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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娃娃,站住!”

 左玦儿的体力自然不及功夫底子深厚的雷君毅,即使她比他先跑,但她还是很快就被他赶上了。

 看到紧随在后的雷君毅,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开他,所以几次险险被抓住,她都在最后一刻发挥潜能痹篇魔爪。

 反观雷君毅因怕伤到他的娃娃而不敢尽全力去抓她,这也就给了她可乘之机。

 “啊!”见左玦儿不小心扑倒在地上,雷君毅马上上前扶起她。

 “你走开!不要抓着我,我要回家!”她挣扎着要躲开他的掌握,不愿留在这带给她羞辱的地方。

 “这就是你的家!”

 他的努力还不够吗?他的真心她看不到吗?雷君毅突然觉得很悲哀,难道爱上一个人就注定要受到伤害?还是他娶了一个不情愿的新娘,所以注定要受到惩罚?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袭云,我要回济南!”

 她好怕!她不要等他说他不应该娶她,她不要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她要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去舐伤口。

 “不许!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到任何地方!”雷君毅狂吼,悲哀之外又升起莫名的恐惧,她会不会真的离开他?

 不!她想离开他也不会允许,就算他得把她关起来他也会做,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你管不了我!”她不再承认他是她的丈夫,她宁愿孤老一生!

 “那我们就试试看!”看到她黯然的神色,雷君毅神色冷然地回答,并将她扣在怀中,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与挣扎,大步向西院走去。

 被他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地扔在冷硬的榻上,看见他神色狰狞地向她进,左玦儿积蓄已久的泪水瞬间落下。

 “呜…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哇…”她一边哭喊,一边用双脚踢着他,想阻止他的靠近。

 “我不会让你离开,今生今世你都得待在我身边!就算你讨厌我,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在乎!”雷君毅沉浸在她要离开他的梦魇中不可自拔,一心只想留下她,却没注意到她慌张惧怕的神色。

 “我会一直逃、一直逃,逃到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大概是受的刺太深,左玦儿一反昔日的怯懦,勇敢的说出心里话。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绑在上,一直和你做『坏事』,直到你怀上小宝贝,跑不动了,或者你不再想跑为止?”雷君毅抓住她胡乱挥舞的一双小手,俊脸近她,两张脸相隔不到数寸,语气森冷而缓慢地道。

 满室岑寂,透着寒光的丹凤眼对着水光转的杏眸。

 “夫君…”她一字一字地道“你好变态哦!”“我好…”雷君毅一时说不出话来。

 谁?是谁教坏了他的娃娃?他要抓他出来砍!他清纯的娃娃怎么会说出这种下的话语来呢?一定是有人把她给教坏了!

 “你最近看了些什么书?”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确信她身边没有一个属人类的污染源,最大的污染源早已被他隔离开了,所以最有可能对她产生坏影响的就是书了。“我不是说过不是我给的书你不要看吗?”

 “可是那书是你的啊!”左玦儿又恢复了她的乖巧听话。她胆子那么小,怎么敢违嘛!

 她小手伸到凉席下,拿出一本已泛黄的书册,在雷君毅的眼前摇晃着,以示自身清白。

 香、闺、、史?!

 看清了封皮的几个字,雷君毅一口气险些不过来。他终于能够体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

 那是他很久以前放在那的一本情小说,久到他都忘记有这么一本书了,书中有一段就是男人把女人绑起来行夫之礼的,现在他是不是该砍自己一番?

 “娃娃,这种书是不好的,以后不要看了。”

 “你欺负我,我不要听你的话了!”她可没忘记他当着别的女人的面骂她的事。

 “唉,娃娃,我承认骂你是我不对,但那是因为我害怕别人会跟我抢你,所以原谅我,好不好?”雷君毅把鞋子掉上,从后面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一本书反而让两人都冷静下来。

 “你会害怕别人来抢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又看上个美姑娘吗?”

