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艳史记 下章
第五十三章【孰真孰假】(上)
 若我真的是陆颐虹的儿子,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是我和她并没有任何直接的⾎缘关系,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心默默盘算着,看来这姬穆是陆颐虹的老情人,搞不好他是陆小⻳的亲爹,转念一想,陆小⻳的亲爹岂不就是我爹,***这下⿇烦越来越大了。反正是一笔糊涂账,我姑且不去管它,等以后将陆颐虹营救出来再慢慢的找她问清楚。

 赢怜看我许久没有说话,还以为我是担心陆颐虹的安慰所致,小声道:“目前陆颐虹和姬穆都被关押在铁⾎大狱之,那里守卫森严,潜伏许多⾼手,你不要妄想救出他们。”

 “看来你对这件事下了一番功夫啊。”

 赢怜笑道:“瑶瑶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委托给我的事情,我自然要全力以赴。”

 “究竟是谁陷害我娘的?”

 “没有谁陷害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拥有⽔心镜和夜明珠两样宝物的人总会凭空多出许多的敌人。”赢怜意味深长道。

 我再次追问道:“我娘落狱是不是司马子期的主意?”

 赢怜犹豫了一下方才道:“是楚王的主意,既然是楚王定过的事情,只有他自己开口才能将人放出来,就算我去求太后也没有任何作用,更何况太后向来不喜介⼊楚国政治上地事情。”

 我暗叫不妙。假如真的是楚昭王的主意,那么这件事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楚昭王死了,陆颐虹岂不是要老死在监狱之?

 赢怜道:“看来你并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陆颐虹这次前来试图用⽔心镜和夜明珠从大王的手换姬穆,可是在易之时双方不知因为何事而发生了冲突,陆颐虹并没有拿出宝物,大王也没有放出姬穆。反而将陆颐虹一行全都抓⼊了大牢之。”

 “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赢怜面露难⾊道:“如果能够劝她出那两件宝物的话,或许…”

 我忽然想到,赢怜和我谈地主题始终围绕着那两件宝物,她该不会另有一番目的吧?假如她和其他人一样对宝物想要据为己有,这件事岂不是会变得更加复杂?

 我叹了一口气道:“关于你说的宝物,我从未听说过。我娘从开始就不想我介⼊其,不如你安排一个机会,让我和她单独见见面,也许我能够劝说她将什么宝物出来。”

 赢怜正要说话,忽然听到风雨传来一阵哀嚎之声,那哭声并非一人所发,听起来应该是数百人齐声大哭,这一哭哭得风云变⾊,我和赢怜都是一惊,相对看了一眼。隐隐感觉到一定出了大事。

 过不许久便听到一个凄惨的声音大叫道:“大王了…”我和赢怜彼此注视着,许久赢怜方才开口打破沉默道:“我要⼊宮去了。记住,在我来找你以前。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

 我点了点头:“你会帮我吗?”

 赢怜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会!”

 冒雨返回酒馆,璎珞还在那里等我,看到我平安归来,如释重负的了上来:“公子,你怎么去了那么许久?”

 此时酒馆地客人已经纷纷向外走出,楚昭王一死,所有的店铺开始自觉打烊,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招惹⿇烦。

 我拉住璎珞的手腕:“走。先回客栈再说。”

 返回富余客栈,却见客栈的门外也已经刮起了⽩绫。楚昭王一死,近⽇楚国肯定是満国孝服,我让璎珞尽快前往布庄买下几匹⽩⿇,突然想到一个商机,假如我现在大批量的买下⽩布,肯定可以趁机发一笔国丧财,不过我并不缺钱,更何况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营救陆颐虹,这些无关的小事不做也罢。

 一直到当⽇夜晚,整个郢都內的哭号声方才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地沉寂。考烈和戴开山直到‮夜午‬仍然没有回来,我担心的无法⼊眠,坐在桌前,望着跳动地烛火,內心反复想着傍晚时和赢怜见面的情景,我凭直觉感到赢怜是个非同寻常地女子,虽然从一开始她便帮助了我,可是我对她的真正动机深表怀疑,未必就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她和楚瑶瑶是最好的姐妹,方才不遗余力的帮助我。除非我见到楚瑶瑶…想起楚瑶瑶我不噤陷⼊深深的惘之,楚瑶瑶自从⼊楚之后,整个人宛如⻩鹤般杳无音信,她究竟是和陆颐虹一起落难,还是平安无事?从赢怜的话语,能够猜到楚瑶瑶应该平安无事,如果她真的平安无事,为何要置⾝事外?知道我前来楚国,却不愿和我相见呢?

 房门轻轻被敲响,将我地沉思打断,我起⾝打‮房开‬门,本以为是考烈和戴开山回来,却没想到是璎珞端着夜宵进来。

 “还没去睡?”

 璎珞点了点头道:“睡不着。”

 我笑道:“楚昭王死了,这两天郢都肯定会很,不过很快应该能够稳定下来,等到惠王即位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惠王?”璎珞愕然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楚惠王即位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凭借着历史地印象脫口而出,难怪璎珞会感到奇怪。我呵呵笑着掩饰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去关心政治上的事情了,谁当楚国的大王和你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璎珞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公主现在怎样了?”

