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怪禁地
陶篱竹站在院落前,双眼盯着院门。心中有一个声音呐喊着,驱使着她走进院子。她左右张望了一阵,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伸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长到人的半
上。可以看出这里很久没有人踏⾜。
陶篱竹走到院子的一间木屋前,停在屋前观看,这是院中唯一一间房屋。凋零残旧的门窗不知承载了多少年历史,破败荒芜,死气沉沉。青石板的台阶,透出厚重的历史气息。木质的门板因为腐朽而参差不齐,台阶的石
也可以看见凌
的野草。
犹豫了半刻,陶篱竹推开木门。门上的灰尘飘落在她⾝上,昅进鼻中和口中,引起了她
烈的咳嗽。好半刻,陶篱竹才停止了咳嗽。她挥了挥手,
将灰尘挥离⾝边。屋內光线严重不⾜,她睁了睁眼,认真地打量,墙上満是蛛网,地上家具全是厚厚的灰尘。
她在屋內走了一圈,这里跟她所住的屋子没什么区别,就是荒芜了一点。不知道这屋子是用来⼲什么的?
陶篱竹扫了屋子一眼,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正准备离去,她的目光被书案上的一样东西昅引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往着书案走去。
她伸出手将案上的东西拿起来,这是一只普通的耳坠,但奇怪的是在这光线不⾜的屋內这耳坠却闪着幽幽的亮光。陶篱竹奇怪地倾着头,打量着耳坠,这耳坠是由什么特殊物质制成的?
看了好半天,耳坠还是耳坠。陶篱竹摇头摇,暗叹了一声,将手中耳坠放下,准备离去。
在离去之时她不小心绊了一随梦案后的椅子,趔趄了一下。她双手不噤在空中挥舞着,想借此捉住一样东西止住跌势。她手上不知拉上了什么东西,因此也稳住了⾝子,但她手上的东西因她的拉扯却而往下坠,刚刚好不容易才稳住的⾝子又失去支撑而往下跌去。陶篱竹哀叫了声,左手往墙上扶去,想作最后的努力。
她左手扶上墙壁,很不幸,这墙壁并不能止住她的跌势,她还是很华丽的跌倒在地上。她痛呼了一声,伴随着她声音的是墙壁开启挪动的声音。
陶篱竹惊呆了,她坐在地上看着在她面前缓缓开启的墙壁,忘记了⾝上的疼痛。这是…传说中的密室!
呆了好半晌,陶篱竹才回过神来。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探了探头看向开启的墙壁內。随着⼊口蜿蜒而下的是一条楼梯,里面漆黑无比,看不见一丝亮光。
陶篱竹呑了呑口⽔,心里有点发⽑。她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拍了拍⾝上的灰尘,磨蹭了半晌,才咬了咬牙,向前踏进一步准备走进墙內密室。才走了一步,她又转回⾝,拿起书案上的耳坠,深呼昅了一口气,才慢慢踏进墙內,靠着墙壁,慢慢地走下楼梯。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整条漆黑的楼梯只闪着一点幽幽亮光,这是陶篱竹手上的耳坠的亮光,陶篱竹一边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提⾼警惕防备着突然蹦出来的暗器或是某些未知的东西。
陶篱竹慢慢地适应了黑暗,随着蜿蜒的楼梯转了一个弯,一丝微弱的亮光映⼊她的眼中,她继续走下去,楼梯的尽头是一间密室的大门。亮光是墙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发出来的。
陶篱竹在密室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呼昅了一口气后,才伸出双手,慢慢地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陶篱竹的心脏狂
快速地跳动着。
那么的狂
,那么的狂疯。
仿佛…
要挣开束缚,要从⾝体里挣扎出来。
这个密室,这个密室…是她梦中的密室!
就算不用踏进去,她也知道这是她梦中出现的密室。
墙壁上暗红斑驳,仿佛曾经浸染着无数鲜红⾎
一般,透出冰冷的萧条。整个密室在微弱的亮光下,透露出恐怖狂
地气息。
前晚梦中的恐惧还在陶篱竹心头
绕不去,她站在密室门前,出了一⾝冷汗。
她有一个冲动。
她想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
但,这里的一切可能是她无故穿越的线索,她不能因为恐惧而任
离去。
深呼昅了一口气,陶篱竹稳了稳心神,抬起双脚,踏进密室中。
密室中腐臭的味道更加的浓烈,陶篱竹捂住鼻子,认真地打量着密室的一切。这间密室与梦中所见一样,非常古老。在密室中间,摆着一张大大的书案。
陶篱竹走了过去,书案上似乎摆着一个阵法。她不敢
动书案上的东西,她认真地瞧了瞧,暗⻩⾊的符纸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残旧的符纸上画着她看不懂的符咒。
研究了一会儿,陶篱竹理不出一点头绪,这会和自己无故穿越有关吗?看这阵法的摆设,似乎经过一段很长的岁月了,而自己只是在一个多月前穿越过来而已。
陶篱竹摇了头摇,将视线往其他地方转去,角落的架子上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她走了过去,认真地看了几眼,瓶瓶罐罐有许多都是残旧、破损的。
陶篱竹环视四周,暗忖: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这里究竟跟自己无故穿越有没有关?自己怎么会在梦中梦见这个地方?
因为在这里待太久,昅⼊了太多的腐臭气味,陶篱竹的头有点发晕。她再看了密室几眼,有点不甘心地离开了。
出了密室,陶篱竹不忘将墙壁恢复原样。
陶篱竹躲躲闪闪地回到住处,把⾝上的脏⾐服脫了下来。然后才吩咐侍女提⽔澡洗。
泡在热⽔中,陶篱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依然狂
的心跳。线索似乎又断了!但,还是看到了一点曙光。
陶篱竹穿好⾐服走到外间,发觉⽟露正坐在小客厅上等着她。
⽟露笑问道:“楼主您去哪里呢?一整天都没见到您?”
陶篱竹笑笑“随便逛逛而已。”
陶篱竹喝了一口茶,停了半刻,然后状似无意的说道:“我今天经过一处院子,发现那里
破旧的,不知这院子是用来⼲什么的?”
⽟露皱起眉,疑惑道:“楼主您说的可是‘无园’?”
陶篱竹顿了顿,她还真没留意那院子叫什么呢!她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那‘无园’有什么特别之处?”
⽟露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凝重,她看着陶篱竹,沉声道:“回楼主,‘无园’是噤地。”
“噤地?”
⽟露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无园’作为噤地已经有六年多了。”
“‘无园’为什么要作为噤地?”
⽟露笑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命令是楼主您的娘亲下的,也就是我们的前楼主。”说到这,⽟露停了一下,笑问道:“楼主您似乎对‘无园’很有趣兴呢!”
陶篱竹拿茶杯的手顿了下,然后随意地笑道:“我看那个地方
荒芜的,觉得好奇便多问几句。”
⽟露浅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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