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太!伤口已经好多了,可是,看这伤口可能会留下一道不太好看的疤痕,幸好,浏海可以遮住。”阿芬正帮额头受伤的方苹换葯。
阿芬帮她把绷带固定好后又接着道:“太太!少爷还是没打电话回来,要不要通知老夫人?”
奔凡佑自那天吵架出去后.到今天已经第九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方苹也有点担心,会不会那天出去发生了什么意外。
“打到公司问吧!”她淡淡地道。
阿芬高兴地马上去打电话,问了许久才挂上电话。
“太太!公司的何小姐说少爷出国了,今天才会回来。”
“出国?”
“嗯!我说是您问的,她才肯说。她还说少爷是和叶秘书一起出国的。”
“怡玲…难怪打电话到她家,都是答录机。”
阿芬怯怯地道:“太太!我说句话您可别见怪。”
“什么话?”
“我觉得…您应该提防一下叶小姐,我发现叶小姐对少爷好像不安好心。”
“你别胡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芬义止严辞地道:“就是最好的朋友才…”
“阿芬!”方苹突然站起火,严厉地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相信怡玲不会的,她帮了我很多忙,在我最不知所措的时候,都是她在帮我、支持我。”方苹真的很感谢她,感谢她陪她度过那些害怕、无助的时刻。
盎有正义感的阿芬又说:“太太!我知道啦!您和叶小姐是好朋友,我是不好说她什么,可是我觉得她看少爷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像有点像…眉目传情。”没念什么书的阿芬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成语。
“阿芬!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方苹斥道:“你去忙吧!我想静一静。”
闭上嘴的阿芬,像受了冤枉似的应声离开。
方苹最喜爱坐在客厅的这个位置上,因为可以看到外面的绿色庭院。但好几天了,她不再觉得庭院漂亮,她只是坐在这兄发呆,阿芬帮她泡的玫瑰花茶她也没喝。
有时候她在这儿坐整天,画室也只是进去看看,不曾再动笔,整个人懒散。
今天,方苹又糊里糊涂地过了一天。
正当她坐在
头发呆时,有人正猛转着门锁想开门。谁?小偷吗?她马上滑下
,戒备的躲在
边。
“老婆…老婆!开门啦!”是辜凡佑的声音。
方苹紧抓着
口的衣服,所有的神经像上了发条,呈现备战状态,她拉着一张木椅抵住门锁,自己也贴靠着房门。
“老婆…”他踢门一拍门的吼道。
她听他的声音像是喝醉酒,这更不能让他进房,她只希望他赶紧打退堂鼓离开。
过了一会,她听到一些撞击声,然后就安静下来了。
方苹将耳朵贴着门,听不到任何声音,他走了吗?她犹豫了一下,才将椅子拿开,慢慢拉开门。
“凡佑!”她一开门就看到趴躺在地上的辜凡佑。
“怎幺喝成这样子!”她马上在他身边蹲下,察看他的情况。
她想叫醒他,却只听到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把地板当
睡了。
她只好慢慢将他扶起靠坐在墙边,想将他拉进房,但是醉得不醒人事的他比她想像中的还重,她根本拉不动,最后只好找来阿芬,两人合力将他扶进房。
方苹站在
边看着
睡中的辜凡佑,她的感触很深…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以为他放弃她了。这么多天没有他的消息,倔强的她不削主动打电话找他,而他不但没回家,连通电话也没有。
可是没有他的消息,她反而担心的开始胡思
想,连叶怡玲也找不到,使得她更加无助。
而此刻,他回来了,她却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或恨他?她很矛盾,她应该是要恨他的,恨他毫无人
的侮辱她…她这么告诉自己要恨他,可是她做不到。
她双手抱着自己,手指紧紧地握住手臂,紧咬着下
,像是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呢?或许是害怕失去他,或者是答怕他醒来之后,会更加残酷地羞辱她。
她直盯着他
睡的脸,多希望时光能倒
.想倒…回到哪儿呢?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
她曾告诉过自己,无论如何,她都会尽力去维护这段婚姻。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是自己错在先,所以更该无悔的承担下这个后果…
奔凡佑一张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他记得昨天回国后,在机场碰到老客户,就被拉去吃饭。他是怎么回来的,自己也忘了。
他看了看身边,方苹不在
上,他一回头。
她蜷缩成一团的睡在沙发上。
凡佑下
