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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自己怎样活
   没有人知道自己怎样活。人之所以活着,并非全是意愿,而是由于习惯。人之所以怕死,也并非都是真的怕死,同样也是出于习惯。如果人皆不畏死,死也不会成为一件可怕的事。但事实是,从有生命那一天起,求生存便作为一种本能,刻印进生命体的基因中。求生存是生命的本能,而至于畏死,则是意识诞生以后的事。求生未必畏死,即使是一块顽石,它也在努力保持着自身的特,不至于被岁月剥蚀。而这种保持自身特的努力,也是一种求生存的本能,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就说这块顽石“怕死”怕死实在是有思想的生物的一种品。石头不知道自己“求生不得”因为它也终会被时间风化和剥蚀,所以石头不会知道怕死。作为有思想感情的人,知道自己终究难逃一死,所以,才会生出畏死之心。既然畏死只是出于“思想和感情”人也可以“不怕死”事实上,所有怕死的人也都死掉了,怕与不怕都无关大局,人并不会因为怕死而不死。而且,事实上有的人也确实并非很愿意活,只是因为除了活着,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一切事物都会自动来到。世上没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可以选择的,我们所能选择的只是顺应。但即便是顺应,也不是我们选择的,我们所做的只是把一切该来的,当做理所当然的来接受,以便让自己好受些。一切该来的都会来,它不会因为我们的拒绝而不来或迟来,或者,因为我们的期盼而提早来到。一切必然会来的,几乎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我们对它们无法拒绝。而我们想要的,却总在迟迟的等待中,而且到最后总要落空。即使我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拿到手时,也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们什么也不会得到,我们所能得到的只是转瞬即逝的过程,刚刚拿到手,便已成空。就像那只掰玉米的熊,只是在表演一出无望的剧情。我们拿到手的总会失去,而失去的却再也回不到手中。得到与失去总不能相抵,而我们盼来的却总与愿望中的不同。其实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一切都在定数之中。我们不愿长大,但童年失去了;我们想青春常驻,但衰老来了;我们想永葆健康,但疾病来了;我们想永远活着,但死亡来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定数之内尽最大可能释放自己,同时又对定数有所认同。释放自己就身无遗憾,认同定数就心神安宁。

 “乐观”的世界。人总在盲目乐观,其结果是在不幸降临时,缺少应有的承受力。而总往坏处打算的人,在真正的不幸降临时,却往往能够比较坦然的面对。一个总担心患癌的人,在真的得了癌之后,总不至于那样惊慌失措。也许有人会说,一个乐观的人,也能乐观的面对不幸。但事实是,就是那些平时看上去很乐观的人,往往承受不住生活的磨难和打击。所谓乐观的人,其实就是一些不敢面对人生残缺的人,他不敢面对真相,回避真相,而只在自我幻觉中盲目陶醉,他的乐观是由于软弱和不诚实。而更有一些人,他之所以乐观,是因为心智肤浅,使他只能停留在“乐观”的阶段。而那些被认为悲观的人,其实倒是更热爱生活的人。因为热爱,所以对残缺的一面反而不能忍受。但又无力改变,所以才变得消极起来。

 人们习惯于用积极乐观来赞扬一个人,用消极悲观来责备一个人。这本身也是一种“世界的态度”认为乐观是好的,应当提倡,而悲观是不好的,应当摈除。这也从反面证明,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悲观的世界,需要“乐观”来维持,而这个世界要持续下去,也必须保持“乐观”乐观是世界的表象,悲观是世界的真相,在这个表象和真相的世界里,人成了唯一的承担者。

 唯一的生活。人总在向往更美好的生活,它的前提是,现在的生活是不完美的,有时不但不完美,甚至还很糟糕。为了让自己更有兴趣活下去,就只好把期望放在未来,期待未来能有比现在更好的生活可过。这对人是绝对必要的,在困窘中,未来生活的渴望是人唯一的救星。但在更多的时候,人只是在生活,美好的愿景只是隐隐的潜伏在内心中,并不十分的强烈和清晰,即对未来保留一点悬念和想头,同时又享受当下的生活。而事实上,当下的生活是唯一的生活,人如果一味的渴望比现在更好的生活,认为当下的生活都是苦恼和不如意,不值得体验,那他就可能失去体验最好生活的机会。或许,你将来更有钱,但你已不再有健康;或许,你将来可能更有地位和身份,但你已不再有青春;或许,你将来可能更有名气和声望,但你已不再有精力;或许,你将来可能美女绕膝,但你已不再有爱情。你尽可以向往,尽可以渴望,但是,不要忘记,你正在过的生活才是你唯一的生活,尽管它可能并不完美,有着种种的不如意。

 做傻事的人。人在有时候会一意做傻事,做错事,做不该做的事。旁观者看着是陷阱,可他却奋不顾身往里跳,说这个人走火入魔,鬼心窍也罢,反正此时支配他的不是理智和头脑,而是情绪和感情。他不觉得此时是在做傻事,做蠢事,做错事,即使知道他也会义无反顾。有人说这个人疯了,说的就是这种情形。

 但这种一任软弱的情感支配的时候毕竟不多,人在多数时候,还是能把握自己的。在一种惑面前,会权衡利害得失,但同时又会受到惑,即想吃到山芋,又怕山芋烫手。有的人会选择怎样吃到山芋,又不被烫到。这种可能并不存在,但人在选择时却会以为存在。他觉得可以两全齐美了,既不冒风险,又可以使自己得到足。许多人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开始时都觉得自己是理智的,其实开始就不理智,只是自己觉得理智罢了。也有一种人会在惑面前止步,不过不是因为理智,而是因为胆小。但理智和胆小有时也分不清。

 活着让我们做的事。人活着就要想活着的事,就要喜怒哀乐,就要被许多望和愿望所驱使,就要遇到许多难事,愁事,烦恼事,就要承受生存的压力和辛劳。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还活着。在活着时,我们就要体验和经验活着的一切感受和感觉。我们的一切情绪活动都是“活着”赋予我们的,我们活着时,是一个各种情绪的感应体和反应体。我们爱一个人,并不是我们自己要爱,而是“活着”要我们去爱。我们恨一个人,也并非是我们自己要恨,而是“活着”要我们去恨。爱和恨是活着的生命体的天然本能。这也足以解释必死的人,何以会那么在乎死后必要烟消云散的事情。他之所以在乎,是因为他还不曾死,他还活着。而一个将死的人,他就不会在乎这些了,因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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