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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心灰意冷
 波ok夏日初至,炎炎烈如火球般悬空高挂,许仑与何劲武带着四个警卫在广州城惠爱坊大街上闲走。惠爱坊是广州城最大最繁华的商业主干道,东西走向,它从广州城的大东门一直延长到广州城的大西门。广州城遭受第二次炮火摧残一年后,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中,吆喝声不断;人来人往中,各种肤的人种相近相间。

 波ok许仑无视这表面的繁华,索然无味地东瞧瞧,西看看,脸上带着苦涩。自无奈投靠两广总督程矞采后,他一直郁郁不乐,烦躁的心情令他觉得这酷热的夏日特别讨厌,背后掉着的一条比猪尾巴还长的假瓣子,就像他总也摔不掉的坏心情。过去在人民军中,一身短发、衬衣、筒行头多清!哪像现在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最令他受不了的是见到官大一级的还要叩头请安,整一个奴才形象,没一点自尊。

 波ok许仑正低落情绪边闲游瞎逛,边胡思想中,忽然前面人群成一团,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哭着叫着在人群中左右闪身惊慌躲逃,一个长相丑陋、嘴镶金牙,约摸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边追逐,一边嘻嘻笑着,出言污秽,气地说:“这又何必呢?大爷喜爱你!那是你的福气!”

 波ok旁边的路人纷纷躲闪,唯恐惹祸上身,显是极怕那镶金牙的男子。姑娘哭哭啼啼好不容易摆猥劣男子的纠,拼命往东逃跑。不料,横出来一个金发碧眼,寸长胡须满腮的约六尺高的外国男子,他一身蓝带条纹的军装,紧绷着身子,竟是一个英军上尉军官。这时,他张开双臂拦住了姑娘的去路。

 波ok姑娘猝料不及撞入高个上尉军官的怀中,上尉笑着搂紧仅及其口处的姑娘,一双茸茸的大手,贴在姑娘的背部胡摸索。这下行人更不敢多管闲事了,刚才人们尚敢对镶金牙男子出声相斥,现却是谁也不敢言,唯恐遭来杀身之祸。这也难怪,西洋鬼子自占领广州城后,惨无人道地屠城,早把广州城老百姓的心杀寒了,后依协议撤出广州城,但留守在广州城内的西洋鬼子依然横行霸道,动不动就杀人。他们杀了人不用填命,因为他们有外豁免权!这样,谁还敢招惹他们?

 波ok镶金牙男子媚笑走近高大上尉,讨好道:“外**爷!您老也好这个?”他后面的五六个跟班也跟随着低头哈献媚。

 波ok英军上尉倒仗义,一把把怀里哭叫的姑娘推给镶金牙男子,叽哩呱啦比划着。镶金牙男子好一会儿方明白英军上尉的意思,他受宠若惊,却怎么也不敢接受,忙把推过来的弱女子又推让给了英军上尉。

 波ok“畜生!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一声大吼传来,一个脖子青筋蹦起老高的壮汉从人群中钻出。

 波ok“谁在放肆?”镶金牙男子怒喝,歪着脖子搜寻了一番,相了相壮汉,一步一步将过来,又狞笑道:“你他妈哪条裆里的货?你知道爷是谁吗?你知得罪外**爷的后果吗?”

 波ok壮汉十指捏得崩响,冷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货,这样的行径,不抵个畜生?”

 波ok“嘻!”镶金牙男子做了个怪样,扭脸对站在周围瞧热闹的人道:“这不知哪钻出来的小狗,居然想管爷的事,真是活得不烦耐了!”

 波ok他猛瞪身后几位跟班一眼,又狠踢一脚站得最近身的一个,责骂道:“还不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无名小狗?居然敢管我王野蓝的闲事,不知我是总督大人的外甥吗?”王野蓝是广州城的恶霸,为人极为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人们根据他名字的同音,戏称他为“王野狼”

 波ok壮汉眼明手快,先一步下手,欺近王野蓝,早挥起拳头,一拳打了过去。王野蓝脸上顿时红肿,那颗具有象征意义的金牙被打落在地。几个跟班见状“嗷”地一声嚎叫着齐扑过来,围着壮汉拳脚加。

 波ok站在一旁啼哭的姑娘吓怔了,壮汉一边和人周旋,一边对着姑娘喊道:“还不快走?”

