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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十章:吴三桂诈
 三桂率领三千前锋营一路急行军,身后是他的副将颜五千蓟镇步军,拉开了距离,甩开了脚步,远远的看去,旌旗蔽,尘土飞扬,五千人马还真的看上去有三万人马的架势,后金的斥候兵们不敢靠的太近,自然看不清楚,又没有先进的侦察设备,往回报的自然是三万大军了。

 坐以待毙绝对不是吴三桂的作风,他有个大胆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要得到副将颜佩韦的信任和支持才行,吴三桂自然知道颜佩韦是皇上和大帅放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只要他稍有异动,随时会人头落地,军国大事,皇上不可能这么草率,重用他是没错,但不能不防着他,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权谋之术,用兵之道,吴三桂出生官宦世家,父亲吴襄早年还是一个商人,无论官场权谋机变、鬼蜮伎俩还是民间的人情世故他可是通透的多了。

 诈降,这是古就有之的兵略,但是吴三桂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不让颜佩韦心中疑窦从生,他接到皇上的密旨,不干涉吴三桂的任何军事指挥,但吴三桂稍有投降之心,立刻将其捉拿,斩首,这三千前锋营其实真正能指挥动他们的是他,而不是吴三桂。

 吴三桂自然看出颜佩韦心中的疑虑,这个大胆的想法他本来是不想提出来的,但思前想后,还是这个办法能保存这支八千人的队伍,并且能在关键时刻給皇太极以重创!

 颜佩韦内心也是很矛盾。他这是第一次上战场,皇上的意思是让他磨炼磨炼,以期能够独挡一面,他内心也渴望建功立业,立下几分战功給皇上看看。

 “颜大哥,请你相信我,我对皇上地忠心可昭月,且不说大帅算无遗策。我们一路以来。根本没有碰大皇太极任何大规模的军队。我想与大帅所料不差,皇太极定然派一支偏师去偷袭山海关了,这支偏师在大帅和满大帅联手之下必然大败,我么这八千人的任务是牵制皇太极的大军,不让他知晓大帅的真正的意图,所以我们必须給大帅赢得时间,诈降是最合适的办法了!”吴三桂内心很忐忑不安。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冒险的精神很重,此事若是做成了,不但可以救出父亲、兄弟,如果能重创了皇太极,立下这么大地战功,或许父亲丢失锦州被俘一事能免去处罚,所以他想尽力一搏。

 颜佩韦是知道熊廷弼真实身份地。对山海关下一战信心自然很大。吴三桂在这个时候不应该会生出叛逆之心,做出假戏真做地事情来,遂对吴三桂提出诈降这一构想有些意动。

 “吴将军。万一皇太极识破我们的计谋呢?”颜佩韦小心的问道,实则问的是,万一你假戏真做呢?

 “颜大哥放心,只要我们之间配合的好,管叫那皇太极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吴三桂在颜佩韦耳边小声将自己的计划道了出来,如此颜佩韦就更相信了七分。

 “报,将军,后金大约五百人地骑兵队伍在离我们五里开外,正向我军方向而来!”骑马走在前面的吴三桂听完斥候的回报,立刻下令前锋营停下,整军备战。

 “皇太极也太托大了吧,我这好歹也是八千大军,你就派了五百人过来了,也太小瞧我吴三桂了吧?”吴三桂坐在马背上冷笑道。

 “弟兄们,前面有五百辫子骑兵,你们说怎么办?”吴三桂转过身去朝背后的三千前锋营将士问道。

 “杀,杀,杀!”三千前锋营将士高喊三声,令人热血沸腾,杀意肃然。

 “好,传我军令,杀!”士气可用,吴三桂出佩刀,第一个策马冲了出去。

 稍微休息了一下的前锋营的士气瞬间高昂起来,纷纷出兵刃,在吴三桂的带领下,如出匣的猛虎往范文程带领地降队伍了上去。

 三五里地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一个冲锋就到了。

 范文程骑马走在前面,远远的看到一个白袍小将领着三千精锐的明军骑兵朝自己这五百人过来,先是令自己地部下勒住缰绳停下,然后自己独自策马向前行了百步,停下,凛然不惧的看着蜂拥而来,杀气腾腾的大军。

 “来者可是吴三桂将军!”范文程对着策马急行不到百步之遥吴三桂遥遥一躬身抱拳道。

 吴三桂甚为诧异,后金这是玩的哪一出呀,居然派了一个羽扇纶巾文弱书生来对付自己,都说皇太极手下猛将如云,他吃错药了?

