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早说过这是个烂主意、是你不听,还努力说服我的,这些…你全忘了吗?”杨纤纤的情绪有些失控。
征鹄这个混蛋。是他要她和他联合起来去骗鸿哥的,现在竟然回过头来说他害怕了,问她该怎么办,她才想问他怎么办咧!
和鸿哥的感情
深,爱情渐浓,想要说出这个秘密似乎就越来越难,也越来越不可能,而希冀他恢复记忆的念头也就越来越淡,因为他惟有永远像现在这样,他们之间才有未来吧!
人是一种很自私的动物,所作的选择也一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趋利避害毕竟是人之常情。
“别骂我了,你自己当初也赞成的,要不然我怎么说得动你呀?”李征鹄反驳道,但理直…气不壮。
昨天晚上他目睹了那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之后,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像
水一般向他涌来,让他都快被欺骗之下衍生的自责淹没了,翻来覆去一整夜就是睡不安稳,干脆一早就拖了杨纤纤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开起“高峰会议”商讨对策。
“是我同意你的烂主意没错。但那也是因为你抓住我的弱点,
我妥协的。”杨纤纤不甘被冤枉,急急说出原委。
“何必说得那么难听,这件事情两人都有错,一个铜板是敲不响的,一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李征鹄摆明了不想将错全揽上身。
“我真后悔听了你的话!要是鸿哥到时候气我、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你了。”杨纤纤气得背转过身去。
“你还好,大哥现在这么爱你,绝对不会不理你,顶多和你生几天气就会原谅你。可是他未必会原谅我,我才真的担心呢!”李征鹄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他亲弟弟。他怎会不原谅你?更何况欺骗他感情的是我,虽然我是真心爱他;但他不一定会相信啊!”杨纤纤回过身来,朝他埋怨道。半晌,又狐疑地问他:“奇怪,你怎么会知道鸿哥爱我?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啊!”“你们亲热不躲起来,教人想不知道也难!”他这会儿又有精神调侃她了。
“你看到了?什么时候?”她的脸就像一滴墨水在宣纸上晕开了一样,红
蔓延了整张脸,连耳
子都红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征鹄还不知死活地嘲笑她。
“你…”杨纤纤怒指着地,又气又窘。
“别气嘛!情侣间亲热是正常的事,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李征鹄见杨纤纤一副想把他大卸八块的恐怖模样,赶紧打哈哈,想把气氛弄好一点。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你干吗偷窥我们呢?”杨纤纤的声音就像从北极来的,教他无端颤抖起来。奇怪!这种天气怎会冷飕飕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不小心瞄到,不看白不看嘛!”
“你没听过非礼勿视吗?”他还来不及反应,杨纤纤的玉指已狠狠地在他身上捏上一把,这一捏痛得他龇牙咧嘴、呼天抢地的。
好痛啊!他早就知道惹火这个母老虎的下场了,偏偏又这么不知死活去捋虎须。一定是他的“记忆力”衰退,才会被她近
来的亲切可人所蒙骗,完全忘了她有这么凶恶的一面,算他自找死路,怨不了谁!
“好啦,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偷看了,万一要是不小心撞见,也绝对会当做自己瞎了,行不行?”李征鹄没志气地大声求饶。志气算什么?保命要紧!
