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天的当儿，第三个神秘的擦砖人早就在他们身后就位，半蹲着认真地擦地图。两人听到身后有人轻声念着国家的名字，才迟疑着回头。虽然夏锦落和占乃钞有了预感，但是发现第三个擦砖人真的是江
照的时候，两人还是惊喜
加。江照长变了，他瘦得鼻子尖尖的，神情里也透出坚硬的神气。相较于二人，江
照平静得多。他把抹布叠得整整齐齐的，然后整理了一下
脚才站起来。他分别拍了拍两个人的后背，就又回到原处，把抹布打开，整理了一下脚，然后再蹲下开始擦瓷砖。故意不看那二人，说："擦吧。"三个人拿着抹布有节奏高高低低地擦了起来。在踮起脚，准备够一块儿较高的瓷砖的时候，夏锦落终于
不住哭了，她的眼眶里涌出了两滴大而完整的眼泪。江
照站起来，走到夏锦落和占乃钞之间，对他们说："我要走了。"夏锦落
开被眼泪浸
的刘海说："你去吧，剩下的我和占乃钞擦就可以了。"江照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我要走了，我要离开A市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车票摊在掌心展现在两人面前。夏锦落这才发现，自从上次一别，江照已经长得骨硬
薄，手指嶙峋得可怕，鲜
满平整的车票太不衬他的手了。夏锦落问："你不念高中了？"江
照说："不念了。"占乃钞问道："那你要去哪儿？哦，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江照点点头，把车票放回口袋里，说："我已经向上次办案子的警察打听过了，房东已经被抓走了，我们从前住的那间房子暂时没有人住，是空的，我就到那里去住。"夏锦落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把手上的报纸放到地上，手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最后掏出了一个小钱包，她把小钱包放在江照手上，说："你不要再像上次一样身无分文了啊。"江照也不推辞，把钱包收到口袋里。占乃钞把一把刀放在江
照手上，说："给你，最好的。"一把手掌长的黄铜折叠刀。果然是好刀，就像
在掌心一样，人动手动刀动，各部分都做得很精致，就连血槽也刻得格外深。占乃钞问江照："你到那儿怎么过日子？"江照说："参加《天才向前冲》，等人，无论等没等到人，都要继续未完成的生活。"江照走后，夏锦落和占乃钞有意隔得远远的，一人在校门左侧，一人在校门右侧。一人擦中国地图，一人擦世界地图。一人用指尖抚摸着中国地图上凸起的隐形大字"放眼中国"，另一人站在梯子上擦拭世界地图最顶端凸起的大字"
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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