 波ok王野蓝捂着半边膨的脸,狠吐出一口血水,怒吼:“这里谁能走得了?打!给我往死里打!”他一把拉过女子,顺手就是两耳光,他心里暗恨,都是这不知好歹的女子惹的祸!

 波ok一时间,围观的人群动起来,五六个豪奴大打出手,撞入人群中,路边的一些摊位也被撞翻在地,物品撒散得满大街都是,一些躲闪不及的人们被挤得绊倒,惨叫呼号响成一片。

 波ok壮汉双手难敌四拳,部遭了几记重拳,腿上背上被踢了几个脚印,他眼中金花舞,踉跄一步倒在地下,群奴一哄而上,你一拳我一脚地狠踢猛打。

 波ok“住手!”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雷鸣般的一声大吼“都给我住手!”这一声厉斥,震得这帮恶奴均停下手来,转脸看时,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扒过纷纷逃窜的人群,一手叉一手指着王野蓝横眉怒问:“你这崇洋媚外的狗奴才,你还是人吗?这样欺侮人!”

 波ok一个跟随偷偷绕到这汉子背后,冷不防从后头窜上,跳将起,一个飞腿踢来。四周传来一阵惊叫,那汉子不待别人提醒,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偏侧身,接着高踢右脚,正好踢在偷袭者的大腿内侧,偷袭者惨叫一声,跌了个狗吃屎,半天爬不起。

 波ok“还愣着干什么?”旁边冷眼看着的王野蓝将眼一瞪,大喝一声。几个跟随狂叫猛上去,汉子不慌不忙蹲下身子单手支地,一个扫膛腿,全都仰面倒地。

 波ok英军上尉见汉子厉害,跃跃试,他大吼一声,猛扑上来。汉子左腾右闪,避过两记厉着,使了一个巧力,顺着英军上尉的力道,猛劲一推,只听“噗嗵”一声,英军上尉头朝下脚朝上栽入一个不知装什么的大木桶中,外面围观的人群纷纷拍手叫好。

 波ok王野蓝脸气得像猪肝一样,冲着连滚带爬的跟班骂道:“都是一些粮馕废物!”他拽过一抡起挥了过来,汉子疾身一闪让过,见他又抡打来,便一脚踢倒大木桶,木桶与英军上尉一起倒地滚向王野蓝,王野蓝脚踝受痛,绊倒在地。

 波ok“何劲武!别闹了!”许仑站在远处皱眉向正玩得起劲的汉子叫道。现是非常时期,刚投奔朝廷不久,他不想惹事生非。

 波ok原来那后出来救场的魁梧高大汉子是许仑的前警卫连长,现是许仑重编残余部队为师后的特种营营长,难怪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几个跳蚤小丑打得满地找牙了!

 波ok何劲武拍拍手,掸掸衣上灰尘,哈哈大笑走近许仑。受辱姑娘此时也把先前那位身相救的壮汉扶起来。

 波ok许仑正待挨近壮汉与姑娘好生安慰几句,大街两头响起一阵喧哗,骤见两队士兵一东一西冲散人群,疾奔而来。东面的是一队清军绿营巡逻队,西面的是一队戴着高高圆筒帽的外国巡逻队。

 波ok“怎么会事?竟敢当众闹事?不要命了啊?”先冲过来的清军巡逻队中一个像是小头目的军官大声嚷叫,手下兵士瞬间麻利地控制住了现场。

 波ok外国巡逻队气势汹汹地随后冲过来,见一个着英军军服的上尉被打倒在地,不屑清军巡逻队的存在,连同他们一起都围在了其中。清军小头目吓一大跳,心中火气,但这外**人就是爷,怎生得罪得起?强忍下怒火,点头哈地走近一个外国巡逻队中尉跟前,指手划脚的解释着,并向手下使一眼色,手下会意地迅速聚拢,端着长矛与持的外国巡逻队士兵相对而立。

