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萌动(下)
话说,八阿哥府里的下人们受到某
耀严重的精神刺
,终于发生了暴动,他们积极组织人手,每天二十四小时轮
巡逻,如遇可疑人士一律先“斩”后“揍”夏
耀仗着自己比较路人甲的脸孔,几次游走在被抓进八爷府就地正法的命运,顶风作案,坚持在地下将革命进行到底…可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最终战胜
恶,就在八爷府上“保爷委员会”成立,并放出“保护八爷,保护家园,誓杀妖孽,绝不手软”的口号后,夏
耀的地下工作陷入了困境,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悲惨处境,夏
耀决定以退为进,暂时保留实力,为以后猛力出击做好革命准备,收起了
了一地的口水,
颠颠地爬回了饭庄乖乖的跑堂…说到跑堂,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名人效应”这个严肃的问题了,话说,自从几天前两位皇阿哥各自抱着一碗蛋炒饭在
台上论了一番英雄,几天下来,点蛋炒饭的客人立刻以诡异的速度上升。
为了响应市场需求,更为了自己的年终红利,掌柜也不能再姑息养
,一脚将她踹进了厨房,让她正式下海,对于自己当初有眼不识泰山的行径,竟然只字不提,可就是这一踹,害得她极度没有人生自由,每天起早贪黑累得像条狗一样只能吐舌头,每天在油烟里练凌空微波,她离黄脸婆已经彻底不远了…
更郁闷的是,由于长期颠勺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现在每天连上茅房解
带都一抖三摇的,好几次手一抖,
子一溜到底,只能哭丧着脸叫
桃帮她系
带,更甚者,听
桃说,她每天晚上连睡觉还不忘颠勺,加之睡相其差,不知道地还以为半夜招魂…
总而言之,就是衰透了…
“我比你更倒霉!”
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银子了,竟然还要帮你系
带…”
“别这么小气嘛,不就系个
带…嘿嘿,说到系
带,我又想上茅房了…”某人厚着脸皮向她眨眼睛。
“叫那个天天在茅坑边挖来挖去的张五给你系去!老娘才不理你呢!”
桃继续对镜贴花黄,这是偷情的前兆,某
耀已经彻底摸清楚了规律…
“…男人不能进女茅房吧…”她默了默…却完全没有把话说到点子上。
“那你可以去男茅房,随便找给谁帮你系去!”
桃打着哈欠,提出中肯的意见“早叫你别得罪主子吧,活该被整成这样!”
“…我很安分守己的…”她
急地瞥了还在悠闲中的
桃,现在不是研究她前尘往事的时候,人有三急的说…
“你安分守己?”
桃惊讶地挑了挑眉头“那你出门,随便碰个人,看看有没哪个主子房里的丫头愿意帮你系
带的!只要有一个,我
桃保证一个月呆在房里不去幽会!哈!”
“…你不要
我!”某人愤怒了,她的人缘有那么差吗?有那么差吗?有那么差吗?
“去去去,快去试试,啊!姐姐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门就在那边,急了就用跑的,啊!实在不行,就问问张五愿不愿意发发慈悲!哈哈哈哈!”
拖着颤抖的手,某人非常有骨气地吼了一声,一路杀向了茅房…
“能不能帮我系下
带?”眨着眼睛装可爱…
“神经病!”丫鬟甲白了她一眼,闪人…
失败…
“有没有人陪我上茅房?”煽动泪水装无辜…
“你吃多了!上茅房也要人陪!”丫鬟乙推了她一把,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叉着
看着她“你就是上次打扰我家主子好事的
丫头吧,我主子说以后看你一次就踹你一次!”
