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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整整一个星期,关银鹰像是从人间蒸发似的,没有出现在房秋茵的面前,给了她独处空间,让她可以冷静考虑他的求婚。

 但是房秋茵却忘了要好好考虑这件婚事,因为这阵子她都忙着陪费明兰玩,每天透过费明兰打来的电话,感‮趣兴‬的听着她和柏子毅纠的最新进展。

 看样子费明兰很积极的投⼊这个游戏,可是柏子毅似乎被吓到了,对费明兰的大瞻追求采取冷处理,让费明兰不噤怀疑他是不是转爱男人了?

 房秋茵一再保证,他绝对是个向正常的男人!因为跟他分手之后,她还听说不少学姐、学妹和同学们,都落⼊他的情网里,几乎每个人都跟他有一腿。

 最后,还是柏子毅用回公司开会的借口,提议午餐散会,要不,这场好玩的戏码恐怕会没完没了的持续下去呢!

 当然啦,这些人全都是⾝材姣好的丰満女生。

 “明兰,别问了,我没跟他上过,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強不強,不过照我听到的讯息,他应该是个狠角⾊没错。”受不了费明兰露骨的追问,她尴尬的想挂掉电话。“拜托~~我发誓我在跟他往的期间,真的只跟他接过吻,顶多有些亲热的碰触,但从来没有真正发生亲密关系。”急急撇清后,她怕话题再继续下去,会更让人招架不住,赶紧挂了电话。“拜拜,我要睡了。”

 松了一口气,她转⾝要走往更⾐室,想将‮袍浴‬换成睡⾐好上休息。

 结果,窈窕的⾝子一个兜转,却撞上一堵坚厚的⾁墙,房秋茵的心中顿时浮现非常不好的预感,惊骇的抬头…

 果然,她的视线马上对上关银鹰的一脸寒霜,他深邃的眼眸里布満可怕的霾。

 “呃…”他脸⾊怎会这么难看?是因为听见了她跟费明兰的对话吗?“嗨,你刚来吗?”这是她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我站在这里至少有五分钟,你刚刚跟费明兰所说的话,我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因为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的脸⾊非常难看。“房秋茵,你最好老实招来,你跟那个男人到底亲密到怎样的程度?”

 他当然晓得她绝对没跟柏子毅上过,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幸运的拥有她全部的纯真,没想到今天听见了这个大內幕,让他气得想跳脚,醋劲大发!

 “什、什么程度?”她假装听不懂。

 “你跟那个男人究竟亲密到什么程度?他曾‮抚爱‬过你的全⾝上下?还是他曾经…”曾经用其他方式拥有过她、取悦过她。

 后面的话他问不出口,因为內心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也烧得他喉咙发燥,失去平⽇朝气的声音。

 “这、这是我的私事!必,你未免问太多了吧?”⼲哑的喉咙困难的出声音,她在心里祈求他别再问下去了,她实在无法回答这么犀利的问题。

 “好!我不问这个,但是你必须回答我,你还爱着他吗?”她要是敢点头的话,他一定会揪出那个男人,亲手宰了他!

 “关,你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很可笑吗?”她现在⾝边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他应该心知肚明才是,至于早已成为过去式的柏子毅,哪还谈得上什么爱不爱?

 他的神情更加沉了。“你不回答是因为答案保留?”他不觉得这个问题哪里可笑了。

 他对她的占有和感情,都不容许她的心里容纳着其他男人,即使对方只占有一粒米的微小空间都不行。

 “保留什么?柏子毅的爱?!必,我不想回应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即使我曾经全心全意爱过柏子毅,但那也都是过去式了,以后我不可能再跟柏子毅有任何牵扯。”现在和她纠不清的人是他关银鹰,他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很好,你最好别跟他纠。”柏子毅,他记住这个名字了。“因为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纠,别人休想!”

 捧起她的脸,他狂烈的吻朝她冰凉的粉烙下,她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往上倒去。

 他的⾝体立即朝她庒过来,大手恣意‮抚爱‬,情马上展开…

 她‮议抗‬,不愿在他对她的感情存疑时发生亲密关系,但他不愿放手,非得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息和她的美好,才能确认自己现在仍拥有着她,没有其他男人介⼊他们之间。

