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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后院起火
 我见时机成,大喊一声:“杀,诛杀国贼,兴复汉室江山,杀。”

 曹军大将一见袁军趁势冲锋,立即阻止敌,虎豹骑正对着黑龙骑杀了过来,两只北方最强的骑兵队伍正面硬撼,像两只从山中跳出的呲着牙的老狼撕咬到一起。

 鱼鳞阵因用兵分层次形似鱼鳞而得名,酷似三角形,鱼鳞阵最前方是精锐快速反应的一少部分骑兵先锋,然后是兵力更多,力量更强的骑兵二队,和骑兵第三梯队。先锋骑兵是用较少,但绝对精锐装备良的兵力,首先对敌兵阵势进行袭扰,把敌军的队形搅。然后兵力更强的第二梯队,后推前一般杀将过来,冲杀一阵。第三梯队再以更加强大的兵力冲杀。一更比一强。直到最后才轮到重装步兵出场,给敌兵致命打击,也就是第四梯队。这就是鱼鳞阵,一,越靠后力量越强的队形。

 曹一开始觉得这队形可笑,但实际一手,就发现了它的妙用。精锐的先锋骑兵,直曹军虎豹骑,仗着灵活速度和全副武装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下把虎豹骑的阵型给打了。就在虎豹骑队形不整之机,一个更为强大的头拍打过来,第二梯队的骑兵上来和没有队形各自为政的虎豹骑展开搏对攻,虎豹骑就像被一把磨得锋利的巨斧从中凿穿,再也组织不起有效地还击。又一个惊涛骇上来,虎豹骑就再也抵挡不住了。纷纷向两翼溃败。这样就轮到数量最多的重装步兵出场。手持长矛的重装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在统一的节奏下结成方队横扫敌方残兵败将。紧密整齐的方阵就像滚动的巨大车轮,把一切有生命的没生命的东西。碾成粉末。

 曹军没有经历过这种海般的冲击,一下子了阵脚,大溃。

 张辽和许褚、于、夏侯惇、曹休等人想督军战,但部下谁也不听指挥。一片喊杀声震山撼岳“活捉曹,活捉曹。”的吼声让曹心惊胆颤。然而,曹身经百战,心理素质早已经练得犹如铜墙铁壁百毒不侵了。他知道一定要顶住败势,誓死抵抗。面对溃退如的曹军,曹怒火中烧,令亲兵把帅旗在后队,自己骑马刀立在旗下,高声断喝:“过旗者斩!”败兵涌过来,曹大吼一声,挥刀砍翻两个,剩下的曹兵呆立片刻,绕过帅旗,继续狂奔,我不从你的旗下过,还不行吗?!后面的败兵如排山倒海,曹的一把大刀再也不知砍向何人了!

 这时,袁军冲入曹军的队伍中,一片砍菜切瓜的咔嚓声传来,曹军惨败。许褚指挥着少数的亲兵保护着曹仓皇逃回营寨去了。曹身后的喊杀声还在继续,杀戮不曾停止…一直到暮西斜,双方才各自罢兵。

 曹呆坐帅帐,五内俱焚。袁军过河之后,多次的锋,多次落败,几乎没打过一次胜仗。回想半生征战,这样的窘况,也只有和吕布争徐州的时候发生过。但此一时彼一时,自己手中健儿百万,战将千员,怎能屡战屡败。如此下去,那一天才能扫平河北,统一全国,登基称帝,自己的事业岂非要泡汤。

 战败之后,袁军每里疯狗一样的叫阵,曹只让将士高挂免战牌,不予理睬。想想第一次官渡之战,不也是在逆境中反败为胜吗,人吗,谁能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谁的心动摇了,谁就一辈子注定输。等,等待机会,胜败只在一念之间!

 袁军在曹军营寨前挖土山向寨**箭,曹军用矾车还击。可偏偏袁军的矾车比曹军厉害,程远,劲力足,发出的石块大速度快,曹军又吃亏不小。最要命的是郝昭指挥的飞梭巨弩车独力,每天分成早中晚三次开炮实施远程打击,摧毁曹军营寨,隔着百丈,杀正在用餐的曹兵,让人恼恨焦头烂额,就是没办法。曹还是隐忍。

 机会来了,半月之后,程昱计策的顺利实施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他像捞到了一救命稻草,能够游上岸了。他笑着对许褚道:“袁氏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也。”

 飞鸽传书,后方大,三公子袁尚封闭冀州四门,派兵守洹水渡口,截断了我军归路。袁尚诏谕青冀幽并四洲,宣布我数条罪状,诸如杀害迫大汉皇叔刘备与其弟张飞,派人屠杀忠臣郭图满门等等。而且拿出天子诏书,正式继承大将军邺侯之位。命令在外的兵将立即返回冀州。还喝令驻防黎的旧将冯礼和并州郭援擒拿与我。郭援严词拒绝。冯礼摇摆不定。冀州兵军心动摇。曹兵闻讯就像吃了没事做的疯狗跑到营寨前摇着尾巴嗷嗷狂吠起来。嚣张的不得了。

 幸亏冀州五军的大将都和我一条心,藏霸根本不认得袁尚,自然不可能听命于他。张燕和我战多次,均遭败绩,心中多少畏惧,不愿轻易地换老板。

 文丑张郃张绣贾诩徐庶陈琳闯入帐中。文丑激动的道:“主公,赶快回军冀州,不然要出大事了。”贾诩道:“没错,后防不稳,前方也打不了胜仗,主公请速速回军。”徐庶也说:“这里由文和先生和文将军坚守。庶同主公回军,至仓亭提高顺军,前往冀州平叛。”

