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边军入京(中)
辽东张善羽到达山东登州的时候,守山海关的袁书生还在发闷气。
“大人。”袁崇焕的心腹程本直进来道。
“什么事情?”袁崇焕虽然连升六级,风光大发,但仍不高兴。
“大人,外面有位侠客,自称李子鹤,要见大人。”程本直道。
“不见,不见,本巡抚正烦着呢!”袁崇焕摆了摆手,示意程本直将那个自称李子鹤的家伙赶出去。
“可是,大人,他跟孙小姐志在一起…”
“哪个孙小姐?”
“是原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孙女孙月孙小姐。”程本直道。
“快请!”
…
“都督,为何要在登州府徘徊不进?”
“唉,军师,你可不知道,那次在觉华岛没有追上小姐,现在还不知到拿去了,万一让孙承宗知道了,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啊!”张善羽叹了口气道。
“都督说的也是,”军师陈继盛想了想道:“可是,在登州府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啊!”“军师,你说本帅是不是该顺带着去一下高
,探望一下孙承宗,将消息告诉他?”张善羽道。
“都督万万不可!”军师陈继盛急忙道。
“为何?”
“都督,您想想看,您现在深得皇帝之信任,边军入京,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情,都督现在掌握着兵权,魏忠贤畏惧,定会反戈一击,就算不这样,阉
也会对都督暗中警惕,都督所依仗,唯天启皇帝之信任,然天启皇帝亦宠信魏忠贤,然而一山不容二虎,都督和魏忠贤,皇帝只能选一个!”陈继盛分析道。
“军师未免有些过虑了吧,目前魏忠贤并没有对我东江动手啊!”张善羽道。
“都督,如果魏忠贤让东江为其立生祠,都督可愿意?”军师陈继盛不回答张善羽提出之问题,突然反问道。
“这个…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张善羽想了想道。
“这就是了,属下思之甚久,除非都督投靠魏忠贤,否则的话按照魏忠贤的
子是绝对不会放过都督的,但是我东江为了
后大计,是绝不容魏忠贤的阉
染指的,所以都督与阉
之间,决裂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谁也没有做好动手的准备罢了。”陈继盛道。
“哦,军师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只是…”张善羽
言又止。
“都督可有难言之隐?”军师陈继盛问道。
“废话,当然有难言之隐,难道我让我告诉你,天启皇帝再过八个月就一命呜呼,新上任的崇祯皇帝将阉
一网打尽,魏忠贤被东山再起的东林
得走投无路,最后再去老家的路上被迫上吊自杀,复仇心切的东林
徒还觉得不过瘾,将魏忠贤的尸体枭首示众,最后才解了口气吗?”张善羽想到:唉,军师确实想得不错,分析得入情入理,不过咱还是比他更高一尺,毕竟老子是从未来来的,这些事情在未来的历史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人再聪明,也斗不过老天,斗不过历史,所有军师,你这次注定要计输一筹了。
但是为了不打击陈继盛的积极
,同时张善羽也想在魏忠贤最后倒台的几个月和其划开界限,于是张善羽道:“军师分析得不误大道理,但是,正如军师所说,此时魏忠贤和我东江都在准备之中,魏忠贤没有做好
并我东江之打算,我东江也没有做好彻底毁灭魏忠贤阉
之计划,此时动手,为时尚早。”
陈继盛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只要都督有此心,做好准备,再加上东江十万将士之支持,相信都督是不会输的。”
“哈哈,本帅怎么会输?有陈军师为本帅出谋划策,本帅怎么会输呢!”张善羽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陈继盛也笑了起来。
…
山海关,巡抚府邸。
“下官袁崇焕,恭
小姐。”
“原来是爷爷的旧部,看起来像个好人。”孙月想道。
“袁叔叔,你怎么在山海关呢?”在孙月映像中,爷爷手下这么多的将领,袁崇焕的官职算比较低下的,好像是一个五品的宁前道,部队驻扎在宁远,离山海关有一段距离,可是现在却在山海关,山海关一般只有经略、巡抚的防区。
“托孙老大人的福气,下官在宁远城打了个胜仗,消灭了鞑子好几千人,天子龙颜大悦,擢下官为辽东巡抚。”袁崇焕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孙月道。
“只是小姐,不是和孙老大人一起回高
了吗?怎么会在辽东?”袁崇焕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袁叔叔,外面好冷,能不能进屋再说?”孙月问道。
“哦,是下官怠慢了,小姐请进。”袁崇焕急忙将孙月一行请入内屋,并命人奉上香茗。
“小姐请用。”袁崇焕端起一杯香茗,递给孙月。
“谢谢袁叔叔。”
李子鹤一直面无表情的跟随在孙月左右,孙月进屋,他也跟着进屋,孙月坐下,他就立在一旁。
“袁叔叔,请您给李少侠也端上一杯香茗吧。”孙月见袁崇焕对李子鹤甚是怠慢,不由得道。
“哦,好的,好的。”袁崇焕连忙答应。
“来人,给这位李少侠看座、奉茶!”
立刻来了两个亲兵,端来椅子,茶水。李子鹤也不言谢,径自坐下,端起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就放下,看起来甚是牛
。
袁崇焕不喜,但碍着孙月的面子,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袁书生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装模作样的问道:“小姐,这位可是孙老大人的伺卫,保护小姐的?”
“不,李少侠是一位快意恩仇的侠士,曾经救过爷爷和我的性命。”孙月道。
“哦,原来如此。”袁崇焕不敢怠慢,向李子鹤致意道:“多谢少侠,崇焕多有怠慢,还请勿怪。”
李子鹤受了袁书生一礼,但没有还礼。
袁崇焕暗自恼怒:我一个堂堂的辽东巡抚,正三品的大官,向你一介布衣行礼,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怪不得在觉华岛被张善羽赶走,这样的人,太过桀骜不驯了,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然的话,岂不是让别人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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