 我一直都在竭力強迫自己不去想与玥的问题,经她提起,一股酸楚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默默放下手的夜宵:“她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璎珞轻声道:“公子还是早些安歇吧,璎珞告退了。”

 我叹

 道:“考烈他们两个没有回来,我也睡不着,不如你聊聊吧。”

 璎珞有些局促的重新坐下。

 我吃完夜宵,将空碗放在桌上,抹了抹嘴道:“璎珞,有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

 璎珞摇了‮头摇‬,螓首低垂道:“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公子只要不嫌弃我,我便留在你⾝边伺候你。”

 我不噤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和这个巴族少女终究是有些缘分,可是我在郢都时刻面临生死之忧,带着她在⾝边只怕会害了她。

 我轻声道:“璎珞,我不想瞒你,我在郢都,会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不如我给你一些⻩金,你先离开这里去别处安顿,等到我办完事情,再去找你如何?”

 璎珞听我这样说,慌忙双膝跪倒在地,我伸手拉住她的⽟臂:“你快起来,我只是让你暂时离开,又不是赶你走!”

 璎珞啜泣道:“公子,我不怕危险,只要你让我跟着你就行,如果你真的要赶我走,璎珞也只有去死了。”

 我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你权且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璎珞这才起⾝,收拾好桌子离去。考烈和戴开山直到第二天的午才返回富余客栈,两人都换上一⾝孝服,见到我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无奈。脫去外面地孝袍,才向我行礼道:“公子,昨晚郢都城门封锁,刚刚才放行。”

 我点了点头道:“昨晚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们。”

 戴开山道:“那铁⾎大狱附近守卫森严,周围有一道环围的护城河,本无法接近。”

 考烈道:“就算老板真的被关押在大狱之,想要成功将她解救出来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我挥了挥手道:“你们累了,回去安歇吧。这两⽇没有什么事情尽量不要出去,省得招惹不必要的⿇烦。”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人多数时间都留在富余客栈之,透过临街的窗口经常可以看到盔甲森严的楚兵从街道经过,为了防止楚昭王死后可能会发生地动,楚人下了不少的功夫。总算等到楚昭王出殡。楚惠王即位的消息也在不久后传出,璎珞显然还记得我那晚脫口说出的话,对我的先见之明深表佩服。

 楚昭王出殡之后,街道之上渐渐开始有稀稀落落的楚人走动,毕竟这段时间楚国郢都地商业出于几乎停顿的状态,郢都的商家终于获得重新开张的允许,尽管如此,还是很少有人敢公然前往酒肆喧哗饮酒,整个都城內仍旧显得十分的冷清。这段时间我始终在等待赢怜的消息,心也清楚她不会那么快过来找我。可是想起⾝在狱的陆颐虹,终⽇坐立不安。

 “公子。有人找你!”戴开山从门外走了进来,随他走出门外。却见客栈的大厅內,一位年男子端坐在那里,双目凝视着我的方向,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我微微一怔,这名男子正是那天引我去见赢怜地那个,心涌起一阵欣喜,赢怜总算能够菗出时间帮我解决陆颐虹的事情了。

 我缓步来到他地面前:“这位兄台别来无恙?”

 那男子向我抱了抱拳道:“在下图烈,奉‮姐小‬之命前来。”

 我本想将他请⼊房內。图烈道:“车马已经备好,陆公子请随我前去。”

 我点了点头:“好。容我准备一下。”我向戴开山使了一个眼⾊。

 图烈道:“陆公子,这件事还是你一个人去方便一些。”

 我笑道:“好啊!”“公子!”戴开山生恐我单独前去有所闪失,低声提醒我。

 我转⾝向他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没有事情不得出门!”

 戴开山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图烈一眼,低声道:“公子小心,倘若有人敢害你,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图烈哈哈大笑起来,他肯定能够听出戴开山这句话是威胁他地,他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陆公子请!”

 因为楚昭王刚刚死去,门前华丽的马车也用黑布蒙在外面,只有进⼊其才能感受到它的华丽,纯金香炉之飘出袅袅轻烟,车厢內异常温暖舒适,图烈和我并排而坐:“出发!”

 我并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在赢怜面前,我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是在人生地疏的楚国,想要营救陆颐虹,我只有依靠赢怜。

 耳边传来图烈低沉的声音:“陆公子的口音并不像越国人!”

 我咧开嘴笑了笑:“图兄如果在我地家乡很适合去做‮探侦‬!”

 “‮探侦‬?”图烈不解道。

 我并没有打算向他解释,微笑道:“我的确不是越国人,追溯源我地祖上应该是鲁国人,可是自小跟随我娘四处漂泊,到了哪里便学会了当地的几句话,没等我混,马上又换了一个地方,所以我现在是南腔北调,连自己也说不出是哪儿的口音了。”

 图烈笑了起来:“听陆公子的口音很像燕国人…难道你也在燕国生活过?”

 我不噤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这图烈倒是一个心细的家伙,我所说的是普通话,想来和燕国的口音有几分相近,点了点头道:“去过,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图烈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了我仰或是为了他自己感叹。即使是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始终放在剑柄旁,我观察过他,他并不是无意做出的动作,图烈对我拥有极深的戒备心理,他的手掌宽大,骨节突出,⽪肤耝糙,看来是一个勤于修炼的剑手。  M.MhuAxS.cOM
上章 艳史记 下章