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漫步在雨后路林间,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好不容易放睛了,白君佩心情愉悦的在“绿林”里东瞧瞧,西看看,快乐得像只小鸟儿,一想起这些日子的甜蜜,她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君儿小姐?”
一个轻柔曼妙的声音,从背后来,白君佩闻声回头一望,只见树下停立了三名俏丽的女子,尤以中间那名身穿鹅黄
衣裳的妙龄女子,更是长得闭月羞花,娇美无比,虽然神色苍白无神,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一股柔弱的动人气质。
“赵蝶双?”白君佩错愕下,赵蝶双的名字不经思索
口而出。
“没礼貌!你怎么可以直呼小姐闺名?”右边穿着一身碧绿衣服,看似丫环的女子不悦的出口嗔责。
“碧竹,不可无礼。”赵蝶双纤手轻轻一指,她笑盈盈的朝白君佩微微一福,轻柔道“下人无礼,请君儿小姐切莫见怪,小女子正是赵蝶双。”
“呃…对不起…赵小姐你好…”白君佩紧张得绞着衣摆,乍见情敌…呃?好像也不算是情敌,一阵心慌意
,实在不知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情况,面对赵蝶双美
的绝
容貌,白君佩不
自惭形秽。
“来历不明的人也配称小姐?”左边看似年纪小一点儿,穿着一身浅红衣服的丫环咕哝道。
听那名丫环这么一说,白君佩不由难堪的垂下头,脸色也渐渐发白,赵蝶双是来向她示威的吗?
“住口,红袖!”赵蝶双轻斥,她朝白君佩歉然道“丫环不懂事,君儿小姐请多包涵。”
“不要紧,不要紧?”白君佩连忙直摇头,她困窘的看着仪态端庄的赵蝶双,没话找话说:“赵小姐你…也来林中散心?”
赵蝶双微微一笑,放眼四顾,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看向白君佩,轻笑道:“这林子是柳家
地,非柳家至亲,外人不得擅入,我能进来,是因为家父和柳伯父是好友,两家相
莫逆,所以,蝶双才有此幸,能自由进出‘绿林’,而君儿小姐如今亦能在‘绿林’中散心,又身怀烟飞哥哥心爱的白玉箫,看来烟飞哥哥对君儿小姐的心意确实不寻常。”顿了一顿,她又接着道“其实,端看烟飞哥哥对君儿小姐的住处安排在‘香烟阁’我就明白了。”
“我…我…”白君佩咬着
,只觉无颜面对眼前的美女,她现在的身分,可是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这个想法令她大感难以接受。
“我和烟飞哥哥以及蔫姐姐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儿长大,若非烟飞哥哥经年在外游走江湖,去年我们就该成亲了。”赵蝶双幽幽的述说,一双晶莹明亮的美眸略带哀怨的望着树梢,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抛头
面的,来此之前,我和烟飞哥哥也有三年未曾见面了,月前,蔫姐姐至寒舍接我前来时,我满心
快的期盼和烟飞哥哥重逢,却没想到…”眼眶一红,赵蝶双赶忙转身背对白君佩,不想让她瞧见自己软弱的模样。
“对不起…”看着她凄怨的神色,弱不
风的娇柔身子,白君佩只觉心头好似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满心疼痛。
如果赵蝶双是一个骄纵蛮横的女子,如果现在她是趾高气昂的找自己麻烦的话,那觉得好过些,偏偏赵蝶双是这么一个明白事理的好姑娘。
“不…赵蝶双轻摇了摇头,她轻柔的抚着树身,凄然一笑,转身面对白君佩,眼神清澈的道“君儿小姐,你毋需向我道歉,我今
前来会你,并不是要表达对你的不满,烟飞哥哥喜爱你,是你的好福气,我自是不会对你有所责备,只是…我等了十七年,准备了十七年,为的是有朝一
能嫁与烟飞哥哥为
,而今却是一切成空,心里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服气,是以,那
我才会忍不住
到‘香烟阁’去见你,我想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能得到烟飞哥哥的一片情意…”说到这里,她不
神色黯然舶低下头去。
白君佩只能呆呆的听她如泣如诉的低语,完全接不上口,她满心愧疚的望着赵蝶双低垂的脸,心里头五味杂陈,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赵蝶双为什么不对自己发脾气呢?以她的立场,她有这个权力责备自己的呀!见白君佩满脸无措的模样,赵蝶双低眉垂眼轻声道:“君儿小姐,对我,你毋需太介意,对烟飞哥哥