他的行事原则就是…人要懂得适时地“见风转舵”把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大原则,方可永保生命无虞。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杨纤纤松了手,没好气地道。
“是、是、是,你教训得是。”李征鹄唯唯诺诺,决心当个应声虫。
“你找我来不是要商量对策的吗?还是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吧!”她走到秋千上坐了下来。
“我想,当初我们希望大哥改变的目的可说已经达成了,他现在简直就是生活如意、爱情得意,好得不得了。个性也不像以往那么封闭,除了读书外,还会和我们谈天说笑、吃喝玩乐的,甚至昨天还和你去参加舞会,这一切都足以证明我们的苦心、用心都有了丰硕的成果。所以如果我们现在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他应该会原谅我们才是,毕竟我们也是为了他好。”李征鹄征询她的意见。
她缓缓晃动着秋千,慢慢
着。她好烦、好烦!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地步了,说出真相真能让鸿哥原谅他们吗?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杨纤纤将秋千
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高,希望吹拂过耳边的风能将她的烦恼一并带走。
“你说好不好?回答我呀!”李征鹄见她绷着一张脸,只顾
秋千,一句话都不说,心里急得猛催她。
“我不知道啦!烦死了,让我想清楚以后再告诉、”杨纤纤的声音随着秋千的高低起伏忽远忽近,却强烈地透
出一个讯息…她现在不想回答,别再
她了,否则她一定和他翻脸。李征鹄也只有聪明地闭上嘴,乖乖陪在一旁。因为他比谁都了解此时多话的“下场”
“鸿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你最亲近的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杨纤纤仰着一张小脸心惊胆战地问。和征鹄分手后,她回家想了半天,仍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之道,考虑再考虑,她决定先来试探李征鸿的意思。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李征鸿用手指轻弹她的额头。
这小妮子每天总要想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来问倒他才甘心,真不知她怎会有那么多事好想。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而已,你快回答我吧!”杨纤纤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真拿你没办法。”李征鸿摇摇头,沉
了一会儿后才说道:“要是我最亲近的人骗了我,我一定会非常生气。”
他最亲近的人不就是她和征鹄吗?他们怎么可能会骗他?所以她问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偏偏她又爱问,身为男朋友,只好尽量
足她的好奇心了。
“你会有多生气呢?”杨纤纤直冒冷汗。很少看见鸿哥生气,她一直以为他是没脾气的,不知他生气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我会气得不和他说话,也不原谅他。”李征鸿直言不讳。
每一个字听在杨纤纤的耳里都有如晴天霹雳般惊心动魄。
“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吗?”她鼓起勇气再追问一句。
“对!”
他的回答让杨纤纤所有想坦白的勇气消失殆尽,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纤纤,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百.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李征鸿看她突然像
了气的皮球般无
打采的而红润的脸色也迅速转变成毫无血
的苍白,着实教他担心不已。
“鸿哥,我没事,只是有一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扶你去
_卜躺一下会舒服些。”未待她同意,他就抱起她放置在他的
上,还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杨纤纤瞅着他的一举一动,霎时觉得眼眶
的,但她知道她不可以哭,因此强睁着眼不让泪水滴下来。
她在心里不断呐喊着:鸿哥,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不要对我这么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她笑着,可是心里头早就下起倾盆大雨,泪
成河了。
李征鸿看着她,为她的“病容”感到无比心疼。他在她的红
轻啄了下,怜惜地擦去她额上沁出的汗。
“好好睡一觉。我会在旁边一直看着你,一直到你醒来为上,好不好?”
“鸿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杨纤纤语带硬咽。
他对她越温柔,她的罪恶感就越重。
“傻瓜。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你是我最爱的人啊!”李征鸿抚着她柔
的脸颊,笑笑地说道。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她的眼泪终于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纤纤,你是不是病昏了?怎么老说傻话?若你不值得我对你好,还有谁值得呢?别胡思
想了,快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他拭去她的泪水,用手将她的眼睑合了起来,强
她休息。
近来,他看开了一切,对所有的不如意皆能以平常心看待,反倒是纤纤反而越来越多愁善感、越来越爱哭,究竟是什么事在困扰她呢?如果能的话,他真想替她分忧解劳,抚平她所有的忧愁,带走她所有的不愉快。
