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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往嘴里放颗糖
   早起的时候,我感到冷。这是在冬天,2007年的冬天依旧喧哗着,我好像一直都在车上。

 发现一个很小的秘密,孤单和空落和感到冷的时候,往嘴里放颗糖,可以使自己感到安慰,感到温暖和甜蜜。

 冬季来临的时候,总有贴着大红喜字的车队载着神采奕奕的新人列列驶过,也总有白色的纸幡和哀歌飘扬在风中。新人结合,新生命在孕育,年迈的老人们相继离去。

 重新打量这个季节,是这个冬天才发生的事情。因为冷风和冷霜我感到冰凉,因为冬日暖和跳跃火光我感到暖和和温馨。秋天里爱过的人站在南国常青乔木下,手托树干,依然明眸,聪颖,锐利的脸。不是配得上与配不上,而是一时的心理作用和其它,是一位美女教会我爱与不爱的观点。美貌之余,终发现她的可爱和智慧。

 没有人会记得我们曾有过的岁月/而时光越去越远。一直记得这句诗带给我的感动。每一次风起的时候,站在落的夕阳里,有人事,烟雨,村庄和来世重叠。如此的烟云飘起,我是村庄深处恋着青青绿草的羔羊。

 同学说聚个会吧?都十个冬天了。有十个秋冬了吗?怎么此刻我一回眸,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好像一直都在车上?车厢里拥挤,嘈杂,脏。然而车厢不冷,车厢里谁也不认识谁,还有音乐,还有轰隆的铁轨撞击声,很有节奏,令我踏实和安全。

 然终不能一直都呆在车厢,车厢空间太小,不是什么都能容得下,季节亦只是过程,周而复始的循环链。何况车厢。只有心中的火点亮旺起来的时候,我们才不至于寒冷,女人的大腿温暖着,身上的男人依然单薄和空,男人们依然萧索和空茫。

 阳光很好很暖和,面对白花花耀眼阳光的时候,心花绽放着,找不到阴郁,,哭泣的理由。忧伤被晾干了,往事如烟,悲伤亦如烟。

 一直都喜爱安妮,那个阴郁,尖锐,瘦削和有骨感的女子。想她应该是吸烟和酗酒的,应该是孤独桀骜和叛逆的,然而喜爱她的文字,像举起一把血淋淋的刀,生硬地割着自己,也弄疼了我的心。还有陈忠实的《白鹿原》。我多么喜爱,我把整篇文字看成由冬而的反复,苦痛,痉挛和纠。我惊诧于老头子的的呕心沥血和良苦用心。我觉得文章就应该这样做,和着生命的血和泪花。

 我觉着这个冬天已经不会很久了,再过三两十天,就会有暧昧的风带给我们关于的消息,我觉着这个冬天一过,我就真有些老了,后辈们争先恐后地出生,父亲也垂垂老矣。这样想着,我又随手拿起了糖。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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