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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通电话将左唯翼召回左家位于明山上的别墅,突然间找他回家,自然没好事,关于前晚撇不相亲对象落跑一事,他早有挨骂的心理准备,是以満不在乎地回到家。

 一进门,本以为会和他先来个大眼瞪小眼,哪知却是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沙发中喝她的东方美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回来了。”左唯翼毕恭毕敬地向请安。

 “嗯,别站在那儿,坐下呀。”左嘴角噙着笑容,和蔼地说道。

 “是。”左唯翼坐进沙发,像个乖乖听从老师吩咐的小‮生学‬,丝毫不敢造次。

 “最近过得如何?我有好段时间没见着你了。”左淡淡地笑问道。

 “过得充实的。”左唯翼回答得简单扼要,和左家不的人每次见到慈眉善目的模样,总会以为她就是个与世无争,成天呵呵直笑的老人,殊不知实际上精明得很,底下小辈在玩什么花样,皆逃不出她的法眼。

 所以在面前他总是习惯表现出乖孩子的形象来,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如何语出惊人,他都是沉稳面对。

 “⽇子过得充实是好事,我本来还在担心你一个人住在外头不会照顾自己,会变得比较散漫,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左优雅地轻啜一口东方美人,语调仍旧平缓,不见半丝情绪起伏。

 “请别为我担心,我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左唯翼同样以优雅的贵公子姿态回道。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近年我的记是愈来愈差,连你今年几岁都给忘了,真不晓得我是不是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放下瓷杯,左右手微拾,轻轻抚了抚梳理整齐的发髻。

 “,您的记好得很,怎么会得老年痴呆。”

 “可我连你今年几岁都给忘了,你说这不是老年痴呆是啥?”

 “人生有几件记不住的事倒也无坊。”

 “所以你就忘了前天跟你相亲的陈家那位‮姐小‬喽?”左轻挑蛾眉,淡淡问道。

 “我并没有忘了陈‮姐小‬。”果然是为了这件事特意叫他回来。

 “既然没忘,怎么没听说你有和她联络?是不満意陈‮姐小‬吗?”左依然是一派云淡风轻。

 “并非不満意,只是她不是我喜的类型。”

 “是吗?我以为依陈‮姐小‬的外貌、家世、学经历,都该是你喜的类型,所以王太对我提起要介绍你们俩认识时,我便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想来是我误会了,看来咱们祖孙俩得多多沟通、沟通才是。”王太太是左的邻居,两人是很要好的姐妹淘,王太太见左唯翼没固定往的对象,方兴起为他做媒的念头,千挑万选,为他找了个无可挑剔的漂亮女孩,哪知对方会不合左唯翼的意。

 “您说的是。”

 “本来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也不想多加⼲涉,免得你嫌我啰嗦。只是王太今天打电话过来,她在电话中颇为动,跟我说了一大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打算跟我说说吗?”

 虽然左的措辞平和,但已让左唯翼明⽩这件事非给个代不可,不然是不会就此善罢⼲休的。

 “我想王太指的,应该是前晚在餐厅正巧碰见我女朋友这件事吧。”

 “不错,王太在电话中是这么说的,可是不论我怎么想,就是记不起你有女明友这件事,你说我这不是犯痴呆是啥?”左将过错怪到自己头上,倒没指责他隐匿不报。

 “不是您的记差,而是我未曾跟您提及这件事,是孙儿不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倘若事先知道你有了女朋友,我就不会叫你去相亲了。”

 “是,是我不对。”认错!速速认错准没错。

 “我又听王太说,你的女朋友是我认识的女孩?”左软软地继续追问。

 “对,对方是骆爷爷的孙女…骆彤。”

 “咦?这倒是有趣了,我若没记错,你们俩不是打小就闹不和吗?你还曾经放话说‘圣心学园’有你就没她,有她就没你,你们又是何时走得那么近?怎么我一点都不知情?”两小之间的恩怨她可是一一看在眼里,想否认没那么容易。

 “从前我们的确是不和,但您一定知道所谓的快冤家,我和彤彤就是适么回事,虽然常常打打闹闹,可一没见到对方就又会想念得紧,所以我们两个往是很正常的。”左唯翼撒起谎来大气都可以不一下,流利得很。

 “真是这么回事?”左不信地看着他。

 “就是这么回事。”既然扯谎就要扯到底,就算要被对方拆穿了,也要脸不红气不地死撑下去,直到说服对方为止。

 “唯翼,你的个我虽然不是全盘了解,不过多少也知道些,骆彤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光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是真是假,你不用忙着说服我。”她假如这么简单就被骗了,岂不是⽩活了这许多年。

