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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深夜的街道,万籁俱寂!小小的灯笼随风摇摆,在清冷的地面拉出幽暗的灯影。突然从左边巷道中传来两个急促,飘浮不稳的脚步声。这时,右边黑呼呼的巷道中也传出了沉重的脚步怕和“沙沙”的拖地声。渐渐地,两端的声音越来越近,只隔了一个拐角…

 倏地,声音同时停止。夜,再一次陷入无边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发出一点,可见两边的人都非常机警的屏息静止了。

 过了几秒钟,右边的人终于忍不住重新呼吸!左边的人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小草,你能行吗?”

 “没,没事。我们快去救小姐。”

 小草?这声音真是小草!

 砰!”右边的人将手中拖着的重物一扔,一跃拐过了那堵墙。飘落在左边那两人面前。“小草!”一声激动的大叫,吓得她对面的两人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上。惊惶失措的抬目望着她。

 这样的环境下,两人突然听到那一声重响便是一惊了,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又多一个黑影。原本就得靠白莲搀扶着才能站稳的小草,怎么还能站得稳脚跟。她一侧,搀着她的白莲自然也没能幸免。事实上,两个女孩没有当场晕侧,就已经很不错了。

 双方惊讶的对视了一秒,某位冒失的小姐,终于意识到自己出现得太过突兀了。

 “对不起!我吓着你们了!”道歉的同时,她已经将受惊的小莘拉起来抱进了怀里。“小草别怕。是我!”“小…姐?”小草开始似乎还有点迷茫。但是,随即便感觉出小姐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哇!呜…”连头都没抬,她便扎那熟悉温软的怀里,委屈的大哭起来。

 “乖,别哭啊!小姐错了别哭了啊!”她抱着小草安抚道。同时朝那位已经认出她的白大夫点头致谢。

 “江小姐,你看到我哥了吗?”见哥哥并没有跟她一起回来,白莲不担忧起来。“我让他去帮你忙的…她哥?原来那大夫真是去帮她忙的啊!刷!黑色布巾下的脸,顿时发热,

 “那,那个,白小姐。你哥他就在拐角那边。”她指着墙壁拐角道。声音有点僵硬,语气更是发虚。

 哥就在那边,却没有出来?还有刚才那声音…一个不好的念头,令白莲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哥!”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见到地上那一动不动的熟悉的身形,轰!如同五雷轰顶,白莲当场被劈得傻呆了。手足无措的呆立着。紧接着便遽然扑上去,痛哭失声!

 正在咽咽哭泣的小草被突来的哀嚎声给压抑住了。倏地抬头,问道:

 “小姐!白大夫怎么了?”

 拍了拍小草的肩膀安抚道:“没事,就中了…其实她也被那声音吓了一跳,突然想起,她刚才听到小草的声音,一激动就将用被子裹着托回来的人给扔下了,似乎声音还有点响,不会是刚好把头撞地上的石板上了吧?

 拉着小草一起跑过去。一把提起扑在兄长身上大哭的白莲。赶紧给地上的人栓查头孙…呼!松了一口气。还好,头上只有一个大包,因为有厚厚的棉被裹着,并没有出破…以她的临经验来看,最多有点轻微脑震

 “是谁?告诉我,是谁把我哥弄成这样的?”白莲握着心羽的双肩,愤恨的问道。

 能跟她说是谁吗?江心羽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闪了一下。以她现在的情绪,能接受自己要说的话吗?还是算了吧!不敢冒这个险。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等那大夫醒过来,由他自己解释吧!

 “白小姐,你别这么激动!你哥他就是头上撞了个包而已。”

 “只一个包?那他为何不起来?“质问的同时,白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她再一次蹲下去,抓起哥哥的手腕把脉。“呜…”哀嚎转为啜泣,嘴角还扯出一个相当不雅的笑容。“我,我哥他没死!”

 “谁说他死了?他就是不小心中了一支针,睡上一会儿就醒来了。”

 “是啊!白小姐,白大夫没事了,你别哭了!”小草也止住了哭声,加入劝说之中。

 “嗯!”白莲擦掉脸上的鼻涕眼泪,转头对心羽道:“能麻烦江小姐跟我一起将家兄抬回去吗?”