 我的心像被人切成数块,难以拼凑到一起,痛的把抓柔肠。袁尚啊,三弟,大将军的位置对你就这么重要,二哥我死了,曹能放过你吗?蠢,愚蠢啊。大哥已经被我关起来了,难道还要杀了三弟,要我亲自刀斩杀亲人,无异于从我身上割,就算做了皇帝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徐庶道:“主公,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徐庶担心,三公子会用两位小公子和四位夫人的性命相要挟,你可一定要有准备。”

 我全身巨震,方才心慌意,这一层还没想到呢!袁尚他会这么丧心病狂,用亲人的血染红自己的大红征袍吗?孩子,我的孩子,甄宓、蔡琰…我的头皮仿佛被几千针刺中,脑中一片眩晕,精神深处一声爆响。那一声爆响似乎发端于腔,有好像来自于后背,像心脏骤然爆裂,又像脊梁骨折断了…我的脚下不稳了…

 我慌乱的站起来,回身拿悍,没拿稳悍铿锵倒在地上,找盔甲,找不到,眼前发黑,全身冰冷,一个趔趄就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徐庶也在:“主公,你醒了,没和你商议,贾诩先生决定的,我们正在返回冀州的路上,前面就是高览的防地了。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让他整军代发,主公千万不要心急,徐庶有妙计,能让夫人和小公子安全回来。”我清理了一下意识,死死的握住徐庶的手腕:“先生,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我不能失去夫人和儿子。”徐庶心想,我又何尝愿意失去母亲。亲人辞世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的。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车子忽然停下来,高览的声音在车外朗声道:“主公,高览参见。”

 我情绪激动,挣扎着坐起来,跳下车,拉着高览的手。高览目光凄凉且气愤,光爆的和我对视,四只手紧紧地我在一起。“主公…你放心…夫人和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高览的身后是四个师一个军六万兵力,师长分别是张南、张锴、审荣、霍奴。这四个人里张南和张锴曾经是袁尚的嫡系。为了安全起见,我下令让张南、张锴留守仓亭,军队交给审荣来指挥。到了这个时候,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审荣想来是不会出卖我的。张锴和张南知道自己受到怀疑,跑来申诉。张南道:“主公怀疑末将不忠,末将情愿一死,我和张锴都不是笨蛋,看得出谁是明主,只有主公可以带着我们打败曹,我们怎么会和三公子造反。三公子那人,他即便做了大将军,早晚也要死在曹的手上的。”

 张锴哭道:“主公,张锴一片忠心,绝不会背叛,请主公给我一支军,末将愿为前部,讨伐叛逆冯礼。”

 我毫不犹豫点头;“好吧,卿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张锴道:“请主公准许,末将带一师去生擒冯礼。”徐庶摆手道:“慢着,冯礼是否造反还未可知,贸贸然前去,可就真的把他反了。”

 我道:“还是我去和他谈一谈,看看有无转圜的余地,我们没有时间作战的。”徐庶凝重道:“这样最好了。”

 黎此刻没有重兵,总兵力在一万左右。冯礼这些天一直在摇摆中,他是三公子袁尚的旧部,袁尚对他恩重如山,冯礼的母亲生病了,袁尚还多次为其求医问药,五年前冯礼的儿子杀了人,审配要杀人偿命,也是三公子给救下来的。如今,三公子有难了,自己能坐视不理吗?可是二公子对他也不错,而且观其人其行事作为不失为一个明主圣君,在军事和政治方面比之三公子强了百倍,背叛他也于心不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正在两难之际,亲兵来报:“主公和高览将军的大军已到城下,是否接入城。”冯礼苦笑;“我去看看。”

 冯礼从城楼上向下俯视,六万大军,黑的一片,从刀矛上冲起的杀气漫溢城楼让他不过气来。主公和高览立马城下,这个距离刚好在弓箭的程之内。而且袁熙没穿铠甲,如果一阵箭把他杀,三公子就登上大位了,然后,三公子对曹?只怕他贪生怕死不是曹对手,三公子这人,做大事而惜身,贪小利而忘命,实在成不了大事的。

 高览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声喊道:“冯将军,是我和主公,快开城门,我们要返回冀州去。”冯礼心想,主公既然不穿铠甲,就表示还信任我,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又何苦参予到兄弟争位中去呢。

 冯礼很轻松地道:“快,快给主公开门。”

 黎城的城门嘎嘎嘎嘎的打开来,夕阳的红光下,马蹄咔咔咔咔的踱进城中。一场血战消弭于无形,真希望袁尚也能像冯礼一样,及时醒悟。

 冯礼依然守卫黎,我和高览徐庶穿过黎城,连夜杀奔冀州。

 四天四夜的急行军,终于赶到了洹水岸边,河对岸军帐重重、矛戈森立,士兵往来,监视严密。大军一到,对岸早有士兵报入中军,一员大将提马出寨门。远远看去,是韩莒子。

 洹水在清晨柔和发黄的阳光下反着一圈圈耀眼的磷光,水发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就像是温柔的子在跟你诉说心事。齐深的洹水,呈一种鸭蛋绿色,眼力好的,可以看见那是水底丰茂的水草造成的。这是一条平静老实惬意的河。我祈祷上苍,韩莒子不要把这里变成修罗地狱的血河。

 高览出马大喊:“韩将军,你驻兵再此,可是要同袁尚一起反叛。”韩莒子心想,王八蛋才愿意反叛呢。我也没办法,谁让他抓住了我的小辫子呢。本来就是贪污了一点军饷,下可好成了反贼了,我手下只有一万人马,一会儿打起来铁定赢不了。最怕的是,士兵不肯用命,因为对面过来的都是以前的战友。

 “主公,高将军,在下也是于无奈,还请体谅。”韩莒子说了句放的话。怎么体谅,让我不要争位,把冀州拱手让给袁尚。那就和送给曹是一个意思。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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