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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好事多磨!
 役,徐和所带之五千兵马尽折,朱润、戚庆两位将军侯渊、夏侯取了头颅当做军功,而反观兖州曹兵,伤者只有一千余众,亡者仅数百,乃是大胜!

 得了军功的将军们更是脸上笑意连连,夏侯渊正要说话,就见其兄拎着一个⾎淋淋的脑袋回来了。

 “呀!”蔡琰一声惊呼,掩住眼睛蔵在江哲⾝后,秀儿倒是还好,只是看了一眼那头颅,脸上有些不自然。

 “…”江哲有些郁闷地说道“元让,你这个…”

 还是夏侯渊机灵,上前夺过夏侯手中的头颅一把扔出营帐之外。

 “妙才!某的军功…”夏侯瞪着眼睛想去捡回来,被曹仁一把拉住,连连咳嗽示意。

 “额…”夏侯这才看到江哲⾝后的蔡琰,连忙行礼道“某令两位夫人受惊了,还望勿怪…”随即心中撇撇嘴说道,女人就是⿇烦!你看江先生,眼⽪都不眨一下。

 那个也太恶了!江哲费尽全力才将腹內那股不适庒下,咳嗽一声说道“元让,你的功劳且记下,只是这个…那玩意以后还是别拿出来了…”

 “哦…”夏侯好似有些失望,随即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啊,算到那些贼子会从某埋伏之地路过,只是某无能,被那贼首跑了…”

 “什…么?”夏侯渊顿时感觉莫名其妙,奇怪地说道“大兄,某明明看见那些贼子逃亡之处本就不是你埋伏的地方,怎么…”

 “唔?”楞了一下。转头看着江哲。

 其实江哲也不明⽩是见四将是好奇地望着自己。张张嘴说道。“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夏侯等人顿时拜服。

 “某此次让那贼首走脫。是否坏了先生谋划?”夏侯抓抓脑袋。有些讪讪地说道。“要不…这次就算功过相抵算了。只要⽇后先生再与某将功补过地机会即可!”

 “有功就是功为何不算?”江哲一句话顿时让四将心中暖洋洋地。

 “先生。如此我等该如何处置?”

 “这个…”江哲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说道“此事你等不必多虑,此番却是合该那青州⻩巾惊慌才是!”夏侯等四将对视一眼,点点头,暗暗说道,先生果然大才啊,对啊,现在是那些⻩巾贼子惊慌才是了一阵,又有那三⽇的期限,我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四将大喜退下,江哲自去安抚蔡琰与秀儿两女。

 话说徐和好不容易逃得命了山中大寨,其中一名⻩巾望着大帅⾝后见一人,顿时奇怪地问道“大帅,就…你一个?两位将军还有诸位弟兄呢?”

 徐和张张嘴,望着那些看着自己的⻩巾弟兄,无言以对然回到自己屋中,只留下面面相视的众⻩巾。

 “笃笃笃…”一声敲响房门“大帅,是某郑酝…”“光浩?进来吧!”徐和叹息着唤那人进来。

 郑酝与朱、戚两位将军一样徐和麾下部将,在守城上犹有一份见地于是徐和提拔为将。

 “大帅…某听闻你孤⾝而回,莫非是…”

 “是某等中了徐州江守义之计!五千弟兄尽数折在彼处!两位将军也为使某脫险战死,某心实痛!”

 “大帅!”郑酝上前劝道“两位将军求仁得仁,乃是心甘情愿为大帅而死,大帅又何必自责?”

 “某岂能不自责?”徐和瞪着眼睛说道“某既知徐州江守义乃是深谋之人,犹自前去劫营,不是自寻死路还是什么?”

 郑酝皱皱眉头,看着徐和谈了口气。

 “光浩!村中…”

 郑酝犹豫了一下说道“如今附近百余村落大多奔走兖州,剩下的皆是我等弟兄家眷,寨中弟兄闻那江哲要放火焚山,皆思念家中老小,无心战事…”

 “唉!”徐和叹气说道“要是某早知道兖州曹军主将乃是当⽇徐州城东门城门令江哲,早早便降了,也省得诸般⿇烦,还牵连诸多弟兄!某真该死!”

 “大帅何必如此!”郑酝拱手说道“若无大帅,我等早死在前兖州刺史刘手中…”

 “某只能保你等一时,且保不了你等一世啊!”“大帅?”郑酝上前一步说道“为何大帅执意要胜那兖州军一场才降?”

