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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天不公平。

 当他失魂落魄时,他一直这样想着,以至于他的这个想法让他疯狂,让他坚信,他有理由讨回他所失去的一切。

 有很多事,他都弄不明白。

 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是个代替品,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永远都只是个配角,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迩纯始终不能爱他,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永远是个懦弱的模样,他甚至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落到了今天这个亡命天涯的地步,而这归结底,都是因为他始终弄不懂,他到底错在哪里?

 “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

 这是海见到迩纯的第一句话。像警匪片里的黑帮易,海和迩纯在一个破旧的工厂里见面。海的手下有四、五个人,没看到约翰,因为实在凑不够那么多钱,只有如此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计划,对于他那个天方夜谭似的要求,迩纯答应的十分爽快,这连海自己都感到意外,更或许,有人真的单薄名利吧?迩纯不就是吗?哼,多半他也只是惦记着他那个心肝而已。爱江山更爱美人,今天算是让海见识到了。

 “…”迩纯不语,他是自己来的,凑足三百亿他用了七天,从现在起,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卖掉了I。K的公司,这是唯一的方法,好在他是卖给了国家,凯西首相也算是中间人,一切进度快了许多,于是乎,这个国家的传媒终于掌握在政府手中了,政治意义上,这不一定是件坏事,也恰好帮了他一把。他并没有告诉凯西事情的原委,这次,他不想再借助谁的力量了,他玩得腻了,也不打算再玩下去。

 就像是还回那些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现在,迩纯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有种来去赤条条无牵挂的感觉…他只想把自己和I。K与这世间所亏欠的做个了结,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I。K的痛了,因此,他也不会再给自己一次承受分离的机会…

 而当他把资产转让的一份文件递给海时,海却更加自信了,盲目的自信——

 “迩纯少爷,你觉得如何?现在,我还是你眼里那个愚蠢的懦夫吗?”

 海很得意,他招呼着一群亡命徒的手下检查着文件的真伪。这些人是非常专业的绑架、诈骗团伙,不会遗漏任何一点的。尽管他们不相信有人会真的傻到起草这样的一份文件将300亿资产拱手让人,但当他们看到这份只要海签了字便会在法律上生效的文件时,真的无话可说了,在他们的眼里,迩纯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小子,而在海的心里,却并非绝对的喜出望外——那个天生就该被恩蹂躏的男娼到底有什么好?值得迩纯为他付出一切吗?此时此刻,迩纯应该知道,跟着他小海,才会有真正的幸福。他爱他,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此时,海倒是有些希望迩纯能够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一切而增加一些他这个计划的危险…他就是想证明一件事…在这个把他看得一纹不值的男人面前证明一件事…

 “迩纯,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我是你的一个错误?”

 一侧头,一直看着他的迩纯笑了,那绝对是笑…

 “呵呵呵呵…”迩纯瞅着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神情慌张的海,捋了把头发,摸摸兜,丝毫不在意顶在他后脑上的口,掏了支香烟,语气就如淡淡的清雾——

 “你知道吗?你不是愚蠢…你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要。我能这么容易的就把这300亿拱手让给你换他一条命,还会觉得离开你是一个错误吗?如果他换成你,我多花30000块找个精明利落的杀手找到你再杀了你,省得麻烦。”

 “你——”

 海上前两步,怒气冲冲,他已经将自己的手举起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迩纯那双毫不在意的眼睛,他就是打不下去。他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是个什么地位了,不,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只是个没用了就丢掉的替代品而已…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迩纯攥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看着海脸上的巴掌印冷冷一笑:

 “男人废物成你这样,还真他妈少见。”

 海痛苦的眼神被迩纯看在眼里,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跟所有的衣冠楚楚的绅士一样,都是那么的虚伪,并且如此的脆弱不堪,只是轻轻撕了面具,便已经抓狂了,呵呵呵呵…“他呢?我要带他走。”

