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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驻扎了几天,由于派去的探子回报,鞑靼军已退,似乎短期之内不会再进攻,展翊寒于是下令撤军,一切防卫恢复正常。

 而由于救助得宜,此次他所率领的军队死伤并不惨重,因此,回到堡后,他马上修书,派人快马回报朝廷此次大捷的结果。

 待一切安顿妥当后,多的疲累也一股作气地袭了上来,这几天,为了预防战情有变,他甚少合眼,所以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张,好好地睡他一觉。

 踱回寒松苑,铁柔不在房里,展翊寒原想派人去寻她回来,后来想到她此刻正忙著指导那些孩子们,遂做罢。

 正睡得朦朦胧胧,一只细致滑腻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那种舒服的触感让他在梦中笑了。

 “柔柔!”他呢喃著,用力一拉,就把那只小手的主人拉倒在身上,接著一翻身,那柔软的躯体己被他在身下了。

 “寒哥!”他身上的人儿娇着,那声音…

 他像是被人当头淋下一盆冷水,迅速地睁开了眼睛。

 “玉楼怎么会是你?!”他大吃一惊,瞪视著眼前娇靥如花的柳玉楼。

 “寒哥!”玉楼娇羞道,这是她幻想了好久的情景,和她所爱的人如此亲匿地靠近。

 发现自己还亲密地住她,展翊寒连忙翻个身子,下来“玉楼,是寒哥不对,我还以为是你柔姐姐!”他赶紧解释道,以为她脸上的红是羞愧所致。

 “寒哥!”玉楼坐起来,刻意让衣裳自肩头滑落,说有多人就有多人。她低声地说道:“玉楼承蒙寒哥搭救,这身子早就属于你的了,何况玉楼从没和其他男人这么…这么亲近过,寒哥,玉楼心甘情愿一辈子服侍你,你就要了我吧!”她的头低垂,雪白的肩头和微的酥有著少女的娇羞,正向他召唤著。

 展翊寒并非柳下惠,对眼前的美景和投怀送抱的美女也不是完全不动心,尤其是她的告白是如此地动人。

 “如果,我没有遇见柔柔!”他缓缓地说道,眼神清澈,毫无念:“也许我真会那么做,但是现在…玉楼,你是个清白的好女子,我不愿意糟蹋你!”

 “不,不是糟蹋,那是我内心最深的期望!”她骨地说道,在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里,展翊寒并非对她完全无意,只是碍于铁柔“我不在乎名分,我可以去求柔姐姐,我只要能终生侍奉你,跟在你身边就够了。”

 去求铁柔?她会答应才有鬼呢!到时只怕她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这样的一个可能令他心中一凛。

 他不想伤害她,但是,他更不想失去铁柔!

 这样一个认知像闪电一般打中他,让他的脑中顿时空白了两秒。

 好半晌,他才开口,语气温婉却坚定:“玉楼,她不会答应的,就算她答应了,我也不肯,自始至终,我都当你是我另一个妹妹。不要因为当年我救了你,你就认为自己必须以身相许,你会遇到其他好男人的!”

 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他转身离开了。

 “不,寒哥,不…”柳玉楼伸出手想抓住他,却抓住了一片虚无,她悲切地哭倒在锦衾上。

 “可以死心了吧,人家都这么说了!”范振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怜惜地说道。

 玉楼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恨恨地看着他:“你笑吧!笑我这副狼狈样,这不正合你的心意吗?”

 “不!”他坐到缘,细心地帮她拉好衣服,一手轻触她的脸颊说道:“我怎么会笑你呢?只是,我希望经过这件事后,你能彻底地清醒,不要再去奢求那不属于你的东西了。”他那张犷的脸真诚地看着她。

 “不,他是我的!”她的头摇得像个波鼓一般,眼神狂“是她把他给夺走,我不甘心,他是我的!”

