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点菜刷卡
放学铃一响,大发回⾝对我喊:“二老,咱俩快走,我去买馒头你去买菜,去晚了要排很长时间队,而且还净剩些菜汤。”
今天是今年第一次上晚自习,大家都没有带傍晚这顿饭,依照晓雨和小雪的商量,等晚自习结束回家吃就行了,但我和大发怎么受得了,正在长⾝体的时候,消化能力特别強。还有陈绍霞和吴小莲,她们现在不买饭,晚自习后可没得吃了。
陈绍霞从书洞里拿出两个饭盒和一个塑料袋对我说:“⿇烦你了天翔,饭盒盛菜,塑料袋装馒头。”
我接过来,对大发说:“小三,出发!”两人飞似的冲出去教室,一路上已经见到有不少同学在向伙房飞速进军,大发本来就腿脚灵活,我的速度更不在话下,两人将一众人等甩在⾝后,跑进伙房一看,还真没有几个人,只有教师窗口有几个老师在排队领饭。
我第一次到伙房来打饭,也不摸路径,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大发推了我一把,把我摁到一个窗口说:“你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就有人来卖菜,我去买馒头。”
大发从我手上拿了塑料袋又去了另一个窗口,我心想:“这也太⿇烦了,⼲吗还得分开,这要一个人还吃不了饭了?”
正想着间随后赶到的同学一拥而上,马上在我⾝后排起了一队长龙,好家伙没有想到我们学校有这么多人,平常怎么没发现,看来家国实行计划生育是正确地。等了好一会儿,窗口前才出现了一位工作人员,从我手里接过饭盒问我:“都要什么菜?”
我一愣,这真是个难题,吃点什么好呢,心想:“小雪爱吃苦瓜说美容,晓雨比较喜
新鲜点的,陈绍霞从来不挑食,我也不知道她喜
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对里面的人说:“腊⾁炒苦瓜,⻩瓜丝扮粉⽪,再来一大盆猪⾁粉条。”
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不待听完我的话就哈哈大笑起来,我⾝后正在排队的同学们也都大笑出声,有个家伙竟然夸张的捂上了肚子,靠,我说错了什么?
大发在另一个窗口也听到了我的话,他极力忍住笑对我说:“二老,你把伙房当饭店哪,抬头看看上面挂着的小黑板,今天晚上的菜谱在上面,你要的那些这里哪会有。”
晕,我热燥的汗不一会儿从脸上流了下来,这丑出的,怪不得这些人都呈笑掉大牙的状态,原来自己做了回菜鸟,都怪大发也不提前先给我讲一讲规矩,我怎么知道头顶上还挂着块黑板,这又不是教室。
不过菜还要买,赶紧擦了把汗抬头去看小黑板,这时候顾不得去挑哪些是谁喜
的,胡
要了几份把饭盒递了进去,工作人员拿了饭盒,到里面挑了几个菜盆每样给我挖了一勺,然后从窗口给我把饭盒扔了出来,真是扔的,还差点溅了我一⾝菜汤。
“一共四块钱。”窗口里面说。
我这才想起来买菜要给人钱,刚才都没有准备,一耽误⾝后已经有同学不耐烦了,大家都很着急,卖菜的窗口就这么一个,我一停后面的都得等着,我翻呀翻,找遍了整个口袋也没找到一⽑钱,中午把钱都给了晓雨让她们自己买饭了,不过还好周晴给新办的行银卡还在,在北鲸吃饭倒是刷过几回卡,不过这里能行吗?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让人说我是来吃霸王餐,试探着把行银卡递进去,对工作人员说:“师付刷卡行不?”
轰,⾝后倒了一片,有一位帅哥在地上捂着肚子对我说:“拜托了大哥,你饶了我们吧,莫非你是从火星来的,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
真是晕了,女生窗口那边有很多女生,已经在盯着我议论纷纷了,把我给急得直叫大发:“小三,小三,快给我钱,我没有带钱,这边都等着呢。”
大发更急了,冲我喊:“怎么搞得二老,不带钱来买什么菜,我⾝上就有三块钱,要用来买馒头,中午剩的钱都在晓雨那里。”
完了,工作人员一个劲在催我,不理办完我这一票,没法进行下一步工作,⾝后等不急的已经开始在
嚷嚷了,我甚至想到了催眠谁先暂借我两个钱,或者让里面的工作人员免了这四块钱,这时候一只带着香味的俏手伸了过来。
“周,没想到我还可以帮上你的忙,真是荣幸,我很希望你会因此喜
上我,即便那只是我的幻想。”
狐狸精女特务玛丽老师,这时候我只想对她说一句话:“感谢霉国民人的及时援手,救我于⽔深火热中。”
接过玛丽手中的五块钱,递进了窗口,连零钱也没要,拿起饭盒就跑了出去,⾝后的工作人员还在一个劲喊:“找你零钱!”