 迩纯提醒了一下海自己的来意,当然,他知道,这个剧本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他?哼,你心里就只有他。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呢?那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海着自己的脸,他有种幻觉——自己的眼前有把传说中杀人于无形的宝刀,而迩纯,就是再将他一步一步推向那把刀,让他的手染上血…迩纯的血。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让他来爱他呢?或许那样的话,大概迩纯就不是迩纯了。今天,他也准备好去做一件事,就是让迩纯将他的心彻底踩得粉碎!那样,他就可以安心的去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了,这是他为迩纯准备的…为一个他爱了整整三年,却没有得到半点回报的绝情男人准备的…

 “呵,是吗?那我就拿这三百亿买他的尸体。”

 对于海所说的结果,迩纯早已做了打算,他在五星级酒店订的总统套,准备了他和I。K最喜爱的红酒,还有杜冷丁,如果他不能带I。K回去…那么就只有去找他了…(迩纯:我知道作者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因为他舍不得钱租总统套!-

 -+作者:不,因为我再尝试把你一脚踹上月球--++)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拿了这三百亿走,也可以让你找不到他,那你不是人财两空?”

 海沉声问着,他的心里已经燃了一把火,正不断的蔓延…

 “如果是那样,那就是我们的命不好。”

 一场游戏,一场梦。实际上,人生就是那么回事,一阵云烟,再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也难逃一死,再精明诈的狠毒角色也有恶贯满盈的终点,再怎么样的一生,活着时候愁容满至,死了的时候去得干净,还有什么可寄予的呢?既然一切终究是场空,再怎么争抢、算计也是无意义的,不如就得过且过,反正,他一直都不是个喜爱用头脑思考问题的人…

 “这就是一个赌,你得赌注对我来说是唯一重要的,我还有什么选择吗?没有了他,我也就应了那中国人的四个字:生无可恋…”

 啪——

 这一巴掌,够狠,打得迩纯的角一下子便裂开了,红色的血顺着角勾起的笑容汩汩的着,海终于忍受不了那让他发狂的愤怒与委屈,他猛摇着迩纯瘦弱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吼着——

 “他到底有什么好?他也不过是你的一个替代品而已,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用心?你已经爱上那个下的娼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在别人身下那不知羞的样子?这里的每个人都尝过他的味道,你可以去问他们那个货是如何将每个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累得连不出了,后面那张嘴还是贪婪的着那些人的家伙,你认为这种人他当时会想到你吗?你才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为了那么个玩物你值不值得?你说啊?!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哪点不比他强?!你为什么不爱我?!你知不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不爱我!都是因为你不爱我!是你,是你把我成这样的!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海开始怀疑,眼前的迩纯到底有没有心?还是说,那颗心,已经给了别人了?他怎么可以对一个跟了他三年,并且是一直那样的爱着他、温柔的对待他的男人如此的狠?迩纯,他就那么不留一点余地的…如同对待一个陌生的乞讨者般…他被他一脚踢出局外…头也不回的将他抛弃…迩纯怎么能那么狠?

 他在街上用光所用钱只为拨通他的电话听他声音时,他却在跟他的新宠‮情调‬;他落街头为他潦倒不堪、醉生梦死时,他正搂着新人入眠、依偎梦中…他给了他全部的爱,可他还给他的只有绝情的痛,这公平吗?老天公平吗?

 “是你!是你把我成这样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你的一件玩具吗?不喜爱了,就一脚踢开?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这公平吗?你对我公平吗?”

 海已经激动得哭了,所有的同伙都在看他的笑话,没有人会同情他,更不会有人买他这出戏的帐,因为他们之间除了金钱的关系再无其他,就如同他与迩纯,除了体的关系,也再无其他。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海不愿接受而已,于是,迩纯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便成了海眼中的罪人——

 “海,我想你该清楚一点——我不爱你,也从来没要求你爱过我。所以,你所谓的公平,只是你的贪婪罢了,你不是已经退而求其次选了这三百亿吗?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感情吗?你跟他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比他更恶心。”

 盯着海脸上难看的表情,迩纯继续笑着,这些自负的、贪婪的、虚伪的、懦弱的动物,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们错在哪,因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认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所以,就要争斗,就要自相残杀,就要召告一个什么所谓的是非对错…然后,他们便有了一个理由去讨伐…

 “够了!迩纯!你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爱!我爱错了你!今天我们来算个清楚吧!我要你把你欠我的都还我!”

