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刺杀
竹笑着唤道,将晒干的药草分类摆放“把药盒拿过来。”
“嗯。”赵云琴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数只小盒子搬到紫竹面前。
“谢谢。”紫竹取过盒子,将草药分别摆在盒子里,收拾好后,仰起脸歉意一笑“麻烦和我一起搬进去好么。”
“没关系的。”赵云琴一笑,两人一同将盒子搬回屋。
半月的修养,赵云琴的伤势已经无碍了,面色红润好似无病一般,若不是残废的右手,难以想象这个瘦弱的男子曾经受过多重的伤。
这样,是好还是坏?
紫竹轻叹着,伸手按上赵云琴的脉,然后看着他的脸道:“情绪起伏不宜太大,不宜做太过
烈的运动。你的身体的比当初,如今脆弱得很,要小
“知道。”无奈一笑,赵云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活下去。”
为了他,亦或为了自己。
只是,命运真的可以就这么遂人愿么?
眸中染上了苍茫…
自己的命运,似乎…
从不是自己可以把握的。
“云,把药喝了,不要再想那些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每当看到他
出这般脆弱,都忍不住心疼。
明明是如此年轻的生命,却要显得如此迷茫与无奈…
明明,可以追求的有很多,可以舍弃的有很多…
而他不想得到,也不想割舍。
捧着药碗。赵云琴恍惚了一下,接着,仰头一饮而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好熟悉地话。
似乎。遥远的童年,就有人这样对他说。
可是。如何可以舍弃。
那般刻骨铭心的痛?
不可能地…
如果真的可以忘记?
那该多好?
该有多好…“休息下吧。,。”紫竹柔柔一笑“冷不冷?要不要烧盆碳火?”
“不用。”赵云琴急忙道。
紫竹无微不至地关心,本就让他自愧于心,如何还能再劳烦他?
紫竹会意,不再多言。继续整理药材。
温暖柔和的气氛,和着冬末
初的暖意,笼罩在两人之间。
好久没感受过这样温暖的感觉了…
无比
足地深
一口气,忽闻外边传来马蹄声,赵云琴愣了一下,不由往向轩外,柳眉微颦。
总是这样…
当他感到平和的时候,总有人事来搅
他地生活…
这次,也有这样的预感…
来人一身蓝装。一头青丝在头上绾了个简单的髻,未经修饰的面容妩媚动人,难得一见的貌美女子。
女子翻身下马。一双水眸望向赵云琴,眸中
漾着莫名的情愫。轻轻一笑。“想必这位就是赵公子罢?果然如传言一般美貌。”
颦起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赵云琴问:“请问你是…”
“上官毓,赵公子可以叫我毓。”明朗的笑没有丝毫不敬,上官毓弯起一双水眸笑道。
紫竹沉默着,看了看赵云琴,淡淡问:“右使前来我紫竹轩,所为何事?”
“谷主有令,将赵公子迁往雁觞阁。我等特来护其前往。”上官毓望着赵云琴,后者只是保持沉默,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不惊有些诧异。
“雁觞阁?”紫竹微愣,最终叹息一声“右使请稍等。”
拉着赵云琴进屋,紫竹看着他,却只是沉默,良久,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若是觉得
口痛,就服这个,虽然不能
治同生共死,但能缓解疼痛。”将瓶子
到赵云琴手里“到那里要好好照顾自己,落云谷的人都是很有心机的,尤其是左右使,要小心。”
诧异了一阵,赵云琴颦眉“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这种毒。平时不会出现症状,有一方心痛或生命垂危时,便容易诊断出来。”紫竹轻叹道“其实,同生共死严格说来并不能算毒。其本身是一种奇特地蛊,有雌雄之别。两蛊可以互相感应彼此,若是相互联系消失,便会分泌毒
,出现心脏疼痛这种症状。此药可以使蛊虫暂时麻木。”
“谢谢你了,紫竹。”赵云琴一笑,叹问“雁觞阁是什么地方?”
紫竹咬了咬
,抬眼看他“那是上任谷主安置新宠的地方…不过,后来自谷主即位以来就没用了,不知道为何他要让你住那里?”
“那么…我不可以不去么?”轻声问,赵云琴似
气一般,嘲讽道“新宠?他从来只把我当玩物,开心时玩,生气了就百般折磨…”
讥讽却苦涩的嗓音,让紫竹不自觉地低下头,感受着心中无限苦涩与心疼纠结,汇成一种难以言喻地情愫,回
心间。
“你知道,不可能的,是不是?”紫竹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谷主做事,向来不允许别人违抗。”
“我知道了。”赵云琴看着眼前这个人,有种感动溢满心间,不知该如何表达,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最终只留下一句“那么,我走了。”
他能做地,或许只有不让他为难…
离开,或许是最好地选择。
只是,心中惟一眷恋的,是那种难以言喻地温柔与平和…
心中有太多眷恋与不舍…
注定,命运不被自己掌握…
坐在轿中,无力地靠着轿壁,幽暗的光线,轿子的晃
显得如此清晰。
忽然,轿身一阵剧烈的晃
,然后重重一震,似乎摔落在地。
颦起眉,赵云琴挑帘望向外边,不知何处冒出的黑衣人成功突袭了众人,死伤惨重。
鲜血
涌,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让赵云琴几
作呕。
忽然后背一阵战栗,赵云琴下意识地侧身,一柄利剑捅破轿壁,险线略过赵云琴的身他们的目标是他?
为什么…
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还未细想,只感到臂上一紧,一股大力将他拖出轿子。
“此处不宜久待,赵公子先行离开,我断后。”上官毓看了他一眼,脸上早已没有初见时那般妩媚动人的笑容,此刻全然是犀利与睿智,一运力将他抛上马背,提剑在马尾处一用力刺,马吃痛开始狂奔。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生生震颤着赵云琴的耳膜。
本不想丢下她,然疯狂的马却丝毫不听指挥,只知疯狂得向前跑,剧烈的震动让赵云琴浑身难受。
又是这样,丝毫不询问他的意愿,擅自决定…
发狂的马,疯不择路,不知笨往何处。
终于,似乎跑累了,马停了下来,却已不知身在何处。
重重密林,繁密的枝叶遮挡住了阳光,显现出耀眼的色彩…
似乎,快要到傍晚了。
赵云琴叹息着,舒展了一下因承受马一路狂跑而有些僵硬的身体,颦了颦眉。
记得,曾在书上看见,马可以认路…
赵云琴看着安静下来的马,苦笑声,不管是不是真,尝试一下也无妨。
这样想着,赵云琴甩了甩缰绳,轻喝一声:“驾!”
迈步慢行,却不是循着来时的路,而是来到一处破庙。
眉皱得更深,难不成要在这里过夜?
恼怒地瞪了那匹马一眼,而后者却是无辜地垂下脑袋。
忽然不忍心责斥它…
牵着马进了破庙,找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忽然,感觉好累…
仅是这样的奔波,就感觉如此疲倦…
何时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脆弱?
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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