 波ok中尉听不懂小头目说什么,走近躺在地上的那个英军上尉,低声问是怎么回事。英军上尉一会儿手指王野蓝等人,一会儿手指许仑等人,好一番解释。

 波ok“王表少爷!怎会是您?”中尉不理小头目,小头目正落得个没趣,惊见刚将起来的人中有王野蓝,慌叫道。

 波ok被整得面目全非的王野蓝艰难爬起,指着许仑等人,怒道:“给我狠狠地打!”

 波ok那边英军上尉也解释清楚了一切,中尉手一挥,几个端着明晃晃长的士兵欺近许仑等人,作势要拘押他们。

 波ok许仑面不改,静立护着受辱女子与受伤不轻的壮汉。何劲武一声大吼:“放肆!谁敢过来?不要命了?”另几个警卫掏出短柄,随着他护卫在许仑周围。

 波ok“死到临头了,你们还嘴硬!看你们怎么死吧!”王野蓝神气道,他很解气自己一方今次终于占了一点上风。

 波ok清兵与外国兵听到何劲武的喝斥,略停顿一下,便又怒狠冲上来,外面一些胆小的围观百姓已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波ok“好胆!竟敢如此放肆!你们不知我们是谁吗?”何劲武怒目一瞪,一股杀气溢出,手指许仑,吼道“这位是威名赫赫的许仑将军!”

 波ok王野蓝不知什么许仑刘仑,鸟都不鸟,歇斯底里地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波ok小目头却不同了,他是军人,自是知道人民军的厉害,听过许仑的大名,忙叫道:“快住手!快住手!”而此时,其它的清兵听罢都鼓着双眼惊望着许仑“难道这就是名声震天的许仑将军?”他们不可置信地暗想,不用小头目叫唤,他们早停下了手脚。

 波ok欺近的外国巡逻队士兵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小头目不仅是惊震于许仑的威名,他还知道许仑现在的身份,那不是他这个小喽罗可以得罪得起的,忙跑近英军上尉与巡逻队中尉指挥官身边半土半洋地解释:“许仑!许仑!”

 波ok两个外**官好一会儿方明白过来,大惊失出了与那些清军士兵一样的惊滞神色,他们暗忖:“这就是打得五国联军落花水的人民军许仑将军?”

 波ok中尉连声喝叫,阻止手下士兵们的放肆,并马上换上笑脸,尊敬地立正向许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清军巡逻队士兵出崇拜的神情,不胜感慨:“中国人在外**人面前从未受过如此尊敬,就是总督大人在场也不可能得到这些桀骜不逊,眼高于顶的外**人如此敬重的!”

 波ok许仑一阵好笑,而后又一阵苦笑,那份尊重是人民军战士不畏强敌,英勇抗侵得来的,而如今今非昔比,他已是人民军的叛将,那一份尊重他受之有愧了!

 波ok一片称赞与恭维声中,许仑脸显出羞愧的红色。这时,从大街东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眼间,一队不同于外**队也不同于清军的队伍奔来,他们大声喝叫“散开!散开!”并训练有素地占据有利位置后,一个上尉军官跑近许仑,立正大声报告:“军长!特种营二连奉命赶到,请您指示!”下面的人叫惯了军长,尽管现在许仑只是一个师长了,他们还是照叫他军长不误。

 波ok二连的突如其来,是在有两支巡逻队东西奔来时,何劲武怕己方人少许仑将军有失,暗令一个警卫回府院调来的援兵。

 波ok许仑挥挥手让二连士兵散开,他搜寻王野蓝,想好好教训这恶少一番,而王野蓝见势不妙,早偷偷夹着尾巴溜走了。见不着王野蓝一伙,许仑只好作罢。事情没有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不想与这群外国人与清军巡逻队计较那么多,转身安慰受辱女子和受伤壮汉,想把他们俩带回府中,可壮汉不领情,怒瞪许仑一眼,轻哼一声,拖着伤痛的身子不理其它人的阻挡,蹒跚离去。

 波ok许仑莫名其妙,郁闷至家,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这位壮汉,他其实佩服这位壮汉的。何劲武若有所思,凑近他耳,猜测道:“军长!那壮汉可能是人民军某个情报部门的特工!”

