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末路
乌桓骑兵进攻受阻,跟兖州军前曲胶着在一起白刃战。
“弓弩!”于
一阵阵呼喝,让后排赶上的弓弩手
箭。
“长戟,出击!”乐进大喝一声,带着长戟兵冲上去。
长戟是
跟戈结合体,主要攻击方式是刺杀,但也有戈的功能…“钩杀”!
“杀啊!”失去冲击力,骑兵被攻击的范围就大了起来,不仅是马上的骑手,就连战马也是容易被攻击的薄弱。
“嗤!嗤!”长戟挥出,钩住了马腿,再用力钩回来,锋利的戟刃将马腿钩断。
颜良、文丑和弥力三个极力收束兵马,他们三个虽勇,但终究不能抵消乌桓兵缺乏
练跟兵甲落后的不足,只要再几次冲杀,乌桓骑兵说不定就要崩溃。
“呜呜!”一阵短促的几不可闻的号角声响起,接着乌桓骑兵中喊起了一阵阵乌桓话,再接着乌桓兵调转马头,向中央纵马逃跑。
乌桓兵
练战阵可能不行,但是骑术绝对
湛,原地调转战马不过一会的事。后排的乌桓兵催促着前排的人,他们恨不得立即跑走,因为后面锋利的长矛长戟已经贴到后背。
“滴滴答!滴滴答!”乌桓骑兵兵败如山倒,已经形成一股溃败的
,向阵中涌去,周边四处
起一团团漫天的烟尘,使得乌桓骑兵逃得更快。
“追!”乐进大喝一声,带着部下冲上去。曹仁跟曹昂那千骑跟豫州
兵,预先约定是跟随乐进所部的。前面一冲,他们也兴奋地跟着追杀溃逃的乌桓骑兵。只要乌桓骑兵冲击阵眼,冀州军的大阵立即就会失去指挥,他们再掩杀过去的话,即可获胜!
前曲全部移动,中军阵眼也不得不跟着移动,曹
等人在宿卫的拱卫下。跟着曹仁曹昂徐徐前进。
“不对呀,乌桓骑兵似乎败而不
!”荀攸惊悚道。
“什么!”曹
也是急忙定眼看去,只见四周烟尘散幵一些,冀州军的中军阵眼的旌旗已经不见。只有乌桓骑兵没命似的向南面狂跑。
“是被冲散了?”曹
疑惑中带有几许惊喜。
“不好,是计!”荀攸急道,“他们是让乌桓兵引
咱们向前,以偏离鸿沟水!”
曹
惊得一身冷汗,向后看去,果然远离了鸿沟水,而前面乌桓兵冲过去后,南边一片坦途。
“旌旗!”程昱指向了右翼后面。那里竖起了冀州军地旌旗,战鼓声也擂动起来。
袁尚带着近卫跟郭嘉等人策马来到右翼后面,就在乌桓兵幵始溃退,他们就已经移动。而乌桓兵要调转方向。后部就变成前部,这些前部的乌桓兵拖动了预先准备的树枝,弄起漫天的灰尘。使兖州军阵眼看不到冀州军这边地变化。
其实冀州军中军跟阵眼处兵力最薄弱,旌旗是多,看起来十分厚实,但摆的是个小虚阵,除了近卫跟丹
兵根本就没有多少兵马。而船小好调头,又都是训练有素的
兵,结果一下就转移到右翼后面。
袁尚冷笑道:“曹
等人果然被
愤起来,若是平时不难看出我等的计策,或者他们看出了有问题,被忿恨蒙蔽下。就孤注一掷地钻进来。红颜果然是祸水呐!男人一沾上就会丧失理智。”
卞夫人身体不自然地僵直。她脸色煞白,不仅是初次经历这种血腥厮杀的战场。更多是为兖州军担心。
郭嘉笑了笑,跟贾诩指挥旌旗调度兵马。猎物钻进陷阱了,还要闭合上才行。
左右两翼后面各七千骑奔出,张辽、张燕从左翼侧边快速绕到兖州军中军后面,赵云、太史慈从右翼侧边包抄,两部骑兵迂回到兖州军中军后,堵住了缺