,蹲在她身边,将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轻轻也帮她盖上。
他仔细地看着方苹,他好想她,好想抱住她。但他想到自己出国前那么无情的侮辱她,便有些踌躇不前。
正当他伸手想摸摸她的脸时,方苹动了动身体并张开眼。
当她一张开眼,看到辜凡佑就在她眼前时,吓得马上清醒.并坐起身想逃开…她的脚才一落地,竟传来一阵酸麻,整个人就跌落往辜凡佑怀里。
“我有这么可怕吗?一看到我就想逃?”凡佑不满地道。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这么久没看到我,是不是很想我?”他
地将
靠近她。
她不语的推开他,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
凡佑也站了起来。“怎么?不想和我亲热一下?”他走到
边坐下。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没这种感觉吗?还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去会旧情人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不信地瞪着他。
“当然知道,我说错了吗?”
方苹小想再和他争辩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会越闹越不可收拾。
“你不问问我,这阵子上哪去?”
“人都回来了,上哪还重要吗?”
“你是说…我不回来才重要?”
“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现任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可以将它曲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吵。我已经嫁给你了,就会努力维护我们的婚姻,我会用时间来证明一切。”方苹已下定决心,她必须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好啊!你会有很多的时间慢慢证明。”辜凡佑冷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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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辜凡佑与叶怡玲从纽约回国后,为“银龙集团”取得一笔五十亿美金的生意,还与世界数一数二的“透那财团”达成良好关系,这个战绩,果然替辜凡佑打下担任“银龙集团”董事长一职的稳固基础。
这一个多月来,辜凡佑与叶怡玲忙着与董事会中的元老应酬,为的就是希望他们能放弃支持他、叔辜丰明推派出来的辜致洋。
在五分钟前,董事会的决定证明了辜凡佑与叶怡玲没有白忙一场。
奔凡佑正式成为“银龙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事情才一定案,也不知道他那帮商场上的朋友怎么会消息如此灵通,纷纷致电祝贺或送礼送花庆贺。
奔凡佑终于不负他父亲所望,成功地接下“银龙集团”的董事长。
新官上任,总少不了应酬。
奔致洋虽然竞选失利,但也荣升为总经理。看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态度,好像也乐在其中,一点也没因竞争失败而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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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苹约了叶怡玲多次,怡玲总是以太忙没时间或太累为由而
约。
今天,方苹又约她了,怡玲答应她一小时后到约定的咖啡厅见面。
但是,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又十分钟,仍不见她的人。
方苹心里已有数,她又要
约了。
昨晚,辜凡佑又醉醺醺的回家,闹得她觉也没睡好,早上要出门时,就觉得人不太舒服,坐在这儿等了两多小时,都快睡着。
正当她想离开之际,竟看到叶怡玲进了咖啡厅。
方苹高兴地向她挥挥手。
怡玲向她走过来。“不好意思!公司开会,拖延一点时间。”叶怡玲不敢正视方苹。
“没关系!喝什么?”方苹笑道。
叶怡玲当然不敢正视方苹,因为她正使尽浑身解数想勾引她老公呢!
“怡玲!你好像很忙哦!想见你一面都这么困难。”
“没办法啊!这得怪你老公,自从当当上董事长后,应酬比以往还多出五倍,而他又是来者不拒,谁请吃饭都要去,而这种商场上的应酬,秘书也得陪同啊!”怡玲一开口就是抱怨连连。
“凡佑当上董事长了?”方苹很讶异。
“你不知道?”怡玲也很意外。
方苹摇摇头“不知道,凡佑…
…没说。”
怡玲笑道:“怎么可能?你是他老婆耶!”
