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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个梦想
 秋天,早上。

 哥哥早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揪了起来,大声说要送我去读书。我惊喜加,心跳得厉害。

 父亲说嗯,七岁了,是该去读书了。末了,又似假非假地冲我说要不再放两年牛再去读?

 我扭过头,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母亲则对哥哥的壮举表示了应有的怀疑——眯着眼对哥哥说你给敢带他去,不行的话,我和你一道去?

 哼!

 哥哥从鼻腔里挤出这唯一的一个字。

 就在我还愣愣地扭转过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的时候,哥哥气呼呼地拽起我出了家门。

 身后,是父亲母亲快的笑声,我隐隐地听见他们在夸赞哥哥的神勇呢。

 尽管哥哥的热情高涨,但是,李老师还是严然拒绝了我们的要求。

 李老师提了一个在我当时看来非常过分的问题——你多大啦?

 我说快七岁啦。

 李老师说快,就是还不到,不到就还小,回家放年牛再来吧。李老师说时,拉过我的左手,从头顶绕过,想让我的左手摸到自己的右耳朵,我使劲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可以啦,可以读啦,我家的牛不需要他放!哥哥急不可待地说。

 李老师推了推老花眼镜,不紧不慢地问你又是谁呀?

 我是他大哥。

 耳朵都还摸不着,小,还小,回去吧,啊。李老师说完,就回头忙着批改学生的作业去了。全然不顾木然而立的我们。

 我忘记了当时是怎样走出他办公室的。

 回去的路上,哥哥和我一样沮丧至极,快到家时我甚至还哭出了些许明亮亮的眼泪,这让仅年长我三岁的哥哥多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拼命叫道不准哭不要哭不准哭不要哭。

 母亲看见眼泪婆娑的我,心疼地奔过来,要问个究竟。

 父亲正挎起竹篮准备出门,笑着问我给是嫌小?得到我们的默许后,又自豪地说我就说还要放两年牛,给信啦!

 不知怎么的,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伤心,像一阵灭顶的云直扑上来,使我就快不过气来了。哇的一声,我终于还是放声哭喊开来。

 母亲轻轻把我搂进怀里,不停地安慰我。

 母亲还说要给我买一块挂脖子里的挂表,算是对我不能上学的补偿。

 我打断了她说我不要表不要表,我就要读书。

 父亲放下竹篮走过来,拍拍我肩膀问,给真是老是想读?

 我说是。

 父亲说要读就给我好好的读,走我送你去。说完便放下竹篮,从母亲怀抱里把我拉出来,抓起我的一只小手,朝学校走去。

 哥哥耷拉着脑袋,悻悻地跟了上来。

 在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再次看到我的李老师,多少有些不高兴,但碍着父亲的面,也没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小子又来啦。让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久久未明其意。

 父亲言过其实地说了很多关于我如何想上学念书的好话。终于让李老师不再苦苦纠结于我左手摸不着右耳朵。最后,开出一个条件,让我从一数到十,数到么就可以上学,数不到么回家边放牛边数,明年再来数。

 尽管我小小的心早已在为这一宽松的入学条件而欢呼雀跃,但我还是异常紧张,生怕从四的后面数出个三来。当我随着李老师节奏的手指头顺利数到二十多时,李老师开始频频点头,严肃的脸上舒展开会心的微笑。

 就在我准备从三十七往下数时,李老师说可以了可以了,很不错!

 我默默地长舒一口气,悄悄展开篡紧的手心,满满的全是汗。

 回去的路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哥哥比我还要高兴,还要得意。

 回到家跟妈一说,妈也乐开了花,说才数到十,我们老光可以数好几十,好几百了呢。说时,满脸写不尽的开心。

 这便是我记事以来第一个严格意义上说来的梦想,它实现了。并在我的心里生了,发了芽。每当我碰困难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它来。想起父亲一脸严肃地问我的样子——给真是老是想读?

 回答是肯定的话,加油吧,勇猛着——

 回答是否定的话,放弃吧,前方,就在不远的前远,必然暖花开。

 感谢父亲、感谢母亲,感谢帮助过我的每一个亲人、朋友、过客、、、、、、是你们,为我的梦想上了飞翔的翅膀!让我可以翱翔在这浩瀚无际的天空!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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