解除婚约一事,我只是有些失望罢了,并非不能接受,待三
后,我返回家中禀明双亲,即可解除婚约,到时,你就可以和烟飞哥哥双宿双飞,在此,蝶双也先预祝君儿小姐和烟飞哥哥…共偕白头。”
说到最后,赵蝶双已是泫然
泣,她朝白君佩微一福身,以袖掩脸,赶在落泪之前,带着两名丫环转身就走,留下白君佩一人独自愣立林中。
赵蝶双走后,白君佩颓然的跌坐树下,满腔愁苦的回想方才赵蝶双的一言一语,赵蝶双不但家世好,容貌清丽绝伦不说,,就连心
也是如此的善良明理,只有她才配得上像柳烟飞这样俊逸潇洒的公子,她白君佩算什么呢?自己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从二十世纪末误人宋代的无用女子罢了,自己…凭什么得到柳烟飞的爱呢?想到这里,不
悲从中来,忍不住掩着脸,失声痛哭。
当她哭得正凄惨时,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毫无预警的
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姑娘家在一个林子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走开!你家姑娘我心情不好,少来惹我?”白君佩头也不抬的怒斥。
嘿!这小丫头够胆!近六十年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了…呃,他那两个混球孙子加孙女例外!
柳千里蹲在白君佩身前,支着下巴东瞧瞧西瞧瞧,就是不知道她是谁,怎么他才离家一年不到,家里就来了好几个陌生脸孔?能进“绿林”的人绝对不简单,这个小妮于和刚才离开的几个丫头是谁?
“走开啦!看什么看?没看过是不是?再看就要你好看!呜…”白君佩哭得正伤心过隐,这个不识相的老头子来搅什么局?干什么不滚到天边去?
想得正入神的柳千里,让她这么一吼给吓了老大一跳,他惊愕的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泪的白君佩,实在是打从心底开始佩服起她来了。
痹乖不得了!这妮子真是要得,嗯…他喜爱!
“喂,小丫…姑娘,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得哭的这么伤心不可的?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摆平如何?”他可真是好奇了,这么有个性的女娃儿,会有什么事让她哭个不停的?
“呜…有什么办法嘛?呜…本来好好的在二十世纪的,谁教我…要莫名其妙的跑到宋朝来,呜…何况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可是就是来了嘛,我又能怎么办?呜…人家在二十世纪好好的…怎么知道会突然跑到宋朝来了,呜…人家赵小姐样样好,人长得美又明事理,我…拿什么跟人家比嘛?”
“呜…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在这里就只有认识柳烟飞嘛!呜…不跟着他…那我要跟着谁?爱上他又不是我愿意的…谁会喜爱去爱一个比自己大几百岁的人?呜…讨厌啦…都是他不好…他如果不要对我那么好就好了…呜…他没事长得那么帅干什么?…呜…臭柳烟飞…”说到后来,她竟埋怨起柳烟飞来了。
白君佩
噎噎的说了一大串,柳千里可听得傻眼了,听了老半天,他只有三个宇听得懂…柳烟飞!
好吧!既然只听得懂他那个宝贝孙子的名字,柳千里开始发挥他超人一等的联想力。自己作出了一个结论“呃…我说小姑娘,是不是柳烟飞那浑小子欺负你?”
“你才是浑老子呢!不许你骂柳烟飞。”白君佩抬起泪眼汪汪的脸朝他怒斥。
“可是…你刚刚自己也骂了他啊…”柳千里错愕的提醒她。
“骂他是我的专利,反正我就是不许有人骂他!再敢骂他,管你是天王老子,我都跟你没完!听到没有?”白君佩蛮横怒斥。
“好,好,不骂,不骂…呃?”奇怪了,他干么听一个小姑娘的话?柳千里摸了摸鼻子,自嘲的暗忖,不过话又说回来,专利是什么?
“老老先生,你是谁啊?”哽咽了一声,白君佩这才正视眼前这个老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好像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啊!
老老先生柳千里苦笑,怎么一下子就平白老了一级?他肯定是被柳烟蔫那对“搞怪”的姐弟给气老的。
“小姑娘,我不…”
“不是先生,我知道。”白君佩截断他的话。
“呃?”