 “当然!”她当仁不让。

 一场惊心动魄的‮夜午‬街头偶遇,就此喧布结束。心羽与小草再一次回到白氏医馆。白小姐在为兄长栓查伤势。心羽则拉着小草去了解她所发生的情况了。

 事情的经过与她的猜测大径相同,小草先发现了账目不对头,就去找十三姨娘询问。结果,正好撞见了那两人的情,还听到一些阴谋…然后,他们便将她关进了后院的柴房。

 唯一没在她预料中的是,那个夫竟然是武林三大世家,季家的大公子。她还以为,那男人只不过是十三姨娘找的一个小白脸呢!这样一来,事情也就变得复杂了。

 “这么说来,十三姨娘是在跟季府合作,才敢有一口下整个夏侯家的胆量。”

 “嗯,季家的人似乎早就混进来了。听那个季公子说,现在那些掌柜,账房都是季家的人。”一提起那个姓季的,小草便恨得咬牙切齿。

 “他说那些掌拒和账房都是季家的人?”看来事情比她想像的还要麻烦了。

 “是,他就是这么说的。”小萃肯定的回道。“最可恶的是,他还说他们季家的商号,也在启用小姐您的那套记账方法!“当时,就是因为听到这个,她才气不过冲进去跟他们理论的。

 “现在不是管记账方法的事。现在如“”

 “现在是你们能不能出得了这南丰城的事。”一个吊二郎铛的声音突然截断了心羽的话。主仆俩神色各异的目光同时随声去。只见那位白大夫在妹子的搀扶下,带着一脸讨打的笑容从门口踏进来。

 “白大夫没事了吗?”小草礼貌的站起来问道。必竟人家才是主人嘛!

 抬手摸了一把后脑勺的大青疤,目光落在小草额上的绷带上。笑嘻嘻的回道:!没事,要赶上姑娘头上的伤还有距离呢!”

 话落顿时引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双道责备的目光,还有两道羞怯的目光。

 前面那两道,自然是出自江心羽,这大夫想要暗讽她,也不必扯上小草吧!他不知道,小丫头正在为自杀未遂之事耿耿于怀吗?

 第二双,则是出自他的妹子。因为她最清楚小草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没死成有多伤心口若不是她及时说完江小姐留下的话,她都准备再次以咬舌的方式自尽了。

 第三双,不用说也是小草了。她害怕他们提起头上的伤口,因为她知道小姐最讨厌的就是自杀的人。小姐说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的活着。所以,忍受不了痛苦,自已结束生命的人都是懦夫!

 呃!好吧!他承认有点恶做剧!现在连自己妹子都不帮忙了。白扬还能怎么样呢!只好讪讪的转移话题。

 “江女侠,你不会是把那个季大公子和什么姨娘都给…”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滑稽动作,以表达他想问的话。

 “啊!小姐,你见过他们了?“她刚才还在庆幸小姐半路侧回来,所以才碰上她们的呢。小草惊呼一声,立刻紧张的检查小姐有没有受伤。“他们没有伤到您?”

 “江小姐杀了季家的大公子?”白莲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哥哥,他是不是说错了?他们兄妹虽然答应这爹娘不报仇,可是这些年有意无意间入耳的江湖消息也不少。“那季长风可是排名江湖前十的人物…

 “那又怎么样?”白扬双眉一挑,冲心羽努努嘴,神气活现的道:“他那点功夫跟江小姐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白云与烂泥的区别!“似乎对自己的形容词很得意,他停了一下又重复“对,那平常凹得跟头骡子似的家伙,根本就是一滩烂泥!”

 “哥!你正经点!”听他越说越不靠谱,白莲忍不住厉声提醒他。“如果,江小姐她们真的招上了季家,那就得趁他们没发现之前,赶紧送她们离开南丰城。”季家人的手断她见识过,他们是真的惹不起的。

 从这对兄妹两的对话中,心羽已经听出他们对季家的忌惮了。她也有听小七和欧说过,有关武林三大世家的一些概况。就好比在丰成,没有人敢招惹夏侯家一样。在南丰,是季家的地头。自然没有人原意为两个素不相识的人骈招这个马蜂窝。

 “两位放心,我们这就离开!“起身向他们告辞:“谢谢两位相助之情!若两位能忘了见过我们之事!江某将不甚感激!”说完又拿出一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拉着小草往外走。经过门口的白扬时,他突然伸手挡住了去路。“等等!”

