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亲爱的小央,这大概是我给你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了。
我一直很幸福,真的,我的幸福,是你带给我的无价宝物。
很抱歉你的幸福我没办法给,所以答应我,去找一个能带给你幸福的女人吧,我会在天上好好祝福你们的,并且保佑着你和她,一路平安顺遂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没想到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小朔…为什么…小朔…”
纸上残留着俞朔晚在写信时所落下的斑斑泪痕,现在又融入凌轼央脸上滑落的泪水,水渍模糊掉匆促的笔迹,却模糊不了信中所包含的无限深情。
“小朔…这样的告白我才不接受!我要亲耳听见你说爱我,听到没有?所以你还欠我很多句你爱我,你得睁开眼睛对我说!快醒过来,小朔!”满满的一整张纸写满了“俞朔晚爱凌轼央”越到最后,字迹显得越凌乱,末了的“我爱你”三个字更是歪斜潦草,似乎能看见书写者抵抗进入沉睡的挣扎。
尽管他吼得声嘶力竭,可是俞朔晚依然安静的沉睡着。
放开信,凌轼央紧紧的抱住再也无法醒来的爱人,号啕痛哭了起来。他的一切努力全都化成一团泡影了,没能来得及留下他最爱的人,那他这几年来为她所做的事全都是
!
他是个废物,没有用的家伙!当初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会让她恢复正常,结果现在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该死的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朔…我的幸福就只有你能给我,只有你,你听到了没有?”
怀中的人呼吸非常轻微,像是随时有可能就此停下一样,这让凌轼央害怕得越抱越紧。
他不要她离开,她不能就这样狠心的丢下他不管!
“你离开了之后,我该去找谁给我幸福?你告诉我呀…”
脑中浮现出他们俩之间过往的种种,她的开朗、亲切、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他所珍惜的无价之宝,她的笑容是他最着
的一幅图画,任谁都代替不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场的其它人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很明白一点,这个凌家人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去爱他怀中的女孩,要不然也不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正当大家不知该如何安慰泪
下止的男人时,忽然传来一道讶异的声音。
“咦?这是什么?”
就在此时,应虔儿终于打开宝盒的锁,将盒盖给掀开来,然而里头只放了一本像书册的东西,其它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来了!小时候曾经听爷爷说过,应、尉、凌三家人是在清朝同治年间才开始断绝关系的,而让三家断绝关系的导火线,是因为尉家祖先在上海向某个外国人买了一本“完美男人典范秘籍”说是要让凌家的娘娘腔祖先能够有男子气概、稍微像个男人点。
“难道…这就是那本被我祖爷爷唾弃到不行,原本是要送给凌家娘娘腔祖先的礼物?”
应虔儿马上伸手将书册给拿起,大略的翻了一下,随即一脸黑线“这是圣…圣经?”
而且还是英文版的,难怪她的祖爷爷会气得七窍生烟,这根本就没有人看得懂!
但…这又和“完美男人典范秘籍”有什么关系呢?
脑中一种奇怪的念头突然一闪而过,应虔儿好像看到一个外国人捧着圣经,一脸虔诚崇拜的望着耶稣基督的雕像,开始歌颂他的伟大…
她懂了,对那个外国人来说,耶稣基督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所以才会把这本圣经卖给尉家的祖先。
“真是笑话一场,没想到就只是一本圣经而已…”
原本抱着俞朔晚痛哭不已的凌轼央顿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望向应虔儿,声音很轻很柔。“你说里头是什么东西?”
“…圣经。”
安静了好一会,他缓缓将俞朔晚平放在地,然后来到应虔儿面前,带泪的表情平静得吓人,她有些害怕的将圣经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拿过年代久远的圣经,凌轼央表情立变,看也不看就将书给狠狠甩到地上,那狂暴的怒火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圣经?哈,就因为这个东西,害小朔被绑到这里来,还害我根本没机会见到她最后一面?”
“你…你别这么气愤,大家都不知道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呀。”
那被丢到一旁的圣经刚好落在尉壬枫的脚旁,还从圣经的夹页中跑出了另一张纸,他困惑的一拾而起“这是什么传单呀?”