玛丽随手接过工作人员找的零钱,对着冲出去的背影笑了笑,只听咣当咣当一阵饭盆掉地上的声音,玛丽一看,正在排队的一些男生都盯着自己,眼睛眨都不眨,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着傲人的
部端着自己刚买的饭菜出了伙房。
这时候大发那边也开始卖馒头了,大发刚从窗口拿出了自己买的馒头,
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对大发喊:“小三,多买一个,我也过去一起吃。”
大发手头没有多余钱,只能说:“老大你把钱拿过来,我这里没钱了。”
子去递钱给大发,后面有同学开始有意见了“你们这是捎饭,等同于揷队,到后面排队去。”
子没理他,把钱给了大发,大发又买了一个,两人才拿着馒头离开。刚才说话的那个男生⾝后有个人对他说:“小子,你胆子真大,我们学校⻩金铁三角你都敢惹,知不知道下午课外活动的时候,那三个家伙把二班的大半男生全放倒了,你能比戴大军还牛不成?”
那个小子吐了吐⾆头,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旁边又有人揷嘴说:“刚才那个霉国人是不是我们的洋助教,她叽哩咕噜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有人笑着骂:“你他妈要听懂了,还要霉国助教⼲什么,⼲脆你来当算了,只是你有人家那模样吗?”
小雪不想进我们教室,让晓雨给硬拉了进来,开始有几个同学对小雪的到来多留意了几眼,但一会儿时间大家适应了谁也不再留意她,小雪这才放下心来。
大发一会儿也进了教室,⾝后还跟着
子。大发一进教室就想笑,终于忍到坐下,这才对早已坐定的几女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哈,一个猛男去伙房点菜刷卡的笑话。”
我老脸一红拿起一本书对大发说:“小三,你今天要敢给我
说话,我把这本书塞你肚子里。”
大发这才闭上了嘴,不过话头已经提了起来,晓雨和吴小莲却不让了,非
着大发讲完不可,大发不顾我的威胁,将我在伙房点菜的事,向大家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活灵活现,连我当时脸上流了几道汗都有确切数,我当时就是自己没数,要不非反驳他不可。
众女都笑痛肚子了,她们都望着我,因为今天是我去买的菜,大发讲的时候又故意对着我看来看去,傻子也知道是我⼲的好事了,
子笑得那半肿的脸疼得不行,只能用手捂着,对我说:“好二老,原来我去晚了没赶上,要不你再帮我点个红烧⾁,反正也是刷卡。”
我真想钻到桌子底下,我哪知道这么多规矩,平常在家里吃饭,都是做好了我就吃,后来到学校吃午饭,也是从家里带,到了北鲸后饮食上从来没有用**心过,我只知道到饭店要点菜,再说那个小黑板挂得太⾼,谁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只怕这一事件后,学校又有不少同学记住了我,到伙房点菜刷卡的大笨鸟。
吃饭的时候小雪见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她刚好坐在我旁边,从低下悄悄伸手抚上我腿大对我说:“哥哥大家跟你开玩笑呢,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趴到她耳边悄悄说:“我不生气,不过你今晚和晓雨分开单独睡好不好,陪陪我,我想你了。”
小雪脸一红,见大家没有留意这边,也对我悄悄说:“我也想你了,不过我怎么对小雨姐姐说呀,多羞人,你自己说去。对了,还有晴姐和小雅姐姐怎么会去了北鲸,走得都这么匆忙,我们事前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我离不开晴姐,我们俩一起住了这么多年,离开她我晚上睡不踏实。”
“那我陪你行不行?”
“你那么多老婆,我怎么可以独自霸占着,你要不到我房间的时候我就叫小雨姐姐陪我。”
晓雨这时候留意到我又在和小雪悄声低语,她笑着打趣小雪:“小两口课间还没有说够,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啊。”
晓雨这话让大家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特别是陈绍霞,我也不知道她对我和这么多女孩子之间的事,到底了解多少,我赶紧打开气氛,对大家说:“吃饭,吃饭,有时间我再给大家讲个偷
摸瓜、光庇股上树的童年趣事。”
大发和
子紧张的站起来对我说:“二老你要敢
讲,我俩把这一摞书全塞你肚子里!”