 去路被挡,小草连挡在小姐前面求情:

 “白大夫,白小姐!谢谢你们救了小草!小草会一辈子记着两位情的。”

 可是白扬连看都没看小萃,他的目光直接穿过她,以漠测高深的眼神看向她身后的江心羽。江心羽抬头与他对视,平板的陈述:

 “我只是不想给两位惹麻烦!“

 “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喇嘴一笑,白扬嘻皮笑脸的道:“我以为,从你背着小草进我家医馆那一刻起,麻烦就已经来了。”

 这男人哪是大夫啊!他分明就是个无赖。

 “那,你想怎么样呢?”心羽冷冷问道。“把我们俩交给季家去领赏吗?!”差一点就把后面这句也问出来了。好在白莲急时话。

 “江小姐,你们误会了。我哥的意思是说,既然让我们知道了朋友有难,哪有不帮之理?”说着推了雅她哥的手臂“哥,你是这个意思吧!”

 低头看了一眼妹子,白扬免强点头。他只是想留下她们问清自己晕后的情况,她倒底有没有将那两个人解决干净。因为他不敢确定自已有没有被那个夏侯姨夫人给认出来。别到时她们走了,将麻烦留给他们兄妹了。

 见哥哥点头,白莲赶紧拉着心羽主仆俩回去坐下。真诚的说道:

 “江小姐,我们兄妹俩虽然无权无势的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是,好歹也在这南丰城里住了多年,比你们了解情况。如果信得过我们的话,就让我们帮点小忙吧!”

 这丫头怎么回事啊?有人帮忙还上赶着求人的吗?白扬不赞同的瞪了妹妹一眼。

 心羽也有同感!盯着白莲那清澈透明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心里不有点纳闷了。这世上还真有烂好人吗?

 白小姐,这可不是一点小忙的事,我们惹上的可是武林中的两大世家。再说了,咱们素昧平生耐

 “妹子,你拿人当朋友,人可是拿你当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白扬怪声怪气的接过话讽刺道。“你还没弄明白吗?她们怕被咱兄妹拿去卖钱。”

 “既然两位愿意出手,江某当然是求之不得。“话都被他说到这份上了,心羽觉得要不连累他们一下,那才是对不起他们呢!更何况,他们也说得没错,以季家的势力,她要带着小莘安全离开还真不容易。更何况,她现在知道了十三姨娘安进去的那些人,是季家的间谍。想也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深藏不的武林高手,而她临时组建的那支审计组中,除了她收复的那个魔教手下武功还过得去外,别的人可都是夏侯家培养的标准文士。只拿笔不提刀的。这节骨眼上,她哪还能离得开呢!

 “那你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白扬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正问道。

 当然,既然愿意接受他们的帮助了,她自然会给他们一个待。

 “事情并不难,就是我家小草不小心撞破了那对妇的情。然后惨遭他们的关押,待…心她将事情复述的了遍。只不过,设及她和小草身份的部份便自动省略了。

 白家兄妹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到出她的话有所保留。

 “那么,你到底把那以妇怎么处理了?”白扬终于问出心中疑惑。“可有留下什么线索,给那些季家人?”

 怎么处理?

 “不,我没有杀他们。”心羽摇头回道:“我就是让他们也尝尝被关在柴房的滋味。”

 啊!白扬再一次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你不惜与两大世家为敌,结果就只是把仇人关进柴房吗?”他是疯了才会陪她们玩命吧!

 “你知不知道,待他们一出来。你要面对的就不止两个敌人,而是两个武林世家!甚至是整个武林。你有听说过夏侯家的大公子是武林盟主的事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小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口好在她家小姐能及时给她拍背顺气。

 “之前我并不知道那男的是季家的人。如果早知道那男人那么有份量,我不会将他们关进柴房。而是直接将他们剥光了吊在城门口。”

 嘎!双眼睛,像看疯子似的望着她。

 但是,心羽却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真的不错。不但可以提醒进城的审计员们事情有变。同时,也能让季家那些间谍们自阵脚。最主要是,能让两大世家同时颜面扫地。猛然站起来说道:

 “白大夫,你不是很想知道那对人有没有认出你来吗?那就跟我走吧”

 能找个免费劳力也不错。

 “你真的想那么做?”白扬不自觉的倒了一口冷气。“你疯了吗?”

