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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南霸天独霸天南
 程石头因为在特种兵的服役经历和他的出色身手,被留在了在南霸天保全公司保安总部特勤队。

 公司总部的特勤队就是临时来执行一些重大而特殊的安保行动的,比如,特殊押运,还有一些重要的活动的保卫工作和做某些大人物的临时保镖等等。因为这类任务有一定的高难度和危险,所以对成员的要求就比较严,除了身手好,还要有一定的经验才行,当然工资待遇也不低。程石头对自己的工作质基本满意,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平时里如果没有行动,公司基本上不过于干涉个人自由,公司还为每个人配备了手机,以方便随时联系。

 这一天,他正在健身房练散打,这是他业余时间唯一的消遣方式。钟岳峰突然来找他了,这让他喜出望外,自从培训结束分配了工作以后,两个人也只见过一面,那次还是他临时担任一位南非富商的警卫,入住南国皇朝大酒店的时候见过一面,想想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程石头二话不说扔给钟岳峰一副拳击手头“来吧,小峰,打一场让咱过过瘾,跟别人练不来劲儿。”说着已经摆开了架势。

 钟岳峰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人对练了,接过手套麻利地带上,稍作活动就冲程石头示意可以开始了。程石头嘴一咧,挥拳扑了上来,动作敏捷像一只出林的豹子扑向猎物。钟岳峰也不退不躲,正面击,两人霎时间打作了一团。

 钟岳峰见周围那些健身的人都围上来观看,大声地叫好,他不想过于招摇,又接了几招就跳到一旁,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丑了,程哥,你的功夫又长进了。”

 “哈哈,你小子进步只怕更大,我怎么感觉打起来比以前更吃力呢。”程石头又扭头跟几位相识的同事打招呼。“老程,这位兄弟的身手不错呀,竟然能在你这手下走这么多招,老实说你放水没有?”旁边一位观战的汉子道。

 程石头忙恭敬道:“林头,我这小兄弟家在中岳嵩山,住得离少林寺很近,平常里耳濡目染就学了一身少林功夫。他也是咱们公司的员工,就分在了南国皇朝大酒店当保安。”程石头又回过头给钟岳松介绍那个姓林的汉子:“这是林大哥,公司总部的保安都归他管。”

 钟岳峰见此人黑红脸膛双目炯炯放光,身材高大健壮,单是这副身板相貌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听说那人是程石头的直属上司,就过去跟他招呼:“这几手花拳绣腿让林大哥见笑了,请多多指教。”

 姓林的汉子叫林忠,出身于北方的武术世家,练了一身的好功夫,因为年轻时在老家与人争斗,失手将人打成重伤,就逃到南方来,后来就遇到了陈阿虎,就随着陈阿虎一起打天下。因为他功夫了得,立下了汗马功劳,道上混的都知道陈阿虎手下的第一战将就是绰号“豹子头”的林忠林教头。他和邱中军是陈阿虎的左右手。此时林忠也是只觉得钟岳峰身手灵活而已,并没有看出他功夫的深浅,当下就冲钟岳峰点了点头,淡淡道:“好好练吧,有前途啊。”

 钟岳峰生怕被此人看破了底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听他如此一说才算松了口气。钟岳峰因为有时要和程石头商量,二人打过了就拉了他到附近一个挂着“河南烩面”牌子的小饭馆,饭馆的门脸虽然不大,但里面还算整洁,因为不是就餐时间,屋子里就只有一个瘦的男人和一个肥胖的女人,两个人一胖一瘦相映成趣。

 瘦男人大概是老板,见进来了顾客,慌忙站起来打招呼:“哈哈,两位是河南老乡吧,快请坐。”又回头冲胖女人道:“快把热茶冲上,你外甥女疯疯癫癫又跑哪儿去?有客人了也不出来招呼。”

 胖女人瞪了瘦男人一眼嗔道:“哪一个姑娘家的不爱逛街,你管得恁多。”说话间麻利地把两杯热气腾腾的泡茶端上来,笑招呼二人:“两位先喝杯热茶,看看想吃些什么家乡菜。”

 钟岳峰有些纳闷,这黄腔走板的普通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味儿,又不带一星半点儿的河南音,就有些疑惑地用河南话问道:“到这儿当然要吃地道的河南烩面,哎,老乡,俺咋听你口音不像俺们河南人。”

 那瘦老板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是安徽的,跟河南搭界,到河南就跟串门儿似的,俺娃们三姨就嫁你们河南了,说起来咱们算是半个老乡啦,我做的烩面,保证是地道的河南风味儿。”一直没有吱声的程石头忽然道:“先来五瓶金星啤酒,再来两碗烩面,分量要足,香菜辣椒油记得要多放。”金星啤酒河南生产的啤酒,河南人就爱喝这个牌子的。