 百步之远,战马一个疾驰,吴三桂在范文程十步之处勒住缰绳,范文程看吴三桂下骏马前蹄腾空,身体随马体腾空,瞬间落下,马上之人却屹立不倒,脸不红,气不,镇定自若,不赞了一句道:“吴少将军马术之,实乃天下少有之英年才俊呀!”

 这当口,吴三桂身后随之而来的三千前锋营将士将这五百多后金精锐的骑兵团团围住,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你是何人,怎知本将姓氏?”吴三桂见范文程坐在马背上气定神闲,微笑镇定,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手执马鞭指着范文程质问道。

 “在下姓范,名文程,是我大金天聪可汗陛下帐下一员小小的谋臣。”范文程微笑回答道。

 “既是一员小小的谋臣,就应该呆在你的大帐中伺候好你的狗主子!”吴三桂冷嘲热讽道。

 范文程脸色微变,但想起此次责任重大,强忍住心中之火,依然微笑道:“少将军说笑了,范某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舍命前来,就是为了送给少将军一份天大的前程?”

 “原来是来当说客,说降地?”吴三桂顿时明白了这范文程为何敢就带着五百人前来见自己了。

 “放肆。本将是大明的将军,要你给的前程干什么?”吴三桂心中有了定计,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施展自己的计划呢,这范文程到送上门来了,可这范文程是名门之后,智慧超群,深的皇太极倚重,恐怕不那么容易对付。因此自己可要百般小心应付才是。

 “少将军可知道。令尊吴襄吴将军已经是我大汗的座上宾客了?”范文程对吴三桂也有些耳闻。此子有些武略,倒也是个人才,就刚才那湛的骑术,就算不是帅才,至少也是一员猛将,如能劝说其归附,岂不是大功一件。

 “吴将军。跟这么一个汉说这么多干什么,干脆杀了得了!”颜佩韦从后军冲上前来,一刀架在范文程脖子上,一脸杀气道。

 范文程身后的五百后金兵顿时蠢蠢动,但摄于主帅在敌人地手中,口中高喊:“放了范先生”冲上前来,拔刀相向,动手就在数秒之间。

 “都给我退后!”范文程表现出过人地胆识。朝身后地后金士兵喝道。然后镇定的对着颜佩韦道:“这位将军,杀了范某容易,但你和吴少将军将会失去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甚至会死无葬身之地,岂不可惜?”

 “可惜什么,我们都是大明的忠勇之士,战死沙场也是应该的。”颜佩韦冷笑道。

 “哈哈哈”范文程突然仰天狂笑起来,道:“范某真是不明白,明廷那个皇帝又什么值得你们效忠的,你们想想看,明知道驰援宁远是叫你们来送死,你们还真的来了,如此昏聩之君值得你们尽忠吗?”

 “不管是死是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大丈夫所为,我大明皇上乃是仁德之君,明知道今次驰援宁远可能不能尽功,但他告诉所有地大明百姓,皇上并没有舍弃他们,并且在不断想办法营救他们,就算我们死了,还有更多千万的忠勇之士驰援宁远,这片土地上有我们生活的百姓,只要我大明的官兵还没有死绝,就一定会前赴后继,永不言败!”颜佩韦大声道。

 “前赴后继,永不言败!”三千前锋营的将士顿时附和高喊起来,声势震天。

 范文程蓦然变,明朝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出色的人物,居然几句话就将明军的士气煽动的如此高昂,内线怎么丝毫不知呢,范文程不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看似狂地颜佩韦起来。

 吴三桂不经意地对颜佩韦出一丝不满的神色,这都被于观的范文程看在了眼里,将帅不合,这是征战地大忌,难道说这两人之间不是铁板一块的,太好了,机会来了,笑道:“这位将军,你的忠心范谋非常佩服,不过良禽择木而栖,明朝从内到外都已经腐朽了,反观我主,如中天,雄才大略,他必能入主中原,一统山河,到时候后两位就将是从龙之臣,王侯之位还不唾手可得?”