 “小姐,…“”小草也非常担心口可是她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小姐的眼神阻止了。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问话的是白莲,不是她残暴,而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杀人灭口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

 “人死了就什么感觉也没了,所以,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了。”淡淡的语气,听得人不寒而栗!

 呃!这人果然是与众不同。不由自主的白扬也开始有点期待了。

 “小妹,如果天亮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带着小莘去城外找师傅。”只要小妹没事,他侧是不怕去跟季家玩一场。就算不能为父母报仇,自少也能出出心里这。忍了十年的恶气。

 “嗯,江小姐,哥你们小心些!”

 次清晨,白头霜罩得人如坠冰窟。守城的士兵哈着气,用力打开城门后,赫然看见门楼上杜着两个绑在一起冻僵的尸时。不由自主的尖叫出来。他这一叫,顿时引来同伴和城门内外所有路人的注意。大家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

 “妇!”人群中一个大胆的人,指着那两尸体背上赫然醒目的黑字念道。

 顿时,人群像炸开了锅,各种谴责,怒骂声源源不绝。

 “哇!寻男人不是季大公子吗?”又一个惊讶的声音暴出。

 怒骂声倏地停止。

 “那个女人不是夏侯家的十三姨娘吗?”又一个人认出事主。

 哄!所有观众一轰而散!只留下几个守城士兵和几个正要入城的外地人。

 “快!赶紧去季家和夏侯家报信!”城门官回过神来,赶紧差人去向那两大事主汇报。并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命在,因此士兵们没有一个人敢去解下那绳子。

 这时,只见那几个外地人中的一位,突然下外衣,翩然飞上去披在了那女人身上。为她挡了一部份羞。然后害断绳子,将那女人抱了下来。

 “你,你是何人?”城门官既忌惮那男人的身手,同时又害怕自己没有看守好现场,而若来那两大事主的责难。

 男人只是将自己间的牌子给翻给城门官看了一眼,然后便将人带上马车拉走了。

 “那个外地男人是谁?”躲在远处观望的白扬自言自语似的轻问。

 “自然是夏侯家的人。”心羽望着那边情况的发展,慢不经心的回道。

 “不然,你以为那城门官敢放行吗?”

 “你说得好像也对。不过,怎么那么巧?”他怎么感觉夏侯家的人好像是一早就等在那里一样的呢?

 不是巧,而是她算得准,安排得妙!审核小组带着一个这样的十三姨娘回去,相信那些间谍暂是还不至于立刻给他们上手断。接下来,就等她的师弟无双出场了。她已经给他创造出一个立足武林,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就等着他来大显伸手了。!”快看,季家的人来了。”白扬指着从城里风风火火赶来的那群人叫道。“走在最前面那个,怒发冲冠的就是季家的当家人,季老爷了。”

 “你好像很激动?”

 “当然,我可是第一次看到盛气凌人的季老爷,被气得眼睛翻白,嘴角筋的场面。”说着,他还轻轻的鼓掌,以示庆贺。

 突然发现这个白扬跟她还真是问道中人,都喜爱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说话做事同样不安常理出牌。

 只见那个季老头亲自飞身上去将儿子从城楼上取下来抱在怀里。接过手下递来的衣服给儿子包住口那城门官战战兢兢的向他禀报了情况。然后,见他下了一道什么命令,就见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人,顿时匆匆朝着各个地方散去。

 “你猜他下了一道什么命令?”这次问话的是心羽。

 “自然是让人压制消息的传播,追查凶手,最后当然是去请大夫,给他救人。”

 “我猜他道先要做的是请大无”突然抬头望着他,笑着问:“你猜,他会不会刚才想到让人去请你呢?”

 “不会。”他肯定的回道。

 “因为他们清楚姓白的人是不给姓季的人治病的吗?”她依然在笑。

 白扬却笑不出来了。他惊讶的问:

 “你怎么知道?!”!你的眼睛和你的表情告诉我的。”因为他回答那个“不会”太快,太顺口。“有人说,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但是,敌人的敌人,却一定是你的朋友。你说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算吗?”她不喜爱探人隐私,所以点到而止。

 “敌人的敌人,就一定是朋友吗?”重复着她的话,白扬被她的话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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