杜采苓也凑上来看古老的传单上写了什么东西,只见漂亮的行书写着简短的一段话…
珍藏千年女娲补天之世外石能除一切病痛久病不愈,之独门良方请至施仁街姜史巷前梧桐树旁之齐家葯铺询问
杜采苓看了下昏睡不醒的俞朔晚,再看看悲痛愤怒到即将发狂的凌轼央,决定豁出去的建议“凌轼央,你要不要去上海碰碰运气?”
“你说什么?”
“这传单上写着有个能除一切病痛的齐家葯铺,虽然不知道到了现在这家葯铺还在不在,但如果你真的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或许去试试看会出现一线生机也不一定。”
她猜小女孩应该是得了什么特殊的不治之症吧,如果一般的葯物治疗都起不了任何作用,那就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有什么机会都去碰碰运气,或许还真能让他碰到一个超大奇迹。
凌轼央哼了一声“她的情况并不寻常,况且这什么夸大下切实际的传单广告?!”现在号称什么先进的生化技术都无法救小朔的性命,那个什么古老偏方又怎么可能会有用,这简直就是可笑到了极点!
“如果你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的话,又为什么不去试试看呢?”应虔儿赶紧附和“不试铁定没希望,但要是试了,或许结果也是没希望,但总有可能会出现那微乎其微的奇迹呀。”
“这根本就不可能…”
尉壬枫微挑了下眉“你不试就说不可能,难道你真这么有信心,这个方法绝对不可能?”
“呃?”凌轼央突然一愣,对尉壬枫的反问完全答不出来。
“如果你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竟然放弃了唯一可以救她的机会,难道你不会后海一辈子?与其试过了再来放弃,也不要试也不试就认定这个方法绝对不可能救回?”
他的话就像是当头
喝一样,将凌轼央混乱的脑袋给打得冷静不少。他们说的都没错,既然他都已经走投无路,没有任何办法了,为什么不试试?
“对…没错,我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只要有可能,为了小朔,我都一定要去试试看才行!”
拿过尉壬枫手中的传单,凌轼央决定豁出去了,只要小朔的心跳还没停、呼吸还没停,说什么他都绝对不会放弃!
回过头抱起没有任何反应的睡美人,凌轼央在她耳边不断请求着,只希望她能够听到。
“小朔,你绝对要等我,我会很快就回来的,一定…”
*********
坐在凌家的客厅内,俞修任是担心焦躁极了,不知道凌轼央有没有顺利的将女儿给救回来?
他知道小朔再撑也撑不了多久的时间,然而现在又遇到这种意外,简直就像是火上加油一样。
正当他焦躁的在客厅内频频踱步时,这时却出现拍门的声音,他赶紧走过去打开门,果然见到凌轼央抱着女儿回来了。
“小朔?真是太好了…”
俞修任庆幸的笑着,然而凌轼央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赶紧越过俞修任回到房内,将怀中的人儿放在
上,接着就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伯父,麻烦你想办法延缓小朔器官衰竭的时间,一定要撑到我从上海回来才行。”
罢才一路上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他发现小朔的心跳有变缓的迹象,这让他恐惧不已,却还是只能强
自己冷静,不能再次慌了手脚。
“为什么?还有…你要去上海?”
“小朔被抓去之后曾经醒来过一次,但那一次却已经睡了二十三个小时,所以恐怕她…”
“她…这次再睡下去的话,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俞修任颓然的跌坐进沙发。终于得面对这痛苦的结果了,她是何其无辜,得面对这样非人的折磨?
“伯父,别在这个时候放弃!”凌轼央抓住他双肩,不让他像前一刻颓丧的自己一样“我想去上海碰碰运气,或许还有一丝奇迹能将小朔给救回来,但我需要你的帮助,让小朔能撑到我回来的时候。”
俞修任马上抹掉眼眶的泪水,虽然知道这么做只是在做垂死挣扎,但既然凌轼央都不肯放弃,他也没理由退缩“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伯父,谢谢你!”