 “唔?”徐和闻言皱眉说道“如非是如此,彼要是轻视我等弟兄该如何?”

 “大帅错诶!”郑酝说道“大帅若要其不小视我等,且约其一战即可,这胜败倒是无妨,胜了固然是好,只是也需小心其心中怀恨,如今我等胜一场,折一场,只要约其一战让其知道我等实力即可!”

 “对啊!”徐和恍然大悟,连声说道“非光浩几误了大事!”

 郑酝微微一笑说道“大帅⾝在局中,如何能比某看的清楚!”

 “好!好!”徐和点头说道“明⽇我便亲自去江守义军中下战书!”

 郑酝一惊说道“如此之事与某等即可,将军何必犯险?”

 “你不知!”徐和沉声说道“江守义乃徐州名士,当然见某也是和善有加,君子气度让某如沐舂风,另外,某与其有一面之缘,彼又不知某⾝份,当保无事,若是换做别人,怕是杀之祭旗诶!”

 郑酝本来还劝徐和三思,但是见其主意已定,叹息一声退下,不想两人谈话被一人听到。

 那人又惊又怒,连忙将这件事告诉其他兄弟。

 徐和麾下有一将名为刘慎,其家老小皆死于世,对汉朝的恨意无以复加,闻言后拉拢几个同道。

 “某早间还以为大帅有勇有谋,当做的青州⻩巾大帅之位今一看,其竟如此怕死!”

 旁人多有附和者,刘慎见

 小头目皆支持自己,便暗暗思量如何除去徐和并那

 第二⽇,徐和略作装扮,策马前往兖州曹军营地。

 望着徐和离开,郑酝叹了口气到自己房间,刚刚坐下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人破门而⼊,指着郑酝喝道“你送我等头颅换取富贵耶?”

 郑酝大惊,不知所措。

 刘慎上前一刀砍下郑酝头颅说道“郑酝不仁,蛊惑大帅投降曹军,断我等也!某今杀之!可有勇士助某以拒曹兵?”

 “大帅何在?”一名巾问道。

 “大帅?”刘慎轻蔑地说道“想见势不妙去投敌了吧!”

 “我等断然不!”

 “此乃某亲耳听到!”昨夜到徐和二人谈话的⻩巾缓缓走出,指着郑酝的尸首说道“彼与大帅谈至深夜,所言皆是投敌之语某有半句虚言,便叫老天拿雷劈某!”

 众巾大小头领对视一眼惊又怒,犹豫了良久终于说道“但遵刘将军调遣!”

 “哈哈!好!”刘慎心,他早就对徐和心中不満,只是苦无机会,如今投敌一事终于被其抓到了把柄按耐不住,立刻肃清了徐和心腹拔自己爱将,短短一⽇之间州⻩巾就变了一番模样。

 三⽇之期限仅剩下最后一⽇,夏渊早间引了一军了各处一看,见大多村落已空,百姓好似已经迁到兖州,但是还有一些村落分毫未动,但是看见夏侯渊引兵而来,脸上惶惶之⾊甚深。

 夏侯渊看得明⽩,心中暗暗说道,此想必是⻩巾贼子家眷,也不动武,只是暗暗将地点记下,回去禀报江哲。

 夏侯渊回去禀告江哲的时候,江哲正在占卜,旁边站着三位将军,俱是一脸的好奇之⾊。

 “嘘!”夏侯见其弟至,小声说道“妙才!且小声!勿打搅了先生!”

 “哦!”夏侯渊顿时点点头,和三将一般恭候在旁边。

 “啧!”江哲眉头一皱,顿时四将心中一紧,暗暗说道“莫非是先生算到了什么祸事?”

 “奇怪了!”江哲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前几天还算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四将面面相视。

 “咦?”江哲一抬头,看见四将,奇怪地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渊暗暗擦了擦汗,躬⾝说道“先生,某已按着先生吩咐将所有未迁移至兖州的村落一一记下,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要某前去围剿?”

 “彼都是百姓,何苦‮害迫‬?”江哲淡淡说道“三⽇期限一至,若是⻩巾还想与我等为难,自然会将那些家眷带到山中大寨,我等且看其徒耗粮草,此等好事为何不做?”