 波ok“欧!”许仑惊讶“难怪对我有恨了!”

 波ok“军长!要不要•;•;•;•;•;•;!”何劲武伸出左手作了一个抓的手势,问道。

 波ok许仑赶紧摇头,否定道:“不用了!我们还是走吧!”

 波ok刚那一小曲,令许仑心情大坏,他最恨这种欺软怕硬的行径了,这种光天化之下如此欺辱百姓事件,在人民根据地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他自投奔清廷以来,虽得到广州满清大小官员热烈,并得到两广总督程矞采的敬重与重用,但他心情总觉别扭。朝廷的封赏尚未下来,但他至少会得到一个相当于提标的官职,这是肯定的。对于这些高官厚禄,他并不在意,过惯了人民根据地平等、自由生活的他只是总也不习惯满清官场的那一套,满清治下老百姓生活的现状也令他悲观失望之至,不说贪官污吏、豪强恶霸对百姓的欺辱榨,就是外国人在广州的肆无忌惮,为所为便令他痛心疾首,心灰意冷!

 波ok许仑低落心情,默默不语中回到府中,一个卫兵跑来报告:“军长!夫人回来了!”

 波ok许仑欣喜,快走几步,想到杨少妮私自跑去南宁,心中就如了一刺一般,极不舒服,便又烦恼地放慢脚步,踯躅不前。他虽然知道杨少妮此次冒险前往南宁系心忧父亲兄长之性命,但谁能保证这里面就没有掺杂一点对林逸的馀情?

 波ok许仑所住的这座宅院宽大,里面住下五六百人也不显拥挤。许仑没有什么家眷,也不喜爱别人侍候着过日子,这点与林逸很相似,根据地大多数高级官员都是如此。院里除住了许仑聘的两三个妈子丫环外,其余大多数地方他都安排给了特种兵营,他这样安排也有安全方面的考虑。

 波ok这座大院是两广总督程矞采以朝廷的名义赠给许仑的。本来,杨家早在撤退之前就在广州城置有地产,坐落在广州城北面那一座半月形的豪宅便属于杨家,杨家所有先期逃出来的家眷全都居于此宅院中。杨天与杨诚志出事后,杨家没了主事之人,许仑初到广州城时,杨家一家老小强烈要求他住进杨府,并主持家事。但许仑见杨少妮不与其招呼便私自跑往南宁,心生不满,又暗恨杨家对他的威吓胁迫,断然拒绝了杨家的好意,以杨少妮不在为由,离开了杨府。

 波ok虑于杨少妮的关系,许仑也不希望杨家因争权夺利而就此没落,在离开杨府之前,他还是召集杨府上下老小开了一个家族会议,对杨家事务作了妥善安排:杨家老四杨诚华天纵奇才,留学归来,小试身手,便发人民根据地一场巨大的金融风暴,现虽年少识浅,尝不足以主持家族大局,但掌管杨家的家族生意尚绰绰有余;杨家总管郑申对杨家忠心耿耿,又老成多谋,打点杨家家务及对外交往应是合适的。

 波ok许仑没有去见杨少妮,杨少妮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心情去见许仑。南宁之行没有见到林逸,令杨少妮心中伤痛,由于有林逸的指示,南宁方面没有为难她一丁点,不仅如此,还对她尊敬关照有加。南宁之行她没有达成愿望救出父亲与兄长,但得到林逸承诺不会波及无辜,兄长杨诚志因没有参与叛,也会得到公正对待,这已使她对林逸心存感激了。

 波ok在她离开南宁之前,她得到好消息,在押的原留在南宁的杨府家人悉数被放出;还有兄长杨诚志虽还被关押在南宁政治学院内,但已部分恢复了人身自由,只是还不能随意见人而已,这些都令她感到高兴。剩下的遗憾只是没能救出父亲杨天了!

