赶出去的人可能是你!”孙呋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崔煦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录音室外翻起杂志。
“喂,你…你叫大风是吧?”孙呋拂挨到他身边坐下“你和Anthony很
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喜爱什么…”孙呋拂打起算盘,眼前这个人虽然令人讨厌,可他毕竟是安子行身边最亲近的人,讨好他也许可以事倍功半;等达到目的之后,再一脚把他踹到西班牙斗牛场。
“他什么都喜爱…”崔煦风漫不经心地答道“就是不喜爱你。”他虽然不知道孙呋拂心里打什么主意,但是看到她一脸
笑的模样,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废话真多!”孙呋拂不
气结“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啊?比如他是不是很喜爱Snoopy之类的…”
“你怎么知道?”崔煦风合上杂志,瞇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安子行喜爱穿Snoopy的睡衣,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孙呋拂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那当然了,我是Anthony的忠实粉丝,当然了解他。”
“你找到我们的行李箱了?你是不是偷看了我们的东西?”崔煦风想起睡衣就在行李箱内,而这个行为怪异的小女孩八成有偷窥的癖好。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
气得牙
的。
“那件睡衣真的是他的?”孙呋拂
口而出,正好
上崔煦风杀人般的目光吓到了。
“你真的偷看了?看来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崔煦风边说边挽起衣袖。
孙呋拂毫无惧意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不怕我向记者抖出这件事?那可是一条大新闻,Snoopy的睡衣一定会大卖,然后我拿那条睡衣出去拍卖,不就发达了?”她心花怒放,笑得两只眼睛只剩一条
。
崔煦风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快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还给你可以…除非你同意让我中午和Anthony一起用餐!”孙呋拂开始提出条件,反正现在优势在她这边,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她聪明的小脑袋?这可是接近Anthony的大好机会,说不定他早对她有意思了,只是这个可恶的崔煦风在旁边捣蛋…
“Anthony中午有约了。”崔煦风想起和孙啧的约定。不过就算没有和孙啧约好一起用午餐,他也不会答应孙呋拂的条件。
“那晚上好了…”孙呋拂心不甘情不愿地自动改期。
“晚上也有约、明天也有约,Anthony的约会排得满满的,没有时间留给你!”崔煦风干脆一古脑儿说出来,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孙呋拂睨了他一眼“你分明是存心不让我跟他约会!”
“你怎么想都好,反正这是事实。”崔煦风脸不红气不
地说道,因为他自己就是和Anthony每
有约的那个人。
孙呋拂嘟起嘴,好一阵子不说话,她又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管他中午约了谁吃饭,我也要一起去!”
崔煦风愣住了。
孙呋拂乘机说道:“沉默就是不反对,你如果背信弃义,我就去告诉记者!”
崔煦风不
为之气结“那你就去告诉记者吧,看他们相不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无风不起
,再说这些事又不是很光彩,对Anthony这样的新人来说一定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孙呋拂见崔煦风皱眉不语,接着说:“那些记者都很厉害的,稍微添油加醋一下就不得了,龙卷风一定会席卷整个娱乐圈的。吹大风,你怕不怕?”
“我叫崔煦风!”崔煦风冷冷地看着她,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想不到她虽然做事疯疯癫癫的,却能在关键时刻把握住对她有利的资源,看来这个对手不能小觑。
就在这时,安子行走出录音室。
“Anthony,怎么这么快就录完了?”崔煦风起身问道。
“录音师说我情况不好,要我休息一下,下午再录。”安子行苦笑着摇摇头,抬起头,看到孙呋拂还在,不由得愣了一下。“你还没走?”
孙呋拂喜不自胜“没有啊,吹大风说要请我一起吃午餐。”
崔煦风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好在安子行并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那走吧,我也想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他们来到VNN的员工餐厅。
孙呋拂抑不住满腔的兴奋,不断地对安子行提出各种问题“Anthony,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到新家去住?”