凌辑央拿着传单,简单收拾一些行李就打算赶到机场去,希望能候补到最近时间的机位,然而他才正要走出房门,却见到自家父亲又莽莽撞撞的现身,正好在房门前和他相遇。
“真是糟糕,没想到一拍照就忘了正事,连人都忘了要…呃?”凌士钧瞧着眼前石化的儿子“儿子,你们回来了,那结果怎样呢?”
“你还敢问?”凌轼央火大的以双手揪住他衣领,破口大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看个人可以看到让她被抓走,还直到现在才回来!”
“呃…这个…”凌士钧只能尴尬的干笑。他只要一拍起照来就会什么都忘了,就像是得了健忘症一样。
“你这个废物!傍我滚出去,我才不承认有你这样的天兵父亲,快滚,永远不需要给我回来了!”
“儿子呀,冷静…请你先冷静下来…”
“糟糕,不好了!”俞修任在稍微检查一下女儿的身体状况之后,担心的对凌轼央说:“小朔撑不了多久的,顶多是二十四个小时而已。”
凌轼央错愕的突然转回身来“你说什么?”
“依小朔现在的身体状况,二十四小时还是最好的情况,就怕她…连二十四个小时都撑不到。”
二十四个小时…这根本就不够呀!他一来一回再找一下那家葯铺,根本不可能只花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
难道…上天真的要断绝他们所有的可能,要他们别再浪费力气,就此放弃认输了?
“不…小朔…”
凌轼央傻傻地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原本紧紧握住的传单也滑落在地。
原本被推到门口的凌上钧趁
又挤进门,好奇的将传单给捡起,看了一下“女娲补天之世外石?这不就是陨石吗?”
凌轼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喔,这个我在中国大陆到处
拍照的时候曾经听说过,所谓的女娲补天之世外石”其实就是从天上落下来的陨石,因为以前的人知识没那么发达,就以为这是上古时代女娲补天所用剩下来的石头,听说还可以治百病呢。”
“陨石…陨石…”
陨石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用?凌轼央已经没心思想这到底合不合理,既然女娲石就是陨石,既然到上海去找陨石绝对来不及,那他们可不可以想办法在台湾找到一个?
思及此,他赶紧询问俞修任“伯父,你知道台湾哪里可以最快拿到陨石吗?”
“这…”“啊啊,我有!”凌士钧突然举手“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到捷克
时曾经因为好奇而买了一颗,现在应该堆在我房间的纪念品杂物堆里吧。”
凌轼央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你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只见凌士钧有些得意的呵呵笑“嘿嘿,没想到现在可以派上用场耶!”
“那还不快找!”
凌轼央马上冲入父亲的房中,在他那像垃圾堆一样的纪念品中到处
找,果然在角落看到了一颗闪着异样光彩的小石头。
“找到了,就是这个!”
赶紧将陨石拿回自己房内,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间又黯了下来。
陨石拿到拿到了,那接下来呢?
万不得已,他只好赶紧再问最天兵、最不可思议的那一个家伙“陨石在这,然后呢?”
“你让我想想…”凌士钧微微皱超眉头,之后眼睛一亮“我想到了,之前我在某个蛮荒丛林拍毒蝴蝶时,曾经看过当地土著把石头磨成粉作葯材,和水让病人喝下。”
凌轼央还是不太敢相信的斜眼瞪人“就这样?”
“是呀,就这样。”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拚了!”
现在都已经到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地步,不管多离谱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只要小朔能醒来。
匆匆忙忙将陨石给磨戍粉状,凌轼央以口将和着陨石粉末的水哺入俞朔晚的口中,让她
了下去。
完粉末,他又将她平稳的放回
上,担心的注意着她的情况,只是等了好一阵子,她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
让人越来越着急。
“小朔…求求你,绝对不能抛下我们…”
然后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却还是得不到俞朔晚的任何一丝反应,这让焦躁不已的凌轼央又冲向前去揪住凌士钧的衣领,狠声威胁“我警告你,如果一点效用也没有的话,你就等着看我…”
凌士钧心虚的笑着想拉开儿子的手,其实他还满担心自己会被抓狂的疯儿子给扭断脖子“我说儿子呀,迁怒是不好的行为哦。”
“你管我是不是迁…”
“等等,好像有反应了!”俞修任讶异的摸着女儿的额头“小朔她好像正在…发烧?”