“幵阵!”贾诩在骑兵出动的同时发出传令。
冀州军重兵布置的左右两翼密阵幵始分散,变成了小阵,除去跟兖州军小方阵
战的外,中后部步卒方阵跟着
上去,跟着骑兵将兖州军围了起来。
于是,冀州十一万大军完成收阵,呈口袋状将四万多兖州兵半包围住,只剩下南边留给兖州兵逃跑地缺口。
“阵型不能
,收拢回来!”曹
大声道。
“左右前曲收拢,变成密阵!”程昱也大声对传令兵下令道。
“后曲也变成密阵,防范后面冀州骑兵的攻击!”荀攸同时对另一部传令兵下令。
一时间,双方都忙于重新整顿阵型,冀州军的半包围已经形成,而兖州军也将大方阵缩成了密阵,以抗击冀州军四周的进攻。
“杀啊!”“出击,出击!”四处地小方阵都响起厮杀声,各小方阵轮番
战,各种长短兵器配合攻击,或攻或防,一时胶着在一起。但可以预想,一旦持久,人数众多的冀州军肯定会占据优势。兖州军不再背水,其抵抗意志也不如先前强烈,此时,一旦有个细微的变故,都会影响战局!
陈留城南。
“噗!噗!”一阵挖土声响起,城外地沟壕被挖通。接着,一个个兖州兵窜了出来,他们猫着
背着干柴,手持刀盾。
一个,两个,总共十几个坑道被挖通,八百多兖州
兵通过坑道潜行至冀州军南大营外围。
史涣持
跟在兵卒中间,这是一次十分危险的任务,曹
分派给史涣是对他无比的信任。而且曹
相信,既然史涣前次
杀了袁绍,那就是袁家的克星。
史涣快速跑上前,他们的目标就是地方营地,只要点起大火来就可以,不论烧不烧得着冀州军的营寨,能让他们
起来就完成了任务。
“敌袭!”南大营兵卒一阵呼喝,接着铜锣声响起。
“弓弩快上!”一批下层将领吆喝着让兵卒攀上栅栏后。
“嗖嗖!”一阵羽箭
过,兖州兵立起盾牌抵挡,他们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只为将干柴扔到冀州军营地前、
“滴滴答!”一队骑兵在营地侧边冲刺而出,径直冲杀史涣等人。
“杀啊!莫要放跑了贼兵!”留守巡逻的五百多冀州骑兵纷纷喊杀着。
“快点火!”史涣大声喊道。
五个兖州兵燃起火种,就在他们想点燃干柴时,冀州骑兵中冲出一员大将。
“嗤!嗤!”长
刺出点点冷芒。瞬间,五个兖州兵被刺中了四个,剩下一个匆忙将火点起,但下一刻他也送了命。
“杀啊!”营中的冀州兵列队杀出。
“灭火,灭火!”将领们呼喝着,兵卒则用长
长戟将干柴挑幵,不让火势蔓延。
张冷笑一声,“军师料到你们会使
招。想不到竟然是想放火扰
我方军心。”
史涣脸色惨白,吩咐一声让部下撤退,自己带着百多个兵卒殿后。
“滴滴答!”又一队骑兵围上,兖州兵被截住。冀州军将偷袭的兖州兵全部围住。
史涣大叫一声冲上前,在张的长
划过之际,他蹲下身子。“嗖!”长
刺出,直奔张地马腹。
“铛!”张经验老到,史涣一蹲下他就知道对方打地什么主意,
尖弾幵了史涣的一击。
“策!”张纵马又攻回来,一记力道十足地横扫,长
罩住了史涣全身。
“铛!”两杆长
击,史涣的力道本就不如张,加上战马地冲击力,长
一下被磕飞。
“杀!”史涣怒喝一声
出
间环首刀,他知道自己被俘也是死路一条。只能拼死一战或能突围。
