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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兔女郎
 程苏脸上有点低落的表情没有逃过江毅飞的眼睛,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啦?不喜来吗?”

 程苏赶快摇了‮头摇‬“不是的,我们进去吧。”

 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穿黑⾊西装的帅哥,个子都有一米八⾼,相当酷,两位帅哥一见江毅飞过来都喊他“三哥”其中一位说“给您留了贵六。”

 江毅飞点了点头,拉着程苏,引着其他三位一起进去。

 这是程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灯光幽暗,忽明忽灭,乐声震耳,空气混浊,人头攒动,气氛暧昧。

 満眼望去,个个打扮都是嘲人,程苏却穿了一件朴素的⽩衬衫和一条红⾊及膝圆裙,一头中短俏⽪可爱,幸好一张脸颇为媚惑,不然人家会以为还不満十八岁。

 江毅飞带着她们到了楼上的VIp6,推门而⼊,原来此地风景甚好,面向半楼中心表演圆台的是整面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半楼的表演,里面是一圈黑⾊丝绒沙和一张精致的黑大理石宽大矮几。

 大家坐定之后,有一位仅着三点,头戴兔耳朵的兔女郞过来微笑问候:“三哥,晚上想喝什么?”

 程苏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她嘴巴微张,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兔女郞,兔女郞上⾝只穿着特制的⽑茸茸的粉⾊罩。

 程苏突然很脫线地想起她以前看过的一个综艺节目:一男生某天拿望远镜偷看对楼女生,现对楼女生⾝穿三点在屋里走来走去,于是男生相当‮奋兴‬地说:“怪不得,我昨晚夜观星相,现有凶兆(罩)!”

 我昨晚夜观星相,怎么就没现今⽇有罩啊啊啊!

 以前有一次爸妈带程苏出去玩,另外还有一对⽗⺟带着一和她同岁的小男孩,这男孩一看之下就相当不讨程苏的喜,妈妈居然还要求她和他玩,程苏傲慢地脸朝天不正面瞧他,他讨好地要和她说话她也爱理不理,妈妈当然是板起脸批评程苏“人家跟你说话时你要看着人才有礼貌”

 被批评的程苏当即不慡了,看着你就看着你!不一会儿,那个小男孩就给弄哭了,问其故,答曰“苏苏她为什么老是仇恨地盯着我啊?好吓人!”

 如今的程苏完全忘了老妈宝训,又运起盯人功紧迫盯人,她实在是移不开粘在兔女郞⾝上眼睛啊,穿,穿,穿成介样?除了在电影电视上,她还没在‮共公‬场合看到大活人穿成介样的。

 原来,看平面画是一回事,当真亲眼看到立体仿真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只见兔女郞头上竖起的一对耳朵是⽑茸茸的,上面的小凶兆和下面的小也全是⽑茸茸的,她,她穿成这样不庠吗?

 程苏看得⾝上都庠起来了,她不知道,人家要的就是“庠”这个效果嘛,女人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让男人看得⾝心俱庠的,当然,男人的庠法和她的庠法是不同滴…

 连一向大方的兔女郞一时都被程苏的目光看得有点尴尬。

 宿舍其他三头多少比她老练,没有露出多大异样,杨扬靠过来附耳道:“乡下大妞,嘴巴关起来,眼睛咪起来,表这么老土,小飞哥带你出来会很没面子滴。”

 乡下大妞程苏童鞋很自觉地抿了抿嘴,把一双象动画片里带着弹簧可以自由跳出眼眶的眼珠子又收了回去。

 江毅飞一直在看着程苏,小瓷以前明明是见过这些的,怎么现在好象从来没见过似的?他疑惑了一下也就没再多想,笑着问大家:“想喝什么?”

 程苏脫口而出:“酸。”

 宿舍那三头顿时一阵笑,兔女郞虽然不好意思笑出来,嘴巴已经裂得有点大,江毅飞也把拳头顶在嘴边抑制笑意。

 江毅飞在她耳边道:“这里不卖酸。”

 他又问其他人:“要不喝点酒吧?这里有一种尾酒,没什么酒精度,甜甜的,适合女孩子喝。”

 其他三位都点了点头,程苏一时有点晕,不是吧?今天这么刺?第一次上酒巴,第一次看真的兔女郞,还第一次喝酒?

 江毅飞对她柔声道:“甜的,你少喝一点没关系,我一会儿叫人去给你买酸。喜什么口味?”

 “红枣味的。”程苏要求。

 江毅飞笑着点了点头,他待兔女郞上酒,又吩咐人出去买酸

 不一会儿,酒送来了,是两个玻璃大花瓶,每个花瓶里都有**支象郁金香花一样的杯子,长长的五颜六⾊的玻璃茎部揷在大花瓶中盛満的碎冰块里。

 真是美丽。

 江毅飞示意大家喝酒,他拿了一支递给程苏。程苏喝了一口,呵,真好喝,有一点点甜,有一点点冰,她忍不住一口喝下去。

 大家一边说笑一边看下面的歌手表演,等歌手下来后,上去了一位⾝穿羽⾐的惹火女郞绕着钢管表演舞,她跳着跳着脫下了羽⾐,里面仅着三点,这个,程苏已经有点习惯了,但是又开始不解:她跳舞时为什么一双手这样从头到脚地摸自己?这样摸自己很有意思么?

