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寂寂
夜晚来临,我心寂寂
——杉姐姐
十月,至冷秋。
整个十月,萎靡不振。
风,从树叶间侧身走过,抹黄了叶子的额头。半黄半绿的叶子延缓着最后的生命,期待轮回里的复生。我看着十月里,残留的清
,瞬间暗然。细碎的日子,象车窗外的风景,一副一副地行走。只有我是停留的,停留在这个冷寂的城市。
宝贝说,找着工作了,虽然薪水很低,但足够生活的。我宁愿相信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含笑的,那样我可以想象幸福的存在。很久很久了,我们都生活在贫困里,现实里不平等的目光,短期内让我们无力改变现在的一无所有。告诉他,为了“自己”去奋斗。这个“自己”是否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直到有一天,他兴奋地告诉我,他的第一个三年计划,我才知道,有些人注定会为另一些人不停地奔波,即使行走的姿态很累。那一晚,所有的梦,都变成了哭泣,为他的辛劳我的心疼而哭。
正在布置的供暖设备将整个城市分割的支离破碎,上下班的节奏开始变得凌乱,车站对于我来说,不再是停靠,位置不停地迁移将城市规划的失误,落定在每个人每一天翻阅的一章一节里,咒骂早已处在了沸腾的状态。没有人会要求我们象原谅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那样,慈爱地对那些设计者说:没事儿,下次注意点。一直就在被动的接受这种合法地挥霍,不管你皱不皱眉。
月初的长假,只是一个简单得无任何表情的符号。车间任务的稀疏,丝毫没有给我们节日里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们依旧象一个钟摆,二点一线的晃着,一直没有间断地晃到了月末。同事无意间问我,今天星期几?我的脑子竟一下子出现空白。原来,任何一天的
出
落,只代表日子的新旧更替,规律中,没有任何念想。
已经是第六
烟了。看着烟雾的慢慢消散,就似我也随着烟到达了天堂。姐姐的短信总是带着夜午的寒传来,而自己却总是在早晨太阳刚出来的时候读信。其实,姐姐是不想让我的心跟着她痛,却想让我知道她的每一个寂寞。姐姐以为,太阳出来了,冰雪真的就可以融化了!姐姐也许不知道,心底的冰雪,存放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她的寂寞,一直都是我的痛,抹不去的痛。我想对她说,痛,是因为有爱,有着珍惜。
这个十月,有着太多的离别。每一次离别,就象即将告别树枝的叶子一样,有着零落般的伤感。当我拖着最后的温柔走过秋风的时候,挚友的表情还停留在相守的美丽。回头,高大的楼群中已经找不着友人伫立的窗子,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或向前,或向后,匆匆间,只见背影。我不敢望天,怕阳光的灼热,让我坠入随之而来的黑暗里。请让我休息一下,我已无力挪动分毫。想对着前方喊叫,声带却在张嘴的一瞬间,失声。现实,总不容我们停滞不前。对于离别,我们只能选择接受。
不再听歌,而是陆陆续续地找一些曲子来听。凄婉的《莲》,在心底萦绕了几
后,我却把它忧伤的感觉改写成安静,音乐的感觉是不是也靠一些想象来渲?还记得朋友的话:喜爱在深夜,和朋友谈论音乐。或许,夜的静,需要用音乐增添生动。第二天的时候,我们的心,才不会如前夜般,寂寂。
十月,滑尔滋的舞步已然苍惶,我旋不出它的热烈,那就让人在远方牵着手,在这冷秋,寂寂地,让自己孤独地,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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