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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初愈
 爱新觉罗。弘晖在上一躺就是三个月,直接用“晕”的度过了康熙四十三年,奔进四十四年。期间烧得迷糊糊,完全找不着北,嘴巴里念念有词,却不是悲天悯人的“阿玛,额娘,嫖姐姐,八叔”而是“糖葫芦,棉花糖,生日蛋糕,蛋炒饭”搞得本来气氛沉重的众人一阵无语,大概,这就传说中的病得一塌糊涂吧…

 四阿哥嘴角,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的儿子还有意识,还是难过自己这个做爹还不如零嘴;四福晋摘下手帕按了按还没泪干的眼角,抓着站在一边的夏耀的手一阵摇晃,嘴巴里还是那句老话“我家儿子就拜托你了”;夏耀呆呆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八爷,后者握着手,放在边轻咳了一下,眼神向她瞟了瞟,只显示了一下精神上的支持…

 御医留下了药方,丢下一句什么“先天不足,后天药补”捧着自己的脑袋,惊惊战战地从四爷冷眼下华丽闪人,而她却因为小家伙病得一塌糊涂被再次出借四爷府,还是由八爷去九爷府给帮忙打了个“借条”而那个完全不讲人权,只讲兄弟义气的九爷,竟然什么话也没有,只是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了几声,丢出一句:“八哥若要,就借去好了。”把她给打发了,呵呵呵呵,干笑两声,她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啊。就这样被他们兄弟借来送去的,TNND…

 什么叫前门拒狼,后门引虎,什么叫再出龙潭,又入虎,看看她夏耀的处境吧。才离小猴子的布攻击,又跌进死小孩的药罐子里,好吧,她承认,她有一点小感动,死孩子病得不醒人世,六亲不认,爹娘不甩的,也还知道她夏耀的好处,只是…他是不是有点记歪了,把她的人给忘了,尽记的那些吃的…真是…TNND…

 而小鬼完全不能体会她的心情,不分昼夜地提醒她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唔…天上有云…好大的棉花糖…唔…我要棉花糖…嫖姐姐,你给我买…”看看,总算出现她的名字了,但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阿玛…阿玛…唔,我也要‘美女衣’,阿玛…唔…你不要和弘晖抢,你已经有好多美女了…”

 当然,受刺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瞥了一眼,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宝贝儿子的四爷,她突然同情起雍正大人来,阿门…可以拉着雍正大人陪自己郁闷,真是民主的一次标志体验…

 于是,爱新觉罗•;弘晖就这样考验完所有人的忍耐力后,在三个月的某个清晨,升了一个大懒,打了一大哈欠,起了…

 把刚端着药碗走进门的夏耀愣地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指着他抖了个半天,老天,不要怪她,她突然严重地有种被人给耍了的感觉,该不会这个小鬼只是碰上冬天,随便冬个眠而已,现在春天来了,他发的时刻也到了吧。

 看着那张红得像透的番茄的小脸,哪里像大病初愈的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只是提前做了一把男生发育时必要的18梦呢…

 听到动声,一直注意着这房间动静的四爷和四福晋立刻就闪进来了,只见宝贝儿子朝他们咧了一张超大的笑脸,歪着脑袋,装可爱:“阿玛,额娘,儿子给你们请安了!”

 靠,坐在上请安,真是超大的谱,但谁也没空注意这个谱,四福晋刚要滚出来的眼泪,欣喜地一把把小娃娃揽进了怀里,四阿哥也松了一口气,弯身拿手贴了贴他还是有些微烫的额头,将没盖好的棉被给小娃娃了上去。

 “阿玛,额娘,儿子好想你哦!”死小孩一把抓住四福晋的手,开始灌**汤,却向着站在门边,朝他比拳头的夏耀猛眨眼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四福晋用手掠了掠小娃娃有些散开的头发。

 “阿玛,儿子有梦到你哦!”小娃娃继续不要脸地献媚。

 “…倒是难为你有这孝心了!”四阿哥*动了一下嘴角,郁闷地瞥了小娃娃一眼,他梦到的都是些啥东西,大家心照不宣…

 小娃娃吐了吐舌头,嘿嘿,梦是的确梦到了嘛,只是不巧,梦的不是时候而已。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已经接受了他转醒,这个残酷现实的夏耀,拉起还有点哑的小嗓门:“喂,你还杵在这干啥,没听见我的肚子在叫了吗?”

