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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章 灰飞烟灭(中)
 席素音似乎难以忍受这些小孩的哭声,忙冷喝道:“你们怎么办事的!连几个臭小鬼也对付不了!”

 几个噬魂教众立即捉住窜的小孩,提刀往小孩的颈项割去。恐惧引发潜能,面对⾎腥‮杀屠‬,小孩们的哭泣声越发的大了,逃窜的迅速越发快了。

 夜晚这才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她⾝形一闪,往着祭台奔去“住手!”话音刚落,便将一个噬魂教徒踢飞,从而令一个小孩获救。

 由于夜晚的出手,噬魂教众无法割杀孩童。席素音在旁看着,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提⾝施展轻功跃到夜晚⾝前,趁夜晚不备之时,提掌往她的肩膀拍去。

 奋战中的夜晚一时不察,肩中一掌,跌倒在地,口吐鲜⾎。

 席素音居⾼临下地看着她“明明自⾝难保了还想去救别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肠了?”

 夜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的幼小生命消逝。她的口悸闷,仿佛有一口气梗在其中,郁结久久不散。

 孩童们的鲜⾎全洒在祭台上,明⻩的符纸浸満了鲜⾎,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出诡异的绮丽⾊彩。

 看到夜晚一副挫败的模样,席素音似乎很‮奋兴‬“来人,扶起她,让她好好看一下⾎祭的过程!”

 有一名噬魂教徒过来扶起她,在触到她的手时,迅速往她手上塞了一样东西,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夜晚握紧了手上的东西,视线不着痕迹地往那抹⾝影扫去,在场的教众都穿着相同的⾐衫,那个⾝影没⼊了其中再也分辨不出。

 所谓“⾎祭”的过程,就是将祭品的⾎洒到祭台上,然后由教內的祭师进行诵读祷告。然后再跳祝祷之舞,这是施展重大仪式的必要程序。本来,席素音施展灭魂术是不需要进行⾎祭,只是她希望灭魂术能够顺利成功,于是进行了⾎祭这个过程。

 噬魂教众正围着祭台跳着祝祷之舞。而席素音正趴在云清儒前,看得津津有味。

 夜晚趁着众人没有留意她地时候。迅速摊开手中的小布条,快速扫了一眼,随后将布条紧握在掌心中。布条上只有两个鲜红的字…“等我”苍劲有力的行书,是凤若行的字迹。

 夜晚地心情动滂湃,他真的来了!梦中他所说地话真的成真了…不知怎的,一想到梦中的热吻,夜晚立刻涨红了脸。心跳‮速加‬起来。

 眼波流转间,席素音注意到夜晚的异常,饶有兴致地问:“你看上去很⾼兴,是因为你体內的暴作怪吗?哈哈,我就说,夜瑟明明狠辣凶残。她的女儿又怎么会逊⾊呢!”

 夜晚双手握得更紧,她紧抿双,不发一言。

 席素音似乎不想放过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前来祭台?你别以为我是想让你当祭品,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夜晚眼睑半垂“我还没天真到认为你会爱屋及乌。”

 席素音张狂地大笑“你还真有自知之明!”说完,眼神倏然转冷。“你虽然流有清儒的⾎,但是我还没忘记你⾝上还有另一半⾎是夜瑟地。我又怎么会让夜瑟的⾎污染我和清儒**安眠的地方?”

 夜晚嗤之以鼻“怎么说你也只是无法接受我爹深爱的人是我娘!”

 听到这话,席素音并不恼怒,她莞尔一笑“很快他就会忘记夜瑟是何人了。”她转过头,冷然道:“将她绑到那边的柱子上。”

 夜晚全神戒备。防范着噬魂教众上前捉她。

 席素音抚了抚鬓边的发。“你以为你还能反抗吗?虽然你百毒不侵,但是软筋散香之类地东西你却无法防范。我的右手沾有软筋散,你受了我一掌,也沾上了。算算时间,‮效药‬快要发作了。”

 夜晚微微一惊,暗中运气却发现无法使出任何力气。见此,噬魂教徒将毫无还击之力的夜晚绑上了石柱上。

 席素音捏住了夜晚的下巴“知道这柱子有什么用吗?”

 夜晚冷哼一声,拒绝作答。

 席素音不以为意,径自解释“这石柱,是噬魂教历来处置叛徒的刑具。你看石柱上暗红的⾎迹,你别以为这⾎迹是染上去,其实是从石柱上渗出来,你知道一个人的鲜⾎怎样才会从石柱上渗出来吗?”

 夜晚冷哼“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席教主是这么多废话的。”

 席素音笑笑“是啊,如果我现在不多讲一些废话给你听,以后你想听也无法听了。”

 “席教主说这话好像是认定灭魂术会失败一般,也对,灰飞烟灭了怎么会再有说话机会?!”