 海如此宣布着,已此证明,他接下来要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替天行道的——

 “你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你那么用情,难怪你会喜爱上那种货,因为你本身就是这种人不是吗?我真该相信那些关于你是‘公用男娼’的传言,你就跟他一样,只配让人那样对待…”

 海显得十分公正而无私,却换来迩纯的嘲讽。迩纯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用眯起的一双眸子扫着海和围在海身边的暴徒,出他绳索加身的膛,随意的弹着烟灰嗤讽着说:

 “您是法官吗?定我的罪?那他们是陪审团了?呵呵,等着罚我了?早知道你会来这招了,看,一切都为你一准备好了…”

 迩纯抚着自己的膛走到海面前,将自己挂在海的身上,妩媚的挑逗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没的蛋?OK,我等着看你怎么玩这场游戏…”

 或许,他是再打一个必输的赌,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并没有把他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人,他只是觉得…既然一无所有,不如就来去干净。从迩纯决定来的时候,他便有种感觉,他可能无法跟I。K再回去了…也可以说,是否能够活下去,也不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了…

 他已经玩得累了,人有一次轮回便要死一次,而他觉得,自己已经活着经历了太多次轮回,到现在,他已经对同样的戏码厌倦了,他只是想知道,如果一切随波逐,又能怎么样?人说逆天而行,必遭天谴,于是,他顺天,他臣服,他甚至摇尾乞怜,那又如何呢?天就不罚他了吗?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下!你放心!等你把欠我的,都还了,我会让你见到他的!活着的他!”

 海这样说时,迩纯才觉得有了那么几分意思,通常,那些喜爱凌他的人是该有这种表情的,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还是那么他妈的让人兴奋…

 “那兄弟们就别客气了,就当我们迩纯少爷是额外的加餐好了,一起乐乐吧。”

 “哈哈哈哈,好货啊,不错,不错。”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看看,他似乎很喜爱绳子,去把那边那绑货的草绳拿来,我让他好好的享受一下!”

 “你看他,很感耶,才摸一把就了!”

 “真是下!”

 在那些如出一辙的讥讽与羞辱的嘲弄中,迩纯被人拖上了一张很大的铁桌子,身上专业的‮趣情‬绳索很快被换成了糙的麻绳,大概有五个到六个人,他们撕去了他的衣服,以趴伏的姿势将他绑好之后,那些人开始‮摩抚‬他的分身以及感的***,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咽着陌生而大的手指时发出的细小的摩擦声…而这一切能换回来的,也不过是他在注意到海在看他时,而给予的一些安慰似的佯装痛苦的表情…

 其实,海唯一错的,就是不该要求得到他体以外的东西,他本来就不该被爱,不该被人以对待人的方式那样爱着,他从来就不希望自己是个人,这种想法,在迩纯心中,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改变过…

 那些人到底折腾了他多长时间了?通常这个时候,迩纯总是不会去想这些的,他其实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从来也不明白像I。K那样矛盾着而痛苦的滋味,所谓“享受生活”他一直相信,他是最了解这种奥妙真谛的动物。

 在这个阴冷、黑暗、的仓库中,到处散发着作呕的腐臭,摇曳的灯光下,映在墙壁上斑驳的影是那么狰狞可怖,就像是古老传说中魔兽的身形,庞大而强壮,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反抗也无法逃脱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并且,他也知道,自己怎样做便会得到奖赏,如何…便能让这样的磨难变成是一种真正的享受。

 如果那些生物真的是魔兽,那么,或许他就是用来祭祀的供品吧?此遭所来为何?或许只是提醒自己,若有来世,莫做凡人。

 他要做只猫,做只机灵而贪图享受的猫,再来这世界趴在高高的篱笆上看着那些可笑的人类,看着他们如何的生,如何的亡,如何的对其他的生物了无察觉,任意妄为的去涂炭、去争夺、去杀戮、去荒、去自私的拿想要的一切,再去不情愿的走向他们的灭亡…

