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金蝉
　第一六一章金蝉

　北疆军在睢水河上现了船只，这个消息以最快的度传到了曾炩的手上。曾炩立即命令李傕、郭汜指挥铁骑动进攻，把曹军诛杀在睢水河畔。

　曹军收缩防守。数千人挤在挟窄的车阵里顽强抵抗，，想攻进去还真的不容易。大军攻杀一天半夜，将士们已经十分疲劳，如果强行攻击，损失太大。铁骑面对曹军的车阵也是一筹莫展。

　“火攻怎么样？”郭汜望着徐庶问道“你刚才不是一把火把曹军的南线车阵烧了吗？你故计重施一次，把这个车阵也烧了？”

　徐庶苦笑“大人，火油没了。今天高顺己军在梁聚烧了一把火，我刚才又烧了一把，火油用完了。”

　郭汜睁大一双眼珠子，狠狠地瞪着徐庶“你不能省点用？不是你家的火油，用着快活是吧？”接着他又望着董昭，大声埋怨道“你负责督办粮草军械，怎会出现这种失误？要是让曹军逃了，我就上奏弹劾你。”

　众人知道他的脾气，由他骂了一通。上校常恭建议征调强弓手赶到河边击，以密集的箭阵阻挡曹军的撤退。

　此次为了阻击曹救援睢，北疆军消耗了大量的箭矢，所以最近从冀州运来的长箭非常多，足够奢侈浪费一把。郭汜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常恭骂道“你没长脑子啊？胡扯八道。睢水河有多宽你知道吗？你把弓箭手调到河边胡一气，我拿什么攻打曹仁？给我一边待着去，不要说括。”

　常恭面红耳赤，缩着脑袋跑到李傕的身后，气呼呼地张大嘴巴直气。

　火攻不行，强攻不行，只能狂轰滥炸，看看能不能把曹军得狗急跳墙，自相残杀了。毕竟河面上的船只不多，曹军为了逃亡肯定要争夺船只，只要曹军一，攻击的机会就来了。

　“曹仁这个孬种，动不动就缩着脑袋当乌。”郭汜一拳砸到案几上，冲着众将吼道“给我砸他的壳，把他的脑袋砸出来。”

　徐晃亲自赶到前线督战。

　“主公担心曹军掉头逃跑，要求我们不惜代价，战决。”徐晃指着前方车阵说道“郭将军却顾惜将士们的伤亡，希望能用武力威慑曹军，曹军，从而以最代价取得胜利。我看，我们折衷一下，让士卒们在箭阵的掩护下强攻几次试试。只要打开一个缺口，我们就能杀进去。”

　三人仔细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强弓手、火炮和投石车远，压制车阵内的敌方弓箭手。让弩叉击，掩护攻击士卒靠近车阵，争取打开攻击缺口。

　战随即开始。

　曹仁坐镇中军指挥，奋力还击。

　黎明在隆隆的鼓声里悄然而至。

　曾炩驻马高坡，望着远处河面上的薄薄雾霭，焦虑不安。

　已经攻击了两个时辰，但依旧没有拿下曹仁。斥候前来禀报，说昨夜赶到睢水河北岸的船只已经返回到梁聚一带的河面上，但没看到有大量士卒从船上下来。估计不是接应曹仁撤退，而是给曹仁运送粮草军械。另外，斥候还禀报了一件奇怪的事，昨夜在梁聚一带的河面上，曹军把装在船上的粮食军械全部搬了下来，然后这些空船频繁往来于两岸之间，好象在运送士卒渡河。

　“曹要撤。”曾炩惊呼一声，回头冲着任意大声叫道“快，急告典韦。渡河，立即率一万无极卫铁骑渡河南下，赶到鄢县一带包抄曹军，攻击曹军，快…”

　任意答应一声，刚要吩咐身后的传令兵，曾炩又叫了起来“急告张飞和曾僕煦，请他们迅赶到鄢县一带会合典韦。乌桓人不能单独行动，一旦他们在郡县烧杀抢掠，我们的罪过就大了。告诉张飞和曾僕煦，此事十万火急，不能耽搁。”

　几个传令兵如同离弦长箭一般疾驰而去。

　曾炩望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山林中的背影，心中一阵兴奋。梁国一仗打赢了，如果乘胜追击，把曹的大军围歼于睢水和濄水之间的大平原上，豫州一仗的胜算就非常大了。

　曹从江淮返回到豫州战场后，在薄县败了一场，在梁聚又败了一场，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连续攻击的损失，他的七万大军最多还有五万人。或许自己估猜有误，曹的损失可能更大。但从排兵布阵上考虑，还是保守一点为好，免得估计不足错过了围歼的机会。如果自己能把这五万人全歼了，对曹打击之大可想而知，而河北也能凭此一战奠定夺取中原平定天下的优势。