 那样的眼神令范振强心中大骇,他第一次正视这一个问题:玉楼有些神智不清,她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我会夺回他的,你等著,我一定会!”她青白著脸,嘴角扭曲地说道。

 ****

 自从知道玉楼对他的感情后,无力回报她的展翊心寒中总有一份浓浓的歉疚,看她愈见苍白沉默,他的愧疚愈深。在相处上也失去了往日的自然。

 这份“不自然”除了知情的范振强外,铁柔也略有所感,但她聪明地不去理会它,虽然,在她心中她仍有那么一丝不安全感。

 不过,还不是说破的时候,她还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那晚她是被“她”给下毒了。只是,有了那一次的经验后,她现在在吃的方面小心多了。

 现在盘据在她心中的,还有另外一件事,那是她早就想做的了,所以在军队撤退的第二天,她向展翊寒问道:

 “那一千名俘虏你要怎么处理?”

 展翊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做为和鞑靼谈判时的筹码啊!”“这样啊!”她像是在盘算什么地又问道:“听说那里面有好多人都受伤了,是不是?”

 “没错!”他说道,开始提高警觉了:“你想做什么?对敌人发挥你的仁爱之心吗?喔!不成!”他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企图并拒绝她。

 她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他们是外敌,但今成阶下囚了,让他们受伤而死,似乎有点残忍、不人道,不尽一下心力,她会有些良心不安。

 “翊寒,既然是要当筹码,是不是应该要愈多愈好,一具死尸和一个活人比起来,哪一个较有价值?我救人,其实是为了我们自己?!”她迂回地说道,颇合情理。

 果然,展翊寒沉了一下:“你说得有理,不过人是弟兄们合力抓回来的,同意权在他们身上!”

 他这么说,是想看看她如何去说服这些顽强的士兵们!

 “好!”她倒也干脆道:“等会儿他们结束练后,麻烦你把他们集中到中庭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乐意的。”她自信满满地说道。

 ****

 展翊寒果然守信,傍晚兵士们整齐地列队在中庭里,铁柔登上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并不因如此庞大的气势而胆怯,由于她的声音并不大,因此由展翊飞充当她的传声筒。

 就见她向展翊飞说了什么,他转过身来以丹田的力量将“声音”传送出去:

 “夫人说,她知道大家一定很感谢她帮受伤的弟兄急救、包扎,还因此挽救了不少弟兄的性命。”

 他转向铁柔,再转向大家:

 “她说,你们一定很想报答她,但却找不出机会,没关系,机会来了…”他讲出铁柔的要求--为受伤的鞑靼兵疗伤!

 下头开始喧哗鼓噪了。

 “好,我们来表决,赞成的举手!”展翊飞说道。

 没有人。

 他看向坐在一起的展翊寒和铁柔。

 “夫人,结果很明显了!”展翊寒挑眉地说。

 “让他们听听音乐,再考虑一下如何?”她微笑地说,示意银儿抱了一件物事上来。

 当她拿掉盖布,出里面的东西后,展氏兄弟的脸色马上大变,原先在一旁看戏的仆人登时跑掉了一半--那从将军府跟来的那一半。

 没错,铁柔要银儿拿上来的,正是她的宝贝“古筝”!

 “夫人好兴致,要为大伙弹奏一曲!”范振强还不知死活地在一旁鼓吹:“来,今可以大耳福了,大家鼓掌!”

 掌声雷动。

 铁柔站起来微笑回礼,要展翊飞告诉大家:

 “夫人说:刚才表决的结果让她很…不,是非常难过,而只要她一难过,她就想弹琴,一直弹到她不难过为止,她希望大家再考虑一下。”

 翊飞边说著,边瞄著铁柔的动静,好准备随时蒙上耳朵,免受摧残。

 最苦不堪言的莫过于展翊寒了,他就坐在她的旁边,受害程度是第一级的,而且说什么也不能像那些仆人一般跑去躲起来,只能不动声地坐在那儿,脸上还不能出痛苦的表情。

 铁柔开始扬起手,先是轻轻地,一地挑动琴弦,接下来便展开她最有名的曲目:“狂风暴雨,北风怒号,哀鸿遍野,石破天惊!”

 一曲既罢,重新表决,展翊飞摇摇摇嗡嗡作响的脑袋传达铁柔的意思:

 “夫人说,她现在很快乐,喔!不,是很难过!”他尚未恢复过来,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她希望…希望表决的结果能让她很快乐。赞成的请举手!”

 底下面白青的士兵们一反常态,争相地举手表示赞成,没有人敢再惹夫人难过。

 “将军,结果很明显了!”这下铁柔可得意了。

 展翊寒能说什么,只能宠溺地摇摇头。

 唉!娶如此,夫复何“言”!