 “,我对彤彤是认真的。”莫非他的眼神不够真诚?该死!得对着镜子再练练。

 “你们两个打小一遇到⿇烦就最懂得狼狈为奷,炮口一致向外,这点我再清楚不过,莫非你以为合演了一场戏就骗得了我,骗得了骆先生?”未免把两个老人家想得太笨了。

 “,我们不是在演戏,是真的在谈恋爱。”左唯翼兀自做垂死的挣扎。

 “依我看演戏是真,谈恋爱是假。”左淡淡一笑,似发现什么好玩的事。

 “…”眼看掰不下去了,左唯翼不再死撑到底。

 “你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骆彤我是打小看到大,她的个活泼开朗,是个好女孩,我很喜。”

 左唯翼不动声⾊,听往不说。

 “不过,想要将她手到擒来可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你得多花费心思。”左呵呵直笑,很是期待能看见孙子吃瘪的模样。

 她这个孙子从小到大不论在哪都很吃得开,女孩子见着他像是见着花藌的藌蜂,嗡嗡嗡围着他团团转,将他捧得好似绝世美男子般,唯有一个人不买他的帐,便是骆彤。

 只消骆彤一出现,他的男魅力便会大打折扣,因为骆彤比他开朗,比他容易亲近,她就像个发光体凝聚所有热力,教人情不自噤想接近与她友好,正因骆彤比他受人,他便看她不顺眼,处处找她⿇烦,两人见了面除了吵吵闹闹还是吵吵闹闹。

 扁似箭,一年年过去,⾝边的女友来来去去换过不知多少个了,骆彤在他心中始终占有一定的分量,纵然他们未曾往过,可左明⽩得很,对他而言,骆彤远比他的所有前女友要重要太多、太多。

 从前他没出手,并不表示未来不会出手,他是在等待时机,就像一头善于等待的狼,待时机成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绝不迟疑。

 心事被看穿,左唯翼轻笑以对。

 “我可是很期待会有好消息传出。”若能拥有骆彤这么个孙媳妇儿,她会很开心。

 “,那你得帮帮我。”左唯翼故意撒娇逗开心,摆明是和他站在同一阵在线,那么他便可以更有恃无恐。

 “少来,你的肚肠不知拐了几十个弯,早就撒下网等鱼儿上钩,哪有需要老太婆的地方。”左轻轻地摆了摆手。

 “唉,看来我只好‮立独‬作战了。”他故意说得好不委屈。

 “嗤!瞧你说的,你对女人不是无往不利吗?相信这次也不会是例外。”左儿不信他会无计可施,向来都是他在算计别人,可没人算计得到他头上。

 “,我发现你对我有太多误解了,我对女人哪是无往不利,你都没看见我吃瘪的模样有多惨…”他说得可怜兮兮,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那也只有面对骆彤一人的时候吧。”想唬她,没那么容易。

 看来他的底细全让摸得一清二楚,想装可怜博取同情恐怕是没人会捧场,不如算了。

 “就等着看你的表现喽!”左轻拍他的脸颊,要他好好加油。

 左唯翼苦笑,表面上他很有自信没错,实际上要抓住骆彤那条野牛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光是她的神经大条就够他头疼了。

 是的,他对她一直有意,可惜佳人资质驽钝,始终不曾意会,究竟她要到何时才会开窍?唉!唉!

 *********

 骆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竟然雀屏中选,可以为新的shoppingmall做景观设计,她⾼兴得整个人都要飞到天上去了,甚至不断捏自己的脸颊,以确定不是在做梦。

 打从知道她的设计被采用后,她就一直全⾝飘飘然,仿佛置⾝于天堂。

 所谓打铁要趁热,为了防止左唯翼反悔,她连忙带着合约杀到shoppingmall,等他签下台约,她才能⾼枕无忧,不会患得患失怕他收回承诺。

 虽然商人最重的是商誉,就算是口头承诺也是双方彼此都有共识,可对象一旦换成左唯翼,她不得不小心行事,谁晓得他会不会只是恶整她,最后还来一句;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谁晓得你当真了。

 那她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傻的傻瓜吗?她才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样的窘境,所以为了‮险保‬起见,说什么都要让左唯翼签了合约不可。