 这一生,他扮迩纯,已经扮得太累了…

 “呵呵,怎么不叫了?刚刚你在伺候我的朋友们时不是兴奋得吗?叫得那么,现在怎么不叫了?恩?”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的身体不断的被人去挑逗、去侵占、去凌。他们将滚热的***在他被得撕裂的体内,他们去食他的腿上混浊着***的肮脏鲜血,还在那里饮吭高歌着颂扬那是一种美味,他们任意捏他的分身,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他说那些下的话才仁慈的同意让他出来,而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他其实能够忍很长时间,那样去说,无非是想去看他们那种自以为是洋洋得意的作呕笑容罢了。

 他们和那些所有想这样去驾驭他的人一样,都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蠢,都不明白自己无时无刻不是其他动物一个笑料,一个根本就不好笑的蹩脚笑料——

 “呵呵呵呵…”被一桶冷水泼在身上才从短暂的昏中醒来的迩纯啐里一口忍耐时咬出的血,看着站在他面前掏出自己的物的海,苍白的间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捆绑他的绳子被用刀子割开,迩纯被那些玩了的男人们反转过来,双手被按在耳边,一‮腿双‬也被分开到那种他无法想象的角度,或许臼了,很痛,但这比不上那些人给他的快乐,看他淌着***还不断翕合着惑他人侵犯的花蕾就知道——他这的身体,今天已经吃得很了。

 海,他永远也不懂得,他的这些招数,只对那些纯洁的天使们才是种惩罚,而他是个恶魔——

 “海…抡到你了吗?呵呵,快把你那玩意儿进来吧,别放在外面丢人了…”

 迩纯呵呵的笑着,现在站在他‮腿双‬之间虎视眈眈、郑重其事的海在他眼里,就是个初次蹬台的马戏团小丑,连如何都令台下的观众发笑都不会的白痴,于是,他帮他——迩纯的挑衅令海颜面尽失,一群人高马大的亡命徒们的哄堂大笑为迩纯招来了厄运…

 啪——

 “呜…”

 迩纯低呜着,他的下体被海从出的皮带狠狠的教训了,顿时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袭上了冷汗,看到迩纯受挫的表情,海反而更加猖狂,他一边无情的鞭打着迩纯已经受侵袭的下身,一边为了保护自己的颜面,而控诉着痛得咬破嘴、面色苍白的迩纯——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你也需要过我不是吗?难道你就没有爱过我吗?今天这些罪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做一个懦夫,我要让你遭到报应!你这下货!你不就是喜爱被人待吗?你不是受狂吗?好!既然你不要我对你的好,那我就好好的让你享受一下!叫啊!给我叫啊——”

 海的皮带在迩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皮带鞭挞体的声音在空旷而封闭的黑暗空间中发出可怕的厮嚎。那些恶徒们并没有让迩纯的血白,他们用他们的舌头去品尝着这疯狂的洗礼中所奉上的美味。

 对于海的话,那微不足道的只言片语也只是说给海自己听的罢了,海不会明白,他是一个多么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他所答应的那些丰厚的报酬,根本不会有哪个白痴愿意跟他浪费这些时间。自以为是的正确与自以为是的自豪感使得他只是显得更加的失败,只有他自己没有发现…

 “恩…”

 迩纯只是咬着牙忍着,他不叫出来,完全是因为他实在是已经鄙夷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只当这一切全是对他自己的惩罚,惩罚他自己为什么曾经会将这个人当成I。K的代替品,就算那是能让他无聊的生命延续到现在的唯一方法,迩纯依旧感到内疚——这样的一个废物,怎么配做I。K的代替品?