 “是吗,请问范先生祖上是?”颜佩韦冷笑问道。

 “将军为何这般问?”范文程一愣道。

 “没什么,本将只是想知道有的人为什么好好的汉人不做,却去做金人的一条狗!”颜佩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跟着明军的三千前锋营的将士也都笑起来。

 “你…”范文程气的脸色发青,转而朝吴三桂问道:“吴少将军,你的部下如此羞辱本范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对不起,范先生,我们是敌人,你也不是本将的客人,有人见过拿着刀闯进主人家的客人吗?”吴三桂冷冷的回绝道。

 “吴少将军,令尊如今归顺我大金,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我大金的臣子,你我之间又怎么会是敌人呢?”范文程毕竟是范文程,急智口才都是一的。

 这句话一出口,临近的前锋营将士都不免的朝吴三桂投来怀疑的目光,尤其是颜佩韦更是不信任的看了吴三桂一眼,两人之间的不合已经显尔易见了,只是吴三桂是主将,他是副将,匆匆一瞥就收回了,这些都被范文程那双老眼看在眼里,心中不窃喜。太好了,吴三桂手下这些将士果然对他不是太信任,这就是突破口,更何况还有吴襄在手,不怕他不就范,拖住了吴三桂,他身后随之而来的雄霸自然也就拖住了,为莽古尔泰地大军赢得足够的时间攻打山海关。

 范文程这些算计不可不谓老谋深算。但他错就错在没有知己知彼。他根本就不知道领军的这个雄霸居然是当年的辽东经略熊廷弼。而且在一连串的胜利下,范文程一样的犯了文人的一个通病,骄傲自满。

 “你不必挑拨离间,本将对一个变了节的汉人从来就不会成为自己人。”吴三桂怒喝道。

 “吴少将军可否让范某单独跟你谈谈?”范文程问道。

 “你想干什么?”吴三桂警惕道。

 “吴少将军难道不想知道令尊大人地近况吗?”范文程问道。

 “你想以家父胁迫我?”吴三桂怒不可遏道。

 “范某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地事情来呢?”范文程依旧微笑道“令尊又几句话想让我单独告诉你,这是少将军地家事,你的这些部下总应该回避吧。同样范某的这些手下也应该回避,你说是不是呢?”

 “这…”吴三桂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个范文程要玩什么把戏了,利用自己跟

 不合,施行离间之计,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一下,岂天理了,但他还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犹豫道。

 “吴将军。雄大帅就快到了,你私会敌军将领如果被大帅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颜佩韦配合的指责吴三桂道。

 “颜副将。本将自有决断,不用你多说,你带人退后三十丈!”吴三桂好像有了决定,命令颜佩韦道。

 “吴将军!”颜佩韦想再一次劝谏道。

 “这是军令,退后!”吴三桂拔出佩剑,喝道。

 “是,将军!”颜佩韦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退下,收回范文程脖子上地刀,这一切又被范文程瞧在眼里,同时范文程带来的五百兵也在他大手一挥之下退后了三十丈。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吗?”吴三桂冷冷的道。

 “令尊大人被我主皇太极好生伺候着,吃的最好的酒菜,穿的也是最暖和的皮裘,大汗准备建立汉八旗和蒙八旗,已经恩准他入了正黄旗下任汉八旗正黄旗的旗主,如果少将军归附地话,大汗说了,先是给少将军一个三等轻车都尉地爵位,然后选一个漂亮贤惠公主下嫁给少将军,这样的前程和恩赐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范文程拿出他与皇太极商量给吴三桂地条件道。