“那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
“算了,知道你是谁又怎样?谁管你是谁,喂!不知道是谁的谁,我要回去了。”白君佩自觉哭够了,擦了擦残泪,自顾自的一脸沮丧的走了。
柳千里着实愣了好一会儿,他饶富兴味的看着白君佩委靡不振的背影,刚云游四海回来,他本来是想到“绿林”休息一番的,没想到碰到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姑娘,明明看起来又伤心又沮丧的,偏又脾气那么大!
细细看来,现在他得去找他家儿子和媳妇的儿子问个清楚明白不可了。
“你的心动摇了?为什么?”
“是谁?”
“对这个时代,你不是一直很满意吗?为何在此关键时刻,你的心却又摇摆不定?有什么问题吗?”
“是谁?你是谁…”
“坚定你的心志,找出你真正的希望。”“我不明白…”
“三月之期将至,十
后百年一现的希望之门将依随着你的心再次开启。”
“希望…之门?”
“是去是留,作出你的选择。记住,机会仅有一次,随着你的心志作出抉择,作你不悔的抉择。”
“谁!到底是谁在说话?抉择?什么抉择?我不懂…你…到底是谁?”
仿佛在恶梦中,白君佩满头大汗的喃喃呓语着,头也痛苦的左右摇动,像是想从恶梦中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不用疑惑,用你的心去体验,体验你真正的希…”
听到她的呓语,淋儿不放心的前来探视“小姐?小姐?”
“啊!”尖叫一声,白君佩一身冷汗的一惊而起,奇异的梦因此中断,但极度的惊怵仍令她
气不已。
又是同样的梦!不同的是,这次的梦真实得吓人,原来那个模糊的巨大影子是一扇门,但,那一扇高耸入云的门是做什么的?停立在门前那个模糊的人影又是谁?
“小姐?你怎么了?作恶梦了吗?”淋儿也让白君佩吓了老大—跳,她惊惶的为白君佩擦拭满头的冷汗。
大大的
了一口气,白君佩忍头
口的郁闷掀起丝被,淋儿忙扶她下
。
“小姐,你没事吧!”倒一杯水给她,淋儿忧心的望着白君佩,今天小姐反常的早早就上
休息,而且不让少爷进来探视她,果然不对劲!
“没事…只是作了一个…怪梦。”白君佩无力的摇摇头,整个心神完全让梦中诡异的情景给占据了,因
间受赵蝶双影响,她结实的哭了一场,在心神疲备之下,所以她很早就休息了,没想到会作这么一个怪梦。
“小姐?”
“没事!我想到庭院走一走。”
“呃?那我帮你拿件披衣。”淋儿善解人意的不加追问。
“恩。”
今晚是初几呢?望着天际犹若美人微笑的上弦月,白君佩独立庭中,忍不住满心凄苦与傍惶。
记得来到宋朝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像这种月光柔润的夜
,那么,她来到宋朝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但…不过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却发生了这许多事,令她有一种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的错觉。
回想方才似真似幻的梦境,白君佩忍不住又是一阵心悸,那—个奇异的梦是如此的不真实,却又
真得令人惊恐,尤其那二扇…—门?三月之期?希望之门?依随心志?抉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一个不解的疑问,
得她心头沉重无比。
此刻,白君佩多么希望柳烟飞能陪伴在她身边,她也好有个依靠…
“小姐,夜深了,风凉重,请小姐早些回房歇息。”淋儿细声劝告。
白君佩回首淡笑,正要答话,却瞥见两道人影从月门而入,仔细一看,原来是赵蝶双身边的两个丫环红袖、碧竹,见到他们,白君佩不由怔住。
“白姑娘,可否私下一谈?”穿着绿衣服的丫环开口,她们已经在“香烟阁”外守了将近一个晚上了。
白君佩咬着
迟疑了一下,回身朝淋儿颔首示意,淋儿正待不依,她摇摇头阻止了淋儿的开口,淋儿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听话的朝白君佩蹲身施礼退了下去。
淋儿进去后,那两名丫环突然朝白君佩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白君佩吓了一大跳,连忙闪到一旁。
“白姑娘,碧竹求你,请你成全我家小姐和柳少爷。”碧竹一脸祈求的道。
“是啊!白姑娘,红袖也求求你,请你成全小姐和柳少爷。”另一名丫环也哀求道。
“你们…你们先起来再说…”一个踉跄,白君佩白着脸退后了两步,她已经猜出她们的来意了。
“白姑娘,若你责怪
间碧竹的无礼,那么碧竹在此向你赔礼,请白姑娘原谅!”说完,碧竹马上朝白君佩磕头。
“红袖也向白姑娘赔礼,请白姑娘大人大量,原谅红袖!”红袖也跟着做。
白君佩抢上前将她们两个扶起来,退了两步颤声道;“我…并没有怪你们,毕竟…你们说的也是事实,你们…说出你们的来意吧!”