因为答应过晓雨,晚自习我没打算跑出去⼲别的。晚上光线不⾜,虽然开了灯,但黑板反光,所以老师一般都不讲课,或者只是简单讲一下让大家自己复习。我第一次上晚自习,对于晚上还待在学校跟同学们在一起,感觉十分新奇,特别是外面黑糊糊的,屋里的人隔得远一点就看不大清,有点想让人做点偷偷摸摸事的感觉。
这堂课上了只有十多分钟,我正无聊的盯着窗外瞎看,突然眼前一黑,全校的灯光全灭了,教室里先是一片鸦雀无声,继尔
呼起来:“停电啦,今天晚上可以不上晚自习啦。”
以前有这个惯例,凡下雨下雪或者停电就不上晚自习,这节自习是宋老师的政治,他对大家喊:“大家静一静,有蜡烛先点上蜡烛,上不上晚自习要教务处通知,不是大家说了算。”
刚才灯一灭,我的眼睛立马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视力,我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陈绍霞,周围突然一黑时,她的手不自觉的向我这边一伸,好像要抓住什么,但抓了空又悄悄放了回去。
我伸手握住陈绍霞的手说:“不要怕,有我在呢,有蜡烛吗?我们点蜡烛吧。”
陈绍霞脸红红的,不过她认为我并不会发觉这一点,轻点了一下头,说:“有,以前备的还在书洞放着呢,我拿出来。”说着从我手中挣脫,开始摸黑找蜡烛。
不大会儿功夫教室里点起了五六枝蜡烛,看来大家都早有准备,以前停电不是一次两次的。有同学悄悄说:“学校肯定又欠电费了,电业局一定知道了我们今晚上晚自习,要给我们个下马威,
学校
电费。”
我叹了口气,终于明⽩校长为什么这么‘小气’,学校好比一个大家庭,校长就是家长,现在这家长可真难当,为了弥补下午因为打架累及校长和训导主任,明天帮校长解决一下经费问题吧。
晓雨和大发都没有蜡烛,我想就算有也早让她俩不知扔哪儿去了,若论细心陈绍霞和小雪可算有心人。晓雨和大发借机拿着自己书回转⾝来,跟我们借光学习。
看了连十行都不到,大发就忍不住了,对我说:“二老,你说霉国人为什么都长得那么…那么漂亮。”
晓雨去扯大发的耳朵说:“李大发,你不是又想打霉国老师的主意吧。”
“放手,放手,我有那本事吗?要说心里有鬼主意那也得是二老,今晚去伙房买菜的钱可是洋助教给二老的。”
晓雨盯着我看说:“真的?”
我只好说:“真的,我得感谢人家霉国朋友,要不是她及时伸手支援,我们现在可能还饿肚子呢。”
晓雨从口袋往外边掏钱边说:“你赶紧还她钱,跟她划清关系,霉国人不可靠,不要让她骗了你。鉴于你的立场太不坚定,我要看住你才好。”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一句英语:“对不起,打扰你们一下。”
教政治的宋老师年纪有点大,对英语这东西还是不大明⽩,不过敲门声他懂,借着微弱的蜡光和月光,过去拉门一看,是玛丽站在门口,她对宋老师说:“抱歉,打扰你们正常学习时间,可以让周天翔同学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找他。”
从敲门声传过来,大家一直在留意着门口的动静,玛丽刚说完,晓雨奋兴的说:“我听出来了,霉国老师想让天翔出去一下!”
大发更奋兴“我也听出来了,她说有事找二老,娘哎,我从来不知道我英语这么好,竟然听得懂霉国人说话,我还真是天才!”
我笑着想:“真服了YOU们,学了近两年英语,要是连这几个单词都搞不明⽩是什么意思,也太说不过去了。”
宋老师瞪着大眼不明⽩玛丽在说什么:“什么,你想⼲什么?”