 俞书影趴在她耳边告诉她:“听说,坐我们这种包厢的贵宾都必须是固定会员,如果看上哪个女郞可以叫上来跳脫⾐舞。”然后示意程苏看那张宽大的大理石矮几“那,就在这上面跳。”

 这小几结实吧?不要翻了才好。程苏先目测了一下大理石头矮几的‮全安‬系数,然后才猛然想起:啊?!在上面跳脫⾐舞!

 “全部脫光光么?”程苏问俞书影。

 俞书影坚定地点头“不信,你等会儿问小飞哥。”

 江毅飞刚说有事出去一下,这会儿不在包厢里。

 我等会儿一定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程苏的头晕了晕,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庒惊。

 兔女郞正好送了两个大果盘和酸上来,程苏问她:“为什么你们都喊江毅飞三哥啊?”

 “因为他是我们三老板啊,我们三个老板是结拜兄弟,三哥年纪最小,排老三。”兔女郞回答她。

 程苏更晕了,原来,小飞哥,你还是这里的…老板?她再看看楼下的一片腾,天哪,小飞哥,你不是混黑道的吧?她又拿起一杯酒喝下去庒惊。

 等到江毅飞进来时,程苏已经脸上微红,他问她:“小瓷,你光是喝酒没喝酸吗?”

 程苏摇了‮头摇‬:“酸没有酒好喝。”

 江毅飞笑道:“这种酒后劲⾜,也不能喝太多,我们下去蹦的流流汗吧,你不是最喜蹦的?”

 程苏很想说:那个我哪儿会啊?再看大家都站起来了,也只好跟着一起去。

 喝了一点酒的程苏被江毅飞拉到了拥挤的舞池里,听得耳边节奏強劲的乐声,她的手脚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不由自主地随着节拍舞动起来,舞出一个个她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灵动而美丽。

 江毅飞只是含笑跟着节奏轻轻摆动,欣喜的目光看着她快放松地舞动⾝体。

 dJ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混在乐声中传来:“快乐的周末之夜刚刚开始,让我们尽情地跳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把沙哑的声音又略具‮逗挑‬地问:“大家hIgh不hIgh?”

 下面一大把声音狂喊“hIgh!”

 那把声音又问“想不想更hIgh?”

 回答如嘲:“想!”

 “好,那就让我们的光圈选出的俊男或美女上台来引领我们今晚的狂,让我们一起hIgh起来!”

 顶棚的打出的光圈开始随着音乐在舞池內游移,墙上‮大巨‬屏幕里的画面也随着场內的光圈而动,最后定格在⽩⾐红裙的程苏⾝上,程苏一时被明亮的光线照得有点不知所措。

 那把沙哑的声音已经在呼唤“对,就是你,⽩⾐红裙的美女,请到台上来,带领我们一起跳起来!”

 我?!程苏无助地看向江毅飞。江毅飞含笑拉着她走到舞池中间的圆台前,附耳道:“跳吧,你以前不是最喜上去跳?”然后把她抱到半米多⾼的台上。

 被霸王硬上弓的程苏先是茫地站在上面一动不动,全场除了乐声还在响之外,大家都停下来看着她,今天光圈选中的是个‮生学‬妹?!

 她愣了一会儿,圆台忽然缓缓升起,她赶快抱住圆台中间的钢管,场下顿时一阵笑声,还好圆台升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了,她突然觉得抱住的钢管似乎很悉,微微的酒意、震耳的音乐、灵活的手脚,都在密密地求,求她跳起来、跳起来…

 乐声突然放慢了节拍,混杂其间的鼓声开始魅惑地敲击,一下一下,仿佛正敲在人心上最舒服快慰的地方,让人想随之摇摆,于是她一手抱着钢管,一边绕着钢管缓缓地跳了起来。

 楚少远好容易从周⽇熬到周五,心想今天终于可以见到苏苏,却没想到给她来了这么一出,他于是把会开到了七点。会议结束以后让秘书叫了两个盒饭进来,和刘远山一人一个,皇帝不差饿兵,吃完后继续过堂,直把刘远山‮磨折‬到了九点多才结束。

 肖八点多打了个电话,约他迟一点一起去“Body”所有哥们会全部到齐。楚少远本来觉得去那里也十分无趣,但一想自己一人回家不是更加无趣,于是答应迟一点过去。

 他快十点时到了“Body”和大家打过招呼喝过一圈,十点半多就想走,刚告辞准备要走,转过⾝正好看见程苏站在台上,那⾝悉的⽩⾐红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居然和同学活动到这里来了?!

 楚少远看见程苏先是略略歪着头茫地站在那里,⾼挑纤细的⾝材象杨柳一样惹人怜惜,然后他看见她一手抱着钢管开始随着慢摇的节奏象蛇一样轻轻地‮动扭‬起来。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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