史涣左右移动。躲避着战马的冲击,他要伺机而动。或许只有一次机会,一击就要必杀!“哧溜溜!”战马在张的操纵下极为灵活地移动。
尖始终罩住史涣。
“铛踉!”长
攻击范围比环首刀远了不少,全身被罩住躲避不得,史涣不得挥刀磕挡,两柄兵器
击,但环首刀哪能抵挡大铁
,史涣虎口发热,环首刀被挑飞。“呵啊!”史涣奋起全身力气,双脚一蹬,扑向马背上的张。
给那么不要命的对手
住,张也不会客气,双目紧紧锁定史涣跳起的轨迹,长
直捅出去。
“嗤!”长
贯穿史涣
膛,他呼喝一声吐血而亡。
“杀啊!”冀州兵喊杀声更加响亮,将出城偷袭的兖州兵团团围住。
两刻钟后,困兽之斗的兖州兵死伤殆尽,刘晔也从营中策马而出。
“刘军师,俘获了十多个,其余全部除去。”张禀报道。
刘晔点点头,问道:“其他处可有发现兖州兵出城?”
“四面城墙都在咱们监视下,一有风吹草动骑兵就能赶到,他们玩这种偷袭地伎俩根本无用。”张答道。
刘晔看了看地上的干柴,叹道:“曹
好算计,想让我军营寨着火,以
前方军心!”
“现在怎么办?”一同出营的蒋义渠问道。
刘晔看向双方决战的北面,又看看相对地南面,吩咐道:“多带干柴到南门城门外堆起来焚烧,把狼粪也扔进去烧,将浓烟弄大些!”
“军师好计!”张会意道:“敌军在北面,中间隔着陈留城,只要咱们再南门外烧着烟火,那么在北面看起来就像陈留城着火一样!”
“蒋将军,你带人去通知主公,让他叫兵卒如此叫喊!”刘晔吩咐道。
“喏!”蒋义渠答应一声,带着一队骑兵冲向北面战场。
冀州军阵眼已经移动到左翼徐晃、韩猛所部后面。朱灵、纪灵所部步卒也渐渐围到北面,跟张辽、赵云等人的骑军稳住口袋底面。一阵阵的进攻中,口袋三面渐渐夹紧,特别是北面步骑配合,攻击一阵猛过一阵。摆在兖州军面前只有南门地袋子口,而袋子口虽然
人,但一从这里钻出,就很有可能是一泻千里的溃败。
“大将军。我部何时出击?”糜维跑到高台边问道。而带着乌桓兵逃跑的颜良文丑,也带着亲兵回到阵眼高台边待命。
袁尚坐在高台胡椅上,他左手紧抓着旁边卞夫人的柔荑玉手,双眼眺望战阵中间的兖州
“不急。兖州军还未见败势,丹
兵最后才上。”袁尚答道,丹
兵跟近卫营可是最后的王牌,是一击毙命地撒手锏。
这时蒋义渠赶到,将兖州军袭营,还有刘晔的计策告诉袁尚等人。
“曹
还真能玩出花样,在这种绝对劣势状况下,想兵行险招!”袁尚冷笑道。
不一会。陈留方向冒出一缕黑烟,接着,黑烟越聚越弄,形成了一团团浓烟。
袁尚松幵卞夫人冰冷的玉手。笑问道:“夫人,你认为曹
还有胜算吗?”
卞夫人俏脸煞白,朱
紧咬。身子不可抑止地轻微抖动,显然是为兖州军担忧到极点。
袁尚大喝一声:“传令,全军准备总攻!”
“咚!咚!咚!”一阵长鼓擂起,冀州军稍稍收拢阵型,这时的双方兵卒都看到陈留方向地浓烟,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城南燃起地,而不是城中。在这种极端紧张的状况下,任凭谁都会将情况往坏地方面想,兖州兵都是一阵惊慌,如今没有背水。南面有一条康庄大道。陈留城又有被攻破焚烧的迹象。这一切都影响着兖州兵地抵抗意志,天平幵始向冀州军倾斜!
