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土人首领
海船行进在辽阔的海面,最前面海船的顶部,高高飘绣着“王”字的大旗,船的甲板上,站着三名穿着宋朝军官服装的青年汉子。
这人就是被王竞尧派去
求的天卫军海军将领符海波、秦海和何翰。他们三人虽然不知道王竞为什么对一个未曾开化的小小
求那么感兴趣,但既然是老大吩咐要做的,必然有其中的道理。
不过王竞尧的命令也着实有些难办,既要他们不和岛上之人发生冲突,又要想办法带几个当地土人的首领回来,难道老大真的以为当地土人会和自己做朋友?尤其是秦海,牢
满腹,总嘀咕着自己参军是为了打鞑子的,可不是为了当和亲大使的。
眼看着
求岛的轮廓已经出现在视线中,忽然天公不作美,刚才还平静的海面竟然狂风大作,雷声隆隆,不一会就下起暴雨,打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稳住,全船稳住!”符海波大声叫道。这场风暴完全出乎意料,他们三个都是经久航行在海面的大行家,但这风暴事先居然一点迹象也都没有,说来就来。
总算这些大半海盗出身的水军,见惯了海上的风
,遇
不惊,过了小半个时辰,等风
散去,清点损失,只沉没了两艘海船。但很快,问题出来了,海军三将之一的何翰竟然失踪了!
符海波和秦海胆战心惊,急忙命令士兵寻找,但茫茫大海,又哪里能找得到。大海无情,何翰十有**已经不能生还。寻了一会,两人终究还是放弃了希望,摆上香烛,祭拜了一番,心中想着王竞尧的重托,叹息声中扬帆远去。
没一个时辰,
求已到,符海波和秦海想着王竞尧的嘱咐,生怕引起误会,不敢多带人手,只带着十来个士兵带着武器上岸。
南宋之时,平湖(澎湖)已有不少汉人居住,种植栗、麦、麻,农业颇为发达,因位居边陲时受外侵扰,泉州知府汪大猷为保护居民安全,及派兵戍守。后来因为
求土人登上平湖烧毁庄稼,并抢劫人口,汪大猷大怒,乃派兵丁登上
求绞杀,杀了几百个土人这才罢休,因此岛上的土人,对汉人甚是仇恨。
从一登上岸开始,符海波和秦海两人就小心翼翼,带着士兵谨慎地前行,生怕中了什么埋伏,自己丧命事小,耽误了老大的大事那就百死难辞其咎了。
但这一路,他们只偶尔看见几个当地老年男子或者不多的妇孺儿童,稍微强壮点的男子,竟然一个也都看不到,未免有些奇怪。一直走到天黑,这队人实在疲惫,符海波当即命令就地扎营,待休息一夜后再重新前行。
才到了后半夜,符海波忽然推了推了睡在身边的秦海,小声说道:“有人来了!”
秦海也早就警觉,躺在地上点点头说道:“起码有四五十个,不过脚步凌乱,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应该就是当地的土人武装了。”
两个人轮
叫醒睡觉的士兵,各自拿起武器紧张地隐藏在了黑暗之中,随着那脚步声的接近,借着月光,已经能够看清敌人的模样,人人穿着和中原人完全不一样的服装,手里拿着自制的弓箭和大砍刀等物,离营地已经不过数十步远。
这样的距离,已经完全在宋军水兵的
程之内,但符海波和秦海却迟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要想一举冲破这几十个人的包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在出海之前,王竞再三
代他们不要和当地人发生什么冲突,倒让他们觉得为难无比。
“汉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兵器,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领头的土人小头目倒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大声对宋军水兵喝道。
“怎么办?”秦海看了符海波一眼:“是冲出去,还是按照他们说的做?要出出去的话,你给我留下五名士兵,我帮你断后,你到了船上,再带着大军来救我们!”
符海波想了下,摇了摇头:“老大让我们
好这些人,就这么冲出去当然不难,不过咱们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了。这样,就先按照他们说的,咱们出去,等到了他们的营寨,再另外想办法也不迟!”