 夏侯渊恍然大悟,颔首说道“还是先生考虑地周全!”

 江哲点点头,看着夏侯几人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没事做了?跑来哲处?”

 夏侯连忙说道“某只是想问问先生,是否用得到某,先生,你也知晓,某如今还是一⾝罪孽,若是这样回去,孟德断然饶不了某的…”

 “放心!”江哲‮头摇‬笑道“我等与青州⻩巾胜败未分,还怕⽇后无功劳可取?”

 夏侯嘿嘿一笑,退后一步站着。

 于噤上前说道“先生,某已按先生所说,派某麾下将士星夜赶到兖州,将先生手书与荀从事!”

 “好!”江哲点点头看着曹仁说道“子孝,那么你呢?”

 “先生!”曹仁说道“青州⻩巾派遣一人来下战书…”

 “什么?”江哲一愣,随即说道“怎么不早说?”

 “…”曹仁一脸的无奈,心中我一进来刚喊了一句先生你就说等等等等,某还以为你在算卦呢…

 江哲看着曹仁无奈的脸⾊,尴尬地笑了一下“传!”

 不久,一人缓缓而⼊,正是青州⻩巾渠帅徐和!

 “江先生州一别,可好?”

 这人好面善啊!叫什么来着?江哲思索片刻仍旧得不出答案,只好说道“哦…你是当⽇那个…”

 “先生好记!”徐和苦笑一声,拱手说道“某名徐和,当⽇为送某家少将军书信至徐州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哲说怎么看着看着面呢!”江哲笑着说了一句,心中却想到,徐州城送书信?少将军?难道是张燕的手下?那怎么会在青州?

 想了想江哲试探着问道“徐将军不跟随你家少将军张燕,来青州做什么?”

 徐和苦笑道“当⽇某等闻大贤良师陨落,军无战意,又遭到各路兵马的围剿,某乃与某家少将军失散,流落青州青州也有⻩巾弟兄,便在此处安⾝了…”

 “哦!”江哲点点头,又问道“对了州⻩巾统帅是何人?可否告知哲…”

 徐和还未及说话,忽然夏侯洪声说道“某昨⽇见过你!那些贼子均喊你大帅,你是青州⻩巾贼首!哈哈,竟敢孤⾝前来送死?”说着伸手取过帐中武器架上的长

 随即与徐和打过照面的曹仁、夏侯渊也纷纷‮子套‬宝剑,狐地看着徐和说道“不错,某等也有印象!”

 徐和淡淡一笑“诸位将军说的不错,某正是青州⻩巾之首!”

 “哈哈!”夏侯一声大笑说道“某正苦无大功,你竟自己送上门来…”

 “元让!”

 夏侯大喜之⾊一滞头犹豫地看着江哲说道“先生乃⻩巾之首啊…”“哲知晓!”江哲无奈地看着夏侯,这个家伙要军功要疯了!

 “真的是⻩巾之首啊…”夏侯嘀咕着退后一步,看着徐和,面⾊犹有不甘之⾊,其他三将见江哲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下将宝剑回揷剑鞘,但是还是一脸谨慎地盯着徐和。

 嘿!”江哲笑着对徐和说道“徐州一别,当⽇送信如今也是一方渠帅了,可喜可贺!”

 “先生勿要笑话某了!”徐和苦笑道“当⽇在徐州,我等五万⻩巾精兵犹自攻不下只有两万守兵的徐州城,还被先生几番计谋接连打败,连带着少将军被俘…若是某早间知道先生为此军主将,某必万万不敢造次…”

 夏侯张张嘴,与三将对视一眼,甚是诧异,原来先生还有此番经历啊,却从来没有提及,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大肆宣扬自己去了。

 顿时,四将看向江哲的眼神变了,在四将眼中,这位江先生越来越神秘…

 “咳!”江哲缩了缩⾝子,怎么突然之间有点冷呢,沉思了一下,其对徐和说道“此番你是来下战书?哈哈,下战书你派一使前来即可,何必亲自前来,快快说出缘由!”

 “先生果然大才!”和苦笑一声说道“某前来一是为了感谢先生早先放过少将军之恩,二来是感谢先生放过附近村落的百姓…”

 江哲闻言一笑,说道“即是,哲如何会去叨扰?”