“啪”一脚,踹在她腿上,踹完就跑…
TNND…滚就滚嘛,还对她施以暴力…
一路爬到茅房边,她悲惨的发现,她的人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非常郁闷地瞥了一眼,果然那个每天都很准时在茅坑边埋钱的张五又在那里…不会吧…难道这是她最终的选择…太沦丧了…呜呜…
“我警告你哦,你不要和我说话,听另房几个丫头说,你正在偷偷叫人帮你做介绍对吧!我在老家已经有青梅竹马了,所以,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绝对不会喜爱你的!”张五斜了她一眼,竟站起身,就闪人了。
…T…TNND…她喜爱他?他以为他是八爷啊!竟然还敢鄙视她,看她不来把他的钱全部挖走,她以为她不知道他每天埋的老婆本啊,可恶,先上茅房,上完茅房她就来实行报复计划,敢得罪她…他死定了…
快速地闪进茅房解决了生理问题,舒服地深呼吸一口,用自己颤抖的手勉强地系好了
带,却怎么也拉不紧,只能提着
带往外走,瞥了一眼那个张五挖的坑,立刻笑着走了过去,蹲下身去,开始实行报复大计。
“…你很忙?”一个声音自上而下的罩下来。
“废话!敢说我喜爱他,我会喜爱他吗?我喜爱的人那叫玉树临风,那叫英俊潇洒,简直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就算发型勉强有那么点失败,还是掩饰不了他的人格魅力,你懂什么叫人格魅力吗?”她头也没抬,
愤般地挖啊挖,死人,埋那么深,挖半天还没见钱罐子的踪影!
“…你说的话,我好象都不是太懂…”声音的线条虽是没有变化,但是却明显窒了窒…
“我说的话很难懂吗?有那么难懂吗?可恶…我死都不相信,所有人都讨厌我!喜爱我的人举手!”她猛地站起身,高高地举起手来,却在回头那一瞬间,惊喜地倒
了一口气…八…八…八…八…八爷…
她白天想,晚上想,颠勺想,走路想,睡觉想,上茅房…呃…上茅房的时候就暂时先算了…总之她相思成灾的正主就这样华丽地站在她的面前了…缘分啊!呃…不过…他们的缘分怎么总是那么奇怪…瞥了一眼自己目前的状态,
带勉强挂在
间,手抖抖地直指青天…老天爷…她不是故意要指它的,可…可不可以让她换个造型见八爷…
“你这又是所谓哪桩?”他的眼眉挑了挑,指了指给她挖出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坑,笑意蔓延。
“…我…我…不不不…奴婢…奴婢是…”她挠了挠脑袋,可却终究找不到一个给自己解释目前处境的借口,看着快要散开的
带,她急忙将颤抖的手提着
子,只能扯出一丝好勉强好勉强的微笑…呜…这下彻底死定了…要是被他知道她在挖别人的老婆本,还不把她鄙视到骨子里去…
“九爷还没回府吗?”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一段不算长时间的沉默,再次证明某人转移话题的手段实在太不高明,轻笑一声,他却也不再计较她挖
的目的“回是回了,只是在为自己院子里的牡丹全被人移花接木到别的地方去发着火…”他的笑丝毫没有变化,却看着那只使劲地握着
带的手打抖打得更加明显了些…
“…呃…哈哈哈哈…”干笑两声…完了…她今天干的好事…怎么晚上就被抓包了…
“我闲来无事,也不想看他发火,便四处逛逛。”他笑着转过身,正准备提步离开。
“我…我…奴婢陪你逛!”左手按在
带上,右手却立刻不要脸地举过了头顶,控制住自己的小鹿
撞,踩好步子就跟上已经走开的胤禩身后。
他的视线微微向后斜了一斜,终是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踱着步子走他自己的路,想他自己的问题,时而摩挲着自己手里的玉扳指,时而停下脚步看了看慢慢爬上的月亮,渐渐也忘记了身后有个人随着他从府东走到府西,路过几座亭阁,跨过几座拱桥,一直走到九爷所在的书房,这才止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小尾巴…
转过身,却见某人正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一丝眼泪正在眼眶里转悠转悠,嘴巴张得老大,却因为他猛地旋身而差点咬了舌头:“…我发现…”
他的嗓音拉出一丝轻柔,中间轻轻地停顿了一阵,随着夜间的微风再次细微地上扬:“…好似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不会打
嚏…你可知原因?”
“啊?”啥?