安子行啜饮着橙汁,不说话。
崔煦风马上替他回答:“下午回去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了,不过如果你很烦人的话,我们一定会搬走。”
“我不会烦你们的。”孙呋拂马上举手保证,随后她又皱起了眉头。“我跟Anthony说话,你
什么嘴啊?”
崔煦风一脸笑容,和蔼可亲地看着她。“我是Anthony的经纪人,我可以代表他说话。”
孙呋拂不满地皱起小鼻子“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不想说话?”
安子行忽然出声问道:“大风,你那位昔日同窗怎么还不来呀?”他用行动证明,他的确不想和她说话。
“还有人要来吗?”孙呋拂不明白他的意思,反而发现自己的后知后觉,难怪一直不上菜,原来是还有人没到。
“我刚才不是说我们和别人约好了吗?”崔煦风横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看手表。“他应该快到了。”
说曹
,曹
就到,崔煦风向孙呋拂的身后挥了挥手。
孙啧抱歉地朝他们笑了笑,坐下来以后,看到旁边的孙呋拂;孙呋拂也向他看去,四目相接,两人都倒
了一口气。
“孙呋拂!”
“大哥!”
崔煦风和安子行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人。他们是兄妹?
“你怎么在这里?”孙啧口气十分不善。
“我…”孙呋拂心虚地笑了笑“我在路上遇到他们,他们盛情邀请我,所以我就来了…是不是呀?大风哥哥。”孙呋拂口中解释着,一双脚却在桌子下朝崔煦风踢了又踢。
居然叫他大风哥哥?崔煦风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
“是啊!”他再不帮她,他的名牌
子和名牌皮鞋一定没有好下场。
“原来你们认识呀?”孙啧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是啊、是啊!”孙呋拂用力地点头“大哥,你知道吗?原来他们就住在我们家隔壁。他们今天要搬来,我答应帮他们打扫,他们很感谢我,就说要请我吃饭,嘻嘻…”“是这样吗?”孙啧看向崔煦风。
“当然。”孙呋拂又踢向崔煦风“大风哥哥人很好,长得又帅、脾气又好,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他还叫我以后经常到他们那里去玩呢!”
有吗?他作梦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吧!崔煦风心中窃笑不已。这个小调皮,要巴结他的时候就不停地说他的好话;嫌弃他的时候就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开。
但是看孙呋拂一脸可怜样,为了挽救自己快要沦陷的腿双,他只好点头。“远亲不如近邻嘛!我们是想和她保持良好的邻居关系,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孙呋拂是你的妹妹。”是不是因为孙呋拂是孙啧的妹妹,所以和他一样,有着古怪的脾气呢?
“哦,原来是这样。”孙啧这才释然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她又利用我的名义混进VNN呢!”
崔煦风恍然大悟,难怪孙呋拂能这么容易就混进警卫森严的VNN公司,原来她是利用孙啧的名义,这回可让他抓到小辫子了吧?
他朝孙呋拂眨了眨眼睛,替她掩护道:“难怪她刚才还不愿意进来,非要我千请万请才勉强进来吃顿饭,原来是因为你管得这么严。”
孙啧叹了口气“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个妹妹是我最小的妹妹,同时也是最令我头痛的一个。”
崔煦风嘴上不说,心中却赞同不已,但他又想起一件事“Sam,你不是住在公司里面吗?”
“不错,我原来是和呋拂住在一起,但是公司很忙,为了方便,我就搬到公司来住了。”说着,孙啧看了孙呋拂一眼。
孙呋拂心虚地挤出一个笑容“我忽然想起我和朋友还有约,我先走了。”说完,也不待三人说话,她便匆匆忙忙地离开,动作比兔子还快。
身后,还传来崔煦风打趣的声音。
“记得下午来帮我们打扫啊!”有人免费帮忙,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孙呋拂的脸皱成了一团,却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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