 “…”死小鬼,竟然刚醒就开始作威作福,把她本来还有点庆幸的欣喜一下子消灭地一干二净,连渣都没剩下。

 “等等!”四福晋叫住转身正要出门弄吃得的夏耀,拉了拉四阿哥的衣角“这丫头也算尽心尽力了,爷看着给赏点什么吧。”

 “…”四阿哥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外被迫的没啥脾气的某人,紧闭的刚要打开,却感到间一紧,低头一看,自己随身带的玉佩被弘晖给一把扯了下来,然后卯足了紧地朝门外的某人身上抛去…

 “这是我阿玛赏你的,要是嫖姐姐被官府衙门给扣了,就叫我阿玛去赎人!哈哈哈哈!”

 她下意识地将玉佩接在了手里,对着上那个笑得花枝颠的家伙投去鄙视的眼神:“我干吗要被抓到官府去!”

 弘晖瞥了瞥挑着眉头的阿玛,和满脸不解的额娘,朝门口的人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耳朵伸过来,她缩了缩脖子,横着身子,挪着步子,将脑袋伸到他的面前,只听一阵小声的耳语飞进她的耳朵:“调戏大清皇阿哥的罪名不小的,被我皇爷爷知道了,还不把你做成刀拍黄瓜,送去午门玩,恩?”她倒一口气,捏紧了手里的玉佩,急忙将它怀里揣,对,对哦,这个可以帮她免费,带着脑袋游览一次午门,收好,快收好…阿门,弘晖这个死孩子,不送则已,一送竟如此大方,恩…辛苦三个月还是勉强值得的…

 “喂,等我阿玛他们走了,去街上帮我捎点零嘴回来啊,可不许叫人给逮着了,当然,用你的钱!”小声的代继续飞进她的耳朵里。

 她*动了一下嘴角,看了他一眼:“…该不会,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叫他阿玛拿个玉佩勾引她到边,屠宰她的荷包?

 “你以为我病糊涂了么?哼!”他也不含糊,挑高了眉头,悠闲地躺了下去,继续拉着四福晋的手“额娘,弘晖的病恐是没好透,还有些晕,想再睡会…”

 “好好好,你睡,我和你阿玛出去,呆会再叫御医来瞧瞧,啊!”四福晋一听,不疑有它地站起了身,拉了拉明显已经看出某人阴谋诡计的四爷,却碍于他是伤残人士,没有揭穿,只是一甩袖跟着出去了。

 “愣着干吗,没钱的话,去敲诈我家八叔!”小鬼继续摆出“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趴在上,眯了眯眼睛,竟伸出小脚来踹了踹她.

 …八爷,你家这到底什么破侄子啊,DNA变种,变异,变态,也不能这样彻底啊…呜…

 当然,她也学乖了,她岌岌可危的荷包,再这样被残酷的小地主给榨下去,那她的小嫁妆就要和她天人永别了。于是,被榨了几天以后,看着自己越来越瘪的钱包,她彻底将自己的良心丢进了当铺里,当了个一文不值,心一横,张开爪子,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男朋友:“拿钱来!”

 她的男朋友,优雅地袖,将手里的笔搁下,看了一眼她的架势,抬眸丢出一个百万伏特的微笑:“打劫?”

 “恩,劫!”她立刻被电得不知天南地北,晕呼呼地直想往人家身上蹭,却被正在处理国家大事的男朋友,用手顶着额头往旁边推,两只小短手,不甘心地往前面伸,嘴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来嘛,抱一下嘛,呜,我都被你家侄子给折磨得坏了,说好,你要精神补偿我的!”