碧竹、红袖对看一眼,碧竹踏前一步,凄然道“我家小姐为柳少爷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用尽心思,让自己成为一个配得上柳少爷的
子,只要是柳少爷喜爱的,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品茗赏花,小姐都不遗余力的努力学习,只盼有朝一
,能与柳少爷琴瑟和鸣,白头到老,没想到…”
“没想到前些天好不容易见面时,柳少爷却告诉小姐说,他一向将小姐视为妹子,并无男女之情,而且如今以找到一个他喜爱的女子,恳请小姐能够答应解除婚约,小姐…好可怜的,小姐…答应了柳少爷解除婚约后,回到房中就不支昏倒了…”红袖黯然接口。
原来,柳烟飞向她表明心意后,当天就找了蝶双表明心迹了,白君佩怔怔的想着。
“小姐一向心高气傲,柳少爷要求解除婚约当
,她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天晚上,小姐却独自一人躲在房中暗自饮泣、伤心
绝,这些日子,更是夜不成眠,每天以泪洗面,食不下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白姑娘,我家小姐是真正爱着柳少爷的,碧竹求你将柳少爷还给我家小姐,求求你…—”碧竹恳求道。
“是啊!白姑娘,我家小姐和柳少爷是青梅竹马,感情一向深厚,只要白姑娘肯成全我家小姐,相信柳少爷很快会回心转意的。小姐不向白姑娘请求,可是我们又不忍见小姐夜夜伤心哭泣,所以,我们代小姐前来求白姑娘,请你成全我家小姐和柳少爷吧!白姑娘…”
白君佩面无表情的听着她们你来我往的说个不休,她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的脑海里不时
替的出现柳烟飞俊美多情的笑脸和赵蝶双凄苦哀怨的神情,她该怎么办呢?
她割舍不下柳烟飞却又不能无视赵蝶双的愁苦,她怔怔的望着天上明月,
不住
下两行清泪。
“白姑娘…”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了…”无力的挥手,白君佩疲备的道:“两位请回吧!让我考虑考虑,我会给你们一个
代的。”
碧竹和红袖迟疑了一下,抹着泪退了下去,临走前,碧竹回首道:“今夜之事,尚请白姑娘莫要说出去。”
“我明白。”
“谢谢你,白姑娘。”
红袖、碧竹离开后,白君佩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她将自己紧紧的蜷缩在庭院角落。今夜,将是一个无眠的夜!
原来如此!难怪这娃儿
间会哭的那么伤心!
柳千里端坐在屋顶直摇头,自己那个刁钻古怪的孙子有什么好的?也不过是有些小聪明,长得体面些而已,居然有两个姑娘为他伤心落泪?
唉!这档子事儿,他可是
不上手,他该怎么帮这个可爱的女娃儿呢?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刀剑盟”盟主洪霸天满脸狂怒的来回踱步,他气冲冲的停在一群狼狈的伤兵面前“不过要你们偷偷进柳府探查一下门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个个一身伤的回来,全都是没用的饭桶!简直要把我给气死!”
“盟主,那个林子里有鬼,我们才一翻墙进去,就莫名其妙的挨打了。”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苦着脸道,其余几个伤兵也连忙点头附和。
“不许解释!”洪霸天一声怒吼,震得那些喽罗个个噤若寒蝉。
“盟主。”军师胡英华沉声道:“柳家的‘绿林’是柳千里亲自布置的,里头一定有名堂,柳千里断不可能让人任意进出,所以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切莫贸然行事。
否则一定会吃亏。”
一番话说得洪霸天以下所有的人,个个点头不已。
“既然走后门行不通,我们干脆从正前门杀进去好了!”洪霸天豪气干云的吼。“万万不可!盟主!”胡英华连忙制止“柳家本身是由江湖立业,是武林世家,小自奴仆大至闺阁千金,个个都有一身好武艺,尤其自柳千里这一代以来,柳家的子孙可说是一代胜过一代,如果我们就这么闯进去必败无疑,更何况,我们只是想利用柳烟飞来打击杨剑傲罢了,没必要把事情弄至不可收拾。”
洪霸天听得一阵怔忡,半响才将矛头指向静立在一旁的护盟护法。“混帐!你们不是说柳烟飞是最好对付的,所以要先从他下手吗?怎么这会儿又问题一大堆了?”