 那位瘦老板兼大师傅一边应着一边忙不迭去了。

 趁这功夫,钟岳峰就想先跟程石头询问一下南霸天的事情。程石头拎过一瓶啤酒也不工具直接用手拧开,又给钟岳峰打开一瓶,他也不用杯子,就那么钟岳峰一碰,对着瓶子咕咚咕咚一气喝个光。钟岳峰一见莞尔,这等喝法尽显河南人的豪,他虽不是海量,但也学程石头把一瓶啤酒一口气吹了。

 因为程石头在公司没有对脾气的人,他早憋了一肚子的话,等钟岳峰一问,他一抹嘴就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倾囊相告。程石头因为每次完成任务都很出色,也算是保安总部的红人,慢慢就了解了一些南霸天的公司内幕,后来才现南霸天这个公司的背景可真不简单。

 公司的老总陈文德曾任过公安厅的副厅长,后来因为卷入了一桩特大走私案而被贬去公安副厅长的职务,后来就辞职出任南霸天安保公司总经理,利用以前的关系网使南霸天独霸南方安保行业。然而他并不是南霸天的正真老板,董事长一位是叫魏贤的南方有名的民营企业家,他拥有多家公司,在南方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此人据说与北京的高层也有关系。公司的副总就是绰号“岭南虎”的陈阿虎,他是魏贤当年创业的助手。

 公司总部的特勤队编了好多个组,分别执行不同的任务,像替人收账讨债的那些不太光明正大的业务就由疤脸强一伙进过监狱或在道上混过的人去干。而那些押运之类的活就有程石头这些退伍军人去执行。

 “我看除了贩毒贩卖军火之外没有那些人不敢干的,也不知公司领导层是怎么想的,找了这样一群人干啥?整得跟黑社会似的,照这样下去,公司早晚要跟着吃亏。”程石头说到后来就有些愤慨了。

 钟岳峰这些日子天天读书上网学习,阅历和见识早已非同一般,听了程石头的话就冷笑了一声道:“公司用这样的人我看不像是明面上宣传的那样为了挽救失足青年,说不定就是为了利用他们干些不太能见光的事,你看连公司高层都是些啥人,要么是白道染黑了,要么是黑道想漂白,我看全是些不黑不白或者亦黑亦白的家伙,算是灰色人物吧。”钟岳峰说完自己的“高论”自己也不住笑了起来。

 程石头虽然是直肠子,但人并不笨,不然也成不了优秀的特种兵,他听了钟岳峰的一派话,虽纯属推测,但也合情合理,就有些恍然大悟:“他娘的,咱们进了这家公司说不定真是上了贼船。我说疤脸强那些人的行动怎么有时候神神秘秘的。”程石头说着就有些愤,把餐桌拍的啪啪地响,估计再大些力气就把桌子弄散了。

 钟岳峰见状忙低了声音说道:“程哥,这年头这样七八糟的事多了,咱见了力所能及的咱就伸伸手管管,管不住的也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程石头显然心里不舒服,可能又想起了在部队上的那些遭遇,他又抓起一瓶啤酒,又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钟岳峰想跟他打听沈茵父亲的事,又怕程石头如此义愤填膺坏了大事,思索了片刻绕了个弯子:“现在这世道,揽了事就等于揽了祸事在身。比如,前几天我电脑老师的父亲因为拆迁问题,带了头和人家房地产公司硬抗;后来,就被一帮子氓绑架走弄晕了,又做了个**的假现场,把**都网上了,老爷子差点儿气死,现在还在医院昏呢。连谁干的都不知道。”

 程石头气呼呼的骂道:“简直无法无天了。”忽然嚷道:“哎呀,没准儿就是他们干的,那天疤脸强的两个哥们喝醉了聊天说便宜了那老头之类的话,被我无意听到了,当时也没能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想来敢情就是干了这档子缺德事。妈的,这帮坏蛋真该让他们一辈子呆在监狱里。”

 钟岳峰见已经探听明白了,就不动声劝地程石头:“他们也只不过是帮凶而已,算啦,算啦,现在气死了也成不了烈士,咱就是想管也得先掂量一下吧。恶有恶报,善有善终。他们早晚没有好下场。”

 程石头看见胖老板娘把饭端上来了,就住了口,看着汤里泼得油汪汪红彤彤的辣椒油,俩人都食欲大动。那面的味道虽然鲜香,扯出的面片却没有老家正宗的那么筋道,不过是差强人意罢了。瘦老板又过来殷勤地搭讪,说了一大通河南的风土人情,虽然不是正牌子河南人,但也算是地道的河南通。几个人说得高兴,瘦老板又哼了一段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的《花木兰》,拿腔捏调的倒也有板有眼。连程石头这样的木头人也差一点被逗得饭。

 两个人都多时没有吃到家乡风味的饭了,又有瘦老板在旁边逗趣,这顿饭倒也吃得酣畅淋漓,十分尽兴。不大工夫就酒足饭了,二人又不咸不淡地随便聊了几句,也没人再提前面的话茬儿。钟岳峰尽管得到了南霸天能独霸天南的内幕,但他对这一切其实并不感到意外,大凡能够长成参天大树的必然有庞大而达的系,大风也难摧之。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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