 波ok许仑与杨少妮各有心事,两人同住一大院,几过去,却都未主动去见对方,他们俩谁都希望对方让步,谁都希望对方能先一步来见自己。许仑一直希望杨少妮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忿忿然心生怨恨,却又不能忘怀以前与杨少妮的鸿雁飞飞,不能忘记杨少妮那明眸双眼的情意绵绵。

 波ok许仑坐在花园小凉亭垫有锦团的石墩上想着烦心事,晌午的太阳毒辣,他只是静静地坐着,额上便渗出一层细小的汗珠。四下静寂无声,忽然听园外一阵嘈杂声,中间还夹着杂而浊重的脚步声,许仑皱眉望向园门,见几个部属疾步进来。

 波ok“军长!你如再不出面作主!我们可都完了!”何劲武那大嗓门老远便嚷嚷开了。

 波ok许仑收拾心情,指着另几个石墩,道:“都来啦!坐吧!”

 波ok“军长!人家要拆散我们!你还管不管大家啊?”何劲武脾气躁,什么话不经大脑直蹦牙而出。

 波ok许仑瞪一眼何劲武,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会不管大家呢?我们不是共患难的兄弟吗?”

 波ok原第二军副参谋部长,现是许仑独立师的师参谋长的安思旺阻住何劲武,转对许仑道:“军长!朝廷有旨下来,我独立师几千官兵各有封赏,师以上军官受封赏最厚,不仅得到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而且各有荣升,但他们需分散调入清廷其它绿营任副职。”

 波ok许仑戏谑笑道:“他们给我的是什么官?”

 波ok何劲武少见许仑如此,以为他贪图官位,气道:“军长的官可不小,受封为提标,统辖整个广东省的军务!”

 波ok许仑骤然沉下脸色,感叹:“他们是放心不下我们,防备我们啊!”心生诸多无奈何。

 波ok安思旺接着道:“两广总督程矞采准备让军长您统领两广军务协同五国联军进攻人民军,而另调一个清军将领统领独立师,且独立师需并入朝廷绿营系列,不得再独立成军!”

 波ok许仑扫视在座的各位,面无表情道:“你们以为如何?”

 波ok“不行,绝对不行!独立师是一个整体,岂能分开的道理?我们不能听从他们的。”何劲武毫不犹豫道。

 波ok其它人见何劲武如是说,心有想法亦不好说出,均沉默下来。

 波ok众人的表情,许仑全收眼底,淡淡道:“这关系到大家今后的前途,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言!”

 波ok原人民军第8师政委,现独立师副师长罗羽昊横一眼何劲武,暗恨他的嘴快,把话说得那么死,但这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盲从了,便胆颤颤地瞧一眼许仑,硬着头皮委婉道:“军长升为提标,可喜可贺,掌管整个广东省军务,总比统领一个独立师要强得多,何况我们是投诚而来,又岂能不听从朝廷的命令?”

 波ok“是啊!现在我们势单力薄,又无路可走,不服从朝廷的指令,又能怎么样呢?”原第5师副参谋长,现独立师副参谋长田明中附和道。

 波ok何劲武大怒,骂道:“你们这些贪图享乐之辈,现在就想散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波ok许仑阻止何劲武,冷眼对其它的人道:“你们的意见呢?”

 波ok其它人均低下头,不敢发言,但谁都知他们都是持赞同意见的。

 波ok许仑哀痛,心如灰死,一下失去了一切雄心斗志,他忿然站起,抬头望天道:“我不管你们怎样接受朝廷的封赏!但想让我与西洋鬼子合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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