“呃?启禀帮主!我们不是说柳烟飞最好对付,而是说,对付柳烟飞最没有危险…”六护法之一回答。们们正是当时群攻风烈焰的那六个“高手”
“团嘴?”又是一声震天怒吼“可恶!杨剑傲毁了我们的大买卖,害我‘刀剑盟’蒙受巨大的损失,这口气本盟主一定要讨回来!军师!
“属下在。”
“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呃…启禀盟主,属下暂时尚未想出什么计策,不过待属下评估情势后,必能想出一条妙计。”胡英华小心翼翼的说道。
“嘿嘿!杨剑傲!本盟主会让你生不如死,痛苦一辈子,你等着瞧吧?”
洪霸天厉声冷笑,一脸的
狠,看了令人不寒而粟。
柳烟飞对着白君佩左瞧瞧右瞧瞧,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在发呆,这两天,她常这样心不在焉的,就算跟她面对面的坐着,她也对他这个帅哥视而不见的直发愣,而淋儿又一问三不知的,真是让他担心死了。
将淋儿退了下去,柳烟飞决定要把困扰着白君佩,让她郁郁寡
的原因找出来。
“君儿?君儿?”叫了两声,见白君佩毫无反应,柳烟飞恶作剧的朝她耳边大吼“君儿!”
“哇!”几乎跳了起来,白君佩抚着心口,惊惶的回过神来“你干什么?那么大声想吓死我吗?”她没好气的瞪着柳烟飞。
“君儿…”柳烟飞大是委屈,可怜兮兮的瞅着她“我来了好久了!你都不理我,叫你也不应,君儿,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告诉我,我负责将它赶跑,如何?”他关心的将白君佩搂在怀里,在她粉颊上印下一串细吻与保证。
“没…没有啊!白君佩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敢让双眼正对着他,怕她的眼神会
漏她的心事。
柳烟飞温柔的捧起她的脸,以额顶着她的额,直视着她,轻柔却肯定的道:“你骗人!”白君佩忍不住沉
在他醉人的眼眸中,眼光和他
绵的胶着在一起,半晌,她才不好意思的推开他,强笑道:“你说什么啊?我什么地方骗人了?“你心里明明有事,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吗?”柳烟飞半是忧心半是焦虑的道,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他有种惊心的不祥之感。
“有事又如何?没事又如何呢?”望着他心急的俊脸,白君佩徐徐的展
一个俏皮的笑容,饶是心情苦楚,她仍是有本事苦中作乐。“君儿!”柳烟飞气缩的瞪着她,实在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在一旁生闷气,白君佩瞧着有趣,不由轻笑一声道:“都说了我没事你又不信,你这叫自寻烦恼懂不懂?”说着她忍不住叹了一声,声虽轻,但柳烟飞还是听到了。
“你这叫没事?”柳烟飞不苟同的瞪着白君佩,
儿就不相信她“君儿,原来我以为我够了解你,但现在我开始怀疑自己已经不再懂你了!这几天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但我却不知道你在烦恼些什么,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你的心似乎离我愈来愈远了。”
他似谴责又似自责的低语,惹得白君佩几乎要忍不住哭了出来,但是她不能,她甚至不敢让眼底蒙一水雾,因为她怕柳烟飞真的看出自己的惊怕。
“君儿,你的心里怕什么呢?”柳烟飞指着白君佩的心,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
问道:“为什么它跳得如此惊急?为什么你看来如此不安?你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君儿?”
一连串的
问,打碎了白君佩薄弱的平静,一时只能愣愣的望着他而无法言语。
“君儿!你…你别哭!”柳烟飞大惊失
的望着她毫无预警而落下的泪水,手忙脚
的拥她入怀,口里
七八糟的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
你的!你既然不愿说,那我就不问了!我真的不再
问你了,你别哭啊!君儿。”
她哭了吗?白君佩愕然的发现自己的脸颊果真一片
濡,很快的止住泪水,她含着残泪笑道:“你别这么紧张,以前我不是说过了,泪水代表的不仅仅是悲伤而已,还代表着一个人极度喜悦的宜
,不是吗?”