 “什么美姑娘?”有吗?他怎么没看见?

 “那个说我没教养的姑娘啊!”她在别人眼中真的很差劲吗?

 “别理她,她才是没教养,而且她长得一点也不美,只有我的娃娃在我心目中才是最美的!”这是他的真心话。

 想想他居然任人侮辱他的子而没有反击,真是无能透顶,他一定要有一些后续动作,为小子出口气。

 “你真的觉得我美吗?”不管是不是真的,他说的话都令她觉得很快乐。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美的?”他不答反问。

 “当然!”左玦儿点点头,老实的回答。

 “如果我老了,变丑了呢?”奇怪,这不是女子拿来问自己的心上人的吗?怎么反而轮到他这一代美男子来问了?

 算了,反正以娃娃的脑袋他是不能计较太多的。

 “我还是觉得你是最美的!”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雷君毅含笑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很高兴她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左玦儿羞红了脸,她懂他的意思了。

 她在他眼中是最美的,就如同他在她眼中是最美的一样,这是不是表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一样呢?

 “那你以后会不会喜爱上别的姑娘?”把所有疑问一次问清楚,以免她老是疑神疑鬼,不得安宁。

 “不会!”雷君毅回答得涸葡定,她父亲给她的伤害是不是比他想象中的大?“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娶了。现在我整颗心都给了你,叫我从哪儿找多余的心给别人?而且有你一个我就够累的了,我还不想累死自己。”他都已经早生华发了,可见爱上她的人有多累!

 前面那一段话说得左玦儿心中甜津津的,最后那一句就有点杀风景,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幸福。

 “你说怕别人抢走我又是怎么回事?”谁来抢她了?她怎么没看到?

 “唉,你怎么还不懂?我爱你,娃娃,所以任何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觉得受不了,刚才在大厅上…”

 “我也爱你!”

 “…那个姓戴的王八…娃娃,你刚刚说了什么?”雷君毅柔声问道,深怕吓跑了他的宝贝娃娃。

 “我也爱你!”左玦儿说得很小声,不敢大声剖白自己的心迹。

 “呵呵…哈、哈、哈…”雷君毅逐渐由低笑转为大笑,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知道自己付出的爱得到心上人的响应,那份悸动,那份足,绝对是任何事都无可比拟的。

 “呵、呵、呵…”左玦儿也一边扭动着娇躯,一边娇笑着,因为雷君毅的头埋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不断地吻,引出她不可抑制的笑声,好

 于是,互表心迹的夫俩就顺理成章地待在上一整天,以庆祝他们的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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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继续来玩!”雷君毅扯开子刚穿上的肚兜,毫不餍足的舌又吻住那一片雪肤凝脂。

 “不要!”左玦儿抢回肚兜,不愿再持续这种纵过度的日子。

 这几天他们都是上三竿才起身,看到下人们暧昧的眼神她就觉得好丢脸,所以今天她一定不能再让他得逞。

 “来嘛,很好玩的,我们来玩个新游戏!”的目光转向她雪白修长的大腿,雷君毅很下地用各种方式来惑他单纯的小子。

 自从那天两人互吐爱意后,他更努力地在上黏着她,不愿与她分开,因为一下了,她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到那只蠢猫身上。

 而身为她的丈夫,他也只有自力救济了,所以各种能玩的花招都出笼了,也成功地把他的娃娃留在上。可是,今天他的娃娃好像坚持的。

 “晚上玩吧,再不起来,我又要被人笑了。”她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妇。

 “谁敢笑你?我把他是舌头割下来。”雷君毅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则不停歇地解着她穿上的衣物。

 “不要啦!”为了躲开人的夫婿,左玦儿像蛇一样地扭动起来,却不知道她的动作就是现成的催*葯。

 “娃娃,你还记不记得那本小书?”他两眼发亮地盯着他的小子在粉布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的无瑕柔躯,火高张到蓄势待发的地步。

 “香闺史?”