“什么?”
*********
闷热中,她不断呼救,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能任由噬人的高温灼烫全身。
正当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于炙热下时,额上适时传来一道冰凉,然后慢慢往下,直至全身,舒缓她就要燃烧的皮肤。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那沁人心脾的凉意便会定时贴上她高热的肌肤,为她降下吓人的温度。
分不清过了多久,她终于有力气睁开双眼。
还是死了吗?真可惜,她还没等到柯南完结篇,就先他一步的踏上黄泉了。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俞朔晚平静的想。
她缓缓转动有些酸涩的脖颈,打量右方的景象,有点熟悉呢,接下来会遇到哪些人为她解惑呢?她有些好奇的想着《在天堂遇见的五个人》书中的故事。
然后,又将视线转王左方,一张熟悉却憔悴的脸倏地映入眼帘。
“嗨。”胡碴
冒,整个人感觉走颓废风的男子哑着嗓音开口。
俞朔晚颤抖的抬起手,迟迟不敢贴上那张瘦削的俊颜。“你死了吗?”
“还没。”他直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
前,让她感受规律又有力的心跳。“所以,我还活着?”
男人的回答,是直接俯身,以
印上她的,给她一记
绵又
情的热吻,半晌,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却又不
足的频频以舌描绘她那美好
满的
形。“你说呢?”
被吻得
蒙的女人勉强捡回涣散的神智“我睡了多久”双手无意识的
上男人
瘦的
。
“三天。”
“那你几天没睡?”
凌轼央看着身下因伸出双手而展现出不着寸褛的美丽成人
体,眼神一黯。
“真高兴还能见到你。”俞朔晚主动在他
上琢了一记,强自镇定地将激动压抑在心底最深处,泪水也倔犟的在眼中打转。
“我等着你说那句话给我听。”
轻轻的吻落在那双
润的眼上,柔情万分的
去即将溢出的晶莹,凌轼央暗哑的说。
“一起睡吧,你累了。”捧住那张最不想也不会忘的脸,俞朔晚温柔的勤道。
可是男人却对这样看似暧昧的邀请有些不满。“虽然我很乐意,可是想先听最动听的那一句。”她最真实的心意。
“睡了再告诉你,反正现在时间不只有一个小时了,不是吗?”她微笑的眨眨眼。
扁着嘴的男人还是没有
出开心的表情,却默默地爬上
,在女人的身边躺下,然后将她环进自己的势力范围里,直到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空隙。“我说过要连本带利从你身上要回你该给的一切,你没忘吧?”他啃啖着她
感的锁骨,安心的感觉自四面八方袭来,倦意亦同。
俞朔晚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伸手拍拍颈边逐渐停止动作的男人,轻声安抚。“睡吧,这次,换我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
“小央,为什么我会变回来?”
这天傍晚,俞朔晚和凌轼央窝在房间里,一边吃着青梅果冻,一边悠闲的靠在
上看卡通。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陨石上的奇妙物质发挥效用吧。”耸耸肩,凌轼央对于那种怪力
神却误打误撞救人的东西提不起兴趣。
“那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把这个点子提供给作者?”指着萤幕上因缩小而无法在小兰面前坦承一切的柯南,俞朔晚颇为认真。
“我觉得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三两下解决完果冻,凌轼央拉着她站到窗前。
“什么?”她不解的望向身旁的他。
“嘘,开始了。”
砰…
炫烂的烟火破空升起,在空中四散成无数璀璨光点,一道一地道此起彼落,
织出最美丽的流星雨,让俞朔晚赞叹地张大嘴。
“好漂亮哦!”十八岁那年的景象重新跃上两人心头,那年,长长的河堤边有他们两人相依偎的身影,满空的美丽烟花见证了一段来不及说出口的青涩爱情。
“现在,满空烟火有了,心爱的人也有了,热吻应该可以上场了吧?”等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说完这句话了。
俞朔晚却一脸问号。“小央,你在说什么?”