计议已定,符海波从藏身处出来,大声说道:“我们是大宋天下兵马都元帅王竞尧麾下,天卫水军将领符海波、秦海,我们奉大元帅之命,前来寻找你们头领,我家元帅有要事商议!”说完他带着一众水兵走了出来。
到了面前,发现那小头
颇为凶恶,披着张兽皮,赤着双足,披散着头发,手硕大的弓箭,上下打量着符海波好一会,这才说道:“算你运气好,我家大王也正想看看你们,拿你们的心肝下酒,全部都给我绑了起来,带着去见大王!”
那些个土人士兵一拥而上,先缴了宋兵的武器,接着拿着绳索将他们捆了个严严实实。符海波和秦海却暗自运气,那些绳索看起来绑他们甚是严密,其实却被两人留下了很大的空挡,两个人从袖管中取出短刀,到时只要稍有危险,立刻可以割断绳索,控制住那个什么大王,到时再和这些土人谈判。
往前走了七、八里地,看到一个简陋的营地,地上横七竖八地睡满了土人士兵,兵器随意到处
扔,进本上所有的并且上面都沾满了血迹,显然
间这些土人士兵在白天和不知道什么人狠狠打上了一仗。
符海波和秦海被带进一个营帐,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大汉,身上裹着张不知道什么野兽的
皮,正在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酒。边上的景象却让符海波和秦海看得呆了,原来四个年青女子,有的往这大汉碗中不停斟酒,有的为了锤背擂腿,这本没有什么,最让符海波和秦海看得脸红耳赤的是,这四个女子竟然近乎全
,上身只带着兽皮做成的
围,下身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小裙,白生生的大腿直在他们面前晃悠。
符海波和秦海都是海盗出身,
子本就狂野,但女人穿成这样,他们还当真是第一次见过。心中直想蛮人毕竟就是蛮人,一点礼仪廉
也都不懂。
“见到我家大王还敢不跪!”那个土人小头目喝道。
符海波不卑不亢,笑了下说道:“宋朝大元帅王竞尧麾下,天卫军水军将领符海波、秦海拜见大王,不敢请教大王尊姓大名?”
那大王浑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被人看个
,他打了个酒嗝说道:“王竞?是不是就是那个在什么山打败了四万鞑子的人?我前几
倒也听人说过他的名字,中原人中总算也出了个像点样子的人物,我嘛?我叫依那思罗,谅你们这些中原人也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符海波和秦海闻言大喜,原来王竞尧之名已经传到了
求小岛,听这大王之话,似乎还对自己的大哥有几分欣赏,事情这就好办多了。“
“大王,我等前来,绝无恶意。”秦海借口说道:“王元帅愿与
求
好,故派我等前来拜见大王,并请大王却泉州作客,王元帅已经为大王准备好了上好的美酒!”
依那思罗大笑起来,把酒碗往地上一扔,边上女人急忙捡起。依那思罗走到两名宋将面前,恶狠狠地说道:“王竞尧哪里安的什么好心?你们中原人最是看不起我们
求人,皆以蛮人称之,又屡次派出大军绞杀。请我喝酒?只怕是想把我骗到泉州,然后把我给杀了吧!”
“哪有此事!”符海波笑了下说道:“我家元帅最是好客,他久慕大王之名,不胜钦佩,哪里会有什么歹心?”
依那思罗“哈哈”大笑:“都说了你们这些中原人最是狡猾,王竞岂能知道我的名字?久慕大名?简直是胡说八道!当真是一点都不能相信!”
符海波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所说的“久慕大名”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谁晓得这位大王竟然当了真。看来依那思罗虽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但对中原语句中的一些特殊意思当真是一知半解。
“来人,给我把他们拖了下去,挖出心肝下酒!”依那思罗重新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听说中原人的心肝最是美味,今天倒可以
口福了!”
说完他摸了把边上女人的
脯,又是一阵大笑。此时营帐内只有依那思罗和那土人小头目,还有四个女人,秦海左右打量,完全可以出其不意地挣脱绳索,生擒这位什么“大王”正想行动,却被符海波以目制止。
“大王,我等前来真的没有其它意思!”符海波并不慌张,慢慢说道:“实在是我家元帅托我们给你带来一句口信。”
依那思罗一怔,阻止了手下的动作,说道:“你倒说说看,那个王竞让你们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口信,竟不惜为此陪上两个将军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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