 “对,我们可以试试里面写的一些方式。”雷君毅的双手缓慢而坚定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游移,并对着她最感的耳垂轻吹着气,成功地吹动了她的心。

 面对雷君毅的挑逗,左玦儿早已心身动摇了,只是怕人嘲笑的羞感一直在支撑着她。

 现在她的夫君直接抛下一个对她极具惑力的饵,那一点点羞感也开始蒸发了,她不自觉地配合着他的举动。

 “二少爷!”打鸳鸯的恶人再次不对时的出现。

 “管家在叫了…”她难耐地呻出声。

 “别管他。”正在研究从何处开始用大餐的雷君毅强忍着几爆发的望,决定给他的娃娃一个难忘的早晨,让她以后天天早上都陪他玩。

 “二少爷,二少爷!”这次大吼声再加上拍门声,大概事情真的很紧急。

 “好像事情很急。”陷在望与理智之间,左玦儿只能用细碎的呻来表现自己的无奈。

 “我们的事更急!”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怒涨的望上,雷君毅的眼和手都集中在她那泛滥的幽密部位。

 “二少爷,渡头那里传话过来,说今天要发的那批货好像有问题。”

 “渡头出事了,你快去吧。”在紧要关头,左玦儿硬是把雷君毅从她身上推了下去,她可不想背上败家的恶名。

 被娇赶下的雷君毅简直想仰天长叹。

 杭州的生意本是由雷家老四管理,但他为了过安静的两人生活,便把老四一起赶了出去。

 捡到现成的假期,老四高高兴兴地云游四海去了。原以为即使走了大头,那些小头也能独当一面,没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却都是小头做不了主的,所以他这个现成的主子也就不得不出场了。

 真是逃谑“红颜”啊!

 回头看了一眼在纱帐后着衣的娇,雷君毅百般无奈地按捺住火,决定去寻人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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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夫人,戴家小姐来拜访。”

 “你跟她说二少爷不在,请她晚一点再来。”左玦儿扔个线球给她的宠物,让牠追着线球跑。

 “她说是来见二少夫人的。”

 “见我?”左玦儿抬起头,不解戴宁为何要见她,她根本就不认识她啊。

 “就说我跟二少爷一同外出了。”她不喜爱骗人,但相公严她靠近陌生人,特别是姓戴的。

 “可是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是与二少爷有关的。”

 “与相公有关?”左玦儿微蹙着两道秀眉,心有点动摇。

 “对,是与雷公子有关的,不知二少夫人可否空与宁儿详谈?”

 一道女人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只见戴宁不顾礼仪地闯了进来。

 “既然戴小姐都来了,那就请说吧。”反正是她自己闯进来的,她可没有不听话哦,万一相公知道了也不能骂她。

 “能否请二少夫人屏退左右?”

 左玦儿看看四周,她们站在靠近围墙的空地上,虽然她们说话的声音别人听不见,但她们的动作却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不必担心戴宁会对她不利。

 “管家,你们先下去吧。”

 “是!”老管家恭敬地离开,但仍在不远处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戴姑娘有什么事请说吧。”虽然对方趾高气扬的样子对她的迫很大,但左玦儿实在是好奇她会说什么。

 “夫人知道雷公子的过去吗?”是非成败就在今天一举了,所以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过去?什么过去?”她还真不知道。

 “公子的红颜知己遍布天下,二少夫人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只是能想象得到。

 “不知道也无所谓,宁儿只是想告诉二少夫人,宁儿也曾是其中之一。”如此无才无貌的小丫头怎么配得上天人之姿的雷二公子?在这世间,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坐在他身边。

 “是吗?”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也不会傻傻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夫人没什么想法吗?”对于左玦儿的平淡反应,戴宁颇感诧异地颦着眉,不太满意对方的无动于衷。

 “没有。”有也不告诉你!