就像现在,她在睡梦中却仍深锁着眉头,而脸上还残留着哭过的泪痕。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杨纤纤烦恼得要命,连睡觉都噩梦连连。而李征鹄却仍开开心心地和岳宜珊去市区看电影、喝咖啡。
他的良心虽然还没被狗啃光,但为了陪伴心爱的女朋友,不管再怎么重要的大事都可暂时放下。
他们目前小憩的这家咖啡屋位在高电影院不远的另一条街上,是一家具有欧式风格的店。
一杯香浓、冒着热气的黑咖啡被倒在晶亮洁白的咖啡杯里,上头还有刚滴上去、形成漩涡状的鲜
油在漂浮着,配合着整家店的感觉,真有说不出的悠闲情致。
岳宜珊伸长她纤细笔直的长腿,手肘支着下巴,快乐地俯视下面街道上匆忙
错的人们。
“征鹄,你说他们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快乐、一样轻松呢?”她神情悠然地道。
“他们再怎么快乐也比不上我们,因为你有我、我有你,他们怎么可能会比我们快乐呢?而且你看他们来去匆忙,又怎及得上我们刚看完一部好电影,又有一杯好咖啡喝来得轻松呢?”李征鹄十分心满意足。
“说得也是!”岳宜珊将视线移向他。
和他认识以后,是她生命中最为丰富、灿烂的一段日子不管是交往之前的痛苦挣扎、抑或是交往之后的甜蜜快活,都将她原本一成不变、单调乏味的生活变得多彩多姿。
饼去她总认为她可以相亲结婚,可以和一个她喜爱但不爱的人共度一生,现在她才知道婚姻里头若没有爱情会多么黯淡,而她也不可能会快乐的。
认识李征鹄是一个意外,和他恋爱是另一个更大的意外,不过她衷心感谢这两个美丽的意外。
“宜珊,刚才看电影时,我真没想到你也会有如此柔情、感
的一面,因为我一直认为你是个非常理智的女人,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看见你为电影情节而哭泣,着实让我非常吃惊,不过我很高兴你越来越忠于自己真实的感觉。”李征鹄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心爱的女人。
“你取笑我!”岳宜珊的脸色迅速垮了下来,就像晴天里突然下起了雨。
“我没有取笑你,我是心疼你。虽然那是一部陈腔滥调的电影.可是它让你将至情至
的感情
,我就认同它是一部好电影。宜珊,我不认为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情感有什么好丢脸的,我希望你不要太过逞强,也不要在自己周围设立一道墙去阻挡别人对你的关心,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的身旁都会有我在。”李征鹄的话里有不容抗拒的深情。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岳宜珊虽然心里头很清楚地知道答案,她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只要那么一句,她就愿意为他抛弃一切了。
“因为…”李征鹄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娇滴滴的嗓音打断。
“征鹄,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那是有着一副
火身材的俏女郎。
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
你裙只能包住她浑圆的
部,完全遮不住她白皙的美腿,而低
紧身的上衣更是让春光关不住。一头波
长发,尽现明媚风情。
她缓缓走近李征鹄,纤纤玉手自动就搭上他的肩,而头则偎在他的耳边。
此突发状况让李征鹄这个情场老手顿时也慌了手脚,毕竟这时的他已非昔日用情不专的他,除了岳宜珊外,他老早就不跟其他的女人厮混了。
“莉莉…好久不见!”想了半天,他才把这个过去红粉知己的芳名挤出来。
“征鹄,最近在忙什么?怎么好久都不来找我了?该不是有了新
,就把老朋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那位莉莉小姐一声地说着,还挑衅地瞄了岳宜珊一眼。
这个女的全身裹得像个
粽,没什么看头,不像征鹄会喜爱的对象啊!
岳宜珊只是冷冷地膘着这“意外的访客”一语不发,端看李征鹄如何处理。
面对这种情形,李征鹄简直叫苦连天,只想把这个“灾难”尽速请走,否则岳宜珊的脸恐怕就要结成霜了。
“莉莉,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岳宜珊小姐。”
“宜珊,她是我的朋友李莉莉小姐。”
他边为两边做介绍,一边把李莉莉像八爪章鱼的手扯开。
“原来是宜珊小姐在会、幸会!不知你是他第几号女朋友啊?不是一百号,也该是两百号了吧!”李莉莉嘲讽道。
李征鹄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她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问她喜不喜爱李征鹄,答案当然是百分之百肯定的,他英俊潇洒、风趣幽默、知情识趣,什么样的女孩子会不喜爱这样趋近于完美的白马王子,只可惜惟一的不完美就是他太难捉摸了。
说来好笑,喜爱李征鹄的女孩子和他分手后,有许多人竟和他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连彼此之间也成了朋友。甚至还组织了姐妹会,这也是他的贡献之一吧!他风
不下
的态度,让她们这些失恋的人也恨不了他,谁教她们没本事捉住他的心呢!不过,许久没他的消息,也一直联络不上他,今天碰巧遇到他,身旁还带着个美女,当然要逗逗他,而那位冰霜美人若经不起她的玩笑,还是劝她趁早和他分开,省得
后伤心。
“莉莉,别开玩笑了。宜珊是我最后一位女朋友,也会是我将来的老婆。”李征鹄听到李莉莉对岳宜珊说的话,简直快昏了,不断用眼神暗示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她快走。可是偏偏她却像要和他作对一样,假装看不懂他的暗示,还玩得更凶。
“征鹄,你这句话不知对几个女孩子说过了,结果这最后一个女朋友却好比黄河的沙数一般多啊!”李莉莉娇嗔道。
“莉莉,我看我们改天再聊吧!”李征鸿不得不下逐客令,否则难收场了。
李莉莉看着李征鹄逐渐
鸷的双眼,方才惊觉到他刚才介绍她是他将来的“老婆”这个名词是从来不曾出现在李征鹄这个花花大少嘴中的,因为他从不给承诺.所以她们才会对他又爱又恨,莫非这女人真的套住李征鹄的心了?
