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
再点一支烟,把摇滚乐的声音放到最大,把厚厚的窗帘拉上,把
头灯打开,洒落一室的暖暖光晕,于是隔绝了外面那个正在潇潇飘雪的季节。
音乐震天的响起,她听着着那些根本听不懂也不知道说着什么的DJ现场语言,顺着节拍,努力地随着癫狂的音调舞动,脑海之中幻想着自己站在千人会所的舞台,下面的人正随着音乐一起癫狂,声嘶力竭的呼喊与尖叫冲进着她的耳膜。“爱我吧,亲爱的!”在这样一个莫名的念头闪耀在脑子里。
“是谁该爱我了?我的宝贝又是谁?”低声的叨念着。
哑然笑着。
“外面雪停了?”她拽住窗帘,探头出去看外面的天空。
就在窗口的冷风让她突突地打一个冷战之后,忽地想起那个总是在冷天时她要准备好棉衣,冷的发抖时她会把他抱在怀里,一脸宁静安详地依偎在她身边甜甜地睡着的大男孩,于是很忽然的就猜想现在的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在别人怀里幸福地睡着?有点坏坏又有点可爱的大男孩,他在做什么呢?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快乐。
那个永远让她牵挂、永远让她爱着的大男孩,那是她的骨
,她的儿子。
雪,依然漫不经心的飘
,昏暗的路灯将行人踩出的脚印渐渐掩埋,渐渐地看不出轮廓,渐渐地看不出样子。
这世间,只是这世间,造化弄人多一点。
忽地有些爱上了这个下雪的季节。尽管怕冷怕的要死,却爱上了这纷纷扬扬的雪天。晶莹纯洁的雪,掩盖了一切或丑陋或纷杂的事物。她以为忘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以为她已用情至尽。却发现那只是一个不能自圆自说的真实谎言。
从不觉得结婚是错误,只因曾经的日子是那样的幸福。她想不出在城市的另一端的他现在会是别的什么样子,无非是正和另一个女人在
上疯狂的
绵,女人因不停地叫喊令声音变的沙哑。她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柔弱的女子,应该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呵护与爱怜,可是这样的呵护与爱怜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从小到大,尽管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与哥哥的光辉的笼罩之下,她还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要由她自己来决断,从结婚到离婚,从复婚再离婚,等等。似乎她只有自己动手才能够得到她所想要的。尽管她很想在有的时候发脾气或者大吵大闹,但她总是能很好的压制住所有的悲伤,更不会大声的哭泣。
如今,以为到了发现自已不再会为男人用情的时候,可是当心仪的男人一个一个走近又走过的时候,她仍然执
不悟。
于是学会了用喝酒来麻醉自己,然后很投入地享受着在麻醉下的迷茫。于是学会了抽烟,然后很享受地看着香烟在自己的手中一点点地燃烧成暗红一点,最后成为冷冷的灰烬。她心情烦躁地又一次狠狠地在烟灰缸按下手中残留的半
烟,烟头在烟灰缸里挣扎着扭曲着,崩出一团火星像极了转瞬即逝的烟火。
猛的放下窗帘,默默地回到电脑跟前,木然地在键盘上敲打着这些文字,似乎那满天冰冷的雪白绒儿一团团的跳跃起来,那样寂寞空寥的快活,那样惊天动地的宁静。一片片总不愿落地的雪花,洋洋洒洒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与反抗。是的,沉重太久的心,在这一刻才真的轻松得不得了了。
蓦的抬起头,镜子之中,一张久违的脸,一张有些陌生的脸,满满满满地盈入眼眶。
是不是那雪花纷纭错坠,愈发止不住地穿透茫茫的夜
跌在她的脸上,冰凉。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还有丝丝酒
的气息,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椅子里,努力地将所有的寒冷驱逐,那几个东倒西歪着的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是不是如同自己现在空茫的心?那几颗已经面目全非的烟头,瘫倒在烟灰缸里,留下是一大截灰色的残烬吗?杯子中残留的是什么?那灰烬到底是什么?又重新燃起一颗烟,这一刻唯有她用食指与中指随意夹着的烟在缓缓地燃着,一缕一缕地化成了淡淡的思绪。
就这样,随着思绪的
离,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整个整个地将她包围着。尽管不是一个很喜爱抽烟的女子,只是从那天开始一切都变的不一样。她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要学会抽烟与喝酒,绝对不要像那些夜午里辗转不能入眠的女人那样,用泪水一次次地将枕头
透。就这样,在微微地酒醉之中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烟在慢慢地燃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在这黑暗之中有一丝温暖与光明的感觉。
她淡然地笑了笑,在脑海之中间或地出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和她在酒
的麻醉之后疯了一样地纠
在一起。她
离地看着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起起伏伏。对的,她也把男人
在身下,让男人在她的身下发出人类最原始低沉的声音,于是纵情之后的汗水汇集着两人的体温,慢慢地滑下。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黑暗中她很想像一个发疯的野兽来折磨自己。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熄灭了烟,然后躺在那张只有自己的双人
上沉沉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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