 “关,你真土匪。”‮议抗‬未果,她虚弱的投降。

 任他占去她的呼息,‮摩抚‬她如牛般柔细的肌肤,进⼊她美妙的⾝体,让他在她⾝上点燃火苗,一直燃烧到夜⾊深沉还不见停歇…

 “你要他的资料⼲么?杀人灭口吗?”费明兰⾝穿感的晚宴服,正要出门参加一场社宴,却被堵在门口的关银鹰给拦了下来。

 她赞叹的看着这个俊美无敌、狂放不羁的男人。他⾝上只穿着简单的黑⾊V领衫和靴型牛仔,就酷得让女人直流口⽔,想要染指他。

 不过俗话说,朋友“夫”不可戏,她费明兰虽然很哈关银鹰,但基于道义却不敢动手,免得毁了她和房秋茵的好感情。

 她只要拥有柏子毅就満⾜了,因为柏子毅跟关银鹰同样是俊美型男,两人不管五官、⾝材还是气质,都有七、八分像,这一点费明兰早在见到柏子毅时就注意到了。

 “我不会下重手,我知道你现在的目标是他。”他跑来找费明兰问柏子毅的资料,就是为了会会房秋茵的初恋男友。

 这样的举动很幼稚,也很可笑,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但是有股莫名的冲动,让他非要见上柏子毅一面不可。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不过万一你突然醋劲大发,失手把柏子毅给宰了,我怎么办?”

 “只要他不再纠茵茵,我不会对他出手。”

 “你放心吧,他是我的,我会得他没空想你的茵茵,而茵茵也没机会再跟他重修旧好。”做了彩绘指甲的细⽩纤手拍拍他宽阔的肩膀,费明兰朝他眨眨眼,安抚他的躁动。

 费明兰瞥了眼手腕的钻表,注意到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只好从晚宴包掏出柏子毅的名片给关银鹰。

 “我得出门了,你如果非要找柏子毅的话,⿇烦过了今晚再去找他好吗?”因为今晚她打算‮引勾‬柏子毅一ye情,所以她必须确定柏子毅不会临时被关银鹰叫出去摊牌。

 拿到名片的关银鹰,一双锐眼紧盯着上头的头衔和名字,眼中嫉妒的火几乎要烧穿那张烫金名片。

 虽然费明兰有要求他今晚不要找柏子毅摊牌,但是关银鹰并没有允诺,反而暗中尾随着她来到宴会地点。

 在确认地点之后,他匆忙离去,到附近的精品店添购一套名牌西装换上,并在半个小时后又回到这里。

 一⾝优雅的亚曼尼黑⾊西装,他俊美出⾊的⾝影一出现在门口,马上夺去众人的目光。

 从侍者的托盘里取饼一杯红酒,关银鹰在众多女人爱慕的注视下,泰然自若的走往宴会厅的‮央中‬,以看似慵懒却隐蔵着锐利的眸子,四处搜寻目标。

 他不认识柏子毅,但只要找到费明兰,就一定能找到那个男人!

 一手斜揷在西装口袋,一手捧着⾼脚杯,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痕,状似悠闲的在宾客中移动脚步,浑⾝散发着致命的男魅力。

 在会场走动许久,他终于找到了费明兰。

 ⾝穿黑⾊感晚宴服的费明兰,正偎着一位⾝材跟他不相上下,同样⾝穿黑⾊西装的男人。

 是他吗?柏子毅?

 必银鹰走过去,看着拍子毅的侧脸,心头扬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股奇怪的感觉让他加快走动的速度,几个大步之后,他来到费明兰的⾝后,锐利的眼笔直望向他认定是柏子毅的男人。

 这一看,让他心头狠狠一颤,手里捧着的酒杯摇晃了下,里头未喝半口的琥珀⾊酒险些泼洒出来。

 “请问你是…”柏子毅皱眉看着眼前跟他神似的男人,他可以感觉到对方浑⾝正散发着強烈的敌意。

 正卯起来展现魅力纠柏子毅的费明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关银鹰?你怎么来了?”

 “明兰,可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关银鹰走近,利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柏子毅瞧,心底发寒。

 “呃…他、他是…”她明明告诉过他,柏子毅今晚是她的人,要他别来搅局的啊!费明兰真想胡诌个名字,可是又碍于柏子毅在场,不晓得该怎么介绍。

 “你好,我是柏子毅。”由于对方和自己的容貌太过神似了,让柏子毅极有‮趣兴‬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因此他主动上前介绍自己。

 费明兰脸⾊一变,关银鹰也是,不只神情骤转为霾,就连眼神也沉得吓人。

 “你是柏子毅?”一个与他容貌⾝材都酷似的男人…由心底漫起的寒意更加发狂的笼罩住必银鹰,搁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关,到处有人在看啊。”费明兰注意到他浑⾝散发着強烈的敌意,忙不迭的上前警告他。

 别失控,千万别失控!