 现在,连他那张被制造得与I。K一模一样的脸,他都感到作呕了…一个人,长了那张令他所魂萦梦迁的脸却还能如此的令他厌恶,恐怕,也只有海能够做到了。

 终究,人的身体还是脆弱了,即便迩纯忍住了不叫一声,在一次次的鞭打中,那种每一神经都如千针刺骨般的痛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不想去求饶,所以他选择了战——

 “呵呵…”迩纯沙哑的笑了两声,眯起眼睛看着丢掉手中的皮带搐着膝恶狠狠的看着他的海,努力抬了抬头,瞅瞅自己在凌的快中诚实的分身兴奋的模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引的蛊惑——

 “别告诉我,你真的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取悦我…他比你强多了…”

 “你说什么?”

 海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其他的人,掐着迩纯的脖子将他拽了起来,用自己冒着血丝的眼睛盯着迩纯,那感觉,像是一直饿了三天的豺在盯着一只小耗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把你像对一个天使般的供奉着,为什么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还要把我从你身边推开?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来羞辱我吗?我可以杀了你你知道吗?这很容易的你知道吗?”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

 迩纯的眼睛慢慢的扎动着,在海钳制的怀中,他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死?他还会怕死吗?他连他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贪恋于生存?活着给他带来了什么?那些繁华的梦?还是…这些腐朽、肮脏、奴役的生活方式?这恶心的活法,他早就腻了…如果有人能杀了他,那或许才真算是天对他的恩赐。

 “那他呢?你不担心他吗?你不是为他来的吗?”

 海提醒着迩纯,也为自己寻找着可以挟持的理由。他的心已经为这个男人碎了,难道迩纯他听不到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就非要把他推到那个灭绝的地步吗?

 “迩纯?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来惩罚你你才开心?我从来就不想让你不开心你知道吗?你为什么那么自私的不去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爱他是吗?”

 爱…他爱I。K吗?迩纯真的爱着I。K吗?那样的情感可以被叫做吗?迩纯闭了下眼,浅浅的笑着,一个十分美好的笑容,而这对于海来说,却如一闪刺眼光亮的毒针穿透了他的心脏。迩纯一个字,一个字的,将海引向了疯狂——

 “如果,你认为那种感情叫爱,那就是爱吧。我并不一定要接他离开,但我知道,无论我们谁先离开…另一个人也会很快追去的…他不会再让我等待…呜——”

 凛冽的一拳,迩纯轻飘飘的身体如棉絮般被海打了出去,重重的跌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冷冷的生疼感觉,让迩纯在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地狱,或者是说,他一直在地狱无底的深渊中下落,然而,这一刻,他终于到达最底层了…

 “今天,这都是你自己找的,那人说得对,让你死了,才是便宜了你。”

 海向后退了一步,将手在衣袋里,他疯狂的眼神召告着一切,他的心已经完全被黑暗所控制了,而这浓浓的乌云,又是谁布在他的那片天空中的呢?他认为是迩纯…

 “迩纯,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这出戏码才刚刚上演,我会让你知道辜负我的后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海的一个眼神使那些在一旁已经休息了很久的暴徒们再次动了起来,他们拿着绳锁与黑布袭上了毫无反抗能力的迩纯,蒙住他的眼睛,用口球堵住了他的嘴,将他吊了起来…

 等到一些类似于沉重的金属被移动的声响过后,他被‮弄抚‬的腿再次被分开了,他们让他跪在一张冰冷的台子上,在他的‮腿双‬之间,躺了一个人,然后,吊在房梁上的绳索慢慢下降,在那些略的手指任意的撑扯下,乖巧的后庭很快便将那被入的刃整个了下去,痉挛的入口紧紧的收缩着,被再次添满的花巷裂了开来,血顺着迩纯分开的两腿淌,牵制着手腕的绳索在升高后又慢慢下降,这种于器械制造出来的律动令迩纯在壁与杵的摩擦所带来的望与痛苦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呻——

 “呜…呜…呜…”

 透明的津从被住的口淌了出来,这时,有人搂住了迩纯的上身,猥亵的手在他的脊背与膛上游移着,感觉到他的颤抖与渴求。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是海的,原来,自己身下的人不是海——

 “迩纯,你喜爱吗?呵呵,还会有让更加意想不到的刺玩法等着你…来,我来让你更兴奋一些…”

 “呜…呜…呜…呜…”