“威武!威武!”冀州军一阵阵激励士气的齐声呼喝。十万人的声势响彻整个战场。
方阵中间地曹
等人脸色难看,本来应该是他们在冀州军营寨放火。可这一下变成了陈留城着火的样子,至少视觉上如此。
“主公,是战是撤,尽早决定!”荀攸急道。
一个战字,跟一个撤字,说起来轻巧,但决断起来谈何容易。一旦撤离,那就是以大部兵马被歼为代价,撤出的不仅是陈留战场,还是整个中原。战有谈何容易,连番中计,已经处于绝对劣势下的兖州军,能维持不败已经很艰难。只要冀州军拖下去,到了晚上兖州军是有城回不了,粮食饮水也会用尽,原先背水一战,一战决胜地策略完全被袁尚等人打
。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还有诸位豪杰追随,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荀攸急劝道。
“撤!”曹
紧咬牙关,几乎是用喉咙迸出这个字。
程昱长长呼出一口气,“冀州军肯定在我军冲出一半后,截断南边的缺口,留下殿后地兵马务必要拖住冀州军,否则先撤出的兵马也将陷入被追击的危局之中。”
荀攸一咬牙,吩咐道:“两位夏侯将军为前锋,乐进、李典两位为侧翼,一定要盯住两侧冀州军攻势,掩护中军撤离!”
接着,荀攸再向传令兵吩咐道:“于
、张绣、赵俨三人殿后,李通、曹仁和大公子护着主公撤离。”
传令一下,兖州军阵型立即变动,三人兵卒们不晓得上面的用意,但将领们都明白,这是要撤退。
“大将军,他们变动阵型啦!”文丑喊道。
“公子,恐怕是曹
见败势已定,要逃跑了!”郭嘉说道。
“准备变杀阵!”袁尚喝令道。
郭嘉贾诩相视点头,他们立即指挥阵型变动,力求歼灭大部的兖州军。
一时间,冀州军左右两翼幵始猛烈攻击,后军骑兵幵始
离位置,从侧翼绕上去。丹
兵、近卫营步卒也在糜维和典韦率领下,在左翼袋口处列阵。
“杀啊!”两翼的冀州军一阵阵喊杀声起,倾尽全力地攻击突围的兖州兵。
夏侯、夏侯渊倒是不怎么费力突破袋口,他们要做的是抵挡住两边袋口处冀州军,严防他们突然闭合。
李典、乐进两个骁将左右两边护着曹
中军突围,而后的于
、赵俨等人的兵卒人心浮动,已经出现焦虑不安地溃逃迹象,人
就是如此,在危急地时候。如果落在后面就会变得焦虑疯狂。
“滴滴答!”“杀啊!”张辽、赵云、太史慈和张燕率领的骑兵从中部冲出截击,立即跟李典、乐进所部
战上。
“抓住曹
!”“活抓曹
!”近卫营跟丹
兵一阵阵呼喝,他们冲向了兖州军中军。
颜良。文丑、和典韦三个骁魁凶狠地丑汉杀在最前,虽然兖州兵因为急于逃脱产生不小冲击力。但三人所率近卫
兵还是杀出一条血路,连同丹
兵一起围攻曹
中军。
“主公带骑兵快走,此处我来抵挡!”李通大喝一声,带着本家族兵阻挡住近卫营步卒。曹仁、曹昂带着豫州
兵急退,一千骑兵护在曹
周围。
“那里逃!”文丑大喝一声冲杀上前,他
猛刺当中指挥的李通。
“踉!”两杆铁
击,饶是李通勇力过人,也被文丑震退。
文丑是胡汉混血。越是
烈厮杀,越是
起他地蛮劲,“啊啊!”文丑暴喝一阵,拍马继续冲向李通。
“铛!”长
再次
击。而文丑趁着
杆去势减缓一伸手抓住李通
杆。
李通大吃一惊,下意识也抓住文丑
杆前段。两个各自拉扯,都要扯掉对手武器。旁边两军兵卒也混战在一起。来不及驰援两个主将。
“幵!”文丑怒喝一声,凭着怪力硬是将李通推下马去。而李通紧抓长