 “拿着。”关银鹰却将酒杯塞给费明兰。

 费明兰心一惊,转头想要带着柏子毅离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砰!锵!柏子毅心里还在猜测着关银鹰是不是他那风流⽗亲在外头的私生子,眼前却突然飞来一记结实的拳头,打上他的右脸颊。

 那拳头的力道強劲,将他整个人往后打飞一公尺远,撞倒了其他宾客,一时间宴会厅响起杂的‮击撞‬声响和酒杯的碎裂声。

 “啊~~”接着,是女人的尖叫。

 现场混到不行。

 手里还帮忙拿着酒杯的费明兰,赶紧上前抓住还想逞凶的关银鹰,拉着他跑出宴会现场。

 他们落荒而逃的⾝影被镁光灯捕捉住,看样子今晚的这场宴会,将有机会登上明天的八卦报纸沸腾一番。

 “茵茵,我把你的男人还给你,拜托你看好他,这几天千万别让他现⾝,知道吗?”费明兰开着自己的红⾊跑车,一路飙到房秋茵的住处。

 当房秋茵裹着‮袍浴‬、敷着面膜来开门时,费明兰不由分说的把怒气依然张狂,脸⾊难看的关银鹰塞还给好友。

 房秋茵被关银鹰的⾝形给撞得后退两步。“喂,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我走了,拜~~”要解释,就让关银鹰自己去说,她可没空。

 费明兰跳上车子火速离开。

 拿下刚敷上的面膜,房秋茵站在庭院‮央中‬,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脸⾊鸷的关银鹰。

 明兰不解释状况就跑了,而他却紧抿着嘴,一副对她怨恨至深的样子…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气恼的不愿理会一脸沈的关银鹰,房秋茵回头往屋子里走去,重新敷上面膜,躺回沙发上。

 她等着关银鹰自己进来。反正那男人常常不请自来,还爱极了鸠占鹊巢,总是赖着赶不走。

 可是,等着等着,面膜都已经敷完十五分钟拿下来了,他还是没进来。

 敝哩!

 房秋茵丢了面膜,走到门口伸头往外探了探,结果却看见他⾼大的⾝影站在樱花树下,背影透露着令人不解的孤单。

 他吃错葯了吗?

 “你是来这边罚站的吗?”走过去,站在他⾝旁,她仰起⽩净的美颜,一双美眸直瞅着他线条紧绷的沈脸庞。

 他连看都没看她,迳自走往一边,继续看着樱花树,脸⾊难看至极。

 她气呼呼的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臂,拽着他面对自己。“关,你到底怎么了?你…”后头的话还没吐出来,他愤怒的嘴就朝她欺下,发狠的吻住她,惩罚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

 她被吻得晕晕眩眩,蒙间突然感觉嘴一阵痛!

 “噢!你咬我?!”推开他,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办,感觉嘴里漫着⾎腥味,错愕的瞪着指腹沾染的⾎丝。“有必要这么耝鲁吗?你真是…”

 “你在我⾝上找着柏子毅的⾝影,是不是?”他狂吼着打断她的话,愤怒的挥动手臂。

 她愕然望着他铁青的脸⾊。“你、你胡说什么?”

 “哼,我胡说?你分明是为了圆満你和柏子毅之间没结果的恋情,才会找上长得像柏子毅的我,让我接近你、爱你…茵茵,你骗我骗得真惨!”

 这可恶的女人,竟然把他当成柏子毅的替代品?!

 面对关银鹰莫须有的指控,房秋茵一时无法接受,更无法回应。

 他在说什么鬼话?打从她认识他开始,她从来没拿他跟柏子毅那臭男人比较过,他的指控真令人生气!真令人抓狂!

 “关,你疯了吗?”要不怎会说出这样侮辱她,伤害这份感情的话?

 气恼中的她只能颤抖的挤出这句话。

 “对!我是疯了,才会被你当成柏子毅那男人还不知情!想不到我竟然笨得不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柏子毅,所以你才会不肯接受我的求婚,而你指控我风流成也只是推开我的借口…”心如刀割也无法形容关银鹰此刻的心情。

 “我没有不接受,是你答应要给我时间考虑的!必,你别把事情作无关的联想。”房秋茵从没见过他发如此大的脾气,有些被吓着了。

 她的关,总是笑脸人,不管她再怎么任的使子,他也不会生气。可是现在…

 “无关吗?”他冷笑,鸶的冷漠神情令人打从心底恐惧发颤。“茵茵,你赢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来纠你,不会再擅闯你的屋子,我们到此为止…我认输了。”

 在房秋茵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头一次主动提出分手,带着受伤的神情,越过她大步离去。

 她感觉全⾝一阵发冷,双臂抱着颤抖的自己,忘了要追上去解释。

 脑袋哄哄的,昏到了极点。

 谁能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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