 ****

 许是村里的妇女也听说了夫人弹琴的“威名”当她提出要请她们去为那些鞑靼兵上葯、包扎时,没有一个人敢拒绝,虽然她们的心中并不十分乐意。

 但是,当她们心不甘情不愿地为敌人疗伤后,敌人那痛苦减轻后的笑容,却让她们感到无比的成就感与快乐。那时,她们才隐约了解到铁柔所说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救人不分国别,不分种族!”

 而当她们做好这项工作之后,展翊寒也和鞑靼那边谈妥了换俘虏的条件。

 于是,这群鞑子军在范振强的押领下,准备离开“藏龙堡”返回自己的地方。

 “夫人!”范振强寻到了正在书房看书的铁柔“将军要我请你出去!”

 “有事吗?”铁柔优雅地放下书本,起身问道。

 “不知道,那鞑子军有一位带头的,表示要见到夫人才走!”他和铁柔边往外走去,边说道。

 “见我?”铁柔扬扬眉,不置一词,反正如果他们想对她怎样,她那英勇的丈夫在那儿,她可是有恃无恐的。

 一到堡外,一阵风沙吹得她眯起眼睛,她干脆站住不动了。

 待她能睁开眼睛之后,她看到她的丈夫正站在前面不远处,抿著嘴,两手背在后面,又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教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一个浑身狼狈却颇有气势的鞑靼人在两名士兵的押解下,从队伍中站出来,朝她走来。

 当他在她面前站定后,展翊飞也带了几个人保护地站在她身后。

 铁柔看了一眼她的丈夫,他还是令人厌恶的面无表情。

 “夫人!”那鞑子著生硬的汉语道:“我是鞑靼王子阿罕穆特烈,想向你表达我们崇高的谢意!”

 “谢意?”铁柔给弄迷糊了:“谢谢我们把你俘虏了?”

 展翊飞、范振强和一班听到这句话的人全都在心中大笑、翻白眼。

 “不,是谢谢你的仁慈,让我们许多人减轻痛苦,不致因失血过多而死去!这份仁慈与恩情,鞑靼人会永远记在心里,伺机回报。”他向她深深地鞠躬。

 “王子言重了,救人是医者的天职,铁柔略懂医术,自当尽此天职,倘若王子真心想回报铁柔,不知可否答应铁柔一件事?”铁柔微笑地说道。

 “夫人但说无妨!”那王子显然已被铁柔的微笑给眩惑了,又不自觉地往前走近了一步。

 自然,展翊飞他们也向前近了一大步。

 “是这样的,两国战,劳民伤财,人民得时时生活在恐惧中,既伤人又不利己、违反了大自然和谐的原则,希望王子回国后能进言鞑靼王,不要再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了!”她真诚地说道,真心地希望能消弭两国的战事。

 展翊寒虽站在远处,于他们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动容地看着他那纤弱的子,为她那泱泱大国的气度感到心折与骄傲!

 这么大的一项任务,让阿罕王子静默了好一阵子,然后,他凝重地开口:“夫人,两国恶,有其一定的历史背景,非三言两语可消弭,我只能尽力,但不能保证!”

 “谢谢你!你能有这样的心就够了!”铁柔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

 阿罕王子再向她深深一鞠躬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族人之中,在范振强的押解下离开了。

 “你父亲会以你为傲的!”展翊寒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淡淡地对她说道。

 铁柔抬起头,接收到他眸子裹深藏的柔情,她笑了“我知道!”

 ****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他照例练士兵,她则继续教她的书,玉楼又重展笑靥,对她似乎比以前更亲热了,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只要玉楼和她在一起,不远处一定可以看到范振强的身影,而且,他的视线也常会不经意地朝她们瞟过来。

 起初,铁柔以为范振强打算对柳玉楼展开攻势了,才会如此紧迫盯人,只是几回后,她又不敢这么确定了!

 如果照她之前的猜测,范振强在看柳玉楼时,不是应该充满爱意的吗?

 但她所看到的,却是一张忧愁的脸和写满担忧的眸子。

 他在担心什么?

 范振强这个不寻常的举动也教展翊寒引起注意了,只不过,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竟然以为他是在觊觎他的老婆!