　曾炩越想越是激动。曹在救援梁国失败之后，只有两条路可逃，一是西进，和陈留的李典会合。一是南下，去陈国。

　相比较而言，南下的危险太大。南下都是大平原，一马平川，有利于北疆铁骑的追击。而且，南方的道路已经完全被己军完全封锁。另外，曹要想彻底摆北疆军的追杀，就必须渡过濄水。濄水距离这里有三百里左右，曹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就算曹丢弃了所有的辎重，抢在铁骑之前提前赶到了濄水，但他因为丢弃了辎重没有渡河工具，还是死路一条。

　西进要安全得多。一是李典的军队肯定会接应他。此刻已是七月初，李典的军队应该休息好了，他们为了阻止自己攻占中原，无论如何也要把曹救回去。二是有睢水河为阻。北疆铁骑现在一分为三，一部在睢水河北岸，渡河追击需要时间。一部在濄水以南一带牵制曹从扬州赶回来的另一部援军，同时还要负责切断曹的粮道，这部分铁骑不会参加围攻。一部铁骑在睢水和濄水之间地带，但负有保护南方吕布军之责，也不会把所有兵力投入到攻击。这样一来，曹西进逃亡的安全将大大增

　曹一定会选择西进逃亡，不会有错，但为了预防万还是派一支铁骑在葛乡城一带游戈为好。曹手上有虎豹骑，这支铁骑的人数不能太少，免得出现意外。

　“传令宁陵的朱灵，心守城，多派斥候探查葛乡城一带的动静。”

　“传令韩浩立即赶到梁聚集结，随我攻击曹。”

　“主公，韩浩正在随徐庶大人攻击曹仁…”任意正想问个清楚，曾炩已经打断了他“攻击曹仁的事就给徐庶和徐晃两位大人，我们率铁骑大军追杀曹。”

　这一天的上午，曹军大营出现了极为壮观的一幕。

　十几万随军民夫肩挑背扛，带着大大的包裹，象洪水一般浩浩地冲出了大营，然后沿着大大的道路一哄而散。

　与此同时，几百艘大船只在河面上往来穿梭，把民夫不停地运到北岸。这些人上岸之后，也一哄而散了。

　曾炩闻讯之后，以最快的度赶到了曹军大营附近查看究竟。

　曹军大营辕门打开，营内旌旗飘扬，隐约可以看到一排排的辎重车，间或还能看到几台加在辎重车上的弩车。大营深处，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不知道是曹军士卒，还是等待过河的民夫。

　曾炩浓眉紧锁，实在想不出曹意何为。

　要和自己决战？既然要决战，军队就要民夫。大战到了关键时刻，民夫的作用尤其重要。把民夫都放跑了，几万军队怎么打仗？军械要人送吧？尤其是长箭，消耗量极大，要想连续不断地击，就要靠民夫连续不断地搬运。

　要撤退？民夫都跑了，粮草辎重谁来运送？曹总不至于让自己的士卒带着干粮，背着一壶长箭，拿着一支长矛撒腿就跑吧？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曹军大营内忽然战鼓齐鸣，战马的嘶鸣声随风传来，浓烈的杀气霎时传遍了原野。

　曾炩以为曹军要出营攻击，急忙带着铁骑退回到阻击战阵的后面。然而，直到太阳高悬中天，也没有看到一个曹军的影子。

　北疆军斥候四处活动，抓了许多民夫审问，得到的答案让曾炩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民夫说，是曹下令让他们回家的，还给他们分了粮食和财物。曹对他们说，大军马上要和河北叛逆决战，因为曾炩杀人不眨眼，还带了乌桓人一起杀进了中原。担心战败后这十几万民夫给曾炩杀了，或者给乌桓人掳掠带到外做了奴隶，所以决定先遣散他们，让他们趁早逃回家乡去。民夫们因此把曹敬若神明，把曾炩视作嗜血猛兽，对曾炩恐惧至极。

　问及曹军动向，民夫们都说军营内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曾炩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这里有不对的地方。

　曹把粮食财物分给了十几万民夫，并且遣散了他们，自己就算全歼了曹，也无法缴获到什么战利品。但曹的目的显然不止如此。曹把粮食财物分光了，他和几万大军将士怎么办？自己如果把他团团包围，时间一长，他和几万士卒就要喝西北风了。

　“传令徐晃、徐庶，立即给我拿下曹仁，移师梁聚围歼曹。”

　北疆军成功撕开了车阵，呼啸杀进。

　在北疆军的狂轰滥炸下，豫州军已经死伤惨重，士气低。看到车阵破裂，北疆军排山倒海一般杀进来，豫州军士卒纷纷投降。

　曹仁顽强抵抗，最后因身负重伤，力竭被擒。

　黄昏时分，曾炩集结了大约六万大军攻击曹军大营。

　攻击非常顺利，一鼓而下。

　大营里只有五百士卒，还有曹的一封信。

　曾炩气得浑身颤抖，把曹的书信狠狠砸到地上。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辱。

　“公明、元直，集结步卒大军，即刻南下攻击陈国。”

　“铁骑诸部，随我西进追杀叛逆。” 　m.MｈuAｘ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