“有名无实的老婆。”她顺口解释她近来与凡佑的关系。
怡玲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你不必这样看我,自从他在‘夜
酒吧’…我们几乎是形同陌路,也可以说是同
异梦。”方苹无奈地笑笑。
“有这么严重吗?”
方苹点点头。
“所以,才来向你求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他对我越来越冷淡,每天三更半夜才进门,都是醉醺醺的,隔天又急着上班,连讲个话的时间都没有。”
“你要我怎么帮你?”
“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他的心。”
怡玲愣了一下。“你很爱他?”
“我爱他,我会尽一切力量保住我们的婚姻。”方苹用着坚定的语气。
“我知道凡佑会这么对我,只是想报复我对他的不贞,所以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会忍下,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你太傻了。”
方苹无奈地笑道:“是吗?或许吧!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看出我对他的爱、对他的真心。我只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原谅我的无心之
饼。也许,这一天遥遥无期,只要我们是夫
,我就会努力。”
叶怡玲将身子靠向椅背,双手抱
,仔细地倾听着方苹的心声。听完后,她想了好一会儿。
“方苹…我…”她犹像丁一下,将双手摆存桌上。“如果…你想挽回凡佑,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方苹就知道找怡玲帮忙,她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怡玲轻吐口气道:“从今天开始,你对凡佑越冷淡越好。”
方苹不解:“这怎么行?他都对我这么冷淡了,我再对他冷漠,这…”“你听我说,男人,不能对他人好,否则一成了习惯,他就把你当成女佣了。把他服侍的像太上皇,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不会感激你,他只会觉得那是你该做的,所以你要给他‘你不重视他’的感觉。一旦他感觉到你的冷淡、不再重视他,他一定会中习惯,然后他会开始注意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改变。人,都是希望破重视的,尤其是男人。表面上装得无所谓,其实心里在乎的要死。”
“可是…这么做,会不会得到反效果?”她担心的问道。
“放心!以我对凡佑的了解,他一定会对你的改变感到好奇。之后,就会开始关心你的改变,不会再对你爱理不理的,只要他主动找你谈,你就有机会了。”快玲给她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你这么说…好像还有点儿道理。可是…凡佑真的会再关心我吗?”
叶怡玲点点头。
“相信我,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做,凡佑很快就会发现你的转变,到时候,他就会反过来黏着你了。你就是对他太好了,他才会越来越不像话。”
方苹虽然不太同意怡玲的方法,可是,此刻她也已经无计可施了。
怡玲说得没错,她就是对凡佑人好,由于自认理亏,所以一直努力想弥补自己的过错,结果就造成今
他对自己的不理下睬.根本不当她是他的老婆。
“好吧!我试试看,希望你说的方法有用。”方苹决定试试。
“嗯!有任何问题的话再来找我。”怡玲笑道。她想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更高的方法…可是,我怕你不肯。”
“什么方法?”
“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方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不不!这怎么行,万一他不来找我或找不到我,那不就什么机会也没了。”
“就是要让他找不到你,让他着急,这样他才会知道你的重要啊!”怡玲再加把劲的劝说。
方苹还是觉得不妥。“不行!不行!”