“你忘了?”他错愕地瞪大眼。
“什么?”要记得什么吗?
死瞪着眼前这个欺骗他感情很多年的女人,看着她从满脸疑惑变得有些心虚,他无奈的抓过她,低头就是一个惩罚
十足的深吻。
算了,他早该知道这辈子他注定被她吃定,那些鬼心愿想必也是当年她为了
他上学而随口胡谑的吧。
没关系,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不过,也该是她做点补偿的时候了。
“小央…”俞朔晚无力地抓住不知如何时溜进衣服内的大掌,脸红得不像样。
凌轼央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将她拦
抱起,边吻边走的一起倒上
,然后开始和她的衣物奋战,不一会儿便将那些碍事的布料全都丢下
。
“你…”俞朔晚被吻得晕头转向,却没忘记拉过被子遮住外
的春光。
“我说过会连本带利要回来的。爸爸他们大概三天都不会在家,而我…”他坏坏地欺近她耳边,拉开阻隔两人的被子,说出让她更加脸红心跳的话。“绝对会让你三天下不了
。”他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
情的吻痕,双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探索,让俞朔晚只能无助地臣服在他以双手及
捻起的火花下,任他予取予求,全身酥软得无法移动半分。
他的长指一路下探,来到紧窒
润的甬道入口,接着长驱直入地来回进入花丛中,随着身下人儿的轻
声加快速度,让她在陌生的情
中熟悉美好的感受。
“央…”俞朔晚难受的扭动着身体,不明白那股强大的快
从何而来。只觉得既痛苦又
愉。
就在她就要因他带有魔力的手指而发狂尖叫时,他却猛地停手,让她因承受不住立时而来的空虚而低泣出声。
“小朔,你爱我吗?”温柔的吻去她颊畔的泪水,凌轼央以最快的速度褪下自己的衣物,将自己结实的身躯贴上她的。
抬起泪眼,她委屈的回答“这还要问吗?”都已经随他摆布了还在问这种问题。
“我想听你亲口说。”他不断地吻着她,下身更是
情的在花径入口来回磨蹭,重新挑起她未灭的情
。
“你很…讨厌…”她下意识的
起
,却被他巧妙的闪过,如蚂蚁啃咬的
意布满全身,得不到
足的感受让她痛苦的咬住上方男人的臂膀。
凌轼央的情况也好不去哪里,紧绷的灼热急待宣
,斗大的汗滴自额头滑落,但他仍是咬着牙苦撑,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快说…”
“我爱你,很爱很爱…”受不了这种亲密折磨的俞朔晚终于低吼出声,随即便被欣喜若狂的男人截去话语,以吻封缄,并顺势
身,展开一波又一波让人脸红心跳的原始律动。
窗外的烟花秀仍旧持续着,不远处的空地上,两道修长身影任劳任怨的点燃各式各样的烟火。
“为什么我要帮你家臭小子?”俞修任很不满的又点燃一颗昂贵的烟火。
“就当是可怜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辣手摧花…不是,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凌士钧到看得很开,与其在家让他看两个小辈亲亲我我的起荨麻疹,还不如继续
拍照去。
“这不公平啊…开心的都是他,我有什么好处啊!”俞修任费了好大劲才不让自己说出“
”这样有违他知书达礼形象的字眼,瞪着那个偷空拍摄夜景米虫抱怨。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
?最近我常听见
尔维亚的山
桦在呼唤我哩!”他
空转头邀请。
俞修任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才点点头。“好吧。”那天研发中心派人来把他请去,下个研究计划在下个月底展开,是他熟悉的领域,请他务必参加。
看来他可以趁着这个空档来接触一些试验以外的事物。
就这样,两个都不是很牢靠的男人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便决定携手共赴偏僻开发中独立国家,友谊的桥梁也在这一夜中建立起来,但能坚持多久,就无人可以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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