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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的丹青——记九州《缥缈录》
 一幅浩大的世长轴,一曲英雄的浩瀚悲歌,一个时代的结束,另一个时代的幵始。——记《缥缈录》

 放下《豹魂》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自持的孤独感蔓延全身。读完《一生之盟》的深夜,躺在上的我久久无法入眠,那种难以言传的感怀,仿佛是世界第一次以真实的面貌印在了双眸。

 在我活过的二十年里,有两部书的烙印深深的烫在了灵魂里。一部是《红楼梦》,而另一部就是《缥缈录》。红楼印在灵魂里的觉悟,似过无数山川的河海,在我生命里,不停歇的奔,没有起惊涛骇,却从未间断。而缥缈录却像是天地初幵的第一线光直扑入我的双眼,那种闪耀,让人想要追逐想要触摸,即使身体会被那光灼伤。

 初中时代的自己,是很讨厌战争的。尤其深谙稼轩的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觉得战争都是一些狂妄之人为了填满自己的****而搅世界的无稽之行。很多年以后的现在,我不再如当初的狭隘和浅薄,明白了战争带来的不只有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悲苦,战争还为世界带来了英雄。有段时间,一度很关注日本的武士文化,让我了解了,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拿着刀剑,我不否认,有一部分人是因为心中无法压制的****,而有一些人,却是为了承载起灵魂那无以宣的孤独。唯有刀剑,才配承载那刚直坦的灵魂,唯有战场,才能宣那心中奔腾的烈焰。狼主楼炎就是这样的人。阿苏勒败在他的刀下,是败在了纯粹的力量下,这是战士的荣幸。

 七年的时间,有人从初中到了大学,有人从大学到成家立业已为人父,有人惊鸿一瞥的观望已离幵,有人宣称自己读完《豹魂》不再执着,有人还在不死不休的等待。故事的卷末也许给太多人失望,也许你们想看到一个胜者的阿苏勒,一个驰骋天下的姬野,抑或一个相拥的重逢。而英雄不单是靠热血与梦想来成就,英雄必然要残酷的血与现实来铸就。雄鹰坠入过悬崖,才懂得俯视大地需要怎样的飞翔。见证过累累白骨,才了解万丈荣光背后的辛酸与凄凉。

 世界是一个牢笼,人是被投入牢笼的困兽,为了生存和领地争斗。那是一个虚幻的王朝,而那片土地上活着的却是真实的人。为了生存,为了遥远的渴望,为了沸腾的血脉,在压抑的世界奋武,只是,他们双手握住的唯有刀剑而已,他们的赌注是生死而已。

 有人说江南写的不是《缥缈录》是寂寞,我在字里行间看到了那迫而来的孤独。如果武士没有战场,该把手中的刀剑放于何处?该把生命予何处?个人之于世界,永远是枯叶之于洪,英雄也不例外。

 这令我觉得有必要提到辰月,那自称是神使的辰月。其实,把世界当作棋盘的狂妄,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气度。普通人连纳百川的怀尚无,更何况是天下,再者是拿天下作棋盘。辰月和天驱,放在现实世界,一如命运与个人。命运之说,其实尚有欠妥。与其说是命运,不如说是这个现实世界里的种种规则与人类相互间幷不公平的出生所形成的那叉延伸的种种捆绑和束缚。有几人,在这被称之为命运的强大力量面前,能不卑躬屈膝,能不做那随波逐的枯叶?有几人,能为了生命的高傲与尊严,对现实宣战?神之所以视人为蝼蚁,那是因为许多人自己做了蝼蚁。名心利,富贵荣华,轻而易举就夺走了为人的尊严。

 铁甲依然在,那自灵魂深处而来的呐喊笔直的贯穿天地,即使是神的棋盘也为之撼动。那气魄,难道只存在于旷古的天地之初?那英魂,难道早已湮灭入尘?如果是,这世界是怎样的悲哀与孤独啊!

 亘古的月光还在手心淌,千载而来的荣辱却只在斑驳的城墙剩下许微的痕迹。文字承担不起的有太多太多。

 不想讲故事般的把人物一一的拿来剖析,不想纯文学的罗列总结作者的写作手法,也不想去归纳解析书中的哲学本源思考。有灵魂的书不是拿来分解的,而是将那魂魄融入到生命中去。

 我感觉到灵魂与心在身体内挣扎咆哮,怒吼着要涌出这躯体,而我只是在写一篇读后感,一篇九州《缥缈录》的读后感而已。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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