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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西部——天地视野中的西部文化精
   人文西部——天地视野中的西部文化精神

 西部,唯有这西部!你究竟用什么使我魂梦所到,如此地眷恋着,追溯着,寻觅着,歌咏着?究竟是什么让我心驰神往,为之欢笑,为之哭泣,为之忧患,为之痴情,为之忘怀?二十多年来,到底是什么令我魂牵梦绕,柔肠寸断?为什么!?

 在一望无际的腾格里沙漠中我徘徊着,在荒草遍地的戈壁滩上我跋涉着,在冷峻萧瑟的雪山下我凝视着,在涣漫悠闲的牛群中我顾盼着,在清澈见底的圣湖边我沉思着。然而,沙埋没了脚印,风雪平了足迹,她依旧默默无语。它给于我的唯一昭示即:西部即人生,人生即精神。永远的答案就是:西部的存在本来如此!

 在西部,无所得即有所得,无所有即有所有。在这魔幻的世界里,语言的苍白、泪珠的渺小,除她之外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都是匆匆的过客。西部的无垠、无、无量和本真就是如此的直白!当它把一切都袒在你面前,你只有深深地融入其中,才能解读它汹涌澎湃的内涵,它的震撼来自于悠远的历史、现实和未来,来自于生命、存在、死亡的无意识,所以,西部是一部“无字天书”!他们就是永生永在的神、行云水的诗神、醉卧沙场的酒神和月辉映下的人格神在西部的同构。所以,西部是诸神同在的地方,是英雄和勇士心灵得以栖息、安守、升华的天堂。

 唐代诗人王昌龄《从军行》:“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是数千年来驻留在西部大漠上的英雄造像。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他们同是血之躯,同有儿女情长,然而当他们投身于戍守边关的战火中时,依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在烽火连天的疆场上冲锋陷阵,建功立业。缥缈的长云掩映住雪山,弥漫的黄沙映照着铠甲,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戍边将士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把一个民族的浩然正气和一代代英雄的战神风采永恒地镌刻在西部的大漠边关上,万里雄关因了英雄们的忠诚持守,千秋万代屹立在西部大地上。他们就是民族不朽的魂魄、西部不死的精神、天下不倒的雄关!岁月和时空将他们锻造成了西部文化的人格神!

 在西部,大自然不会使英雄们感到陌生,这块土地已经和他们笑傲生死的精神融为一体,蓝色的天空与放条达的自然时刻召唤着他们的灵魂。正如11世纪维吾尔族诗人赫穆德·喀什葛尔的《歌》中说的:“飞鸟飞虫醒了,看他们成对成双,成群结队的遨游飞翔,再也不往里藏。”英雄的魂魄幻化成了西部精神世界的一部分,漾在蓝天的云朵里,驰骋在无垠的沙漠里!戈壁上的芨芨草,那是战马的鬃随风摇曳;遍布沙丘上的骆驼草丛,便是英雄们下的战袍。他们是永生永在的存在,他们是无处不在的英灵,疲惫了静若止水,聆听着天籁之音;愤怒了风驰电掣,遮天蔽。他们是飞天的侠客,它们是翱翔的天马,长风起兮沙飞扬,天马腾跃走四方。不是吗?秋的沙暴可以遮盖大江南北,连远在东海的扶桑小国也在它的羽翼之下。

 从古到今,西部的苍茫大漠以其雄浑辽阔的感和玄思散播着她沉郁而广拓的存在!至高无上的存在,当仁不让的存在,超越三界的存在。西部的自然和人文,本真的精神就是通过对三界鸿蒙的超越,追寻和探究生命的无限,从而在有限的时空中找到人类自由精神无拘无束的归宿。在这个历程中,西部也超越了自我生命悠古而悲壮的孤独与寂寞,从而高扬起人类永恒的、自由的、肃穆的、智慧的头颅!(节选)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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