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烧金子
阮叶故意逗紫罗:“你真的不要自己想一想吗?答案可是已经昭然若揭啰!”
紫罗不耐烦地道:“罗唆什么,快点说结论。”
阮叶扬了扬手中的书:“朱员外之所以要写这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是因为,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墨汁涂抹完毕。换言之,他是为了用完他的墨汁才写这些
七八糟的东西的。”
紫罗微微消化了一下阮叶的话,随即明⽩了些什么:“你是说,那些墨汁有问题?”
和她差不多⾼的阮叶硬是将手伸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聪明。”
紫罗没好气地推开她的手:“行了行了,怎么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就那么不像在夸我呢?”
阮叶丢了个媚眼给她:“我就是在夸你,你看你,想多了吧?”
紫罗作了个呕吐的表情:“那你说这墨汁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有毒?”
阮叶一脸⾼深地道:“毒倒是没有毒,不过,书中自有⻩金屋,这书里面可全是金子哪!”
紫罗脑子这下转了过来:“你是说,这金子在墨汁里?”
阮叶道:“不错。”
紫罗觉得,阮叶的表情越来越像那种山头老大的狗头军师了
阮叶随手翻到某一页,用手轻轻摸抚着纸张,仿佛摸着的是金光闪闪的金子:“朱员外想把金子蔵在家里,可是又怕容易被人看见偷走,所以,他就利用金子的特
,将金子都融掉了,然后按照一定比例,把它们和墨汁混在一起。因为不信任别人,所以他只能自己来写,但是又因为他
本不识字,于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鬼画符一样的杰作就是他的成果了。”
紫罗此时完全明⽩了她的意思:“可是,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事实呢?”
阮叶笑得很淘气:“我们来烧纸玩好不好?”
…
姚大力是茂理镇的挑夫。年轻时他本是做轿夫的,不过自从三年前他意外摔了一跤,半边的手臂就再也用不上力。所以,他再也⼲不了这个省时却收⼊还不错的活儿了。后来,吃了几帖一个路过他家门口的医生给他开的药,倒还真有效,手臂上的伤好了不少。不过,那个大夫走之前也跟姚大力说明⽩了,他这手臂当初刚伤着时没有仔细治,吃的药也不对症,这才耽误了最好的时机,现在是再怎么治也回不到之前健康时的状态了。
现在,姚大力就在街上做挑夫,一
扁担搭在肩上,避开受伤的手臂和肩膀,但凡有人叫了他去挑东西,他就笑嘻嘻地答应。除了本镇的生意,他经常转悠的地方就是镇门口和客栈附近,这些地方都是有外地人比较多出现的场所,他也常常能觅上一点生意。
但是,这个活儿毕竟比不上轿夫,既要每天都在外面找,又常常被人吆三喝四的,姚大力常常感到憋屈。他把这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归结到当时先给他治手臂的镇东妙手堂的刘大夫⾝上。要不是他拍
脯保证会治好他的伤,还给他开了差不多他小半年收⼊的药,姚大力觉得自己的伤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庸医!害人!”姚大力每次找生意转到镇东时,都要弯到妙手堂大门口去骂一骂这个误人伤势的刘大夫。
要是碰上
雨天,姚大力受伤的手臂和肩膀连接的关节处一阵酸疼,加上天气不好,生意就不好,他就更加心里发苦。所以每逢这种⽇子,他也不愿呆在那个没什么暖和气的家里,买上三文钱一壶的烧刀子,喝着这老远便能闻到劣质曲酿味儿的酒,靠坐在妙手堂的屋檐下,到后来发展到那个刘大夫见他一来,都不敢再开门。
几次三番下来,刘大夫大概怕自己会被这个五大三耝的姚大力搞得在这茂理镇没了生计,只好自掏
包,赔了他两倍的诊金。
姚大力这才罢休。
这天晚上,他和几个原来一起的车夫轿夫在一家常去的小酒馆喝酒,直喝到半夜,一时有些尿意,便出去到酒馆旁边的小巷內解决,从小巷出来时,忽然被一个瘦小的书生拦住了去路。
“这位大哥,我在我住的客栈门口见过你揽生意,你是挑夫吧?”因为夜⾊,姚大力看不太清书生的脸,感觉也就是有些娘们儿气的一个少年,轮廓倒是清秀。
姚大力一听他这么问,心里估摸着怕是生意上了门,立刻道:“是,小爷有什么吩咐吗?”
那书生打扮的少年细声细气地道:“我和弟弟是要进京城赶考的,在这镇上耽搁了几天,现在着急赶路,这天也快亮了,劳烦大哥找几个人帮我们搬下行李。”
姚大力慡快地道:“不用找别人,我一个人就能搬得动。”
少年却坚持要他再找几个人:“最好是找几个马车。”
姚大力吓了一跳:“你有多少行李?”
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弟弟一起去京城,除了应考,还投奔亲戚去的,所以原来学的书都带了去。”
说完,他伸手第给姚大力一小粒东西:“因为盘
用的差不多了,我拿这断开的金链子上的一截儿抵工钱,行不?”
姚大力用牙咬了咬,的确是真金,这可抵得上他当轿夫时两三个月的收⼊了,他立刻道:“酒馆里还有不少我的兄弟,都是吃这碗饭的,我替小爷去叫上他们。”
那少年似乎真的很急,只是点头称好,又
代了一句:“一定要找马车和车夫,能送我们去下一个镇的,工钱多点没关系。”
姚大力连连称是。
…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就有三辆马车出了茂理镇,车夫个个一脸
喜劲儿。
车內,两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笑得得意非常。
这不是阮叶和紫罗,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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