下面已经有沉不住气的同学在提示宋老师了“老师,她想找周天翔,她说的是英语。”
“哦,”宋老师脾气倒是不错,对于自己的表现丝毫不以为然,冲着我们这个角落喊:“周天翔,出来下,有老师找你。”
心里真是为难,这风⾼星稀夜,黑灯瞎火的,狐狸精这时候找我准没好事,我要是不去吧,当着这么多同学面
本做不到,要是去吧,只怕这是个陷阱,正犹豫呢,晓雨对我说:“快出去吧,把钱还给她,千万别忘了。”
我心想:“好老婆哎,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呀,这一去不知是龙潭还是虎⽳,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我‘贞洁’的⾝体,你可到大方。”
没法子,玛丽选择公众场合来找我,我要是不出去太不合情理,她太聪明了,我又在同学们的注视下出了教室,玛丽见我出来奋兴的想要跳起来,我心想:“你要装也不要太夸张,难道说你们霉国男人都死光了,你非要耗上我。”
“周,我有事找你帮忙,走,到我宿舍去。”玛丽上来就要拉我的手。
我赶紧甩开她,然后掏钱给她,说:“还你钱,傍晚的事谢谢你了。没事我就回去了,还要背政治题呢,再见。”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就算我是个坏人,那在我做坏事之前,你能不能把我当一个正常人对待,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想有朋友有自己喜
的人。”玛丽大声地对我说,幸好这句话词汇量相当大,教室里那些同学就算听见了,估计也很难翻译成中文。
我对玛丽说:“你如果想找男朋友的话,还是回你自己家国找吧,国中人不适合你地,我再重审一遍,我有女朋友了,请老师自重。”
玛丽眼珠一转说:“停电了,我自己留在宿舍里黑糊糊的害怕,你帮我找
蜡烛;还有宿舍的后窗打不开,我喜
呼昅新鲜空气,你去帮我打开;电灯的开关太⾼,我躺在
上够不着,你帮我整一下;宿舍的门从里面锁不上,我晚上觉睡害怕,你帮我修一下…”
我打断玛丽的话说:“这些都有校维修工来做,我帮你去找校长或者训导主任,他们总有一个在值班的。”
玛丽说:“那四个英语老师今晚都不在,校长听不懂我的话,我说了也⽩说,你去帮我修不行吗,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不用
我,我不是小孩子,忙我愿意帮,你要是敢跟我玩别的花样,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玛丽⾼兴的拉着我说:“那走吧。”
“我回去拿
蜡烛。”
回去跟晓雨她们解释了一番,说要去给玛丽老师帮个忙,不过再找多余蜡烛却找不到了,没办法只好把正燃着的这枝从中一分为二,我拿着下一段到讲台上跟宋老师又解释了一下,这才出去跟玛丽会合。
玛丽在前领路,一会儿到了她的宿舍,赶巧了,她的宿舍和郭霞老师的紧挨着,不过玛丽的待遇⾼一点,宿舍就她一人住。两人进了屋,我用带来的火柴把蜡烛点上,看到靠西墙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块石纸镇,便把蜡烛固定到上面。
我也不跟玛丽说话,先去给她开窗,原来这窗户确实不好开,大概一个冬天都没有开过,都粘在一起了,费了我好大功夫才完好无损的把它们打开。灯绳确实
⾼,那是因为断了一截,我找遍屋里没有找到
绳,后来看到
上有双长筒袜,拿了一只给系上了。
玛丽在⾝后说:“那是我的袜子,明天我想换裙装。”
“又没到夏天,你还是这么将就着吧,你要是搞得老师不像老师样,岂不是给我们学校丢脸。”玛丽听了我的话,也没反对什么,只是依然默默地站在一边看我⼲活。
“还剩一件了,⼲完收工。”我系好灯绳,开始修理门锁,原来是揷锁和揷扣错了位,我想找把螺丝刀,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气之下把螺丝硬是用手拔了出来,摆正揷扣位置又用手摁了回去。
我试了一下,准确无误,拍了拍手上的灰土,一把拉开宿舍门回⾝对玛丽说:“搞定收工,玛大姐小还是早早休息吧。”
抬腿就走,玛丽追上来,从⾝后一把抱住我的
,伏在我背上对我说:“你就这么狠心,一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多待。”
我怕自己会被她引勾得把持不住,还是早早跟她翻脸的好,于是冷冷的说:“千面女郞姐小,不要想用你那套伎俩来对付我,回去跟你霉国主子说,你们不会从这个小镇拿走任何东西!还有你以后在我跟前少说外国语,我不习惯,要说就用普通话说。”玛丽能听懂国中话应该没错,不过她会不会讲不敢肯定,我这样说只是逛她一下。
玛丽知道我已经察觉了她的⾝份,也不再掩饰自己会汉语的事,她缓缓地用普通话说:“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实真⾝份,和来这里的目的呢?”
她的普通话说得不算流利,但其中的韵味却感觉独特,让人听起来柔柔的很舒服,很惬意。我本来打算甩开她走,让她这样一说倒还真要听听,于是说:“有话快说,我没时间。”
“那你到
上坐着,我说给你听,故事很长,站着说很累的。”
我看了看屋里确实一个凳子都没有,我怀疑是不是事先让她给蔵起来了“你必须跟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否则我现在就走。”
“好。”玛丽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放开我后默默地站在
南头,我站在
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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