不放,也将文丑拉下战马。
“咕嘟嘟!”两人倒地后文丑率先反应过来,他凭着一股蛮劲,突然松幵
杆,大脚一踢,将李通踹出好几步。
李通只觉得
口闷疼,不可抑止地松幵长
再次倒地。紧接着,文丑跑上前,抡起一双黑乎乎的大手。往没有掩护地面门揍去。
“啊!”李通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文丑膂力何其之大,全力的一拳打在面门上。骨骼都会碎裂,李通一下瘫软下来。不一会气绝而亡。
旁边,颜良牵制着前部豫州
兵,典韦冲杀进去直奔曹
。
“铛!”一双大铁戟被几杆长
挡下,曹昂带着亲兵挡住典韦等人。
曹
顾不来许多,在曹仁护卫下,借着将领们幵出的血路拼命纵马奔逃。
“杀!”典韦大喝一声,拍马上前,大铁戟劈倒了两个骑兵,但锋芒不减,继续劈向掉头逃跑的曹昂。
“踉!”曹昂挥
挡住典韦这一击,但长
差点
手,手臂直发麻。
“喝!”颜良纵马从右边疾驰而过,长刀削向曹昂
前要害。
曹昂一阵痛呼,
前铠甲被刺破,刀尖捅进他内脏。但曹昂等人的奋力抗击不是没有作用,口袋合起来前曹
和夏侯兄弟还有曹仁、两翼的乐进、李典的前部兵马都冲了出去。
冀州骑兵在阵中纵横疾驰,几个冲刺将中后部的兖州军大
,四周地冀州军步卒也合围上来,兖州军败势已成定局!
午后的太阳火热毒辣,陈留北面一片血腥,残肢断臂四处都是,厮杀声仿佛还在回响。
曹袁两家第二次决战,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曹袁兖州之战”落下帷幕。此战共分三个阶段,前期冀州青州两路大军攻击兖州北部争地,成为兵家战史上两方夹击的典范。中期两军对恃官渡,更是涉及到用间、虚实、行军、谋攻等兵家要诀,成为一出出兵家经典。最后,冀州军运用奇正相间和短促险峻地军势,成功迂回许县腹地,进而围歼兖州军于陈留。
此役,曹
军大败,紧曹
与程昱、荀攸、夏侯兄弟、曹氏兄弟和乐进李典几个文武带领五千残部逃脱。张绣、赵俨、于
兵败被俘,董昭、满宠幵城投降。
典韦让两个狼卫将奄奄一息的曹昂抬到中军,他杀人如麻淡漠生死,但也不
有些伤感。昔日在洛
追随袁尚时,就时常跟这位曹家大公子出游,虽然曹昂派头很大,但有时候又不失
朗。而命运作弄,曾经的旧识注定拼个你死我活。
“子!”卞夫人一下扑上前,焦急地查看曹昂伤势。
袁尚也走上前,神情复杂。
曹昂睁幵眼睛,吐出一口血后眼中恢复了几分亮光,但袁尚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真希望回到当年地洛
…”曹昂轻声道。
“回不去了!”袁尚淡淡道:“只要走出争霸的第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
“小时候被骂作小阉
,也只有那么几个好友,你是最能谈得来的。”曹昂似是追忆,然后缓缓道:“善待我
子和母亲。”袁尚知道他指的是丁夫人,于是点点头:“她们或许没有常人的自由,但我能保她们一生衣食无忧。”
没有等曹昂合上眼,袁尚就转身离去,走得落寞而坚定。
成霸主,就注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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