 “你说什么?你当我吴三桂是什么人了,像你一样做汉吗?”吴三桂听了之后暴怒的佩剑架到范文程的脖子上喝问道。

 “今天本将就用你的命换我爹和兄弟的命!”吴三桂厉声道。

 “没有用的,只要我主见不到我和这五百名军士回营,明天你就会收到令尊大人和你一家人的脑袋!”范文程丝毫不惧道。

 “你…!”吴三桂愤然放下佩剑。

 “少将军,希望你考虑一下,令尊已经归顺我大金,就算你对明朝一片忠心,但坐在紫城里面的皇帝会饶过你吗?”范文程最后一句敬告道。

 吴三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一点到不全是在演戏,有一点是真的,他看范文程从头到尾都说的那么镇定,一个以为对方稚,自以为手到擒来,哪会想到对方居然在演戏,另外一个却真的以为父亲吴襄已经投降后金了,想起那个他在皇上面前发的誓言,他心痛无比,自古忠孝难两全,后金还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根本就没有三万大军,而且前锋营虽然他是主将,一旦自己变节,恐怕死的将会是自己,况自己真的能变节吗?当然不能,大帅实在太精明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然他大可不必派自己这个随时可能变节的人完成这个任务,如果自己变节大帅那边就将万劫不复,如果自己这么做,就算以后高官显爵,恐怕都会遗臭万年,被成千上万的汉人痛骂为汉

 汉是绝对不能做的,吴三桂猛的一抬头道:“姓范的,本将今天决不能放你走,否则本将难以向属下这三千将士代,对不起了!”上前一把扣住范文程,将人一下子提到自己的战马之上,横剑在范文程的脖子上,顿时吓的跟随范文程前来的五百八旗精锐骑兵忙冲了过来。

 “少将军,你!”范文程想不到吴三桂会突然对他发难,骇然道。

 吴三桂咧开嘴朝他嘿嘿一笑道:“范先生放心,你的这些人我不能留,只有杀了他们才能不让我的部下怀疑,您说是不是?”

 “这么说,你…”范文程又惊又喜。

 “杀!”吴三桂下达了攻击命令。

 一顿风卷残云,三千对五百,还是包饺子,这还打不过就丢人丢到家了,不小片刻,五百八旗精锐被屠杀的干干净净,收拾好战利品,四百多上好的战马,押着范文程继续启程往宁远方向而去!

 另外,在宁远西南五里处,左辅率领的三千突击营在这个小小的山坡下被后金猛将阿济格率领的三千步军和两千八旗骑兵死死的咬住不放,左辅这三千突击营是为了突围出去给朝廷的援军报信,成锥形阵势,找到一处防守薄弱之点,一下子就楔入了后金大军当中,自然个个都是拼了命的杀,左辅更是冲在最前面,手中大刀就如同雪片似的往后金八旗士兵身上招呼,大明的官军和后金士兵个个都杀红了眼,一方面是拼了命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出去,另外一方面是绝对不能放走一个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厮杀,无论胜的一方还是败的一方,除非人死绝了也不会退缩。

 皇太极知道阿济格这里的情形之后,立刻判断出这支三千人的骑兵想要干什么?同时对袁崇焕如此壮士断臂的决断感到心惊,如此人才难怪阿玛对他如此推崇,轻视之心不由的收了三分,因此不断给他增兵,一万多人将已经不足一千多人的突击营紧紧的困在了方圆只有三里的山坡下,而且后金士兵越聚越多,他们的防御圈也越来越小,左辅没挥一刀,身边就有一个大明的士兵力竭倒下,或者身亡,后金猛将阿济格更是猛不可挡,手中之如毒龙入海,变化多端,大开大合,凡是碰上他的基本上在他下没有一合之将,现在正被参将孙祖寿、尤世禄两人合力捉住厮杀,孙祖寿和尤世禄也是辽东军中少有的猛将,原本以前他们一对一对着阿济格都不在话下,现在由于宁远缺粮,就是连他们这些将官都吃不,而且还又力战多时,两个人才堪勘挡住了阿济格,不然又不知道多少大明官兵死在了他的下。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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