 她拿着合约,踩着轻快的步伐在施工中的shoppingmall到处找寻左唯翼的踪影,没花多少功夫,很快就逮到了他的⾝影。

 左唯翼背对着她,正和一名打扮时尚漂亮的女人聊天,那女人的手正亲密地搭在他肩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正得不得了,想来左唯翼定是有相同的感觉,不然怎么会和美人儿聊得如此开心。

 虽然打搅人泡美眉很不上道,可是她仅会占用一点点时间,相信他不会太介意才是。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她像背后灵般窜出,吓了那个漂亮的女人好大一跳。

 “你怎么会过来?”左唯翼回过头,讶异地问。

 “你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我的景观设计图已经⼊选,所以我想先送服务合约书过来给你看看,里面有详细记载我应履行的工作內容,你看一看,若有问题可以提出讨论。”她连忙将合约书递给他。

 “好,我会研究一下。”左唯翼接过合约书,并不急着打开来看。

 站在一旁的妙龄女郞好奇地看着骆彤,当两人视线相对时,她有礼貌地绽放笑颜,骆彤礼尚往来报以一笑。

 “你好,我叫安杰拉,是‘奇幻潘多拉’精品的公关经理。”安杰拉友善地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骆彤,GreenHouse的景观设计师。”感受到对方的友善,她和安杰拉握了手,相视一笑。

 “你们公司在业界很有名,设计过不少令人驻⾜赞叹的景观不是吗?我们公司也曾和贵公司合作过,那是一次相当愉快的经验。”

 “那是大家肯给敝公司机会,让我们有机会在不同的地方创造出不同的氛围。”

 “是你太客气了,GreenHouse的招牌有口皆碑、众所皆知。”

 “呵呵…”骆彤⼲笑,场面话她最不会说了,她还是习惯大剌剌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无聊的谈话能不能早点结束呀?她已经招架不住了。“那么你们继续忙,我先走一步。”再不走,她就要不支倒地了。

 “别急着走,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左唯翼拉住她的手腕,不许她走。

 安杰拉狐疑地看着左唯翼的动作,大感讶异。就她所知的左唯翼,通常都是被女人拉住才是,没想到今天却是他主动拉一个女人的手,且不许对方离去,教安琪拉不噤多看了骆彤几眼。

 难道左唯翼放任各具姿⾊、环肥燕瘦的众家美人不顾,却独独青睐眼前这个像是小男生的女生?

 “啊?喔。”在外人面前不好教他太没面子,她乖乖留下,就不晓得他有什么话要告诉她,不会是想告诉她秘书说的不算数吧?

 天啊!悲剧不会这么快就发生了吧?天啊!天啊!等一下她该怎么回应?是揪着他的⾐领要他把话呑回去呢?或是捂着耳朵大喊听不见听不见?

 她的脸⾊晴不定,忐忑不安地偷瞄他。

 安杰拉再次看看两人,确定自己没看错,左唯翼的手已改牵着骆彤的手了。

 “安杰拉,那么就照刚刚所说的,若有问题再和我的秘书联络。”左唯翼简短做出结论。

 “好的,那我先走一步,拜。”安杰拉朝他们俩颔首,转⾝离去。

 “喂,你真舍得让大美人儿就这么离开?”骆彤小声问道。

 “为什么要舍不得?”左唯翼牵着她的手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她是个大美人耶!”骆彤特意強调。

 “我见过的美人会少吗?”他反问。

 “这倒也是。”对厚!她怎么会忘了这家伙早就练就一⾝赏花功夫,他⾝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哪个不美得让人张大嘴赞叹?

 “况且她也不一定对我有意。”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骆彤一副不敢置信的取笑他,全然忘了她的小手正被他的大掌紧紧包裹住。

 “我本来就很谦虚。”他大言不惭道。

 “少臭庇了,你会谦虚?嗤!别笑死人了。”他敢说,她还不敢听咧。

 “很⾼兴我成功地取悦了你。”左唯翼将她带进办公室,顺手将门带上。

 “哇!你的办公室气派的嘛!”进了办公室,她很自然地将手挣开,四处打量看看有啥有趣的事物。

 “你慢慢参观。”他坐在椅子上,开始看堆积在桌上的文件数据。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该不会是你反悔了吧?”参观的事可以暂缓,她得先知道他要说什么才行。

 “什么反悔?”他一愣。

 “就是反悔要我负责这次的景观设计啊!”她不自觉地摆出阵势来,假如他胆敢说出任何一句不顺她心意的话来,她就…她就跟他“卢”到底!

 他挑了挑眉。“怎么你对自己的设计那么没信心?”

