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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拜火教徒
 当被他叫出名字时我感觉魂都被吓飞了,第一反应就是杀了此人,但虽后就知道这个方法行不通,不说身边那个大汉和这些马贼,就是单打独斗我也不是他对手,想到这里勉强挤出些笑容道:“您在叫谁?什么玄甲营啊?”说完后轻轻了口气,瞬间出铁镣和木枷后斜身就向一名骑马的马贼扑去。

 那名马贼还一点防备都没有,我身在空中抡起木枷就向他头上砸去,那人倒也机灵,惊呼一声后翻身就从马上滑到地下,我落到马背上打马就跑,此次的目地就是要抢马逃,再不走就晚了。

 这马跑的还真快,不多久就跑出好远,算起来该逃出有半里多地了吧,怎么没人来追我?连箭都没来一支,没想到就在这时我身后却有人说话了,听声音是那瘦子三哥,只听他道:“快跑,跑慢了小心我你”

 我被他的话吓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忙回过头一看,那瘦子就站在我身后的马股上,双手还是拢在袖中,脸上也带着种让我看了就害怕的笑容,我不敢再跑了,就刚才这一小段时间他要杀我易如反掌,若在不识好歹那可就真是找了,想到这只好勒住马头苦笑道:“您神通广大,我服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在拿我逗着玩了”

 那瘦子嘿嘿笑道:“就知道你会搞事,咱们回去再说”

 我只好圈过马头向回走,走回车队旁后那大海笑道:“缩骨功练的不错嘛,下次再用时别缩的太急,小心筋骨受伤”

 我现在已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那大枷和脚镣还在车中,我想去戴上又觉得不妥,只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发愣,那瘦子三哥不知何时又回到那木箱上坐着去了,见我傻站在那里笑道:“一群沙漠马贼怎么会认得你这个小卒?觉得奇怪是吗?”

 我苦笑了下看着他道:“你就别让我猜了,我现在以经撤底胡涂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那大汉道:“我们这些人中有人见过你,你恐怕以不记得了吧?”

 听完这话我真有些吃惊,只要是我见过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印像的,但这十几人却绝对是生面孔,他们是在哪看过我的?还知道名字,这也太奇怪了吧?想到这我皱眉道:“我不记得这里有人见过我,你说一下是在哪里见过的?”

 这时那三哥道:“大海你回头再跟他废话吧,现在先去准备一下敌,你小子替我看好这车人,别让他们受了损伤”

 我边接旁边人递过来的刀边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递我刀的马贼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后笑道:“我们也是玄甲营的人,那位就是三师伯候君集,这回你小子知道了吧”

 这群人的悍不在我营中兄弟之下我能看出来,但若说他们也是玄甲营的兵我却是打死都不信,是我们营的兵我怎么一个都没见过?他说那瘦子是三师伯到是有可能,但三师伯不是个带兵的将军吗,怎么会到西域来当人贩子了?这活计可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呀。

 此时我仍是满腹的怀疑,一会是不是要帮他们拼命可真要拿捏准些才成了,那名去探路的人已经回来,正俯在那瘦子的耳边窃窃私语,只见那瘦子听完后沉了一会道:“丢下这辆运玉像的车,拆下一个车轮子拿走”

 那辆拉着大箱子的车已被孤零零的扔在那里,我们则转个方向往南去了,这个做法让我吃惊,但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索抱着刀冷眼在旁边看,他们说的话我还是一句都不信,就算我们玄甲营再没落也不会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营生的,咱们走着瞧吧,早晚我能揭开他们的王八盖子看看是个什么下水。

 这次我们走的很快,但那瘦子只跟着走了不久就与我们分开了,又走了没多久,后面的追兵已出现,我扭头向后看去,对方大约有40…50人,全都身穿皮袍脸上蒙着布,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兵刃中最多的是弯刀,也有几支长,还有些我干脆就不认识,等离的更近后就听后面有人喊,吐字生硬而坳口,听那意思是让我们停下,我又去看了眼那大汉,只见他毫不理会那喊叫还是领着大伙向前赶,后面的人更近了,当追到离我们只有半箭的距离时只听那大汉低声道:“放箭”

 弓弦之声瞬间响起,看着那飞过去的羽箭我脸都绿了,这不是蛮干吗?我们能箭对方就不会?对方的人数可比我们多的多呀,不找个隐避物就跟他们对?-情急之下我蹿到车上就把那面大枷举到身前,不管怎样也要先保住小命再说。