“我就说嘛!你一定不肯。没关系啦!慢慢来,你先用第一个方法,如果不行,再考虑绝对会成功的方法。”怡玲状似无所谓地喝着白开水。她看着玻璃杯中的白开水,那么清澈单纯,就像方苹…她说什么,方苹就信什么。
方苹咬着下
,直盯着桌巾,考虑怡玲给她的这个绝对成功的方法。她越想越心烦,眉头愈皱愈紧。
“我想…我还是先试试第一个方法,如果行不通,再说吧!”她考虑后道。
“好哇!先为我们的方法干一杯。”怡玲举起杯子笑道。
方苹默默地拿起这像千斤重的杯子,喝了一口白开水,水才一下肚,就觉得胃不太舒服。她想,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早、午餐没吃就喝咖啡,所以胃才不舒服。
“方苹!我不能留太久,凡佑…董事长
代我下班前要赶份资料给他,所以我得先走了。”怡玲突然发现自己不应该在她面前称凡佑的名字,赶紧改口。
“你就不知道,自从你老公当上董事长后,应酬是越来越多,想推也推不掉。如果他晚回家了,你就別介意,男人嘛!总该以事业为重。”
“这我了解,凡佑就麻烦你照顾了。”
“那当然、他可是你老公,帮你照顾是应该的。而且,你放心!我还会帮你盯着他,免得一些花蝴蝶把你老公勾走。”她笑着保证。
“不知道凡佑会不会盯上你这只美丽又
感的花蝴蝶?”方苹突然
口而出。
怡玲一听,一时哑口无言。
方苹无意间看见怡玲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眼神,那恍如是一道“你说中了”的眼神。方苹觉得一定是自己人不舒服,所以看错了。
“开玩笑的啦!”方苹又接着道。
怡玲故意深深吐口气。
“你别这样吓我,我看…我明天递辞呈好了。否则,不但害你误会董事长,还破坏我们好朋友、好姐妹的关系,那可不行。”
方苹笑了笑。
“开玩笑的嘛!凡佑怎能少了你这能干的万能秘书,尤其他现在是董事长了,更少不了你。而且有你帮我盯着他,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嗯!那还差不多。”怡玲放心地笑着。“说真的,真希望你和你老公能恢复以往甜蜜的日子。”
“…”方苹握着杯子无语地笑笑,这是她最希望的。
“别想太多了,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临,你不必担心。”怡玲安慰她。“我得先走了。”
“一起走吧!我想到花店看看,好几天没去了。”
两人走出咖啡厅后、正当方苹要走到路边取车,却突然感到一阵昏眩,整个人昏倒在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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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苹再度睁开眼睛,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内了。
她翻开凉被想下
。
“方苹!你别下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叶怡玲出去买水果刚好回来。
“我觉得我很好啊!”她看了看手表。
“啊?这么晚啦!你不是要回公司赶资料,你先走吧,我没事了,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早上、中午又没吃饭,所以饿昏了。”方苹已经下
,准备离开。
“你今天都没吃饭?这怎么行呀?你不顾你自己也得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真是的,怀孕了也不告诉我。”怡玲责怪道。
方苹张大了嘴巴。“我怀孕了?”
怡玲更是惊讶。“你不知道你怀孕了?”
方苹高兴的抓着她的手。“我真的怀孕了?”
“嗯!医生说的,一个半月了。”
方苹兴奋地摸着自上的肚子,在
边走来走去。
“我要赶紧告诉凡佑,他一定会很高兴…他以前一填嚷着要当爸爸。”她抓起椅子上的背包,想马上去找辜凡佑。
怡玲却拉住她。“你忘了我们才谈好的计划吗?”
方苹的笑容随即僵住。“我不管!我要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他要当爸爸了。”
“方苹!”怡玲用力地拉住她。
“这对你来讲是好消息,对凡佑却不一定是啊!你想想…他还在气头上,你告诉他的话,他或许还会怀疑这是你和辜致洋的种。”
方苹脸色苍白的倒退了几步,跌坐在病
上。
“你想想…你怀孕的时间才一个半月,那不正好是他发现你和辜致洋的事的时候吗?你想,他不会怀疑吗?”
“这是凡佑的…这是凡佑的!”方苹吼道,泪水却不由自主的
了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怡玲拥着她“可是男人碰到这种事,难免会疑心。”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无助地看着叶怡玲。
“你可以等凡佑原谅你了再告诉他,暂时别让他知道。”
“原谅我?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方苹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感。
“方苹…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将小孩拿掉?”
