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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西部——时空与生死,西部的魔幻
   在西部,寸草绝生的干旱荒漠与树木苍翠的绿洲田园如同雪与火一般的组合,不是诗人笔下的意象,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这就是西部自然的魔幻现实,是先天地而存在的西部世界本原的形象特征。西部原生原态的环境正如古语所云:“天地始生,混沌如处子。”亦如老子所谓的“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的“无壮之状,无物之象”由此成就了西部人文意识中“惟恍惟惚”的太虚大化之特

 北朝时期的西部民歌唱道:“敕勒川,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苍青色的天宇就是地处“敕勒川,山下”的西极大地上的穹顶,笼罩着东西南北一望无际的苍茫原野,牛羊、牧草和动的风,构成了西部世界亘存万古的初始化具象和奔不息的时空意识。

 空灵的苍天,旷远的大地,魔幻的憧憬,空间的无极和意识的混沌好似升腾的团云无限地膨着,由此奠定了西部人时空意识的无量、无极、无限,表现在西部人的精神世界中,就是中国传统道家思想的深厚积淀和解悟及其幽冥意识中的对自然万物的灵力崇拜,形成了西部文化中独具魔幻色彩的空间意识。

 西部文化中这种魔幻意识的存在,源于西部自然所持守的那种原始风貌深深的植在西部人的自由意志和天人意识的存在趋向中,西部意识对魔幻现实的解悟,显示了西部人对未知世界探险、探索、探求的深切向往和密切关注,正因如此,奠定了西部人文上下求索的精神境界和高古苍劲的性格。

 西部魔幻现实的时空意识就是对时间即岁月的大量、大度和大气。在西部人的生存意识中,时间是以非常冷漠而且近似孤独的单向流逝为过程,是一种有去无回的消亡过程。对生活的厌倦,必然靠麻醉灵魂来求得安宁,由此形成了西部人建立在时间观念上的集体无意识,并将其对应于精神存在与死亡意义上。人的精神一旦与死亡结合起来,人就永远被放了——置身于精神的荒原而倍受岁月的煎熬与蹂躏,生存既是天堂,也是地狱,人类的存在就在于对于死亡的理解和对地狱的无畏,人类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人生是生命存在中沉甸甸的一个过程,对于不甘心沉重的人而言,他们珍视时间和生命,用火一样的情对峙和抗争生命岁月的短暂,力图在短暂中挥发出生的光芒和灼热。这是人类在生死更替、岁月流逝中的冲击和突破,是人类全部的希望和慰籍所在。

 人生的时空,是希望和幻灭的象征,是人类得以解对死亡的恐怖和绝望的途径。只要人类不是以短暂的生存和狭小的存在空间来衡量自己,就可以将人类自己放达于宇宙之间,从而与天地精神实现永恒的来往,人生就会闪耀出灿烂夺目的光芒,人生就会到达与天地万物同消息的幸福彼岸!

 (巴图10。24截稿)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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