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瘦的渭河
谷地上罗列的生灵
在大片的黄土
与大片的青草中
挣扎、埋没
并再度安然
我不止一次地抬头
那些放上长空的风筝
被三月的风，秘密劫持
剩下飘飘忽忽
鸽群参差的哨声
春天开始劳作的
母亲，裹紧了藏蓝的
头巾。于那些水一样
漂浮的庄稼地里
寻找先前细长的
岁月，卷漫走的爱情
掩藏起微笑背后
一绺光阴暗淡的纹络
当我们老了，那些田野中
被手反复播种的疼痛
在鸟群飞离后，开始
在太阳下安全收获
没有一个人，再述说
这西山半坡的残
这些
放在道旁的兰花和峪口一只
爬行千年的蝴蝶
这些甜蜜的饥渴
一直沿着长长的
梦，四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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