 透过大枷上那个大圆我向后面看去,这些人的全是对方所骑的马,几轮箭雨过后对方的马匹就没剩下几个了,出我意料之外的是对方居然没发箭回,他们也带着弓箭呢啊,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在气急败坏的哇哇怪叫,马死之后仍然在向前冲,只是每人都在手中举了面比大号菜盘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盾牌,这盾我认识,乃是轻甲骑兵专用的护身小盾牌,有弓箭不回却举着这个小王八壳要来近战,这东西如何能护的周全?如今居然落到进退不得的地步,谁派这群缺心眼的人来的?

 等又看了一阵我看出门道来了,原来我们这边的手都躲在昆仑奴的车后,对方一定是因为怕伤到车上的昆仑奴才没对的,这办法真不错,但也过于损了些,万一对方不在顾及车上的人那不是出大事了吗。

 对面的人已开始向回逃了,这其间又被我们倒了不少,除了留下我和另外两个护车的人外,其余的人全都催马向前追去了,我能看出他们将要用的策略是什么,用骑兵以大圈围困这些丢了马匹的步兵,那些人都是刚从马上下来的,身上连件甲都没有,照此情况看非被杀光不可。

 留下的这二人中一人不动,另一个开始杀对方的伤者了,这些人临死时那声凄厉的惨嚎让车上这些昆仑奴们惊骇不已,我在后面仔细的观察着,这动手之人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每一刀都正中要害,下手时更是沉稳异常,从这份气度上看像我们的人,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这些人多了一些我们营中人所没有的狠毒,那些伤者已全被刺死,我跳下车来到一个死人前揭开他的面巾一看,高鼻深目满脑袋黄卷,是个标准的目胡人模样,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跟我们长的一样的人,目人并不是很多,从他们刚才对敌时那一副外行的缺心眼样上看应该不是当兵的出身,极有可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人,看来是故意被别人派来送死的。

 用这些人来对付我们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为什么要派他们来却让我怎么也想不通,那个说是三师伯的瘦子三哥哪去了?去下埋伏?对付这些傻瓜用的着废那个劲吗,想起他时我不抬起头来四外一望,远处那些逃跑的人已被死死围住,应该是离死不远了,但那被扔的大车方向却有道黑影在快速接近,看到这我赶忙退回车旁拔出刀来等着,那黑影更近了,速度快的让我眼花,等又近了些后我看清了,是那瘦子三哥,此时他整个人如同足不沾地一般向我们冲来,肩上还扛着个人,被他扛在肩上的那人一动都不动,看来是昏过去了。

 那瘦子三哥回来了,到我们面前后将那人往地上一扔后道:“绑了”

 在他们绑人时我向那昏的人看了看,又是个目胡人,看上去最多也就30岁,也穿着普通的牧人皮袍,但已被撕开的前衣襟处却用红线绣着一朵如同火焰一般的红云,看上去绣的精致异常,看着那朵红云我才知到这人竟是袄教中人。

 柳先生曾经讲过,袄教又叫拜火教,是波斯一个最大的教派,而且早在几百年前就已传到了我们中土,如今在我们中土信此教的人极多,此教中人信奉的是什么我没记住,但柳先生曾讲过,传到我们中土的拜火教与波斯的以有很多不同,在波斯的拜火教好像已归波斯的王族控制了。

 如今这人以被捆了个严实,见捆好后那瘦子三哥走过去照着这人的眼处捏了几把后道:“此人会说我们的话,你们问问他的身份,还有他们在这付近的接应人员都躲在哪里?”

 那人醒了,但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见他如此模样那瘦子三哥冷笑道:“你们几个只管放开手脚问,此人身体结实着呢”

 那一直守着车的两个人已各拔出柄短刀开始动刑,那个目胡人的惨叫声一起,车上的昆仑奴们就紧张不已,其中几个年纪小的更是躲在大人怀中将耳朵都捂了起来,见此情景我皱了皱眉,张口道:“我看还是去别处问他吧,在这里容易吓着孩子”

 那二人带着俘掳转到一处坡后去问了,那瘦子三哥向我笑道:“老四教出的人就是心软,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怀疑我们的身份?”

 我想了一下后道:“可以这样说吧,我能看出来你们对我没有敌意,但要让我完全相信你们,那就把所有的事都讲给我听听吧”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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