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错了
老婆的论文得了一等奖,这本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获奖不但拿不到一分钱的稿酬,还要倒贴50元,美其名曰:工本费。用什么特殊材料做的,这么贵?
可是嘀咕归嘀咕,为了对一腔心血的付出有个
待,面对那“昂贵”的证书工本费,老婆还是忍痛认了,并嘱我到邮局替她汇款,今天是截止
期最后一天了。
我是趁外出公干的间隙来办这事的,自然希望事情越快办妥越好。可到了邮局营业厅,却发现来的不是时候。办理邮政业务的窗口已经站了好多人了。望着长龙,我叹息一声。这就是我们的国情,人多,办什么事似乎都要排队。在我的记忆里,从上幼儿园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与排队
离过干系,如影随形,永无休止。
可是营业员偏偏无视窗外的焦急,只顾在窗内盘点帐目。不知是交接有误,还有因为别的原因,两个女营业员在里面嚷个不停,声调也越来越高,似乎真理就掌握在高分贝的嗓音中。
一面容清瘦的女营业员看起来记
很好,连钱数有几匝,放在哪个抽屉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另一位高个子却不服气,说是明明钱数两清,怎么到你手上就对不上号了云云。从她们对真理,不,真相的
锋中,我们这些焦急人终于依稀听出个大概,原来她们争论的焦点是关乎两百元的去向问题而已。可令我们纳闷的是,这里并非法庭,我们也不是法官,说给我们听有什么用呢。我们只想快,快,快,早点把该办的事办完就成了。然而,我们尊贵的“上帝”身份对俩营业员来说,一点震慑力没有。这多少令我有些失望。
这样傻等着不知多久,在焦急与反焦急的“斗争”中,终于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因为队伍开始
动了。我看看自己,在空调习习的环境里,居然也出了一身汗。
谢天谢地,终于轮到我了。
别看那记
好的清瘦营业员争吵时有些拖泥带水,可办理起业务来倒很麻利。填表,打字,打出清样,然后让我复核,有条不紊,与先前“两女争锋”时的纠
不休似乎换了一个人。孰对孰错,应该是很分明的,我开始倾向于她了。这么利索的大姐,怎么可能搞错呢?
没有散钱,我掏出100元递进去,并接过她递来用电脑打印的汇款单,
一看,发现附言没有打上。这怎么行?那里附有论文的编号,至关重要。她倒也干脆,在我的提醒下,随后就在键盘上一阵辟里扒啦,完事后递上找给我的余款和回执单“好了,您可以走了!下一位。”
由于是上班时间办私事,我顾不上看她找给我的余款,只是快速核对一下回执单无误后就飞身回单位。回去细细看时,才发现女营业员除了汇费2元未收外,还多找给我2元钱呢!原来她把我要汇的工本费50元与2元汇费之和当做余款找给我了。不行,我得赶紧退给她!我气
吁吁赶到邮局门口,还好,这位大姐还在,只是窗口外的“长龙”已演变成三两人了。
“大姐,你多找我4元钱了。”由于人不多,我挤了上去,并递上回执单与那“不当得利”“我给你100元,除了汇款50元,汇费2元,共计52元,你应该找我48元。可是你却给了我52元…”
原以为她会说出一番感谢的话,钱虽不多,至少为我的“诚实守信”说声“谢谢”也不为过吧,我想。谁知刮进我耳朵的声音令我始料不及:
“我看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啦,年纪轻轻不学好,倒学会了裁脏,我什么时候多找钱给你了,你有证据吗?啊!如果真是我错了为什么当时你没有提出来而是留到现在才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她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指着墙上“争创青年文明号”的牌匾“你是不是看见我们正在开展争优创先活动,你想搅浑沫黑…”
看着她振振有词一脸无辜且微微有些
红的脸,我问自己,这事
到底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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