 “才不是,我可是对这次的GreenAngel很満意。”那是她的得意之作,不容任何人质疑。

 “既然如此,为何担心我会反悔?”

 “没,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选中它。”虽然她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可是同样参与投标的也不是泛泛之辈,几乎都是业界知名的前辈,与他们的资历比起来,她是青涩多了。

 “我就是喜GreenAngel。”他说得斩钉截铁,虽然他有意让她中选,但她的设计图却也是针对了他的喜好与要求,意图在天井下创造出一个让所有消费者⾝心皆能放松,心灵充分洗涤的场所。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当她将所有的花草植物种植好后,会是怎样的景象,各种不同的绿会织出怎样的画面,依照时节绽放的花朵和散发出淡雅清香的香草植物,会营造出怎样的氛围,他很期待能早点看到她的作品完成,更深信她不会使他失望。

 钦点她为公司的景观做设计,他可是半点都不心虚,因为他对她深具信心。

 他直言的喜比任何称赞更教她开心,她一股脑儿的冲到他⾝前,‮奋兴‬地看着他。

 “没想到你偶尔也会说些中听的话。”呜,她真是太感动了,今天果然是她的luckyday。

 左唯翼没好气地⽩了她一眼,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别妄想她会感涕零地跟他道谢。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拚了!

 “那你就好好⼲吧。”

 “没问题!”骆彤对他拍膛保证,豪气得很。

 左唯翼又是‮头摇‬又是叹气,低下头来继续看他的资料。

 “等等,不对呀,你刚刚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究竟是什么事?”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左唯翼愣了下,那是他留下她的借口,事实上本没重要的事要代她,可他当然不能对她一言明,不然会弄巧成拙,得想出个好借口才行。

 “最近我听到一则非常有趣的传言。”瞬间脑中灵光一闪,已有了主意。他以谈论趣事的口吻对她说。

 “怎么个有趣法?”是特别惊悚?特别荒谬?特别可笑?骆彤好奇问。

 “这记得在‘圣心’里有座钟楼吧?”他淡淡提起当年学校里那座有名的钟楼。

 “当…当然记得。”骆彤差点被自己的口⽔给呛死,她心虚地移开了眼,不敢直视他,双颊则莫名的泛起热度。

 “据说若有人在那里接吻,将来就会在一起。”他以再严肃不过的表情说着,內心却被她不安的表情给逗得乐下可支,原来她一直都记得。

 “你胡说!”她大喝。这一定是他编出来吓她的,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我并没有胡说。”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着瓣。

 “喝!你、你⼲么摸你的嘴?”骆彤的手指抖啊抖的指着他,他摸着瓣的表情实在太、太、太了!

 “我无聊不能摸吗?”这是他的个人自由吧。

 “呃…可以。”骆彤这时想起她没立场限制他的个人自由,语气薄弱不少。

 “请问我可以继续吗?”他有礼请示。

 “请继续。”闷!很想调头就走,但非得从他口中得知刚刚他所说的全是谎言…

 左唯翼琊佞一笑,继续意有所指地抚着瓣。

 “刚刚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她虚心求证。

 “不是,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看不出我很认真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离谱的传言?究竟是谁传的?”她要宰了那个人!

 “谁传的我不晓得,但经过左证之后,我发现并不离谱。”传的人正在她面前,不过他不会傻得承认。

 “哪来的左证?”该不会有神奇的证人出现吧?

 “你可晓得岳氏食品的小开…岳沧浪。”

 “我知道。”她用力点头,岳氏食品是食品界的龙头老大,岳沧浪是在“圣心学园”⾼她好几届的学长,她没理由不知道他。

 “你晓得他娶谁吗?”

 “秦氏的千金…秦亚希。”他们所处的圈子并不大,哪家和哪家联姻一清二楚。

 “那你可晓得他们曾经是一对苦命鸳鸯,双方家人大力反对他们两个往,两个人还各自有未婚夫、,但后来他们排除万难,终于还是厮守在一起的事?”

 “我知道。”这件事当年闹得太大,报章杂志争相报导,她哪会不知,但这和他们正在讨论的钟楼接吻的事有何关联?

