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别重逢胜新婚
“才不会呢!我那小表哥才不是那种…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说不让我嫁给八阿哥是不想我受伤,是为我好,他还说…”说着,宁真居然用一种十分奇怪和疑惑的眼神看向我“其实,上回秋狝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我知道,八阿哥是喜
你的,但你现在都嫁给四贝勒了,他应该也死心了!我宁真一定可以让八阿哥喜
上我的,而且,我阿玛和皇上提了…”
幸好我现在没喝茶,不然又要噴一地了,我怎么老替人背黑锅,不就是看到八阿哥拉我的手了嘛!确切地说是抓着我的手腕,但我怎么能告诉她,回她看到的是八阿哥強行把我当心诺格格道歉,呃,事实上,心诺格格也确实是我,一团
,我想解释却无从解释起,不由⼲笑两声:“这个却是你误会了!我在宮里的时候,和八阿哥闹了些小矛盾,他那次想向我解释,我不听,把他惹火了,所以才…”怎么好像越解释越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看你和八弟倒是很般配!”我故意重重的咬着八弟二字。
然后话题转到八阿哥⾝上,这位宁真格格就开始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其实我也很想抓个人来,说道说道我家胤禛啊,还有一些闺房小事,可惜,如今却是没有这般的闺中密友可以分享这一切。于是当我第N次试图将话题从八阿哥转到四阿哥⾝上时,宁真也终于意识到天⾊不早,她该回府了!
掰掰手指头,胤禛这一去一个半月,居然都只是行军在路上,尚未开战,等战事结束,不知是猴年马月,而且在我的记忆中,总觉得那个噶尔丹是康熙三十六年死的,即使三十六年新舂就死,现在才三十五年四月里,有着八个月呢,心下就不由诅咒那噶尔丹早登极乐,反正是早晚的事。
谁知,我那太子表哥不知被什么触动了神经,居然在京城的噤旅八旗中的郞卫和兵卫同时动了动手脚,康熙的耳目一报报到康熙跟前,某人疑心病大发,在前线哪里还坐得住,将那叛军击溃以后,连亲自看那个十几年来的眼中钉,⾁中刺彻底灭亡都等不及,直接班师回朝了,据传还在五月间的时候,就和皇太后秘密约好回京⽇期的。果然是帝王家的⽗子亲情,信任啊…不知比那⽩纸能厚多少?
不过,对我来说,这些都是不痛不庠的事,即使太子是我表哥,怎么着都还有那么些⾎缘关系,但我是知道的,康熙目前不会对太子动手,那噶尔丹是不是也是因此得苟延残
到明年呢?无论如何,六月里,即使我极度厌热,闻得胤禛要回来了,还是欣喜异常,只是没想到的是,胤禛是坐着马车,让人护着回来的,害得我那颗心都停跳了好一会儿。
听得护车的侍卫说是因为四贝勒随皇上在这大暑天,一路急赶死赶,还要帮皇上处理军务,导致前几天中暑,从马上摔下来,这几⽇也是饭菜进得极少,⾝体很是虚弱,不由地心里暗暗对老康比中指,不过那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那个才三个月不见,却越发清瘦的人儿,脸颊都有些微微下陷了,才放下的心又被狠狠地揪起来,狂疯的思念和満満的心疼,让我不顾形象地直接扑到躺在马车里的胤禛⾝上:“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你不是说你一切都安好吗?”忽然看着眼前⽇思夜想的人儿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想安慰我,眼泪再也忍不住。
“不哭!我不是好好的嘛!只是中了暑,胃口又差,所以⾝子虚了些,一会儿你亲手做些我爱吃的消暑小菜,就像我们初次在那小凉⾕见面时候你做的那些,吃些东西,将养几⽇,便会痊愈了。”胤禛一手轻抚着我的背,一手替我小心地拭去眼泪。
“府里备着些,今儿个你先吃些清粥小菜,等一两天,你爱吃多少,我都亲自给做,可好?”
“扶我下车吧!外面侍卫都看着呢!”胤禛在我耳边低语,然后借着我的手的力道坐起⾝,随着我跨出马车,只是在跃下的瞬间,⾝子仍是止不住晃了两下。
拉着他的手,扶着他的
,旁人看来,我们也只是半拥在一起而已,一起步⼊我们的房间。然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帮他脫下⾝上那些厚重的⾐服,老康的仪表论真是害死人,现在都什么天气,不中暑才怪!一边忙不迭地朝⾝边的绿烟红霞嚷开了:“你们去给贝勒爷准备洗漱的⽔,记住不要太热,不要太凉,可用手试一下,差不多感觉不到冷热便行。还有,去书房将那凉榻椅搬来,还有,我早上准备好的薄荷茶端些来,还有…”
我还在不停说着,⾝子掉进一个微热的怀抱,只着一套⽩⾊內⾐的胤禛靠着
沿,手轻触我的脸颊:“让丫环们去忙!你要是不嫌我这一⾝脏,先让抱一下,好好看看你!”
我回头看着他,果然那⽩⾊內⾐的腋下,背后都有浸着不少汗⽔,本想说抱着我不是更热之类话,在对上他那溢満深情和思念的目光下,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过终是考虑到他⾝子尚虚,移开⾝体,在他旁边坐下,然后将整个人偎进他怀里,任他轻拍慢抚。
不一会儿,绿烟她们都备妥了一切,我亲自侍候他漱洗,擦净⾝子,换上⼲慡的⾐服,他
再穿上这时候的全套內⾐,被我直接扔墙角,拿过一袭烟蓝⾊的棉质长袍,宽腿棉长
,替他穿上:“这大热天在自个儿家里何必里一套,外一套,这是我特意为你
的夏衫,不许脫,除了你和我,没人会知道你里面没穿!”
对面的胤禛,只是低笑了两声,染着笑意的眼睛倒是使那张苍⽩的脸上多了些生气“不会是我的福晋里面也是什么都没穿吧!”吃吃的笑声就在耳边,手却已经从盘扣间的夹襟里伸进去亲自考察了,我不由嗔了他一眼:“别想!老老实实给我去凉榻上躺着,一会儿吃些东西,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胤禛吃的不多,只有他平时食量的一半左右,据他说这一顿因为这些凉菜开胃,还算吃得多的,那这一路上,必是吃得极少,怪不得这般虚弱了。不过想到他这段时间食量都极小,一下子让他吃多也不好,便也不再劝他了。
饭后过了会儿,又泡了点极淡的盐⽔,哄着他喝下,然后胤禛躺在靠窗的凉榻上休息,终是拗不过他,我搬了张躺椅在他旁边坐下,陪着他说说话。本来绿烟在一旁拿着扇子替他扇风,也被他叫退了,说是想和我单独呆会儿。我只得自发自动地当起人工风扇,任劳任怨地摇着团扇。看着眼前的人,渐渐合上眼,沉沉地睡去,嘴角犹自带着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笑,心,忽然觉得被塞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搁在
前的手,替他将薄薄的丝质凉被在
腹处盖好,便也在躺椅上侧⾝躺下来,看着那张思念了几个月的睡颜,心终于落下,不由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睡前,最后窜进脑子里的想法是,原来这就是踏实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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