 当他满怀醋意地告诉他老婆他的猜测时,换来的是一记白眼和一句至理名言:“相公,非礼勿『想』啊!”“有这一句吗?”他不记得有什么“非礼勿想”的!

 “这叫举一反三啊!”铁柔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当初可是你告诉我范振强喜爱的是玉楼。”

 “是这样没错,”他替自己辩解道:“但他有可能移情别恋啊!”“谢谢你的抬举!”她没好气地说,但不可否认地,对他如此的紧张、在乎,她内心还是喜孜孜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范振强还真有点怪呢!

 “翊寒,既然振强喜爱玉楼,赶明儿你去探一下玉楼口风,如果郎有情、妹有意,我们就趁快帮他们把亲事办一办!”也好除去她的心腹大患:“你说如何?”

 “好是好!”翊寒沉道:“不过玉楼那应该你去才是!”经过上次那件事,对玉楼他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敢去和她谈这档子事呢?尤其他已知道,她钟情的其实是自己,教他怎么开得了口呢?

 “为什么?她那么信任你,一定会老实地告诉你,你去,最适合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展翊心寒虚地回避她的视线,那件事,他并没有告诉铁柔,虽然他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稳,但他总得为玉楼著想。

 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

 包何况他也不希望铁柔会因此事而心生疙瘩,对玉楼产生误解与排斥。

 “这…这是你们女人家的事,还是你出马才适当。”他勉强地找了个借口。

 铁柔细细地审视了展翊寒好一会儿,他有事瞒她,她敢这么确定。

 是有关柳玉楼的事吗?一丝不安浮上她的心头。

 “好吧!既然大人有令,铁柔岂敢不从!”她又开始和他唱大戏了。

 只可惜展翊寒没给她表现的机会,他把她的嘴给堵住了--用他的嘴!

 ****

 “玉楼!”第二天,趁著四下无人,两人来到容园赏花,铁柔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觉得振强如何?”

 柳玉楼一愣,不自然地笑了笑:“柔姐姐怎么这么问?”

 “这么问很寻常啊!”铁柔拍拍她的肩膀,带点鼓励意味地说:“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出振强对你的感情,毕竟你们也相处了那么久,久生情是很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你对他…”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强烈地否认道。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和翊寒本来还想,要是你也有意思,就找个良辰吉让你们成亲呢!”铁柔说道,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什么?!”她猛然一僵:“寒哥真这么说吗?”她的脸色转为阴沉。

 “是啊!”她的反应告诉了铁柔她所想要知道的事实。

 柳玉楼呆了好一会儿,然后神色古怪地问她:“柔姐姐,你会不会让寒哥纳妾?”

 “不会!”她答得干脆:“而且他也不肯!”她想彻底断了柳玉楼的念头。

 “他也是这么说的!”柳玉楼自言自语地念著,看着铁柔的眼神突然转为凶恶,但在铁柔还来不及瞧清楚时,那抹凶恶又转瞬间消失无踪了。

 “哎呀!柔姐姐!”她亲匿地挽住铁柔道:“你和寒哥就别为我心了,我的事,我自有打算,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知道的。走吧!我们找展翎骑马去。”

 ****

 “柔柔!柔柔!”展翊寒焦急的呼唤声从远处一路传进了“寒松苑”

 在他听到了铁柔下午骑马时,不小心坠马的消息,他马上自练场快马奔回堡中,一路长驱直入“寒松苑”

 一进房间,他的眼睛就紧锁住上那脸色惨白,尚未清醒过来的人儿,一颗心揪得好紧好紧。

 “柔柔!”他坐到缘,轻抚她的脸颊。

 “怎么发生的?”他沉著声问道。

 “我和大嫂、玉楼一起骑马出去玩!”展翎红著眼述说道:“大嫂喜爱骑快马,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玉楼技术不好,我们只是慢慢地走着,结果,等我们再看到她时,她已经被马甩到地上去,早就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这样?”展翊寒无法相信:“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坠马,她的技术那么好!”“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大嫂今天骑的那匹马脾气有些暴躁,但我想,以大嫂的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展翎哽咽著。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提议去骑马的,对不起,寒哥。”柳玉楼眼眶哭红的程度,不下展翎。

 “不关你的事!”展翊寒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铁柔:“大夫呢?怎么没看到大夫来?”