 海俯下身,以口含住迩纯耸立的分身,他用味蕾顶住迩纯的小孔,使得那积蓄的望无法发,海的‮弄套‬与绳索造成的感使得迩纯被望所奴役的身体再也无从去思考什么,只是听从着望的支配,任那股火热的熔岩在他体内不断的燃烧。

 这是他的弱点,他始终都无法逃脱望的支配,他被这样教育着长大,他没有办法…似乎最笨的人也可以学会,对于他人的弱点而落井下石,就好像是两个决斗的人在生死之间最后去寻觅的东西…破绽…就是这样的破绽,他的身体,他们控制他的身体,从而是控制他的思想,然后是他整个人,他又怎么能逃得掉呢?他跑得好累…那是一条蜿蜒的黑色隧道,他被追赶着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他看到了那片光亮…有个人站在那片光亮之中等待他…

 “呜…呜…呜…呜…”

 终于,白色的薄了出来,海离开了迩纯的身体,而在他体内那个刃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迩纯,你开心吗?你找了一个月的人就在一面前了…”

 “呜——”

 窒息,此刻的迩纯脑中一片空白,在刺眼的光芒散去之后,被摘下黑布的眼睛所看到的,足以在瞬间将他的灵魂杀死…那,会是他的I。K吗?不,他不相信。

 迩纯不自觉的摇头恐惧着他所看到的一切,此刻的他甚至已分辨不出那些夺眶而出的滚烫体是什么,他的眼睛被血模糊的一片充斥成了一片猩红的血沼泽——

 那个静静的躺在金属的台子上被他包裹的人,真的是I。K吗?他看不到那双忧郁的眼,也看不到那俊秀惊的五官,只有一张已经裂得失去了形态的还在艰涩的息着,以证明他还活着,然而,这样的活一定比死了更加的痛苦。那张脸已经完全被纱布包括住了,他们把他的脸毁了吗?纱布上染了很多血,如果不是那几缕暴在外的银发以及那已经被一道道翻开皮的伤口弄得难以辨认出整个图案的纹身,他根本就认不出那是他的I。K——为什么要这样对I。K?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就让他在这些日子里一直被摧残吗?就为了给我来演这样一出戏吗?

 “呵呵,他还真能活,想知道我怎么对他的吗?”

 海走了过来,伸出手,勾着迩纯的眼泪,拿着一丙森冷的利刃,慢慢的将那具呼吸着的尸体身上的伤痕再次划开,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使依旧与之紧紧结合的迩纯清楚得感觉到那些伤痕的痛楚,海每划在那破烂不堪的身体一刀,就如同在迩纯的心里也同样捅了一刀…

 “还要感谢他,让我赚了一大笔钱呢。我们先是出卖他的体去伺候那些有着各种变态的望的男人们,他表现的很不错,可是…要请这些兄弟来帮忙,我还需要更多的钱,没办法,我也希望一切顺利,如果知道你这么合作的话…我也许会少难为他一些…真没想到,他身上的这些零件还这么值钱,呵呵…这里,他的眼睛还有他脸上的皮肤,帮我赚了不少钱。还有这里,他的肝脏,只是二分之一,就让我赚了块五十万…不过,最多的还是他的肾脏,我真想不到那还能用,哈哈哈哈,100万啊…啊,对了,你一定觉得奇怪吧?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僚人的身体没反应对吗?因为他没有丸和囊了…呵呵呵呵…这个没卖钱,完全是因为你,因为我要叫你知道,你离开我的后果!”

 就这样,海每说一句,就挑开一道用糙的黑线合的伤口,迩纯的心中也被那些刀刃的轨迹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惩罚与削剥着,到最后,他所有的力量都被这刺骨的痛榨了出来,只剩下唯一的脆弱…那些伤口是不可能愈合的了…再多刺一刀,只要一刀,就会要他的命…他真希望,这一刀刺在他身上,而不是I。K的身上…可他阻止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着泪看着I。K来承受这一切…

 “所以…我决定,迩纯,我要当着你的面把他的心脏取出来,我要看看,一个人没了心,他还能怎么去接受你对他的爱!你给不了我的!我也不允许你给别人!这都是你我的!是你我的!”