看情形她该下台一鞠躬了,否则事后一定会被征鹄掐死的,为了她这条小命及将来还要维持朋友关系,开玩笑的目的既已达成,惟今之计。溜之大吉方为上策!
“征鹄,改天我们再约出来喝茶,好多朋友都想见见你。走了!”李莉莉临去秋波,不忘开最后一个玩笑。她弯下
,在李征鹄的脸颊上留下一个红色的
印作为纪念,才风姿绰约地离去。
“宜珊,相信我,她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我,一颗心只悬在你身上,没有别人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李莉莉一走开,李征鹄便迫不急待地就想向岳宜珊解释。那些红粉知己,不知几百年前他就和她们划清界限了。
“你的红粉知己都像她一样漂亮吗?那我这第两百号女朋友恐怕是最丑的了。说脸蛋没人家漂亮,说身材也没人家曲线玲珑,还是早点换掉比较好。”岳宜珊的口气像喝了一缸醋。
看那位李莉莉和他那么亲呢,想必
情也是“匪浅”究竟和他有这样关系的女人总共有多少呢?
虽然她一直很想去忽略他过去“辉煌”的
友纪录,可是说不在意真的是骗人的,她很怕她第一次付出真心到头来却落得一场空。
“在我心中你就是最漂亮的,千万别怀疑我。”他的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她冲动之余,会说出什么话来判他的死刑。
不过他又有些微开心,她会吃醋表示应该是在乎他的。
“少在这里甜言
语,还不快把脸擦一擦,难道你舍不得擦掉,想把这个香吻带回家作纪念?”岳宜珊
了一张卫生纸递给李征鹄。
看到他脸上那么大一个红
印,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反正她觉得很刺眼就是了。要不是念在他说她是他未来老婆的分上,她才没那么容易原谅他呢!
“是、是、是!老婆大人教训得是。”李征鹄见岳宜珊心情大好,又不改本
油嘴滑舌了起来。
他把李莉莉精心留给他的“纪念品”毫不留情地拂去,以证明他的清白。
“谁是你老婆,少不要脸了。”岳宜珊斜睨着他,两抹红云飘上她的双颊。
‘称不是我老婆,那还有谁是我老婆?”
“多的是女人想当你老婆,你找她们去!”
“可是我只想要你当我的老婆,其他的我都不要。”
“你想耍赖啊!”“我就是耍赖也要赖上你…”一场风波就这样顺利地消弭了,该感谢老天保佑吧!
只不过不知这样的事件以后还有多少。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杨纤纤在梦中吃语不断,双手在空中挥着,像要捉住什么似的。
“纤纤、纤纤,你醒醒!”李征鸿用力摇晃着杨纤纤。
原本他也在一旁睡着了,结果却被她的梦话惊醒。
看她痛苦的模样,还泪
满面的,为了减轻她的痛苦,他只好摇醒她。
杨纤纤挣扎着醒来,头犹昏昏沉沉的,一见到李征鸿的脸,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他的怀里,想确定他还在。
“鸿哥,真好!你还留在我身边,”她哺哺低语道。
罢才她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里头原本大家都玩得好好的,可是突然间李征鸿知道了他们欺骗他的事就变得好凶,不但大声地指责他们,还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她怎么求他原谅她,他就是不理她,还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害得她好伤心、好伤心,一直哭个不停。所以当她醒来后看见李征鸿没有走,她好高兴,才会紧紧拥抱着地。
“傻丫头,我当然还在你身边啊!我不是说过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直到你醒来为止吗?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李征鸿捧起杨纤纤的脸,温柔地帮她拭去额上的汗及脸颊上的泪。
“鸿哥,我好怕!”
“怕什么?”
“我怕你离开我。”
“我不是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吗?”