“可是,我可以感受得出来。你现在的泪水代表的就是悲伤!“柳烟飞忧心忡忡的望着白君佩极力忍住泪的脸庞是如此的苍白,瘦弱得令他心疼不已。
依偎在他怀中,对他毫不隐藏的爱,白君佩是喜也是悲“不,这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无可奈何的泪水。”是的,无可奈何!人生总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
“君儿?你说什么?”柳烟飞担心的低头望着怀中再度恢复平静的人儿。
抬起头,她微笑道:“我说,我会哭是因为你如此的关心我,我既感恩又高兴,所以才会忍不住哭了出来,所以你别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一真的?”老实说,他不相信。
“真的。”她保证。
“今儿个是东狱庙庙会,除了有四面八方的外地商旅和香客云集而来外,庙前还会有各式各样的耍杂技,更别说南粮北贷群聚一处了!我陪你去逛一逛好吗?你—定会喜爱的!”柳烟飞用足了劲的想游说白君佩出外一游。
连着两
小心翼翼的守着白君佩后,柳烟飞发现她一
比一
沉默。教他着实担心的坐立不安。
见她不言不语,柳烟飞更加小心的道:“这几
老待在府中,肯定把你给闷坏了,今天气候凉爽宜人,如果你不想去逛庙会,那我们就到城外去走一走,你不是一直想学骑马吗?我教你好不好?”
暗叹了一声,白君佩明白他不达目的是不肯罢休了。
“我实在没心情出门,你这么想出去就找你的蝶双妹妹一起去好了。”她意图阑珊得很。
柳烟飞大是不满的一皱剑眉正要开口,偏巧耳边传来赵蝶双柔柔的叫声…
“烟飞哥哥。”
赵蝶双俏生生的停立月门边,含笑的看着他们两个,身边跟着红袖、碧竹。
“蝶双妹妹?”柳烟飞倒没想到赵蝶双会到这边来,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坦然的朝着白君佩笑道“君儿来,我为你引见引见,这位是蝶双妹…”
“我们已经认识了。”白君佩淡淡的道,当真是说人人到。
闻言,柳烟飞不由一挑剑眉,他定定的看着神情淡然的白君佩“是吗?怎么你们已经认识了吗?”说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蝶双。
赵蝶双让他看得低下头去。
白君佩起身,痹篇碧竹、红袖无声的祈求的眼神,走到赵蝶双身边,
稔的拉起她的手笑道:“前两天我在林子里散心,巧是蝶双妹妹,两人谈了一会儿,现在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你说是不是蝶双妹妹?”目光诚挚的看着赵蝶双。
“嗯,君儿…君儿姐姐说得是。”赵蝶双轻咬红
,略一颔首轻声应是。
“是这样吗?那就太好了!”柳烟飞可不笨,他看得出来她们彼此双方的不自在,不过他并不点破,只是朝赵蝶双微笑道:“蝶双妹妹来此可是有事?”
“是。”赵蝶双柔柔的道“明儿个蝶双就要返回家中,在返回之前,蝶双想至东狱斌庙拈香祁福,是以想请烟飞哥哥陪蝶双一同前往,不知烟飞哥哥方便否?”
“好啊!我正想邀君儿同去呢!”柳烟飞爽快的答应,他向白君佩笑道:“蝶双妹妹碰巧也要到东狱庙去,那我们就—块儿去吧!”他无视一旁的赵蝶双,毫不避嫌怜异的轻抚白君佩略微消瘦的脸颊。
赵蝶双见状只能黯然垂首,碧竹、红袖则忿忿不平又忧虑的互望一眼。
“不了…”白君佩不自在的别过头,她歉然的朝柳烟飞道“我觉得头有点儿疼,真的不想出门,你陪蝶双妹妹去就好了。”
“头疼?”柳烟飞明知这只是她的推托之辞,仍
不住紧张的道:“疼得紧吗?我马上为你请大夫前来瞧瞧!”
“不用了,我睡一下就行了。”白君佩连忙摇头。
“这怎么可以!”柳烟飞不赞同的蹙眉看着她“前几天你才淋了雨,或许着了凉,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看看比较妥当。”
几天前淋了雨等到现在才感冒?白君佩现在真的要头疼了。
“别这么大惊小敝的了,你快带蝶双妹妹去东狱庙吧!我有淋儿陪着我就行了。”
说完,白君佩朝赵蝶双微徽一笑,转身往房间走去,淋儿连忙小心的跟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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