 将手中的凶器递给一旁对着血腥的一片狞笑的人,海拍着迩纯因哭泣而凄美的脸恨得咬牙切齿,他知道,那些泪是永远也不可能为他留的——那个人说的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让迩纯在乎他,他杀了他最爱的人,这样,迩纯就能一辈子记住他了!

 “呜——呜——”

 迩纯拼命瞪着眼睛摇着头,他不能再承受这些,他已经有了一身的罪孽,不能再背负上I。K的死了,他会万劫不复的…那样的话,就算他跟着I。K去了,也一定不会找到I。K的,他会被憎恨的,再也不会有人要他了…再也不会有人要迩纯了…

 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只求你这一次,放过我,让我跟他去死,不要把我跟他用生死隔开,不要让我看着他去死,不要让他因我而死…我真的不怕死…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失去他…

 血,爱人的血,飞溅时是这么耀眼而惊,当他赤的身上溅了那鲜红的血,迩纯的灵魂之火便在这一刻彻底的熄灭了。他注视着那柄钢刀刺入I。K的口,而被堵住的嘴甚至不能去发出一声哀悼的哭嚎,只是那样看着,看着那道伤口被刀刃慢慢的割开,血一开始洒随后慢慢的向周围扩散…呼吸中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迩纯,他的灵魂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是他害I。K死得这么惨的,是他害的…

 “迩纯,是你害死他的!是因为你的自私伤害了爱你的人,所以才害死他的!不管他是不是I。K,都是你害的,你只是一心想去享受他给予你的望,而从来都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所以你才害死他的!你想死了,所以你也想让他陪你去死对吗?你是故意不找他的,所以他才受了这么多苦!是你把他害死的!是你!他一定会恨你的!就算是你死上一万死他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纯纯!纯纯怎么会害死他的主人呢?I。K不会听他的话的,I。K不会不要纯纯的!I。K不会的…可是…为什么…I。K走得好远好远…为什么…别丢下纯纯…纯纯好怕…不要…

 “呜…呜…呜…”

 迩纯这样在心底喊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那束缚住他双手的绳索,他只能看着那些人将他的I。K开膛破肚,看着铮铮的白骨暴在腐朽的空气之中,看着那些人挑断血管将那跳动的心脏取了出来,在他眼前炫耀的晃着…他的身上甚至体内都沾了I。K的血,怎么洗也不会洗掉…I。K的…血…I。K…他死了…他…死了…

 “呜…”

 他好想去抱抱那逐渐冰冷的身体,迩纯甚至相信,只要他能够抱紧I。K,奇迹就会发生,可他不能,他无法去抱他,他只能感受着自己体内爱人的部分逐渐得变得冰冷,只能目睹着血腥的残忍场面,只能…这样…

 他不会再要我了,他一定不会再要我了,他一个人走了…

 迩纯黑亮的眸子似乎是被泪带走了神彩,盯着身下惨不忍睹的一切,在最后的一颗泪水滴入那被阔开的膛后,他的眼中只剩下空的一片苍茫,他不再拥有任何东西了,甚至是他的灵魂也将他舍弃了…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有了…

 “你终于知道失去所爱的感受了?哈哈哈哈。迩纯,你会继续活下去的,活在这个噩梦里,永远也无法逃脱,哈哈哈哈”

 海狂妄的笑着,从地上捡起刚刚掉落的文件,在上面牵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迩纯呆滞的眼睛上印了个吻,做出他作为一个胜利者的裁决——

 “把那个货的内脏都挖出来,砍下手脚丢到海里,就让我们的迩纯少爷再享受一下他爱人在他体内的滋味吧,就那样别管他们,会有人找到这儿的,我们走,哈哈哈哈。”