方苹一听,瞠目结舌地看着恰玲,久久不能言语。
“这样对你和凡佑都好。否则,这孩子不知道又要替你惹来什么麻烦。”
方苹将怡玲用力推开。“不!不行!不!”她掩住耳朵不想听。
“方苹…”
方苹掩往耳朵,泪水直
。“我不想听!不想听…”身心俱疲的她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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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辜凡佑又是醉醺醺的进门,今天是星期天不必上班,所以方苹没叫他,想让他睡个够。
方苹独自在前院的凉亨里看着绵绵细雨。
春天的气息已渐渐接近,下了几天的
雨,空气都
凉凉的。
她一直绕着凉亭的圆桌,手指碰着桌面绕,眼睛直盯围着她的细雨。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这些细雨,一直往下降。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在这时候怀孕,如果在这时候告诉凡佑,他会如怡玲说的,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吗?
“准备一下,中午有个应酬一起去。”辜凡佑突然在凉亭前丢下这句语后掉头就走。
方苹很高兴他终于主动来和她讲话,虽然仍不太客气,但她却很高兴,可是,她马上又想起怡玲要她对他故作冷淡的建议。
“我人不舒服。”
这话马上让他停下脚步、“人不舒服?”凡佑回过身,以很怀疑的
光打量着她。“看你好好的,哪像是不舒服?”
她没回应的在凉亭的石凳坐下。
奔凡佑回头走上凉亭,在她对面的石凳坐下。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我想回房休息一下。”她站起来想离开。
当她经过他身旁时,他伸手拉住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大你像个木头人似的对人爱理不理的,还找这个烂借口拒绝我。”
凡佑近来明显感受到她对他的冷淡态度了,以往不管他应酬到几点,她都会等他,而且还帮他更衣、
鞋。最近她不但不等门了,连理也不理他,更不会主动找他说话,昨晚还跑到客房去睡。
方苹没回答,心中却暗自窃喜怡玲教的方法果然奏效了。
“说话啊!”“我能说什么?反正,我说的你也未必想听。”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凡佑等了许久,她仍不开口。“说啊!”“我想进去休息了。”
“这句话我的确不想听。”他站了起来,手仍紧拉着她。“你这是什么态度?存心意我生气吗?”
她无话地看着他。
“去换衣服,中午一起出去。”他坚决的下令。
“我说了,我人不舒服想休息。”
“你…别太过分。”
“为什么我非去不可?”方苹冷冷地问。
“今天是商场名人年度聚餐,帖子上写着夫
偕同参加。”凡佑耐住
子解释。
“夫
?”她哈哈大笑“我们是夫
吗?”
“方苹!你识相点,别这么不知好歹?”凡佑被她惹火了。
“是吗?我不识相?我不知好歹?”她边笑边指着自己。
“你给我仔细听着,今天你非去不可”
“我偏不。”
奔凡佑突然将她拉向自己,语出威胁“不去的话,你就给我滚。”
方苹愣了一下,才迟疑的道:“滚?什么意思?你要和我离婚吗?”
“没那么便宜的事,你要是再这么固执,找会把你打人冷宫,再慢慢的折磨。”
“冷宫?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么威胁她。
凡佑冷笑了几声。“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他恶狠狠的瞪着她。“马上去换衣服,还有…不准你再睡客房。”
方苹不驯地斜视他。“我不换,还有…以后我都会睡在客房。”
“你真的要跟我作对?”
“我有我的自由,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方苹的态度一点也不妥协。
“你是有自由,但是别忘了,你的自由全卖给我…辜凡佑。”
“你竟然讲这种话,卑鄙。”
“没错!我是卑鄙。”他又抓住她另一只手,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你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他挑眉
笑着。
方苹二话不说,张口就往他的右手咬下。
奔凡佑被她这一咬,皱着眉忍下痛,就是不放手,僵持一会,她反而松口了。
“不咬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既然不咬了,是不是可以去换衣服了?”他这才放掉她的手。
方苹退了几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渗出血丝的手,接着才转身快步离开。
“你还真的咬!”凡佑看着她的背影苦笑的喃道。
他多少可以感觉到她的痛苦,他知道她不好受,可是他怎能轻易地原谅她,她背着他与辜致洋偷情,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要不是让他亲眼看到她与辜致洋在“夜
酒吧”幽会,明目张胆地打情骂俏,他绝对无法相信她是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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