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看别人成双成对
“阿沧啊!左龙渊不能死啊!”见沧叶寒利落挪开聚宝盆,悠然往青藤榻椅上一靠,伊薇便如饿狼扑虎般扑了过去,一顿哭天抢地“左龙渊要是死了,天下一定大
,到时候黎媚必然要灭你雪鼎国,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吗?”
沧叶寒俯睨伊薇,暗笑她何时学得了这副大义凌然、怜悯苍生的慈悲情怀,不由讥诮反问:“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关你我什么事?到时候你自回穿异界、我自天涯漂泊,何人的生死又碍着我们何事?”
伊薇一震,她究竟将沧叶寒想得太过义如仁侠了,殊不知人家本是个大盗,本是杀人不眨眼的一刀斩,于是恍惚了神志,听他续道:“我自小与双亲分离,生父不承认、生母不敢认,初入九毒岛学会的第一条生存之道,就是无情,无情到六亲不认,这些年我渐渐被俗尘感染,竟也有了悲怜之心,可是楚伊薇,我生来不是个仁慈的侠,若不是你,我断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陷入有情与无情的深渊,在南疆出于义勇救出哑果,那简直是一个杀手的
辱,与左龙渊亲如兄弟又怎样?这一次,我真真救不了他,所谓续命神水,终有限制,究竟肯不肯浪费在他身上,既然送给了你,便由你看着办吧。”
伊薇哭,哭得
泣哽咽:“我肯我肯,我肯花在他身上,但是…我只求你帮我送回去,我自己…我自己要跟着黎子回穿的,左龙渊和黎穷雁,我注定辜负一个,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再回头,除非黎子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就在伊薇山盟海誓之际,妖孽如魅影般出现在面前,遮挡了房门外倾泻进来的温润阳光,整间屋子于顷刻间将至冰点般的冷冽。
“黎子…”伊薇喃喃唤出口的,是百般的歉疚和心疼。
黎穷雁却蓦地失笑,嫣
勾起
魅的妖娆,琥珀
起婉转的涟漪,眸光所向之处,竟不是梨花带雨的伊薇,而是出离此方时空的聚宝盆,口吻淡淡,冷嘲热讽:“难怪风肖城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找到这宝贝东西,原来是被某只贼手偷到自己房里来了。”
“黎子我…”今朝伊薇是彻底
了心绪,每每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言又止,却又有千言万语想要呐喊发
,到头来都胆怯地被扼杀在贝齿之间“黎子你…你知道左龙渊中毒的事情吗?”
“薇薇喜爱吃蛇
吗?”黎穷雁却似
不曾听到伊薇的哽咽,只径自提起手中之物,当着沧叶寒的面,晃了一晃。
那黏滑细长、口吐红杏之物,不是蛇又是什么?
伊薇一惊,诚然是被吓得不轻,却分明感觉身后榻椅上那厮的反应愈发
烈,陡然一僵,僵过三秒之后,便踩着榻椅靠背,跃到了屏风后大
边,冲着黎穷雁,一番横眉冷对:“将这浊秽之物带进我房里来,你意
何为?”
人说沧叶寒怕蛇,真不是盖的。
而沧叶寒越是胆寒,黎穷雁便越是欣喜若狂:“我来找薇薇一道炖蛇
吃,看在你支持我们远走高飞的份上,便也请你吃上一口,如何?”
“谢了,不必!”好歹是恢复了一脸冷峻,沧叶寒眸光一沉,口吻
寒,然仍旧不敢靠近黎穷雁半步,只远远站着、定定望着,同伊薇一道,与那蛇保持相当的距离。
显然,伊薇也是怕蛇的,虽然不似沧叶寒这般胆寒,但哪个女生见到活蛇不战栗一下?伊薇权当是跟风罢了,倚着沧叶寒做恐惧状,万般不解当年与菲菲、小茜两条大蟒蛇融洽
绵的人,究竟是自己不是?
******后来的蛇吓事件是如何解决的,伊薇相当困惑:在黎穷雁提着蛇使唤自己把聚宝盆从沧叶寒房内捧出去后,伊薇是憋屈万分的;然而在黎穷雁使唤厨房做了一锅香
的蛇
后,伊薇显然是喜出望外的,巴巴凑到他身边跟着吃蛇
,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只是,在黎穷雁蓦地问出一句话后,伊薇被噎住了。
黎穷雁问:“是不是很想…回去看阿左?”
一块蛇
,就这样哽
在伊薇喉头,呛了个半死:“黎子、黎子你别介意,我只是出于、出于对故人的缅怀。”这话说得,忒不像话,好似左龙渊已然驾鹤西归去了。
黎穷雁果然忍俊不
:“你别紧张,我也担心阿左就此死去,反倒令你不安牵挂一辈子,诚然不是我想的,所以,阿左这几
要来西疆,你尽可以去探望他,只是…”
妖孽果然是妖孽,在这一刻故意拖长了调子,察言观
了一番伊薇的异样神情,然后才缓缓道来、琥珀
魅“我们要一起去,手牵手一起去。”
手牵手一起去,不是诚心气死他暴怒龙的嘛?尽管如此,伊薇还是欣然答应,暗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独独不解:“左龙渊他…为何要来西疆?”
“休战之前最后一回战役,就在草原和大漠的
界地带,离这里很近,因我借故将你滞留在房内,你才没有听闻外面的消息。”说这番话的时候,黎穷雁满目狡黠“其实你若是静心聆听,甚至可以听到战鼓如雷,而也就在那时,阿左突然不支,从马上跌下。”
伊薇大惊,原来就在几
之前,自己离左龙渊那么近,却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自己
不知。
“为什么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叫她如何淡定如何漠视,伊薇嗔怒的,是自己的后知后觉、和所有人的有意隐瞒,这次若不是被自己无意听到,是不是直到自己回穿、左龙渊死后,一切仍是云里雾里,真真的天人两隔。
“我并不比你知道得早,是慕容岚得知阿左中毒的消息后,来将我这横刀夺爱的混账痛骂了一通,我才知晓的。”黎穷雁的解释非常无奈,一如伊薇被动的得知噩耗,如今两人面面相觑,互抒悲怜,心头想的,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愁情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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