“可是…”
李征鸿觉得要阻止这颗小脑袋瓜胡思
想及这张小嘴胡说八道的最好方法就是封住她的口,让她无暇去思考这些
七八糟的事。
她不能思考了。思维像在云端游
,踩不到地面,而被他亲吻过的肌肤就像被火灼烧似的,她不知该如何去排遣体内翻腾的躁热,只能送出一声又一声的呻
。
没想到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竟是如此霸道、不容被拒绝,她只能无助地任排山倒海的
淹没、
噬她,与他共谱那亘古不变的
情节奏。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的热情稍稍冷却了些,但李征鸿的手仍眷恋不舍地在杨纤纤的背上游移,他似乎永远要不够她。
“小懒猪,起
了。我们出去走走吧!还是你想要继续刚才的‘运动’呢?”李征鸿笑得很贼。
“不,我们出去走走。难得外面天气这么好。”杨纤纤一听李征鸿的暗示,连忙从
上跳起来,结果看到他上扬的嘴角,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不由得又羞又窘。
李征鸿全身上下只在
上
着一条被单,他健壮的身子呈现在眼前,不断牵引着杨纤纤的视线,她突然感觉到有些口干香躁。
“纤纤,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他接收到她的视线,狐疑地问道。
“没什么。”杨纤纤慌忙地拿着衣服直奔浴室。
必上浴室的门后,她才敢大口大口
气。
女!
女!你在想什么?她一边套上衣服,一边骂自己。
穿好衣服后,她用冷水拍打自己的双颊,把体内的热气排掉后,才走出去。
没想到李征鸿早已整装完毕,正笑容可掬地等着她。
“为什么跑到浴室去换衣服?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摸过、看过,我喜爱你穿衣服的样子,但我更爱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下次我可不许你痹篇我换衣服喔!”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听得脸红心跳。
她的脸像火烧似的直发烫,好不容易才排除的热气又窜升了上来。
虽然和他已有过不止一次的肌肤之亲,可是要她在他面前换衣服,这怎么可能嘛!即使她再洒
、再大方,毕竟还是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呀!她不能再待在这炙热的房间里,否则她迟早会被他的话窘死。
“鸿哥!你不是说要出去吗?快点走吧!”杨纤纤不敢再看李征鸿暧昧的眼神,率先走了出去。
“哈…”看到她的别扭与羞怯,李征鸿笑得更得意了。
外面的天气果真是很好。
温度不冷也不热,风软软柔柔地吹拂在身上,有说不出的舒
!
走在街上的行人也因而‘慵慵懒懒的,不若往日脚步的匆忙…
杨纤纤和李征鸿手牵着手随
漫步着,倒也惬意得很。
“鸿哥,和你这样走着,心情好像一下子开朗了起来,真希望能一辈于和你这样走下去。”
“等我们都变成老先生、老太太的时候,我们一定还要拄着拐杖像这样一起散步,谈谈我们年少的回忆,那一定很
。”
李征鸿偏过头去看杨纤纤,想着他们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样子“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那我一定是最可爱的老太太。”杨纤纤哑着声音。弯着
就开始学起老太太的姿态。
“而我就是最英俊的老先生。”李征鸿有样学样,也变成了老先生的音调。
两个人好像回到未来,一刹那间都老了。他们看了彼此滑稽、搞笑的样子,终于都忍俊不住哈哈大笑,杨纤纤甚至夸张地笑出眼泪。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好像骤然间什么烦恼都没了。
“英俊的老先生,前面有一家精品店,我们可以去逛一下吗?”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走出巷道,往大马路走去。
“是,可爱的老太太。”
那家精品店位于转角处,有着明亮的玻璃橱柜及温暖的装潢。
店里每一样东西都很精细别致,让人惊叹连连、爱不释手。其中摆在第三格木架子上的音乐盒,更是吸引了杨纤纤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个上头有着两个芭蕾舞者的圆形玻璃音乐盒,只要旋转它的底盘,这一男一女就会随着蓝色多瑙河的音乐旋转。
杨纤纤着
地凝视着那个音乐盒,一遍又一遍地旋转音乐盒的底盘。她好想把它带回家,每天听着音乐人梦,但是一看价钱,她马上就打退堂鼓,实在是太贵了。几乎是她一个月的零用钱,她舍不得花这么一笔钱,还是在店里面看看、听听就好。过过干瘾她就
足了!
杨纤纤对这音乐盒的喜爱,李征鸿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纤纤,你喜爱是吗?”
“嗯!它好漂亮、好精致,这两个跳舞娃娃就好像是真的一样。而且它在阳光折
下还会发出七彩的光芒呢!”杨纤纤赞叹声不断。
这时,有一个念头悄悄在李征鸿心中成形,他相信这是让纤纤快乐的最好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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