 “派人去请了!”齐自威应道,平的扑克脸早换上一脸的担忧。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她就行,大夫若来了,要赶紧请他进来!”他下逐客令了。

 这一刻,他只想和她独处。

 展翎,柳玉楼和齐自威都识趣地离开了。

 “柔柔!你醒一醒啊!”他在她耳旁呢喃道,一边轻拍她的脸颊:“别吓我啊!”她没反应。

 “柔柔!跋快醒过来,我在这里啊!”他哀求道。

 她还是没反应。

 “柔柔!”他改用威胁地:“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就马上去纳妾,随便谁都好,玉楼,还是那个云眉都行!”

 不知道是他的轻拍起了作用,还是她真听到他的威胁了,总之,她的眼皮开始有了动静。

 “柔柔!”他加紧地拍打她的脸颊:“就是这样,赶紧醒过来。”

 似乎等了好几个世纪,她总算缓缓地张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翊寒!”她沙哑地叫道,猛地被拥进一个热烈而熟悉的怀里。

 她发出哀号声。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兴奋的翊寒宽心地说著,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好半晌,他才听到她的气声。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关心地问道。

 “我全身都好痛,骨头像是快散掉一般。”她皱著眉头说道。

 “那是自然的,你知道你从马上摔下来吗?”他拂开她的发丝。

 “我?从马上摔下来?”她努力地回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前一刻我还在马上,下一刻我就飞了起来,然后我就没印象了!”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了翎儿和玉楼?”他心疼地轻斥道:“玉楼还直说对不起,不该找你去骑马呢!”

 “喔!她可能是在意和我换马的事。”

 “换马?”刚才展翎没提到啊!“怎么回事?”他有些奇怪地问道。

 “也没什么,玉楼说坐不惯那匹马,想和我换,我就和她换了,那时展翎还没过来!”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她有些虚弱地闭上眼睛。

 这时,大夫进来了。

 把过脉后,开了一帖葯方,齐自威马上派人去抓葯。

 “夫人只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不过要躺在上多休息几天便是!”那大夫如此叮咛著。

 待齐自威送走了大夫,铁柔调皮地吐吐舌头“干嘛还请大夫来啊!我自己把脉不就成了。”

 “你人都昏了,还有办法把脉啊!”他故意取笑她。

 “谈到昏,我依稀模糊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再纳妾,是不是有这一回事啊?!”她睁大了眼睛看他。

 “有吗?”展翊寒若无其事地说道,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承认他曾说过那样的话。“你别胡思想了,好好休息吧,有你一个子就够我累的了,我哪有力气再纳妾!”

 “没有就好!”她足地闭上眼睛,小手紧紧抓著他的大手不放,撒娇地道:“陪我!”

 “你放心!”他干脆鞋上,让她躺在他怀里“我哪儿也不去!”他保证道。

 ****

 “你猜得没错!”展翊飞手上拿著一副马鞍,走进展翊寒的书房:“这马鞍的确让人给动过了手脚。”

 他递给他大哥看。那马鞍的断裂处,缺口整齐,像是先被人用刀割开一般。

 “你确定这是柔柔所骑的那匹马的马鞍?”翊寒审视著那缺口,谨慎地问道。

 “绝对确定!”他很坚定地说道。

 “这么说来,她并不是单纯的坠马,而是人为的因素了。”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我在那匹马的马蹄铁里找到了一块小石子,而那,显然让它很不舒服,尤其在经过快速的奔跑后!”展翊飞再说出一项惊人的发现。

 “难道有人想谋杀柔柔?”他握紧了拳头,但随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不,也许是有人要谋杀玉楼!”

 “什么意思?”展翊飞不懂他的意思。

 翊寒告诉他有关铁柔和柳玉楼换马一事。

 “也许本来是针对玉楼来的,却差地伤到柔柔!”他推测道:“只是,玉楼她和每一个人都不错,会是谁要伤害她呢?”

 “不,大哥,我不这么想,你怎么不会认为是玉楼想要害死大嫂呢?”展翊飞说出心中的怀疑。

 “这怎么可能?”展翊寒很直觉的否认!“这么说太可笑了!”

 展翊飞一扬眉,不置一词。

 “总之,这种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你去派两个人在暗中保护柔柔和玉楼,绝对不能再让她们有一丁点的损伤!”展翊寒斩钉截铁地说。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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