 状似无意地向围墙外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瞄了一眼,戴宁继续道:“既然如此,请恕宁儿直言了。我与雷公子本是情投意合,亦早已私订终身。可这会儿雷公子不得已娶了你,我和他心里都不好受,但为了不使你伤心,我们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什么方法?”她的说辞破绽百出,但左玦儿实在好奇她所谓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不会是杀她灭口吧?她可还不想死哦!

 “让你死…”戴宁忽然脸色狰狞起来。

 戴宁为了得到雷君毅,异想天开地找了个杀手,想置左玦儿于死地。她向埋伏在墙外的杀手下口令,要他动手解决情敌。

 “啊…”左玦儿被吓着了,发出一声尖叫。

 “娃娃!”此时已知中计的雷君毅耗尽宝力赶回卧云居,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与同时赶到的戴家大少爷一同攻向已被那只肥猫抓花了脸、却仍对左玦儿不利的戴宁,当场把她打成重伤,至于那个杀手当然也没能逃脱。

 “吼…”咦?可是这声虎啸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原本在一旁玩线球的肥猫居然发出一声虎啸向戴宁飞扑而去,同时也惊骇到那个杀手,使杀手失去了准头,也失去了先机。

 而左玦儿就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在剎那间发生,声音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她被吓呆了。

 “呜哇…”直到危机解除后,她才哭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坏人都被制服了。”人虽然是他和戴家大少爷制住的,但真正起作用的却是那只蠢猫。

 没想到牠的“虎啸”不只让刺客失了手,牠居然还用锐利的爪子抓花了戴宁的脸,以前还说牠是只猫不猫、狗不狗、猪不猪的三不像,这下倒成了猫、狗、猪、虎四者合体的四不像了。

 谁能想到一只猫能发出虎啸呢?牠不会本来就是只虎吧?但不管牠到底是什么来历,看来牠在雷家的地位是牢不可破了,他想整牠可能也遥遥无期了。

 “哇…呜…”

 唉,还是安抚娇重要,那只猫就随牠去吧,怎么说牠也是立了大功一件。

 “乖乖哦,娃娃,你这样哭我会心疼哦!”心有些痛,不过不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是方才的事使他心有余悸,她的哭声只是让他的耳膜有些受不了。

 “乖乖不哭哦!我叫人买四合斋的糕点给你吃好不好?”玦儿向来是有了零嘴就不吃正餐,他怕她身体受不了,所以对她的零嘴是严格管制,但非常时期也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呜…”

 “好了、好了,娃娃都是大人了,还哭成这样会被人笑长不大的哟!”

 “呜…”

 “乖嘛!我带你去找袭云,听说她快要跟朱震御拜堂了。”有他在一旁看着,只要那女人一使坏,他就拖玦儿回来,想必应该不会被带坏才对。

 “呜…”

 “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哭,一个月后我就带你去云南。”

 撒手锏一出,果然是屡试不,四周静得连虫子优闲地吃叶子的声音都听得到。

 “真的?”左玦儿的哭功已经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连哭后的泣声都几不可闻。

 “真的。”反正他也要到那里办点事,放她一人在济南老家他还不放心呢。

 事实上,他每次允诺带她去的地方都是他必须去的,工作兼娱乐,还能哄娇开心,他何乐不为?

 “我还要去找袭云。”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袭云了。

 “好。”

 “我还要吃点心。”

 “好,但三餐不许少。”

 “成!”

 夫俩加一只猫快乐地离开,徒留一个已石化的男子僵在一旁。

 戴家大少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

 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子、他眼中的绝世佳人,竟然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用眼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不过别人用的是眼神,她用的则是眼泪,而且显然更技高一筹,因为被眼泪清洗过后,她那双纯真明眸和知足的眼神把他给勾住了。

 可是、可是…看来她和雷君毅的感情是牢不可破了,而且、而且…那只会发出虎啸的肥猫才是他的第一大敌啊!

 呜…现在想哭的人换成是他啊!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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