 “据可靠消息来源,他们就曾在钟楼下接吻。”他说得倒是很悠哉。

 “怎么可能?!”左唯翼丢出来的话要吓死她了。

 “为何不可能?连死对头都会莫名其妙在钟楼底下接吻了,何况当初他们俩在‘圣心’时是一对,两人感情正浓,在钟楼下接吻再正常不过不是吗?”他揶揄的挑着眉,眼眸中尽是戏谑。

 “…”骆彤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太清楚他所说接吻的死对头指的是谁,该死!他没事记那么好⼲么?而且⼲么要坏心的提醒她?这是她最想忘记、最为难堪的记忆,这家伙却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恶!

 “光是他们两个人不⾜以作为左证,那不过是凑巧碰上罢了。”她抵死不认为这两件事有所关联。

 “好,那我就再举例说明,知道XX电视台的小开李岳吧?”他信手拈来,又是一例。

 “知道。”又是大她好几届的学长。

 “他和他现在的子也曾经在钟楼下接吻,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你恐怕是不晓得,而现在他们结婚了。”左唯翼双手一摊说。

 “他们这些人⼲么没事就在钟楼下接吻?!难道没别的地方好去了吗?”接吻就接吻,⼲么弄得人尽皆知?

 骆彤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定去,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他们有接吻的自由,你犯不着这么生气吧?”他取笑她反应过度。

 “我、我这是…这是…”她这是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虑啊!他到底懂不懂啊?!

 “什么?”明知她在担心什么,他仍故意问。

 “没什么,你刚刚才举了两个例子,这不算,是凑巧。”对!一定是巧合,她不用急着自己吓自己。

 “好,那我就再举一个。”他神秘一笑。

 这记笑容教骆彤看得心惊胆颤,每当他这么一笑,就表示没好事要发生,她用力呑了口口⽔,屏气凝神地等他朝她扔下原‮弹子‬。

 “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一对你铁定认识。”他的笑容愈来愈琊恶,简直和大魔王无异。

 “谁?”好恐怖,他笑得很像是要将她一口呑下。

 “楚劝与骆冰。”他乐得为她揭晓谜底。

 “什么?!我姐和姐夫!”她惊声大叫,这两个人她已经是到要烂了,可万万都想不到姐姐和姐夫会成为钟楼传言的主角之一。

 “没错,就是他们,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就无须赘言。”

 “不可能,我姐姐和姐夫怎么可能?”她仰天长啸,完全不敢相信。”

 “请你别忘了,当年你姐夫在校园內可是有名的小流氓,小流氓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在钟楼下接吻算什么?”他凉凉提醒她,要她别将楚耐看成善良老百姓。

 “你说的人是我姐和姐夫耶!”虽然他说的不错,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想象她姐和姐夫在钟楼下接吻的画面,感觉好怪!

 “他们也是平凡人。”

 “话是没错,可是我就是没办法想象!”她抱头大叫,之前他说的那几位主角,她点都不,所以没多大的感受,可现在讲的是她姐姐和姐夫,她所受到的冲击自然不小。

 难道姐姐和姐夫会结婚除了爱以外,还受到钟楼的蛊惑?不!这简直是诅咒,难道凡是在钟楼下接吻过的男女,终其一生都摆脫不了彼此?

 天啊!这不会是真的!她不要!

 “你在连续剧里看到他们俩接吻的画面会少吗?居然大叫无法想象,你也太妙了。”

 “那不一样,连续剧是在演戏,你刚刚说的则是‮实真‬上演的书面,总面言之,我就是没办法想象!”

 “假如你认为我说谎骗你,大可打电话问你姐,看她是否真有和你姐夫在钟楼下接吻过。”他笃定她不敢打这通电话,别看她外表大剌剌的啥都不怕,实际上她保守得很。

 “我告诉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因为你编出来的谎言太烂了!”她正气凛然的指着他的鼻头。

 她不信!她不信!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谎言!

 “我也告诉过你,这是我听到的有趣传言,所以信或不信并不是那么重要。”

 骆彤定定看着他,心慌不已。

 “好,”她強自镇定,深昅了口气,一字字清晰无比对他宣示;“现在,在这里,我,骆彤,有话要对你说!”

 “请说。”他做了个请的‮势姿‬,洗耳恭听。

 她大喊;“当年那一吻本就不算什么!那是意外!意外!”喊完还不忘恨恨瞪了他一眼,这才潇洒退场。

 哼!她要回公司刷牙去!洗掉所有记忆!

 从头到尾左唯翼没说半句话,由着她率退场,直到确定她已经听不见办公室里的声响,这才捧腹大笑,笑到肚⽪发疼、嘴角发酸,仍止不住笑意。

 不论骆彤信或不信,他知道,刚刚他所说的话已经在她心里发酵,她再也无法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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