 “这些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我离京前的话,你可也记清楚了?恩?”他也不急,在椅子上侧坐着,右腿悠闲地架在左腿上,手继续顶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爪子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呃?”她哪有时间理他说啥,他一摆出这样慵懒兮兮的POSE,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吃豆腐”…呜,为什么她的手要这么短,够不着,够不着啦…

 “不记得了,是吧?”他微笑着向她做最后一次的求证,由于弘晖的病给耽搁了下来,但是,她竟然给他忘得一干二净,出一张极度迷茫的表情给他看,很好。

 一边微笑着,一边拎起她的衣领子,决定来一次门户清理:“站门外,想到了再进来!”

 “你不是吧?来真的呀?”她被他拎着往外面丢“不要啦,要是把我丢出去,你肯定会心痛的,会舍不得的,会难过的,不要折磨自己嘛!这又是何苦呢?”

 “…”深一口气,尽量保持住自己的笑脸,对付厚脸皮的方法,拜她所赐,他也研究出了不少,将她衣领子一提,站在门口一抛,转身,关门,拍手,一气呵成,处理完某个祸害,接着坐在桌边,处理他的国家大事。

 拿着笔,视线在书房门上停留了一阵,也没见外面有什么反应,安静得有点诡异,和某人素里厚脸皮又难的德行完全不符,他挑了挑眉头,对她这招擒故纵,嗤之以鼻,继续低头看他的折子…

 嘟着嘴,视线在书房门上瞪了好一阵,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安静得让人鄙视,和八爷平时隔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看看天色,或者开门警告她不要闹腾的形象严重不符,她皱了皱眉头,不是真的生气了吧,别这么小心眼嘛,她又不是故意不记得他说要带她进宫的事,只是他爹娘住的那个地方,让她心理阴影比较重嘛,她得克服一下,才能跨出华丽的第一步…而且,见婆婆,哪有他想的那么轻松,她爹娘是不在这,他倒是不用愁了,光用想的,她就紧张到胃痛呢,哎哟哟,又痛了…

 她撇了撇嘴角,正想蹲在地上玩一阵蚂蚁,却发现大雪天,蚂蚁全都回去睡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被男朋友丢出来罚站,被冻住的鼻涕,突然感到耳边贴上了啥东西,一阵烫,她缩了缩脖子,向右边瞥了一眼,却见一个暖手的小炉擦过她的耳朵,被丢进她手里,她抬眼看着那个一边将暖炉甩进她手里,一边看也懒得看她一眼,转身要走的他…

 “…你额娘喜爱梅花么?”她一手拿着暖炉,一手抓住那个正提步要走的人的衣角,完蛋了,一个暖炉就把她感动得好想把自己卖给他哦,她真是彻底没出息到姥姥家去了。

 “…”他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手却任由她扯着,明显感觉那个蹲着的家伙又恢复了厚脸皮的形象,冰凉凉的小爪子奋了力地往他暖手掌里钻,低笑一声,任由她撒野…挑了挑眉头“…你要送?”

 “呃…不过皇宫里那么大,该是啥玩意都有了…”她一手抓炉,一手非礼,好不乐哉。

 “…我看未必…”他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有些花,那里一辈子也开不出来,即便不小心开了,除非变了颜色,否则,终究活不过去。”

 “…”“听不懂?”他笑着问她。

 “完全听不懂!”她也很不客气地告诉他,他的天书在不经意间,再次升级了,阿门…

 “不懂也好。”他只是微笑着朝她摊了摊手,示意她不需要懂,只需知道如何吃豆腐就好。

 她也不含糊,立刻将她听不懂的话甩到脑后,一心只想着眼前的豆腐,一个猛得栽进去。

 “明儿个,同我进宫吧?恩?”他看了一眼在他口做文章的脑袋,听见他的话后,顿了顿,却随即用力地点了下去…

 他将挑出的微笑,了下去,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雪景…收了收怀里的温度。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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