 席素音冷然一笑,愤然甩了夜晚一巴掌“没想到你还牙尖嘴利地。”

 夜晚低垂着头,脸上‮辣火‬辣的痛。

 “我告诉你,夜晚!你别以为你的结局会有多好。绑在石柱的人,最后会被石柱昅⼲鲜⾎,你就待在石柱上一边变成*人⼲一边看我施展整个仪式吧,”

 席素音志満意得,愉的声音响遍整个冥地祭台。

 分成几个小队的凤若行等人在冥地的聚事厅內集合,大厅內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人。

 凤若行笑笑“伊宮主这**散威力实在惊人。”

 伊曜地声音有点得意洋洋“当然了,我研究的这个**散无⾊无味,就算是像席素音也无法识破,何况,她本来对毒物就研究不深。绝对无法瞧出半分端倪。”

 闲画在一旁不満地撇撇嘴,小声嘀咕“不知道又会有多少良家妇女陷⼊狼爪当中。”

 庄皓⽟扫看了伊曜一眼,对着凤若行说:“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到席素音施法之地?”

 凤若行摊出一张锦帛,颀长地手指指在锦帛‮央中‬的一个点“席素音施法的地方是噬魂冥地的中心。冥地祭台。要进⼊祭台就必须‮解破‬无数个阵法,进⼊祭台的⼊口一共有四个。”说到这,他环视一周“这里会奇门遁甲的刚好有四个,我。伊宮主,闲情。闲画。每个⼊口分别由我们当中的一人领头解阵。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会同一时间到达祭台。”

 伊曜马上说:“本公子跟庄少庄主一起好了。”说完才笑笑“庄少庄主不介意跟本公子在一道吧?”

 庄皓⽟不置可否,凤眼却往凤若行地方向扫去,眼中神⾊复杂。

 凤若行颔首“好。现在我来分配一下,闲情跟季庄主‮解破‬东方的阵,由东门进;闲画和木瑕‮解破‬南方的阵。由南门⼊;伊宮主和庄公子‮解破‬西方的阵,由西门⼊。剩下的闲意和我一道,‮解破‬北方地阵,由北门进。”

 众人分配完毕,各自由不同的⼊口进⼊阵中,直奔祭台。

 凤若行领着闲意走⼊阵中。阵里弥天大雾。触目所及⽩茫茫地一片,人在其中都无法看得真切。自⼊阵起,凤若行边一直挂着笑。雾幻阵对于不会奇门遁甲之人来说,的确会令人方寸大,引起视觉混,甚至会令人一直在原地打转而不自知。而相对会奇门遁甲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道的小阵法而已。他当然不会认为噬魂教噤地內的阵法会不堪一击,这个阵可能会有一点难度。但不能难到他。

 闲意紧紧地跟在凤若行⾝后,她不会奇门遁甲,阵內的弥天大雾令她⾝体上的感官迟钝了许多。如果不是公子在⾝旁,自己肯定会方寸大。闲意暗自想着,没留意到凤若行在前面停了下来,她撞上了凤若行的背“公子?”

 凤若行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闲意所见。前方⽩茫茫一片,本无法看清任何东西。闲意忍不住再次询问。“公子,怎么了?”

 凤若行并没有回答她,只笑望着前方“独舞姑娘,这么巧。”

 浓雾中现出了一道苗条地⾝影,随着⾝影的走近,现出了独舞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这可一点不巧,我在你⾝上下了追魂香,就算你离我有十丈远,我也能快速找到你的踪迹。”

 “不知为何独舞姑娘对在下如此执着?”

 独舞冷哼“当⽇在悠然山庄,如果不是你横加阻扰,我早就完成了任务。”

 凤若行挑挑眉“只是这么简单?”

 独舞冷笑“难不成你认为怎样?”

 凤若行‮头摇‬轻笑“在下以为独舞姑娘是记恨在下上次在噬魂教对你的轻视。”

 独舞咬牙切齿“这一点当然也算进去。”

 凤若行微微一笑“独舞姑娘只⾝前来,是认为你可以拦住我?”说着,他的目光移到独舞地手臂上“你手臂上的伤好了?”

 独舞的面具在浓雾中显出诡异的⾊泽“拜你所赐,这伤口在这两天一直在提醒着我要取你命!”

 凤若行菗出间软剑“如此,请独舞姑娘快快动手。”

 独舞并没有依言动手,她注视着凤若行的眼睛“你很焦急?”

 凤若行笑而不答。

 “你很担心夜晚?”

 凤若行的眉不自觉地蹙起“独舞姑娘,难不成你是来聚旧的?”

 独舞冷哼一声“你果然很在意夜晚!”

 闲意有点奇怪地看着独舞,她质问公子的态度实在像…想到这个,闲意立即‮头摇‬否决,独舞在江湖上是出了名地狠辣无情,自己的猜测实在行不通。

 凤若行挽剑斜指独舞“我的态度并不影响你我之间的对决。”

 独舞并没有任何行动“你以为我跟你对决了这么多次后还会轻易的去碰你的剑?”