嚏?现在是在说什么和什么…难道他刚刚从府东走到府西,经过阁楼,小桥,
水,甚至
桃他们偷情的地方,想得就是这个问题啊…什么
嚏啊…犯得着他想得如此走火入魔,连魔音穿耳香
刺
版听了都没有反应…害她刚刚又差点以为他冷感了…
“算了…”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能听懂他的话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他扬了扬手,轻笑却不曾从他的
间退下。如是让她跟着进去,少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哦…”就不用伺候了哦…她难得奴
思想严重,想多伺候一下的说…依依不舍地咬了咬下
,提着
带转身正要走…
“等等!”他的声音如风一般的划过她的耳际,她猛地回过脑袋“…如果真的很累,可托十四爷去向九爷说说…”他瞥了一眼她一直没停止抖动的手,随即转身,伴着月影推开了九阿哥书房的门。
“哈欠!”这才离了不到几步的距离,竟然就打起
嚏来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八哥,您绕到哪儿去了,半天也不见你的人影。”九阿哥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去找个不会打
嚏的地方,好好想想事情。”
“…您的
嚏症还没好吗?据十四说,也是时候该好了吧…”
“想是我刚刚又吹了点冷风,说不定病情又加重了…”
“…您就不能老实呆着,别去招那风吗…”
“…”他只是想,没再接话,就这样坐上了回府的轿子,直到轿子停在自家府门前,一阵议论声拉住了他注意…
“竟然这么多人还让那家伙得逞了!究竟是何等妖孽!”下人甲不甘心地吼到。
“不过,好歹品位总算高了点,这次送的是牡丹耶!”
“你还有心情赞美他送的什么花!”
“可是…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花啊…比以前送的那路边的野花,一把把的狗尾草好多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还看到一把猪笼草…”
“不论如何,这说明我们的守卫太不森严了,从明天开始加派人手,抓到后,老规矩,先‘斩’后‘揍’!呃…八…八爷,八爷吉祥!”
一看到刚下轿的人,所有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八阿哥胤禩看了一眼某个下人手里抱的牡丹,红
滴,千娇百媚,还不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竟是一丝轻笑,突然想到老九家里那几株光秃秃,怪可怜的绿枝,再想到某个在老九眼皮底下顶风作案的家伙,是怎样趁着晨雾蒙蒙的时刻,辣手摧花的,可见她对怜香惜玉是完全没概念的…看那经脉尽断的牡丹茎上竟还留有几个华丽的牙齿印…
“原来不是移花接木…而是借花献佛…”他轻轻地弯下身,用手抚了抚红
的花瓣。
想到这回儿,那家伙估计又不知被老九罚成什么样。安分守己,果然是她一辈子都学不会的词,那么一直抖着的手,连
带都快拉不上了,竟然还能爬进老九的书房辣手摧花…想到这…除了轻笑摇头,连他都不知道该做出何等佩服的表情。
下人们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看着自家的主子对这牡丹倒是另眼相看感到一丝迷茫…
“既是别人好心送的,也便不拂别人一片美意,找个瓶,
上吧。”轻轻地吩咐了一声,他转身走向府门,却在脚跨过门槛的一瞬间,回过身来,又嘱咐了一句“
好后,放到我书房来。”
“…是…”下人立刻应了一声,回头看着一票跪了一地的同僚们,眨了眨眼睛“八爷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是为裕王爷的病给急的…要不怎么连妖孽送的花也收了…”
“我倒觉得是受到了刺
…哪有男子受到别人送花的道理…还是个妖孽送的…”
“你们有看到八爷刚刚的笑吗…好刺眼…好刺眼…”
“怎么了…和平常一样呀…”
“不…不…不,差好多,经过我仔细观察,八爷平时是面笑眼不笑的…可是,他刚刚不但眉开眼笑…而且还笑…笑得好灿烂…我的老天,真得可以用灿烂来形容…”
“还灿烂呢,你干吗不用情窦初开来形容…”
“…不是不可以啊…只是我没有这个勇气而已…”
“现在有个比八爷情窦初开更严重的问题,八爷把人家的花都给收了,那是不是表示我们已经对那妖孽缴械投降了?”
“缴械投降?绝对不干!收花的是八爷又不是我们,管我们啥事,就算八爷投降了,我们也要坚持到底,懂不懂!明天继续加派人手!可恶!”
“我劝你先把花
好了,放进爷的书房再来想明天的对策…”
“…这盆牡丹就是我们护主不周的见证了,大家要以此为
!懂不懂!”
“…”月黑风高时辰好,借花献佛实在高,只是可怜
牡丹,身首异处无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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