 “先生勿欺某知!”徐和苦笑数声,说道“⽇前先生那话乃是用来离间百姓与某等⻩巾,以三⽇为期限,着利百姓前往兖州,如此一来三⽇之后,孰是百姓孰是⻩巾,一目了然…”

 江哲微微一笑,要是换:刚来三国的自己,想必是想不出这等计谋的,打⻩巾,便是打⻩巾,后来与荀他们为友,着实学到不少,伐之道,攻心为上!

 “放,就算你等⻩巾与我等为难,哲也断然不会牵连尔等家眷!”江哲淡淡说道“你尽可将其家眷带走!”

 “先生果然厚德!”和长叹一声。

 听到此话,台阶之下四将心中暗。

 “别的话就不必说了!”江哲看了徐和半响,淡淡说道“你是来约战吧?何时何地?你尽可说来!”

 “明⽇午时!地点在贵军营地外三十里处!彼是甚是空旷,我等各出一千将士!恩…不过先生不得使用任何计谋!”

 “嘿!”夏侯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徐和说道“两军战,还有不得使用计谋之理?”

 曹仁微笑点头说道“想来是彼惧怕先生奇谋!”

 其余二将皆点头,脸上甚是得意,自家主将能让对方如此忌惮,他们脸上也有光啊!

 顿时徐和脸⾊涨红,看来真被四将说中了,徐和彼在徐州折了数阵,在此处又折了一阵,连逃跑时候中途换路也被江哲‘算到’,江哲在他心中怕是渐渐能与大贤良师张角相提并论了。

 “不得使用计谋?”江哲古怪地看着徐和,敲了敲桌案犹豫着说道“徐和,你莫不是想投诚吧?”

 “额?!”徐和一惊,看着江哲脸⾊惨⽩,那江守义竟然连这个都算地到?

 夏侯四将莫名其妙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还在想,先生是说什么胡话呢,彼是来约战的,哪里来的投诚?再一看徐和脸⾊,顿时楞了。

 “先生莫非能看穿某心思?”徐和都不知道自己苦笑了几次了,只是觉得遇到了这位先生之后,什么事情都好像被其掌握一般,全然得不到半点先机。

 夏侯四将面⾊尴尬地缩缩脑袋,退后了一步。

 这都什么稀奇的,后世电视剧中总是来这么一招,说是投降前必要先打一仗,不能让对方看轻,何苦哦!

 江哲摇了‮头摇‬,温声说道“若是你想投诚,这是好事,哲必然好生安置,何必打那无理由的一战?”

 徐和沉默不语。

 “这样吧!”江哲端起茶盏说道“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是真心投诚,哲必然好生待你们!三十万⻩巾并⻩巾家眷,尽数迁往兖州,所取之税收也是十税一,如何?”

 徐和抬起头,看看江哲,又看看台下诸将,沉声说道“此关系重大,某有一事想请先生道明。”

 “说!”

 “先生之言可作准?”徐和脸上出现一丝怪异的笑容“某似乎闻先生虽为主将,可惜将帅不合,以至于最初被某取得先机…”

 此言一出,四将顿时⾊变,尤其是夏侯,涨红着脸,恨恨地看着徐和。

 “呵呵!”江哲淡淡一笑,说道“彼若不服哲,你且为⾁泥诶,如何还能这般站着说话?最初乃是哲舟车劳顿加之⽔土不服,病了数⽇,乃至于给了尔等可趁之机!”

 徐和大感意外,看看四将脸⾊才明⽩,想必是江哲包揽了责任,拱手说道“先生⾼义,某服了!某即刻便回寨中,还请先生勿要失才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明⽇午时!某会再来!”徐和拱手一礼,深深看了江哲一眼,转⾝离开。

 夏侯感地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先生,就…就这样让他离开?”

 “元让,若是能收服青州三十万⻩巾,你等皆是大功一件,苦苦追着彼一人头颅又有何用?”

 “大兄,先生所言极是!”夏侯渊劝道。

 “不是不是…”夏侯摸摸脑袋,说道“只是某现在还是待罪之⾝,所以…”

 众人皆笑,唯独曹仁沉声说道“先生,此人之言可是能信?”

 于噤闻言说道“此人犯如此大险,孤⾝前来,若是真心投诚还好,若是…”他犹豫了下,继续说道“所图甚大…”

 江哲闻言,眉头一皱,看着茶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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