 凤若行轻笑“原来独舞姑娘过来真的是聚旧地。”话还未说完,他已持剑往独舞刺去。

 凤若行地剑法向来以柔缓著称,招式的凌厉并不现于剑端,而是隐于剑意。

 几招下来,独舞已是闪避不及,慌间。独舞从间掏出一圆哨,置于边吹起来。

 “噗”“噗”几声轻微地声响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凤若行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左手手臂。

 看到凤若行手臂的情况,闲意⾼声惊呼。“公子!”

 凤若行手臂上不断有鲜⾎渗出,鲜⾎迅速地渗透了⾐衫。本来是⾎迹斑斑的⽩⾐如今彻底变成了红⾐“噗噗”的响声正是从他手臂上发出,汩汩流出地鲜⾎冒着红⾊的泡沫。

 凤若行神⾊不变,边依然挂着清浅地笑容,看向独舞的眼中带着审视。

 独舞隐在面具下的神⾊变了几变,旋即问道:“你不会认为这是阵的作用吧?”

 凤若行笑笑“怎么会?”他又怎么会被阵的幻象给惑了?!这种痛这么‮实真‬,⾎在肌肤底下快速流窜。冲破本来已经结痂的伤痕,鲜⾎汹涌噴薄而出。这是真真切切的痛。⾎流窜时肌肤的战栗,⾎冲破肌肤时“噗”地一声轻响,都带着刺痛的酥⿇。如果再不止⾎,他相信他全⾝的⾎都会冲上手臂的伤口处,然后他会流⾎而亡。

 想起了两天前席素音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莫名其妙的话。凤若行突然明了。

 戴着面具地独舞面无表情,面具下的她脸上神⾊复杂“既然知道,你为何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凤若行神⾊温柔,说的话却毫不留情“这就不是你能去了解的范围了。”

 独舞脸⾊瞬间惨⽩,这种惨⽩仿佛要透出那层薄薄的面具,浮于表面上。

 凤若行径直越过独舞。继续往前走去。

 独舞的声音带着迟疑“你再不止⾎,你会…死!”

 凤若行浅浅一笑,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独舞的眼睛流露出些微不舍地表情,她希望他会转过⾝来,向她询问一下他手臂上的伤是什么一回事。但是,他不但不在乎这伤。连伤口也不处理一下就走了。

 独舞紧咬下。心中的恨意深了几分。

 闲意跟在凤若行⾝后“公子。你的伤口?”

 “无甚大碍。”

 “但是…”

 凤若行按着特有的步法行走,‮解破‬阵“只要独舞不再吹奏哨子,这⾎就不会再流。”

 闲意望向凤若行的手臂,他整个左手的⾐衫都被鲜⾎浸,鲜⾎沿着下垂地手一滴一滴地滴落,她暂时没看出鲜⾎有继续汹涌而出地迹象。只是,凤若行这样子看上去就像受了严重的伤。

 接下来,阵內险象环生,但是都被凤若行一一化解。

 走出阵,踏出了祭台地北门,来到一处幽深的洞⽳前。凤若行打量了一下其他的出口“看来,我们是最快到达祭台的。”

 凤若行和闲意潜⼊祭台,还没深⼊腹地,便听到里面响起了响彻天际的恐惧哭声,当中还混着怒骂声,尖叫声,而那些哭声听着似乎是小孩子的声音。

 凤若行给闲意打了个眼⾊,两人快速向前潜⼊。

 “谁?”一声冷喝响起,声音的主人还未来得及呼叫便被闲意给一刀毙命。

 凤若行打量了一眼周围,转过⾝“你将她⾝上的⾐服脫下,穿上去。”

 闲意领命,迅速地将这名教徒的⾐服换上。

 凤若行和闲意潜进了祭台內部,幸好祭台內有很多奇磷怪石,能让他们蔵住⾝形而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以下字数免费*****

 浅浅有话说:凤若行手臂上的伤‮爆口‬裂,涌出鲜⾎的这件事并不是凭空作的,是我亲⾝经历过滴。没错,我没有骗你们,就是在昨晚夜里,睡梦中。

 梦中的我被不知名的东西弄伤,‮腿大‬上有小指般的裂痕,然后鲜⾎‮狂疯‬地从裂痕中涌出来,我还能感受到⾎在体內‮狂疯‬流窜然后涌上伤口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几万只虫子在⾎管內快速动!啊的很恐怖!奇怪的是,我的朋友还在旁边看着,她们过来明明是要送我去医院的,不知为什么,她们完全忘记我受伤了,撇下我在一旁,然后一直跟一名男生聊天,泪!

 这个梦中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例如,地板上有一滩一滩的⾎,我的朋友看见了竟然没吃惊;我流了这么多⾎,竟然没有昏过去,!明明我献了400mm⾎的时候还昏的说!

 我老是作一些七八糟的梦,有空写下来,吓吓人也好!^^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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