 当那死去的体被人切割成数块,迩纯的脑中一切的记忆与思绪也被生生的切断了,在沉重的铁门开启又合上的巨响之后,只剩下迩纯活着体与那具残缺的躯体…

 死去的人渐渐干涸的是血,活着人,渐渐干涸的是他活着的意识。哀末过大于心死,而最残酷的死亡,也末过于心已死,体却还活着。

 米迦勒俱乐部·密室

 “迩纯…呜…啊…”迩纯的心死了,他能听到,他能感受到…而他能做什么呢?那个被装了针孔摄象机的仓库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到,而他却连伸出手去碰一下银幕上迩纯哭泣的脸都做不到,他只能在不知不觉中呼唤他的名字,让自己的心跟他一起痛着…

 “I。K,呵呵,原来你会说话啊?呵呵呵呵,还满意我安排的这出戏吗?海那个白痴根本想不到这么绝妙的玩法的,呵呵。迩纯那个傻小子被我天衣无的掉包记给骗了,他现在一定痛不生了,你是不是很想去安慰他?可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呵呵…”香的女人优雅的笑着,挽起群摆,她回过身向被绑在椅子上的I。K慢慢走了过去,看着因两支按摩器双管齐下的震动而染上自己体的I。K,女人用手中的折扇勾开I。K的发丝,出那张刻了丽纹身的脸定夺着——

 “我知道,你就是I。K本人对吗?迩纯不会对一个替代品用这么多心,他是那种一生只在乎一个的死心眼的孩子,所以,只有利用你来打击他才是最有效的。”

 女人一笑,又说——

 “可是,你辜负了他,你为了你男人的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装着不认识他,还排斥他,逃避他,伤了他的心,甚至在你做了这些之后,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只是活在自己一种自我毁灭意识中…认为自己像个木头一样去承受就能解决一切吗?呵呵,如今好了,我导演了这出戏,你可以在这里亲眼看着,你毁灭了,迩纯他到底会不会向你想象中那么坚强的活下去…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求别人坚强来纵容自己的脆弱呢?恩?”女人挑起I。K的脸颊,注视着那从紧闭的长睫中所出的泪水,冷冷的笑着——

 “真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泪水可以美成这样。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去想想他在为你做这一切时,你在这里做着什么?还不是在这张椅子上因为放任着你那些肮脏的望?你们这些男人,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人,你们爱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你是这样,迩纯是,迩纯的父亲也一样是…遭到报应,是迟早的事,呵呵呵呵…”女人傲慢的捧着I。K的脸,抚着那痛苦的眼中淌出的泪水,将手放在I。K的颈子上感受着异常的温度与急促的呼吸——

 “你是不是想要了?呵呵,我的灵药很厉害的,只要再来一针,以后你就不得不靠望活着了。呵呵呵呵,在迩纯为你而心碎时,你却在其他的男人身下失自我、纵情享受…对于我给你们安排的未来你满意吗?呜…”

 女人未说完的话,因I。K狠狠咬住了她笋般的手指而打断了,她没有躲闪,只是看着I。K,任他咬着,直到因体内望的澎湃而不得不松开嘴的I。K将头撇向一边,女人才收回自己的手,退了一步,打量着I。K那连被人注视都异常兴奋的身体嘲笑着——

 “哈哈哈哈,这就是男人…哼,别心急,我就去找人足你,就让…你可怜的迩纯一个人去心碎吧。知道吗?他一定会疯狂的,因为他太像他的母亲了,我知道,他一定会的,没人…比母亲更了解儿子…呵呵呵呵…好好享受吧,你会成为我这俱乐部的头牌的。”

 女人绝的一笑之后,旋即走出了锢着I。K的密室,却在门口碰上心事重重的约翰——

 “你该不会是后悔当初你自己倒戈跟我来玩这个掉包记吧?”

 “没办法,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想让他白白去死。”

 约翰看着女人的背影,良久之后,突然又说——

 “PURE夫人…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我今天真的信了。”

 “呵呵呵呵…你以为这场悲剧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我告诉你,当一个女人被她最爱的人伤害了…她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男人痛苦!痛到死为止!”

 PURE夫人回过身,用折扇掩面一笑,便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只剩下约翰一个人沉思着…

 听说,只要人们虔诚的忏悔,神就会宽恕他所犯下的罪,是真的吗…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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